第48章

幾個alpha頓感被羞辱。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一個omega竟敢挑釁alpha, 哪來的膽子?!”

“以為自己贏了個廢物就了不起了?哥幾個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alpha的絕對支配!”

五個高年級的被許宴挑釁得失了理智,尤其那個被許宴一腳踹飛的, 本就因為被揣而丢了臉面, 現在發現對方竟還是omega, 尊嚴更加受到打擊。

身上的信息素散開, 企圖攻擊許宴。

金澤碰了碰腫起的嘴角, 抽了口氣,見狀, 指着他們破口大罵, “卧槽尼瑪的, 對omega出手你們也配當軍人!”

說完, 許宴和趙越都看了過來, 倒是把他整得有些緊張,“幹、幹嘛, 我又沒說錯。”

許宴:“你以前也欺負過我。”

……你記得可真清楚,金澤支支吾吾的,“我、我那充其量就小打小鬧,他們可是想對你欲行不軌, 你塊頭這麽大也下得了手?!”

趙越:“……???”重點在這裏?

許宴:“……我塊頭這麽大還真抱歉。”

那邊五人努力釋放信息素,可許宴卻完全沒有半點不适, 反而開始和同伴閑聊。

五人:……???這劇情好像不太對?

那人耐心被磨光, 暗暗觀察周圍,這裏是監控死角,現在又沒有其他人經過, 他眼神示意其他人動手。

趙越扶着金澤退後一步,警惕道:“通知警衛隊吧,真打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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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氣哼哼的,“不行!要是被學校知道了,以後這幫人還會過來找麻煩,到時候我們就沒安生日子了。”

對付流氓的辦法就是用拳頭打服他們。

剛想到這裏,耳邊突然聽到許宴通話的聲音。

“喂,謝老大,我被校園霸淩了,快來救我。”

金澤急了,“喂,都說不要叫警衛隊了,你直接通知教官幹嘛?!搞不好我們都要一起被處罰!”

許宴看過去,眼神很無辜,“聚衆鬥毆的只有你,我和趙越又沒參與,不會被罰。”

金澤:“……”你說得真有道理,怎麽就那麽氣人呢?!

“還敢聯系教官,上!”

五人被逼急了,眼神一狠,沖着許宴就跑了過來。

許宴側身躲避,這一個月裏學了不少擒拿的招式,正好練練手。

等謝遜用無人機鎖定,帶着其他人趕過來的時候,只見那群人躺了一地,許宴揣着口袋靠在樹蔭下,半眯着眼,好像快睡着了。

“這是怎麽回事?!”

許宴打了個哈欠,“您好慢啊,等您來救我,我都要生了。”

謝遜:“……”為什麽這句話這麽耳熟?

趙越最有耐心留下來說明情況,金澤和其他那五個被分別帶去了校醫中心。

許宴要走,被謝遜攔住。

“兩天後就要測試了,你準備得怎麽樣?”

“沒什麽要準備的,我又不進那什麽預備役團。”

謝遜怒其不争,抛出誘餌,“難道你不想知道安……的下落了?”

許宴興致缺缺地看過來,“你真的知道安然在哪?”

在他的眼神下,謝遜竟有種被震懾到的感覺,失神的一瞬錯失了反駁的機會。

許宴輕哼了一聲,“就算你之前知道,現在也不見得知道,安然既然是在執行任務,活動地點應該也會變。”

謝遜清了清嗓子,“就算我不知道,我也可以幫你打聽到,只要你……”

還沒說完,一擡頭,人已經走遠了。

“算了,找人這麽累,還是不找了。”

難得找到這麽好的苗子,奈何沒有一點鬥志,說話還能氣死個人!謝遜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追上去,“做事怎麽能半途而廢?!”

許宴反手枕着手臂慢悠悠地往前走,“明知道是無用功,适時回頭才能止損,藝術家的時間那麽寶貴,怎麽能用在這種地方?”

“許宴!我命令你必須找人!”

“我不要。”

“你不找人又不給我好好學,那你在這裏幹嘛?!”

“混吃混喝騙工資。”

“你、你!”

謝遜跟在許宴身後急得跳腳。

說明完情況後,趙越去了校醫中心,金澤身上都是皮外傷,就是肚子上那一腳很重,但好在這個月來訓練強度夠,有肌肉擋着也沒傷得多嚴重,就是紫了好大一片。

“在醫療艙裏呆兩個小時就可以回去了。”

醫生交代完後走了出去。

趙越看到他腹部的肌肉,又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坐到醫療艙旁,冷不丁地問:“金澤,你總是不見人影,是不是都去健身了?”

金澤擦藥的手一頓,瞥向別處,“閑着也是閑着。”

趙越無奈搖頭,真是不坦率,怪不得開學那天訓練強度那麽高他卻能跟上。

資質固然重要但沒有自身的努力也是不行的。

測試積分排在許宴後面應該讓他很受打擊吧,不過這大少爺竟然會選擇偷偷努力提升能力,還是讓趙越有些驚訝,還以為他會用更加激進,類似于今天那些人的手段去報複許宴呢。

“喂,你是不是在想什麽很失禮的事情?”

趙越回過神,看到金澤質疑的眼神,忙不疊地搖頭,“沒有沒有,”心思被看透,他有些不要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就是……有點點好奇。”

聽完他的疑惑金澤大罵了一句,扯到嘴角的傷又倒抽了口氣,“你竟然把我跟他們比?我可是天資卓絕的優等生,跟那些垃圾有天壤之別好嗎?!”

“可你以前不是……?”

金澤氣得想打人,“是,我之前是雇人堵過許宴,不過那是為了警告他別動小熙的男朋友,我可從沒想過要對他做出什麽事,那種惡心的事誰會做啊!”

趙越忍笑應了一聲,怕金澤惱羞成怒,立刻轉移話題,“你是怎麽招惹到他們的?”

說到這事,金澤還是氣不過。

他像往常那樣去健身中心,卻聽到這幫人圍在一起用猥瑣的語氣說着許宴的事。

分化期的許宴實力已經碾壓他,他當然不服,可這不代表他能接受這些人拿那些侮辱性的詞彙随意評論許宴。

一群alpha用下流的語言讨論omega,太沒品了!

哪怕許宴是勁敵,他還是忍不了。

為了幫勁敵出頭結果被摁地上打,這麽蠢的事打死他都不會說。

和金澤比起來,其他五個高年級的就慘多了,身上看上去沒什麽傷,可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在醫療艙裏直打滾。

那個帶頭的腿被踢得骨裂不說,後來又被許宴好一通揍,躺着那跟死魚似的,說不上哪裏痛,反正沒有哪裏不痛的。

這事調查得很快,相關處分第二天就下來了,五個高年級,四個被警告,一個被嚴重警告,如果之後還發生這種惡心校園暴力事件,将會被開除軍籍永不錄用,并在個人信息裏打上标記,作為受害者的一方,許宴雖然動手傷人,但經調查,在正當防衛範疇內,不予懲罰。

校方發布這則通告後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真有人去找許宴麻煩啊,太沒品了。】

【先不說是新生,他同時還是omega,這樣都要欺負。】

【這些人平時就在校園裏橫行霸道,剛進軍校那半年沒少被欺負,外界都說兵匪一家親,都是被這群人帶壞的,軍校裏這些風氣是該整頓整頓了。】

【許宴一打五,還是對付高年級??!請問哪裏能看到監控視頻,超想看!!!】

【超想看+1】

【聽說現場還有同伴在,應該不是他一個人出得手,不然這太可怕!】

【這屆新生不得了。】

醫療艙裏,男生包着一條腿,看着學校論壇上那些評論,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許宴!你等着瞧!”

金澤同樣在宿舍刷論壇,抖着腿,手指快速在虛拟鍵盤上敲擊,一條條匿名評論發出去。

午後,安然從宿舍跑出來,小白團子穿梭在大小花園和各色建築物之間,最終跳進了一間實驗室裏。

他扣着袖扣從裏間走出來,已經恢複成人型。

“殿下。”實驗室一年輕人起身對他行禮。

安然擡手打斷,“在外面不要這麽叫我。”

“是,安少将,您現在準備回軍部嗎?需要替您準備車子嗎?”

安然看了眼窗外,沉默片刻,“不用,我自己想辦法。”

訓練場上,零星散落着許多方陣,安然從這些人裏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練習散打的許宴。

肆意揮灑汗水的少年人充滿陽剛氣,那頭用來掩飾的頭發被他剪掉,礙眼的胡渣也蕩然無存,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下來,他的形體比之前更挺拔,更加掩飾不住alpha的氣場。

安然的眼前浮現許宴注射的那個試劑。

無論許宴是自然二次分化還是因為藥物改變了性別,結果都不會改變。

他需要的是許宴的信息素,和omega還是alpha沒有關系,不如說真的變成alpha也許更好,反正他們注定不會有孩子。

蟲潮一旦開始往往會持續好幾個月,這邊結束那邊又開始了,只有等到來年休眠期才得以真正消停兩個月。

這次離開,他們又要将近一年不能見面。

想在離開前跟他解釋,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

涉及到異人,他的身份,蟲族的由來,他不知道許宴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話他要怎麽辦。

站在無人的角落裏看着,個人終端突然響起,安然回過神,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飛船已經停靠軍用S3號空間站。】

已經沒時間了。

安然擡頭,想最後看一眼,可那人卻不見了。

他環視了一圈,一個個看過去,卻還是沒看到。

說不失落是假的。

轉身往回走,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色軍靴,安然擡眸,眼睛微微睜大。

“你……”

許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說話,往練習場看了一眼,拉住他的手鑽進旁邊的小樹林裏。

被抵在樹幹上,安然眼神微閃,“你怎麽發現的?”

許宴一手撐着樹幹,輕哼,“你以為自己躲得很隐蔽?我一早就聞到你身上的辣味了。”

安然一頓,擡手聞了聞,求偶期過去後信息素又變回來了,對方沒提醒的話他都沒發現。

“任務完成了?”

先前随口扯的謊現在卻要不停地去圓,安然淡淡地應了一聲。

許宴勾着他的發絲把玩,沒想到不省心的媳婦自己跑回來了,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

“既然完成了,那就跟我回家吧。”

安然一頓,“回家?”

“是啊,回花都。”

“你的學業呢?”

許宴不在意,“管他的,謝遜欠我一個人情,我讓他看看能不能把我弄回花大,你都回來了,我還留在這裏幹嘛?”

安然抿着唇,垂眸不語。

許宴自己說了半天卻沒得到回應,看到安然的表情,他微微蹙眉,臉也沉了下來,“你又要走?”

安然扶着樹幹的手指蜷起,聲音放輕,“蟲潮來了,我必須回去。”

又來?許宴後退一步,氣笑了,“軍部那麽多人就差你一個?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別把自己看得這麽重要好嗎?”

安然不想讓他難過,擡手去抓他的手,卻被對方躲開了。

“阿宴,軍人是沒得選擇的,而且我也有必須去的理由,哪怕別人都不去我都得去。”

這句話沒安慰到許宴,反而點着了他的怒火。

每次都不告而別,他就像個工具,用完就扔,到底算什麽?!如果當初結婚只是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那為什麽撩撥他?等他動心了卻一腳踹開,說這也重要,那也重要,只有他是不重要的。

許宴深吸了口氣,壓下躁動的情緒,“你有你的理想我知道,可我這人沒什麽理想,就想跟喜歡的人一起悠閑度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回去,我們離婚。”

安然心口一跳,“不行!我不離婚。”

許宴看着他,“好,那你跟我回花都。”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我有必須要做的事,現在還……”

許宴火氣上來,“我就要現在!馬上!”

安然從沒見許宴這麽不講理過,有些難以置信,“阿宴,就算我能放下手頭的事,你現在已經進了軍校,除非退役不能擅自回……”

“我參軍是為了誰啊?!”見安然沉默,許宴壓下心頭的煩躁,平靜的語氣裏帶着自嘲,“我沒辦法接受一個不把我當回事的伴侶。”

安然拉住他的手,“我沒有不把你當回事。”

“嗯,只是沒有權勢地位更重要。”許宴輕輕甩開,“你的心裏有太多比我重要的東西,我只是最無關緊要,可以随時丢棄的那一個。”

看他這樣,安然心裏悶着難受。

許宴從小雙親不在身邊,對方渴望陪伴,安然無比清楚這一點,可哪怕清楚卻還是做不到,但這不表示他不重視對方。

雖然知道許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聽到許宴這話還是讓他覺得生氣,還有委屈。

“我說過你是無關緊要的嗎?”安然走近一步,注視他的雙眼,“如果你是無關緊要的,我為什麽要跟你結婚?”

許宴看着他走到面前的安然,兩人幾乎能感覺到對方呼吸,他自嘲一笑,“這其中有什麽目的,不該問你自己嗎?”

安然扶住他的手臂,冷着臉,眼神卻是火熱的,“如果結婚是出于某種目的,那我為什麽要把自己給你?你不會想說我為了達到什麽目的連身體都可以随便給出去吧?你不僅是在侮辱我,也是侮辱我們的感情!”

許宴眼前閃現那時在地下醫院時的情況,當時安然已經神志不清。

不知怎麽的,有些話沒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

“那種情況下,随便誰都可以吧,只是湊巧我……”

“許宴!”

聽到斥責的聲音,許宴回過神,距離那麽近,看到安然受傷的眼神,他立刻就後悔。

安然表情平靜,聲音卻不可察覺地發抖,“那時候我确實出了問題,我讓橘子封鎖了所有通道,可你還是下來了,我是意識不清,可我有叫錯你的名字嗎?”

許宴心揪了一下,手指動了動,“安然……”

安然頓了頓,“你以為我看到的人不是你的話,那人還有活路嗎?你以為我看的不是你的話,我會付出一切嗎?!”

許宴拉住安然的手,心痛得要死,特別想抽死剛才口無遮攔的自己。

“對不起,我沒那麽想過。”

安然垂眸沉默了片刻,聲音恢複平靜。

“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卻沒想到連這種最基本的共識都達不到。”

本想把安然留下來卻沒想到傷害了他,許宴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伸手将人抱緊,在他耳邊疊聲道歉。

“我不是故意氣你的,我只是很難過,你總是一聲不響就走,我卻不知道你到底還會不會回來,我很不安啊。”

哪怕知道許宴這人說話直來直去很少經過大腦,可聽到那樣的話,安然還是沒辦法當什麽都沒聽到。

“凡事不動腦,得過且過,又懶又沒上進心,做的菜很難吃,不會做家務……”

聽到安然一條條系數他的缺點,許宴心頭遭到暴擊。

原來他在媳婦的心裏是這個形象啊,一點都高大嘛,嘤嘤嘤。

算了,這種時候先哄好媳婦最重要,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許宴眼睛微微睜大,身體一僵,就聽安然接着說。

“可活着不只有愛情,還有責任,義務,這些都和愛情一樣重要,讓我為了愛情抛棄一切,我做不到。”

聽到這裏,安然的聲音變得沙啞。

“如果你執意想離,我……”

前一秒剛被告白,許宴還沒來得及喜滋滋,就聽話鋒一轉,媳婦準備和他離婚?這怎麽可以?!

“等等等等!我沒想讓你抛棄一切啊。”

安然看過來,用“剛剛明明是你自己這麽說的”表情看着他。

許宴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無奈嘆氣,表情認真,“比起讓你答應跟我回家,我現在已經得到更好的答案了。”

個人終端又響了起來,安然打開看了一眼,如果現在不馬上出發,就要來不及了。

他拉起許宴的手,互換了兩人的通訊號。

“這是我私人的聯絡號,不要告訴任何人。”安然握着他的手低聲說:“雖然我可能沒什麽時間跟你聊,但我盡量保證每天都和你聯系。”

在許宴心裏,安然一直都很強勢,雖然某些地方很可愛。

可眼前示弱的他卻讓許宴很心疼。

“我不想跟你分開,這是我的心裏話,但你真的必須要去,我也阻止不了。”許宴擡頭親在他的額角,“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我會擔心得睡不着。”

終于将人安撫下來,安然松了口氣,兩人眼神對上,同時靠近,雙唇輕啓,交換一個離別的吻。

得到了愛的告白和每天一條信息的承諾,許宴心滿意足,別問他為什麽這麽容易滿足,比起一覺醒來就要滿世界找媳婦,能每天等到媳婦的一條信息那簡直是開心到飛起。

臨別前,安然突然想到什麽,轉頭對許宴說:“香香我也一起帶回去了。”

正沉浸在幸福和傷感兩種矛盾的情緒下,乍然聽到這個噩耗,許宴差點跳起來。

“什麽?!香香不能帶走!”

安然表情冷靜,“它是軍貓,也要執行任務,再放你身邊喂養下去,非被你養廢不可。”

言下之意,這事沒得商量。

剛才還含情脈脈的氣氛瞬間被打破,許宴一把拉住他的手。

“香香還那麽小,讓它執行任務你心不會痛嗎?你要走自己走,把兒子還給我。”

安然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沒時間多聊了,甩開他的手就走,“先放我這裏養一段時間。”

“不行!”許宴追上去再次拉住他的手。

時間緊迫下,一來二去的,鬧離婚都沒打起來的兩人卻因為貓崽的歸屬而大打出手。

許宴雖然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可和安然對招還是不夠看,到了後面全靠直覺出招。

一拳揮過去,本想着安然很容易能躲開,可他卻眉頭一皺,突然身形晃了晃,眼看拳頭就要打到他,許宴慌忙收了力道。

安然借機抓住他的手反擰,将人壓在樹幹上。

許宴回過神,氣得咬牙切齒,“安小辣,你太狡猾了!”

安然勾唇輕笑,“兵不厭詐,想贏我,你還太年輕。”

“連老公都打,你想上天?快把香香給我,你可以走了。”

“不行。”

“那你和香香都別走了。”

安然環住他的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阿宴,我不會為你停下腳步,但我可以放慢速度等你追上來,等哪天你真正站到我身旁的時候,也許就可以找到不用再分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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