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縷光
光永和輝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抛出去,他活動了幾下身體,還順便拉扯了韌帶——他在太宰治家的之後,就只能天天做柔軟度訓練了。
稍作拉伸之後,光永和輝的右手握住日輪刀的刀鞘,手指抵在了刀镡的位置,他已然進入了戒備的狀态。
可能是因為沒有戰鬥的原因,光永和輝再也沒能用出過他自創的光之呼吸,最後只能保持全集中·常中的狀态,以确保自己随時都能進入戰鬥。
他的呼吸是有固定頻率的,他也能控制自己的呼吸頻率,而他的呼吸也是綿長、有力的。
光永和輝因為這過于安逸的日子感到了有些筋骨活動不開的難受的感覺。
他一直都是有目标的,并且為此做出努力,可是卻沒想到,他的目标還在,可是他的實力卻已經增長到不能随便用出的地步了。
光永和輝的招式也越來越多,到現在,陡然的安逸,沒有生死之憂,居然讓他陷入了一種‘恐慌’的情緒之中,他沒有辦法去控制自己不去懷念之前的戰鬥。
他甚至有些喜歡戰鬥,喜歡去保護其他人的那種感覺。
他好像到達了瓶頸。
他以前一直認為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支柱’,就要做到一切正面的效果。
但是在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是微弱的光芒才越能稱之為希望。
光永和輝不知道自己是喜歡在戰鬥中看到并非人類的鬼物被斬首而高興,還是因為自己喜歡那種被人誇贊和敬仰的飄飄然的感覺,亦或者是他其實根本并沒有什麽目标,沒有戰鬥的話,他的人生就是無意義的。
而光永和輝并不希望是這樣。
所以他的光之呼吸,很難說能在什麽時候有進步,甚至可能會一卡好幾年,不過暫時也的确是夠用了。
也許等到他哪一天想通了,就能有很大的進步。
不能急于求成,說到底還是要看光永和輝自己的心态吧,他更偏向于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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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收回來,光永和輝沉默着像以前一樣,在空曠的地上跑了出去,尋找一個好的藏身之處。
*
織田作之助的離去并沒有給光永和輝造成困擾,但是他這種溫和的如同大海一般什麽都能包容的人,是光永和輝喜歡的類型。
字面意義上的,只是朋友的那種。
光永和輝喜歡和織田作之助打交道,這樣完全能讓他抛開平時戰鬥困難的那些噩夢。
遠離了大正年代遠離的到底是什麽呢?
光永和輝不知道。
他想不出來,他只是……希望自己也能被牽挂而已。
說起這個,他很希望自己能被锖兔或者煉獄杏壽郎牽挂,而被煉獄杏壽郎牽挂更能給他一種滿足感,畢竟煉獄杏壽郎才是那個比他還要溫柔的人,是天生的那種太陽一般的人。
光永和輝很羨慕。
羨慕煉獄杏壽郎的爽朗,羨慕他的出衆的能力,羨慕他這樣執着的目标。
光永和輝總覺得,如果在煉獄杏壽郎的身邊,也許他能得到什麽。
不過他也不是單單很盲目的喜歡煉獄杏壽郎的性格與外表,他不喜歡不勞而獲的人。
他這麽說,是因為他了解到煉獄杏壽郎家裏的情況,也是因為他曾經看到煉獄杏壽郎眼中的情緒也有低落的時候,更是看到了煉獄杏壽郎那寬厚手掌手上的老繭。
其實自從光永和輝參與了四百年前的故事回來之後,他一直有一些自責。
他在自責,如果那時候自己再強大一點兒,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去考慮這些惡鬼的問題了?
只要鬼舞辻無慘死去,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鬼都會死去,只要鬼王死了……
這裏就再也不會發生任何的悲劇。
光永和輝由衷的希望那樣的時刻到來。
到那時,光永和輝會住在像橫濱這樣的城市裏,或者找回自己的本丸,在裏面待着,也可能會在大正年代待到老去……
總而言之,就是他再也不用用出光之呼吸,他再也不用去斬殺惡鬼。
光永和輝覺得,如果惡鬼們能死去,他這一身本領都不要了也沒有什麽可惜的。
在和平年代豈不是比戰亂的年代要更好?
*
光永和輝亂七八糟的想法終止于織田作之助的再一次到來。
他的眼神在放空,藏身于樹上,本來也并沒有什麽暴露的可能性,可織田作之助以前做過的工作大抵是十分注意別人視線的,或者說是直覺——畢竟光永和輝還沒有注視織田作之助呢。
織田作之助等在餐廳的門前,他的頭卻老往光永和輝藏身的這邊轉過來,似乎是有些困惑。
大抵是已經發現了光永和輝,但他又不好叫他。
光永和輝回神,跳下樹,以一種相當快的速度跑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面前,大概有幾十米那麽遠的距離,說來也不過是光永和輝的幾秒而已。
光之呼吸早就融入了光永和輝的生命之中,他習慣、依賴,并且利用它。
*
織田作之助并沒有過問光永和輝的意思,畢竟有很多擁有異能的人,他們就是有這樣的體能。
雖然織田作之助不知道光永和輝的異能力,但是看太宰治那麽重視,怎麽看也不是什麽菜雞能力吧?
不過光永和輝這個人看起來,體能鍛煉的要比異能力好的樣子。
光永和輝的異能力他也不想深究,直接丢給太宰治就好了。
*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在如今這個年代,就算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畢竟現在的門,可太過隔絕味道了。
更別說那家酒吧的老板,佛系到一種地步,似乎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來管理自己的店。
人少,環境好,這也是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還有太宰治喜歡這個地方的原因。
不過說來也巧,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底層人員,坂口安吾是一個情報人員,而太宰治是一位幹部。
明明身份相差的很大,可幾位卻是相當的意氣相投。
推開酒吧的門,門口的鈴铛實時的響起,提醒着主人,有客人到來了。
“歡迎光臨。”在吧臺站着的調酒師适時的溫和說了一句,因為語氣很溫和,語調也很适中,嗓音還好聽,所以并不會因引起人的反感。
昏暗的燈光給這間安靜的酒吧營造出它該有的氣氛,晦暗又暧昧。
這個酒吧的人出乎光永和輝意料的少,甚至少到了加上調酒師只有三個人的地步。
光永和輝一眼就看到了太宰治那個黑泥精安穩的坐在酒吧吧臺外的高腳凳上,安穩的喝他的酒。
而他身旁的兩個凳子上,一個坐着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梳着大背頭,兩鬓的頭發沒有被梳起,只是自然的垂落下來,他還戴着一副眼鏡,嘴的上方偏左的位置有一顆痣,說不上很好看,但是看上去很幹淨,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而另一個凳子上,趴着一只貓。它見到織田作之助到來,自覺的從凳子上跳走,跳上了吧臺,又團在了角落,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怕人。
織田作之助沒有先坐下,他又從旁邊搬了個凳子給光永和輝,自己這才坐下來。
光永和輝看到了黑泥精太宰治,但是他思來想去,目的都達到了,現在說來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系,而且有的吃有的住,到底還有什麽不滿呢?
回到這個時代,心态逐漸佛系的光永和輝這麽想着。
這倒是讓本已經做好了被質問準備的太宰治感到了出乎意料。
他端起放置于吧臺上的玻璃杯,晃悠了手中杯裏的淺色酒液,聽着裏面的球形冰塊在杯壁上的碰撞,看到酒液泛起的漣漪,心中忽然覺得索然無趣。
他又把杯子放回了吧臺。
太宰治整個人趴在吧臺上,發出了抱怨的聲音,音調稍高,尾音拖得很長:“啊——好無聊啊——”
旁邊的坂口安吾坐得挺直,而吧臺偏一點兒的位置,放着他的公文包,他皺緊了眉頭,看第一次來到這裏的光永和輝。
不過到最後,似乎只有他最在意光永和輝的到來。
坂口安吾到底是屬于政.府那邊的人物,雖然在場的其他三個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
光永和輝,從沒有什麽髒污的履歷,可以說他的檔案是失蹤人口中最為積極向上陽光的一個了。
在當時失蹤之後,因為他的異能力‘堕落論’,而被派遣出來查看。但是結果不盡人意。
畢竟怎麽看,光永和輝都是個好孩子,而且這麽多年也不像是僞裝的樣子,更別說還有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中原中也的暗中保護。
中原中也這個人,坂口安吾在了解過後,簡直驚呆了!他就沒有在黑手黨裏見過這麽五好的青年!
不過想到之前中原中也并沒有掩蓋的履歷,他忽然又有些理解了。
Mimic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也就是這段時間了。
太宰治是個人精,不能再多留了。
“聚會結束。”坂口安吾站起來,拿走了公文包和雨傘,結賬後先走了一步。
*
本以為會是重要轉折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在誰的心中起到該有的作用,幾個人仿佛疏遠了。
但這些,與光永和輝都沒有關系。
他只是在意,織田作之助因為中毒,進了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害,六點更新是不是你們就不會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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