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縷光

織田作之助反應過來後,還沒來得及和光永和輝怎麽說話,就沖進了西餐廳,看到老板上下掃視了一下,又在老板“怎麽了?”的驚訝喊聲中上了二層。

當看到這些安然無恙的孩子們時,他忽然有一絲慶幸。

差點兒失去孩子們的恐慌充斥着他的整個胸腔,他抱緊這些孩子,沒讓他們看到他眼睛中的淚花。

受過訓練的織田作之助以前畢竟是一個殺手,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到最後,他的情緒又歸于了平靜。

只要孩子沒事兒,織田作之助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他不會再撿起那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個人鮮.血的手木倉。

而現在,光永和輝拯救了他的困境。

他需要快速把孩子們和老板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而這些,大概就要擺脫光永和輝去做了。

他還需要去做一個了解,那些Mimic的人,都是地獄的亡者了,到底還有什麽存活的必要?要是想死,幹淨利落的去死不就好了嗎?

他們怎樣對織田作之助,他其實都無所謂,但是觸碰到他收養的孩子們,就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

織田作之助知道不能繼續放任他們了,他險些因為自己的放任,而導致孩子們的死亡。他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光永和輝的到來,他是不是會永遠的失去這些孩子們。

他們還那麽嬌弱,花苞都還沒有結,早早的死去未免讓人覺得可惜。

去談一談吧……如果不談,下次孩子們還是會被波及。

但是這些暈倒在地上的Mimic的成員們,到底該怎麽處理呢?

織田作之助掏出了電話,給太宰治打過去。很顯然,太宰治現在還能接電話,他輕佻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出來,但是語氣裏面能聽得出有平時大多數時候他所沒有的嚴肅。

太宰治有一些急切,他的語氣上揚,語速也要比平時稍微快上那麽一點兒。

織田作之助知道,太宰治大概也很想來幫他的。

他們幾個好友之間,總是有着莫名其妙的默契,就算處于敵對陣營——特指坂口安吾,也會輕而易舉的get對方的意思。

光永和輝還在外面等候。

織田作之助知道太宰治不能過來了,可能連帶着他手下的人都無法調動,但是這裏的掃尾工作,總要有人做。

光永和輝曾經說過:‘我手中的刀劍,永遠不會朝向人類。’

而織田作之助本人又不是什麽喜好殺.戮的人,所以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總是不想去思考的。

在得知太宰治真的沒有辦法提供一丁點兒的幫助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的心情稍微有一些沉重,不過想來想去,留着他們未免仁慈,不留着吧,果然還是需要他自己來動手。

光永和輝看到了織田作之助為難的表情,終于,他抽.出了日輪刀。

織田作之助大概是對于殺.人有着抵觸,那麽還是他來吧,失去了人性會對小孩子下手的人……也不配稱之為人了。

光永和輝幹淨利落的下了手,直接做掉了這些人。

他的斬擊速度過快,導致日輪刀的上面幾乎就沒有沾染到血液。什麽都沒有沾到,竟然就已經奪去了好幾個人鮮活的生命。

織田作之助是側身對着光永和輝的,他的電話剛挂,就聽到了刀劍入鞘的聲音。

因為不是針對于自己的危險,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理所當然的沒有發動。

他看到了光永和輝的日輪刀最後一截入了刀鞘之中。

而地上的幾位,明顯是頭顱直接被砍掉了,脖子部分的頸椎骨砍得也很利索,上面幾乎沒有不平整的地方。

光永和輝的斬擊力度,超越了織田作之助之前的想象。

畢竟這裏的人大多數靠異能力和手木倉,用刀劍的人屬于一少部分,而能擁有直接砍掉頭顱力度的,在港黑裏,也是屈指可數的。

織田作之助一時間啞然,反應過來後立刻追問,“你……還好嗎?”不是說不對人類下手的嗎?他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他們或許只是遵從于自己的信仰,但是當他們的手伸到了老人與孩子的身上之後,他們就不再是人了。”光永和輝笑眯眯的,薄唇輕啓,吐出陰冷的話語,“是畜.生!”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雖然現在他沒有殺.人,但是光永和輝的動手就仿佛在告訴織田作之助,他到底有多麽的天真!

“好吧……”他妥協一般的低下頭。

之後的事情,光永和輝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麽走了,他就是見死不救。

雖然沒有人與他細說,但他稍微有些了解了,既然Mimic的首領這麽重視織田作之助,那織田作之助身上的異能力一定是他們想要的。

‘不想毫無意義的死去……’這樣的話語也虧得他們能說出口。

光永和輝沉默了一下,面對孩子們的疑問,他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他現在的心情有一些煩躁。

他向來都是産屋敷耀哉手中比較鋒利的一把刀,指哪打哪,從不多問,這也是其他鬼殺隊的劍士們做到的。

光永和輝自然也要做到。

他從前向來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可此刻的他,竟然一丁點兒都不想去管這些不停會提出疑問的孩子們。

可是他作為‘柱’的職責之一,不就是為普通的民衆們帶來安心嗎?

他自己的情緒,是稍微多了一些嗎?

對織田作之助的在意,已經蓋過了對孩子們的‘職責’,所以光永和輝尋思良久,還是把孩子們往酒吧帶。

那個酒吧應該很安全,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應該不至于這麽陰險,畢竟,既然織田作之助藏他收養的孩子們的據點被找到了,怎麽想都有人洩密——至少光永和輝能猜得出來,織田作之助又不是逢人便說自己的‘秘密基地’。

光永和輝垂下眼皮,伸出手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自己懷裏還抱了一個最小的不能自己走的孩子。

西餐廳的老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幾件比較值錢并且容易帶走的東西,帶上身份證明還有錢包,匆匆忙忙的從西餐廳裏沖了出來。

他還沒那麽有錢,既然現在還能有時間給他将就一下,收拾一下也是好的,有備無患。

光永和輝也沒多說什麽,可是孩子們的提問還是很多,他們竟然一點兒都不怕他身上的日輪刀,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男孩子直接伸出手摸了上來。

還發出了興奮的聲音:“你也是黑手黨嗎!”

“黑手黨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光永和輝不說本來就不是黑手黨,他更不想讓這些孩子知道黑手黨到底都做的是什麽工作。

盡管他自己可能知道的也不多。

光永和輝實在是不想把這些孩子牽扯到黑手黨的事件裏,更別說,他們長大後也許會為自己的話而後悔。

“我長大後也要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

這樣天真的話語,也就只有小孩子們會信。身旁的其他的小孩子們明顯就是信了的樣子,甚至還附和的說出了一樣的話語。

光永和輝要把幾個人送到了酒吧,為了這些孩子們不再說什麽,他笑着開口,順手又rua了一遍所有孩子的頭頂。

“嗯……你們好好待着,之後,織田作之助會來接你們的。”光永和輝溫和的話語明顯安撫了這些不安的孩子們。

——人在不安的時候,也許會話多。而這其中,無意義的沒話找話,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有的人會沉默,他們認為多說多錯。

但這幾個孩子們顯然是會多說話的那種。

他到底還是擔心織田作之助,在把他們送到了酒吧之後,迅速的跑走,僅僅靠着他的雙腿,竟然比那吹拂而過的風都快一些。

光永和輝的金色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因為主人疏于修剪,已經變成了中長發,倒有些像前些天剛見過的中原中也的頭發長度。

說起中原中也……算了。

光永和輝知道對方過得很好,他就已經滿足了。

他沉默着在樓房之間奔走,在大部分普通人的感官之中,只是有一陣風吹過。

細細看去,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到有什麽奇怪的。

“風……”

“怎麽了?”

“風突然變得好大。”

“诶?有嗎?”

光永和輝的到來和離去并沒有給人們帶來什麽困擾,只是這樣的行為給他自己的身體體能提出了一點兒難題。

不過那些劍士們,對于戰鬥一晚上已經習慣,那純粹的趕路,對于光永和輝的負擔也應該不大才是。

雖然話很想這麽說,但是水泥地不比草地,摩擦力着實小了很多,有時候還會打滑。

光永和輝每次打滑的時候,只能調整身形,防止自己摔倒。

他輕盈的身姿就像一只在空中飛舞的蝴蝶。

美麗,而又脆弱。

似乎是在昭示着什麽不妙的結局。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

作者有話要說:耶!懶得捉蟲的第N天!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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