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橫濱的後日談
太宰治正面臨着人生的重大危機。
這個危機來源于他自己在齊木楠雄臨走之前主動拿到的要求——“坦誠”。
這個詞離太宰治的距離實在是太過于遙遠，甚至似乎從未和他有過關系。他從未對誰坦誠過，哪怕是對自己也是如此，導致他已經忘了該如何诠釋這個詞。
太宰治爬在武裝偵探社的沙發上，一臉的愁容。
他本來沒有必要遭受這種“毒打”的，說到底還是他自己要求。
至于為什麽要做這樣坑自己的要求——那是來源于他心裏的不安。
太宰治永遠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從“默爾索”出來的瞬間，看到那個站在外面等他的織田作之助時候的心情。
就像“費盡心力寫好的論文沒有保存就删掉了之後，你的雲盤告訴你，它幫你留了備份”的那種激動感。
太宰治久久不能言語。
這可能是他極少數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表情的時候。
但是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太過于不真實。長久以來，太宰治都從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白吃的午餐。
他發現，如果他自己不付出什麽，織田作之助對他來說，就永遠像是鏡花水月一般。
所以他才會想要齊木楠雄提出要求。
也就有了他現在所面臨的巨大危機。
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只不過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似乎都等着看他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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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臉上不能笑嘻嘻，心裏不能MMP。
他只能讓自己盡量不和別人說話，用這樣的方式來盡量減少自己的煩惱。
但是偵探社的衆人會讓他得逞嗎？
顯然不會。
只不過太宰治作為武裝偵探社頭號釘子戶，死皮賴臉的趴在沙發上就是不動，大部分人是對他沒有辦法的。
除了更加任性的江戶川亂步。
“這個委托，就交給太宰吧！”江戶川亂步坐着自己的寶座，把掃了一眼的委托書扔到了桌子上。
“诶——不要啊，亂步先生！”太宰治的話拖長了語調，“那是亂步先生的委托吧！”
“不行，這裏剛剛出爐的點心味道正好，我是不會出去的！”江戶川亂步咬了一口銅鑼燒，“偵探社裏除了你以外，也就沒有閑人了吧。”
太宰治擡起頭，看向了偵探社的小老虎，“敦君——”
“抱歉，太宰先生！”中島敦标準九十度鞠躬，“我現在要去送資料到一個法官那裏去！”
“國木田君——”
瘋狂處理積壓事物的國木田獨步根本連太宰治都顧不上搭理。
宮澤賢治剛才出去幫隔壁的山本大叔改造水車去了，谷崎兄妹只是兼職，平時有課的時候還是要回學校的。
至于與謝野晶子，他沒敢去問。
無奈的太宰治只能有氣無力的拿起文件袋，準備獨自一人去完成這充滿了“危險”的任務。
臨出門前，江戶川亂步還叫住了太宰治。
“‘坦誠’可不是沉默哦，太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太宰治背後突然升起一絲涼意。
他趕緊開門離開了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出來。
“亂步先生在笑什麽？”中島敦疑惑的問道。
“接下來才是好戲的開始呢。”江戶川亂步托着下巴，“齊木做的手腳，馬上就要生效了。”
而這句話，已經離開的太宰治就沒有聽到了。
他一邊走，一邊把委托書的內容翻出來掃了一眼。
其實也并不是什麽緊急的任務，不過是幫委托人調查一件失物而已。
他掃了一眼上面的委托時間。
明天再去也完全來得及。
太宰治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就算是壓在底線時間上，他也能把該做的都做了。
所以今天，就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一躲吧。
別說是碰見熟人，他現在任何人都不想碰到。
但是，這個“墨菲定律”告訴人們，你越害怕什麽，就越會來什麽。
就算是沒人的地方，也是一樣。
太宰治正哼着自己的殉情神曲，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太宰？”中原中也剛剛出差回來。身上穿着的是也一套休閑裝，明黃色的露腰衛衣，配着一條黑白條紋的七分褲。
橫濱的溫度不低，他沒有穿配套的黑色外衣，衛衣的長袖正停留在手腕的位置。
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他的手露在外面，沒有帶那雙手套；帽子也不是平日裏帶着的禮帽，而是一只藍色的棒球帽。
唯一沒有變的，就是脖子上黑色的choker。
這樣的中原中也整個人的年紀看起來就非常小，和目前身體十五歲的太宰治面對面站着，也完全沒有違和感。
太宰治被這一聲叫得渾身僵硬，滿腦子都是怎麽溜。
畢竟他現在還有一個要“坦誠”的承諾在。
他太宰治雖然平時不着調，但是真真正正作出承諾的時候，還是會去遵守完成的。
只不過面對中原中也，要他坦誠實在是太要命了。
太宰治想假裝沒有聽到順勢溜走。
但是他這一副做賊心虛反常的樣子反而引起的中原中也的注意。
他直接上去抓住了太宰治比自己稍矮一些的肩膀。
“青花魚，你怎麽回事？”中原中也眉頭一皺。
太宰治被迫一轉身，嘴唇差點貼上中原中也圓領衛衣露出的鎖骨。
他心頭一緊，脫口而出，“中也，你今□□服也太勾｜引人了吧……”
中原中也：？？？
“喂，你沒病吧？”中原中也的震驚已經寫在了臉上。
太宰治則是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手還撩上了中原中也赭色的頭發，“中也的頭發比上次長了兩毫米吧，長得真快。”
中原中也：！！！
他現在确定，太宰治絕對是有病！
兩毫米怎麽可能看得出來！
太宰治心理叫苦不疊，因為他的所有行動都好像是本能一樣。
齊木楠雄——你果然是在臨走前做了什麽吧！
太宰治心裏在吶喊，但是面對着中原中也，他的動作卻只受本能控制一樣。
“不愧是港黑第一的體術大師，這腰就是殺人的刀啊。”太宰治上手掐了一把。
雖然是本能，但是太宰治還是在心裏贊嘆，好腰！
“你存心惡心我是不是！”中原中也的耳廓一紅，一腳就踹了出去。
但是太宰治對他的攻擊模式太過于熟悉，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連中原中也的呼吸方法都能掌握，更何況是這一腳。
太宰治側身躲過了這一下，然後整個人都撲了上去，“中也怎麽能露着腰在外面走！”
“管你屁事！”中原中也反手抓着太宰治的領子往地上一摔。
“唔！”太宰治狠狠的揍了一拳，本能的悶哼了出來。
他是真的怕疼，在完全“坦誠”的buff下更是毫不掩飾。
眼睛裏甚至流出了幾滴真實的眼淚，半是疼痛，半是委屈。
中原中也愣住了。
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太宰治哭。
理智上雖然覺得有可能是太宰治的什麽新把戲，但是情感上他還是半蹲下來，摸了摸太宰治的額頭，确認了一下溫度，“喂，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宰治癱在地上，放棄了治療。
“……你不會真的是腦子壞了吧。”中原中也開始思考。
太宰治專注的盯着他。
“中也你怎麽舍得啊～”
中原中也放棄了思考，直接把人拉起來，扛在肩上，“去醫院看看。”
他說的醫院，當然是港黑旗下的專職醫療部門。
太宰治突然想到了什麽，掙紮着要起來，“不要，絕對不要！”
但是“柔弱”的太宰治在中原中也面前，如果不耍心眼兒，是會被輕松鎮壓的。
“閉嘴！”
如果換了別人，中原中也可能會懷疑是異能力的效果。
但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天然排斥其他的異能力，思來想去，中原中也都只能想到“腦子瓦特了”這個答案。
平時鬥嘴歸鬥嘴，打架歸打架，但是中原中也從來都是重情重義的人，他和太宰治的舊交總是在的。對方如果真的把自己的腦子給作廢了，總是不好。
太宰治就這樣被中原中也扛到了敵人的老巢裏，目的竟然是——看腦子。
再往前數幾年，太宰治可是這裏的常客，所以負責給他檢查的腦科主任也還記着這個作天作地的前幹部。
“中原先生，這個腦子……”主任仔細的看着化驗單和腦CT，“完全沒有問題啊。”
“你确定？”中原中也掃了一眼主任手上的東西，但是不是本專業的東西，他完全看不懂。
“确定！”主任以自己幾十年的從醫經歷擔保，生理上的病是沒有病的。
心理上和精神上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正常的很！”太宰治把自己的劉海往一邊撩了撩，突出了他黑亮的眼睛，看着中原中也，“人家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放棄治療的太宰治完全适應了自己現在的狀态。
反正只要他夠騷，中原中也反而不會相信他的話。
太宰治：計劃通！
果然，聽着太宰治這樣的話，中原中也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果然是故意惡心我的吧。”
“完全不是哦～”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才是腦子瓦特了，才會專門帶太宰治來看醫生，還是用特權插隊進來的。
“抱歉，打擾了。”中原中也對着主任艱難的說出幾個字，然後就揪着太宰治往出走。
太宰治順勢擡手，摸上了中原中也的手。
“淦！”中原中也猛的把手抽回來，“你趕緊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終于受不了的中原中也準備和太宰治在樓下分道揚镳。
正在這時，港黑醫院的常客——芥川龍之介在大門口撞上了他們。
在之前天人五衰的事件裏，港黑有出手幫過困境中的偵探社，黑蜥蜴更是被直接派出去正面保護偵探社的成員。
芥川龍之介也在此之中。
“太、太宰先生！”芥川龍之介沒想到在港黑的醫院也會看到自己尊敬的太宰治，他馬上就站直了身體，緊張的叫出來聲。
中原中也早就習慣了芥川龍之介的狀态，他也不指望太宰治能說出什麽好話。
一般這種情況，太宰治不打擊一波芥川龍之介，就已經是很“仁義”的表現了。
當然，鑒于現在太宰治的失智的表現，萬一說出什麽給芥川龍之介致命一擊的話，中原中也這個港黑的良心又要操心了。
所以他打算在太宰治開口之前把人拉走。
從太宰治的的本心來說，和中原中也說說騷話，放棄治療之後，他其實是心安理得的。
但是芥川龍之介還是算了。
所以他是非常順從的跟着中原中也的。
但是，“坦誠”buff刷得遠比他想象還要厲害。
太宰治伸出手，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距讓他很艱難的摸到了芥川龍之介的頭，然後說道：“之前的事，做得不錯。”
在中原中也見鬼一般的眼神中，芥川龍之介興奮得臉和脖子都紅的發熱。
“太宰先生，在下——！”
太宰治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主動勾住中原中也的手，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對方的身上。
“你要幹嘛？”中原中也警惕的問道。
“約會啊！”太宰治大方的把自己的重量都壓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芥川龍之介心神一震，眼神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之間來回打轉，最後恍然大悟的鞠了一躬，“抱歉，在下打擾了你們。”
“等等，芥川，不是你想的那樣！”中原中也趕緊解釋，可是芥川龍之介這個過激宰廚現在心情正飄飄然着，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中原中也的話，就無意識的走進了醫院內。
“太——宰——治！”中原中也的拳頭，硬｜了。
兩人的相處模式似乎還是詭異的一如既往。
只不過這次太宰治沒有了挖苦與嘲諷，話裏話外都充滿了騷｜氣。
“中也在外面還是穿戴好！穿上我的外套怎麽樣？”
“哈？！以你現在的身高？！”中原·揚眉吐氣·中也。
“但是我的外套足夠包住中也了哦，畢竟是一只蛞蝓，只要包起來就知道是我的東西了吧！”
“誰TM是你的東西？你有病啊！”
微妙的，兩人之間還真就充滿了小情侶歡喜冤家般的約會氣息。
一般來說，以中原中也的收入水平，就算是要約會，出入的也應該是高級場所。但是太宰治就不一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诶呀，之前入水的時候錢包好像又被沖走了。
基于這樣的條件，太宰治果斷把中原中也拉去了他唯一一個可以長期賒賬的地方——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
中原中也不（半）情（推）不（半）願（就）的坐了進去。
“中也想要什麽随便點，我請你。”太宰治穿着一件單襯衫，外套已經披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今天的當班小姐姐把菜單遞了上來。
她笑眯眯拆太宰治的臺，“今天不僅要自己賒賬，還是把別人的賬都賒在這裏嗎？”
中原中也聽到這話愣住他。
他一個月收入就能完全可以買下這家店的人，居然要跟着太宰治一起來賒賬？！
他堂堂港黑一幹部，怎麽好意思做這種事！
“太宰先生在死前一定要買一份保險啊，受益人請填寫我家店。”小姐姐的表情非常無害，但就是讓太宰治莫名心虛了一下。
只不過心虛歸心虛，太宰治身上的buff還是忠誠的戳着他，讓他的語氣都充滿的甜膩，“我要是投保的話，受益人怎麽也應該是中也吧——畢竟我們之間，才應該是這樣呀～”
小姐姐的表情稍微一頓，說道：“原來二位是這樣的關系嗎？”
中原中也額頭上的青筋肉眼可見的跳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次，讓自己不至于在女士面前失态。然後才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把這只混蛋青花魚的賬清了。”中原·人美心善·中也實在是覺得如坐針紮，和太宰治一起在這家店裏，他總覺得自己也成了欠錢的一方，非常難受。
當然，他錢也不是白給的，之後他打算好好教訓一頓太宰治，為自己出一口氣。
店裏的小姐姐自然不管是誰付錢，有人給太宰治清帳是好事。
她一邊刷卡一邊想着齊木楠雄走之前留下的字條。
原來說太宰治會還錢是這個意思啊。
“叮零。”
門上的風鈴響了一下，是有人進來了。
“果然是這樣的情況啊，太宰、還有炫酷的帽子君！”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江戶川亂步來了。
當然，還不只是他一個人。
可是偵探社組團來下面休閑的常規時間應該還沒到。
太宰治可是算着時間來這裏的，這樣的意外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戶川亂步應該是早就猜到他們會一起來這裏了吧？！
上次國木田獨步等偵探社成員被獵犬追捕的時候，是中原中也親自出手把他們接走的，所以雖然武裝偵探社和港黑的關系依然微妙，但是這個咖啡廳內的氣氛還是非常和諧的。
反倒是中原中也稍微有點不自在。
不過好在，有太宰治這個活靶子的存在。
“亂步先生，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太宰治隐晦的說着，希望江戶川亂步嘴下留情。
“我先來，我先來！”中島敦難得的沖鋒在前，他直視着太宰治問道，“太宰先生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芥川？”
“都喜歡喲，因為都是優秀的弟子啊。”太宰治一邊說着話，一邊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上次社長用來勾引貓咪的小魚幹被替換了，是太宰先生做的嗎？”泉鏡花緊跟在中島敦的後面。
“是我。”太宰·日常一皮·治
“太宰先生的繃帶都是幾天換一次啊？”谷崎潤一郎——遵從自己妹妹的意願，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天換三次。”
“你都是哪裏來的這些時間！”國木田獨步捏着自己的筆記本，看着自己的時刻安排表，完全找不出三次的空檔啊！
“當然是從國木田麻麻那裏坑來的啊。”
“太——宰——”國木田獨步距離暴怒還有三十秒。
“太宰先生上次在偵探社喝的那麽貴的酒是從哪裏搞來的？”宮澤賢治最天然的語氣，問最狠的話。
與謝野晶子聽到這話也加了一句，“确實是啊，那幾次的酒光聞氣味就知道是高級貨，賣了太宰也買不起吧。”
太宰治用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嘴，但是話還是從齒縫裏流了出來，“……當然是從中也的酒窖裏拿的啊！”
“果然是你這只青花魚！”中原中也從位置上跳起來掐住了太宰治，“我就說酒窖裏怎麽會少東西，你什麽時候找到我的酒窖的新位置的！”
“不如說一直都在掌握中。”
“啊啊啊，混蛋青花魚！”
江戶川·最終BOSS·亂步往咖啡裏連續加了五塊糖，“哦，對了，炫酷的帽子君！”
“哈？”中原中也停下來動作，分了神過去。
“太宰現在處于絕對坦誠的境遇喲，有什麽想問的，就趕緊問吧。”
“……亂步先生！”太宰治驚恐的看了過去。
“……絕對坦誠？”中原中也的動作停了下來，“等等，那他剛才的所有的話……”
“都是他的心裏話！”江戶川亂步斬釘截鐵的說道。
太宰治：我選擇裝死，不，我選擇去死！
剛才有多麽騷，現在有多想逃。
中原中也壓了壓棒球帽的帽檐，把自己的表情都藏了起來。
猶豫再三他還是靠在太宰治耳邊，問出來一個困擾他數年的問題。
“如果那個時候我在橫濱的話，你還會叛逃嗎？”
太宰治趕緊用力氣咬住自己的舌頭，只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哼唧聲。
中原中也掐着他的臉頰，強迫他開口。
“……不、會。”太宰治被強硬的手段敲開了嘴，真·生無可戀。
中原中也聽到這個回答反而安靜了下來，刻意的咳嗽了兩聲來緩解自己的尴尬。
江戶川亂步碧綠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接上了自己的問題，“太宰，你為什麽總是在偵探社傳播炫酷帽子君的壞話呀？”
太宰治這次幹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讓自己處于缺氧狀态。
對坦誠buff多少有點抑制對效果。
“你竟然還在到處說我的壞話？！”中原中也瞪了過去。
過去在港黑發行過的那些羞恥的雜志，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這叫……宣誓……”太宰治硬掐自己的脖子，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中原中也根本不慣着他，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壁咚在了沙發上。
緩過氣來的太宰治，這下說話順暢了。
“這叫宣誓主權。”
中原中也真的遭不住，連那張被放回來的卡都沒有來得及拿，就奪門而出了。
坦誠的太宰治，殺傷力真大。
至于他恢複之後會怎樣報複回去，又該如何處理和中原中也的關系？
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費盡心力寫好的論文沒有保存就删掉了之後，你的雲盤告訴你，它幫你留了備份”的心情來源于我自己，別問，問就是刺激！
肥肥的一章，今天早點發。
感謝在2020-03-0514:12:20~2020-03-0614:26: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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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只若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斑斑rdj8瓶；暮色将曉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