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別走

接下來的一路無比通暢, 晚上十點鐘,雲思思他們終于回到了雲水灣別墅。

到家後,雲思思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錦鯉神君的身體。

在錦鯉神元靈的指引下, 雲思思來到了自家的車庫。

她剛走到車庫前, 就看到了小孫着急忙慌地跑過來。

雲思思伸手攔住他, “怎麽了?”

小孫五官擰成一團,“江先生在車裏面睡着了, 我怎麽喊都喊不醒,正準備上去叫醫生呢, 小姐,我剛才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 您都沒接……”

雲思思道,“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小孫:“?”

這種時候小姐不應該先去看看江先生麽?

“小姐,江先生那邊……”

雲思思道,“不用找醫生, 今天辛苦你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着,她遞給他一把車鑰匙,“開我這輛車。”

小孫接過鑰匙,看到上面賓利的車标, 喜不自禁,“謝謝小姐。”

雲思思朝他揮揮手,“回去吧, 明天見。”

說完,她抱着那款包,朝那輛瑪莎拉蒂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家裏的傭人和阿姨幫忙将那些東西從車上取下來,一并整理好,放進另一個沒有啓用過的衣帽間。

雲浪今天一天忙得不行,簡單洗了個澡就進卧室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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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父母也早就睡下了。

雲思思帶着錦鯉神君進了家,她告訴家裏的管家和阿姨,說這是她新簽下的藝人,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沒有家,公司那邊也暫時沒有地方住,所以暫時只能讓他住家裏了。

說到這個她就來氣,都怪封競軒那個狗男人,占了茅坑不拉屎,要不是他霸占着她的房子不給,小錦鯉至于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麽?

雖說她能護着他,但雲浪是出了名的脾氣臭,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發次火,她真擔心小錦鯉被欺負。

雲思思找來林姣,讓她為錦鯉神準備了一套衣服,然後就把江逐闕請進了浴室。

他那身墨色長袍穿了就不舍得往下脫,這都兩天了,也該脫下來洗洗了。

江逐闕從雲思思手裏接過那條深藍色的平角內褲,垂眸看了眼,眉頭微微蹙起,“這亦是你為封競軒買的?”

雲思思:“……”

這個問題好羞恥啊,她要怎麽回答?!

誰能來救救她啊啊啊啊!

錦鯉神為什麽要問她這種問題……

原身到底是什麽神奇物種,送上衣褲子鞋還不夠嗎,為什麽連內褲都不放過?

江逐闕聲音淡淡,平靜得沒有一點波瀾起伏,“不答,就是默認。”

雲思思擡眸看着他,任誰都能看出他現在的臉色不大好。

她面前這位可是錦鯉神,她的小福星,千萬不能得罪他。

雲思思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如果我說,這不是我買的,是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買的,你信嗎?”

江逐闕:“不信。”

雲思思抿了下唇,小聲道:“我說的是事實,既然你不信,那以後就不要問我了。”

她知道這種事很難解釋,但就是發生了啊,她能怎麽辦?

逐闕沒有說話。

遲遲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雲思思直接伸手抓住他手裏那件平角褲,作勢就要往旁邊的垃圾桶裏扔,“如果你不想穿,那就扔掉,這樣它就不會再來礙你的眼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句話,江逐闕陡然生出一種頭痛欲裂之感。

“如果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它,誰讓它礙了你的眼!”

驕傲的女聲伴着回音,在他腦海裏響個不停。

而那個人的模樣,他愈是想要看清,就愈是看不清。

雲思思正準備将那件衣物扔掉,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錦鯉神,你怎麽了?”

江逐闕劍眉倒豎,看上去難受得緊,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雲思思趕緊上前扶住他,不讓他與冰冷的牆面接觸。

江逐闕痛苦地甩了下頭,然而他這一動作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腦海中的聲音依舊不止不休——

“逐闕,你是魔君,亦是魔族未來的統帥,将來我們魔族複興,可要全仰仗你一人了。”

雲思思實在不忍心看到他那麽痛苦的樣子,架着他的胳膊,進了卧室。

她将他放到自己的床上,為他脫去長靴,解開長袍,然後打開一本童話冊,給他講起了睡前故事。

她自小在福利院長大,工作以後,也時常會去福利院和那群小孩子們一起玩。

雲思思早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有的小孩子會不自覺想到以前的經歷,會做噩夢,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為他們講故事。

這種方法,用在那些孩子身上倒是很管用,就是不知道對于神仙來講有沒有用。

雲思思猜着,他之所以會露出那麽痛苦的神情,大概也是想起了一些不怎麽好的經歷。

她起身,剛想為他準備一條毛巾敷額頭,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床上的人聲音很淡,言語間卻帶着一種近乎絕望的祈求,“別走……”

這兩個字的威力無可比拟,似乎一下子就讓雲思思心髒跳停。

她永遠都忘不了,養她長大的福利院媽媽逝世那天,她蹲在病床邊,摸着她枯黃幹燥的手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不停地說着“別走,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雲思思深呼吸了幾下,緩了緩情緒,又坐回了床邊,“好了,我不走,不走。”

她拿起那本童話冊,繼續給他讀故事。

雲思思邊讀邊注意着他的變化,令她欣喜的是,他的眉心比剛才舒展了些。

直到身旁的人沒再有動靜,她才起身,拿上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雲思思洗完澡,先進了自己的卧室,為江逐闕掖了掖被子,偷摸做完這些後,她正準備悄悄溜出去,去林姣剛為錦鯉神收拾出來的客卧睡,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江逐闕準确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床上。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鑽入她耳朵,“你要去何處?”

雲思思:“!”

雲思思哪裏經歷過這種事,當即緊張到結巴,“你你你……你沒睡着嗎……”

他答,“沒。”

雲思思:“那你剛才到底是怎麽了?”

江逐闕擡眸,對上她清澈如水的雙眸,聲音莫名帶了幾分啞意,“吓到你了?”

雲思思:“那倒沒有,我就是擔心你。”

逐闕淡聲解釋,“記起了一些事,無礙。”

雲思思心髒跳個不停,沒辦法繼續跟他待在同一空間內,“你……你沒事就好,我先去睡了,我很困,你……你也早點休息。”

江逐闕:“你覺得我會這麽簡單就放你去睡覺?”

雲思思捂住胸,用一副戒備的姿态看着他,想要逃跑,卻被他的腿給禁锢住了,“你……你們神不是沒有七情六欲的麽,你你你……你不可以做這種事!”

江逐闕唇角輕扯了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現在的她似乎要比白天更可愛些。

他垂眸看她一眼,沉聲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神。”

雲思思:“你不是神,那你是什麽?”

江逐闕聲音平靜,“魔。”

他方才記起了許多事,入目的是神魔大戰後,堆積成山的魔族将士們的屍體,被忘川水污染自此凋零、再不生長的無垢奇花;母後臨死前交代他的那些話,他也都一一記了起來。

唯獨那個在他面前逞強,一把将劍扔進忘川的人,他怎麽都記不起,更看不清她的模樣。

而他早就清楚,他如今所在的,是與從前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雲思思:“我不信!”

逐闕盯着她的眼睛,似是要把她整個人看穿,挑眉反問,“你為何不信?”

雲思思:“你要是魔,為什麽能夠救我們雲家人,如果沒有你,我早就被小白花殺死在河裏了。”

當然,她能得救,系統君也功不可沒,但她估計着,錦鯉神根本不知道系統是什麽東西。

她也懶得再跟他解釋,因為她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明白。

說起來,她最近的經歷實在是太奇幻迷離了,根本就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江逐闕将眸底原本就淺淡的笑意一并斂盡,道:“世間萬物,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雲思思咬了下唇,略微低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頓了下,她又眨眨眼,擡眸對上他視線,“錦鯉神,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麽?”

“不放。”

“我好困,我想睡覺。”

“在此處睡。”

雲思思:“?”

他這一點倒是和天上那些高不可攀的神仙不太一樣。

江逐闕:“放心,我不會動你。”

他只是想再記起一些事,搞清楚那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關于他的父王母後,關于她——他了解的都太少了些。

雲思思抿了下唇,忍住占到便宜時才會露出來的那種表情,清了清嗓子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麽想讓我跟你一起睡,我就勉為其難地……從了你?”

江逐闕:“你先下去。”

雲思思撇撇唇,“哦”了一聲,最終還是照做。

江逐闕下床,整理好床鋪,聲音低沉沙啞,偏生又帶了幾分涼薄的性感,“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既是睚眦必報的魔君大人,也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的小可憐兼小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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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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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初入娛樂圈的傻白甜,與她長得極像。

為了給姜凝治病,霸總男主不惜讓女主剖肝挖腎,倆人感情一波三折大灑狗血虐了又虐,結局卻還是HE。

得知自己死亡結局後的姜凝:【突然想開.jpg】

“本人已棄療,快樂等死中,狗男主離我遠點!”

2.

某天,姜爸給姜凝找來了一客廳男人,并表示:“你從裏面選一個結婚,我要親眼看到我女兒穿婚紗的樣子。”

自知時日無多的姜凝有意滿足父親心願,指着書中那位傳聞“不能人道”的大反派,拔高聲音道:“我選他!”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着西裝,周遭散發着清冷禁欲的氣息。

他眉峰微挑,嘴角隐約挂着笑意,“姜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姜凝:?你等誰?

3.

書中說,反派霸總傅承和不止殘疾,那方面還有隐疾。

婚後第二天,姜凝差點癱在床上下不來。

姜凝:#%&*!隐疾殘疾,都是狗屁:)

#恨能挑起争端,愛能遮掩一切過錯。——《聖經》

【男主并非真殘疾實則另有隐情/女主病會好會進娛樂圈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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