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橫濱的災難第二十三天
我的名字是齊木楠雄,是一個“孤獨”的超能力者。
這裏的“孤獨”是完完全全的褒義詞,我只是單純的描述一下自己的狀态而已。
我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說其實我每天都起得很早。
不過我今天是早班,所以和平時不一樣,我吃完早餐之後就換衣服出了門。
我進入店裏,很明顯就感覺到了咖啡廳氣氛的不同尋常。
武裝偵探社的人被通緝了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和我一樣早班的露西請假了,不用多費腦我就能猜到,應該是為了偵探社的事。
又是一個被卷進去的人。
而且,恐怕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會這麽說的理由也非常簡單,有人推門進來了。
絕對是沖着偵探社的事情來的,目标人物十有□□就是我。
我為什麽這麽确定?
很簡單,哪怕不通過心靈感應,來的兩人裏其中有一個就是當時抓着太宰治的眯眯眼。
我記得以前曾經在漫畫裏看到過——說是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說實話,在遇到江戶川亂步之前,我是不信的。
但是現在看來,這句話多少還是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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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眯眯眼——對了,他的名字叫做條野采菊。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普通人了。
沒錯,這家夥肯定也是異能力者。
他坐到吧臺前,和我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另外一位點了一杯——醬油拿鐵?
那是什麽魔鬼飲品,這家店裏沒有。
我把單子打出來,店長也正好走了過來,親自上手泡咖啡。
條野采菊也就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吧臺前的位置上,給我推過來一張照片。
是我的照片。
呀嘞呀嘞,我可是非常确定那天沒有去過那裏的,我不過是用千裏眼看了一下而已。
而且我也很确定那個時候,這個地方是沒有這個完美角度的監控攝像頭。
看來那個“思維控制(僞)”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力。
“這個時間處在這裏,是有點巧了。”條野采菊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照片上标着的時間。
正好就是江戶川亂步所謂的殺人時間。
那麽問題來了,你究竟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找我當證人的?
看來是兩者都有了。
原來如此,五感都非常的強的人嗎,竟然想用幾句話的試探來判斷我是不是參與其中。
有一說一,我是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而且即使我真的參與了,我也有辦法讓你沒有辦法試探得到我。
不過,現在就順着他的意思也未嘗不可。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最容易脫離“相關者”這個身份的辦法了。
“能請你描述一下,你當時在那個位置,看到了什麽嗎?”條野采菊問道。
你自己心裏都已經認定了答案,卻還是要我開口嗎?
我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抱歉,我的視力不好。」
想要我配合把我算計進去的計劃?
想都不要想。
“那真是太遺憾了。”條野采菊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是聊起了這家咖啡廳。
店長是絕對的偵探社一派,他完全不懷疑偵探社的人。
并且,也不打算把露西·蒙哥馬利的行蹤暴露出來。
所以他撒了謊,說露西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去旅游了。
而店長的妻子現在就在後廚。
我看了一眼條野采菊。他的五感是真的很強,雖然不能突破我的情緒管控,但是店長顯然是瞞不住他。
“您真是個卑劣的騙子啊——店長,你剛剛說自己的妻子出去旅游了,可是……她明明就在這個店裏的角落,不是嗎?”
我感覺到身邊的店長的手很明顯顫動了一下。
呀嘞呀嘞,這下可是徹底瞞不住了吧。
果然,條野采菊可謂是步步緊逼,大秀了一把偵探的技巧,把店長所有的話和行為都分析了個遍。
“您的罪行,是幫助恐怖分子逃跑……不,說不定是事後真兇呢。”
這話就說得太過分了,我還沒有見過店長如此動搖的情緒。
雖然和我沒有關系,但是店長幾乎是每天一份手制點心供着我,這個人情總還是要還的。
我側步上前,把他們喝完咖啡的空杯子收了起來。
順便把店長擠到後面去。
作為普通人的店長,和條野采菊這樣的眯眯眼對線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了。
我來吧。
「店長的妻子确實出門了,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在店裏随便翻找。」
我的超能力想要轉移一個人還是非常容易的事。
把他們能夠羅列出來的所謂“罪證”全部合理化,店長也就安全了。
對手是講求證據的執法人員真是太好了。
說起來他們也是應該算是被|操縱的一環吧,幕後黑手應該也只是想要借他們的刀來殺人。
所以我并不打算太與他們為難。
條野采菊富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啊。”
懷疑我也是當然的,不過拿不出證據的話,那也一樣沒用。
不過,我果然還是會有那麽一點點小情緒。
畢竟無緣無故突然就被牽扯進了這種事裏,換做是誰,都不會一點不在意的。
尤其是,我剛才發現,今晚的推理劇又要推遲了。
不對,應該說,是要暫停。
在解決完偵探社這一衆“通緝犯”之前,那個點兒的推理劇都不會繼續了。
……這是什麽道理?
今天晚上本來就要揭曉一個重要線索了,我期待了好幾天,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我要想辦法在今天晚上之前,解除對偵探社的通緝。
別誤會,這并不是為了偵探社的誰,而是為了我的推理劇!
那麽問題來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直接出手幫偵探社洗刷冤屈嗎?
不不不,那樣的話就太麻煩了,非常劃不來。
我比較希望使用最簡單的方式。
猜到了嗎?
沒錯,我只要稍微動動手腳讓種田長官——就是讓江戶川亂步背負罪名的那位老先生醒過來,就可以了。
不要理解錯誤,他不是主動讓江戶川亂步背負罪名的,那個人也一樣是受害者,根據我的觀察,他要想脫離危險期然後蘇醒的話,那恐怕要數天。
而且,能不能平安醒過來也是個問題。
重要的是,他作為異能特務科的長官具有比較重要的地位也擁有不小的權力。
用來解決現在的問題真是再合适不過了。
送走了那兩個來咖啡廳調查的人,店長給我也放了假。
看來是打算暫時關閉咖啡廳幾天。
正好,這樣我就有足夠的可支配時間了。
管用的透明化手段親自過去給種田治療一下。
這只是單純的外傷,沒有上一次“病毒”的特殊狀況,也不存在太宰治“人間失格”的幹擾。
非常順利。
在我給種田治療好的一瞬間,我感覺有一個屏障突然被打破了。
緊接着,我聽到了一種撕裂的聲音。
別多想,就是單純的,紙張撕裂的聲音。
呀嘞呀咧,看來“思維控制”被打破了。
或者讓我換一種說法,那個所謂具有極大控制力的“思維控制”和我的超能力有非常大的不同之處。
我的“思維控制”是會改變實時的某種設定,比如我的頭發一生下來就是粉色的,為了讓我自己隐于人群,我用“思維控制”的能力讓粉色的頭發變成了最大衆的發色。
這一行為間接改變了人類的DNA。
但是這次被我發現的這個能力顯然不一樣。
他更傾向于設定了一個未來,讓所有涉及到的人員都跟随已有的既定未來前進——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劇本。
然後現在,我因為某種原因打破了他的既定走向,這種脆弱的控制就斷裂了。
順便一提,因為這種控制的斷裂,之前突然出現在我腦子中的那段記憶也逐漸消失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只要不按照既定路線走下去就會打破控制的話,那我之前沒有真正進去那件緊挨着江戶川亂步的屋子,為什麽那個時候控制沒有被打破呢?
這種事稍微一思考就能明白了。
來制定這個“劇本”的人把我算了進去,但是因為不能完全确定我的超能力能做到哪一步,所以恐怕是将包含我“戲份”的劇本給模糊化了。
有關于我的那一部分,或許我只需要滿足“親眼看到”這一部分內容就足夠了。
而我确實用千裏眼确認了一下。
呀嘞呀嘞,這種能力實施之後,甚至能夠補全人的主觀記憶,和外界的客觀證據。
就算我也沒有這樣一步到位的超能力。
現在,我對整件事都有點興趣了。
嗯,這有什麽問題嗎?
超能力者也是人,會有好奇心是理所應當的。
我沒有給自己找借口,千萬不要誤會。
武裝偵探社的人并不是我的朋友,我再一次聲明,我沒有朋友。
不是朋友很少,是完全沒有。
身為超能力者的我和普通人的級別完全不同——我指的是進化級別的不同。
所以,沒有朋友這種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是一般的人也不會和大猩猩交朋友——不好意思,這是空助的比喻,不是我的。
所以接下裏我的所有行動都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明白嗎?
哦,對了,還為了我喜歡的推理劇。
絕不是為了別人,絕對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傲嬌齊神,在線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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