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覺醒來

“一期殿!”

審神者離開後,壓切長谷部叫住了往外走的一期一振。

很配合的停下腳步,一期一振面色柔和,等着壓切長谷部對自己詢問。

不只是壓切長谷部,很多沒走的刀劍也不約而同的關注着他們這邊。

“今天……主公為什麽會來這裏?”壓切長谷部從背後搓了搓手,面色奇怪的問到。

主公竟然會來餐堂……難道要出什麽大事了嗎?不不……昨天也是這樣的,突然就下令說今天不出陣要好好休息,還給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手入……最重要的是……還跟自己說了那麽多話。

一切的一切,都訴說着審神者的不正常。

當然,壓切長谷部并不認為主公跟自己說了很多話是因為不正常,這是他自己的個人魅力,個人魅力!

無奈的看着一臉緊張的壓切長谷部,一期一振搖頭:“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是在屋外守的夜。”的确……有些奇怪。

但一期一振并不打算去探尋原因。

弟弟毫無意識躺在對方床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每每想起,一期一振就覺得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暴躁和懊悔。

那個人的事,他一點也不想關心。

“屋外?!”失聲的叫了出來,壓切長谷部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呢?

即使他對主公忠心耿耿,盲目崇拜,卻也知道,這位讓他崇敬的不得了的主公,曾經是想在本丸開設寝當番的。

只不過最終這個方案也沒有實行。可即使是這一切,他也提出了要刀劍們[陪|睡]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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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壓切長谷部擔心的問。

……雖然他很喜歡主公,但主公不喜歡他啊。所以只能從主公相對來說比較喜歡的一期一振身上來詢問了。

瞥了他一眼,一期一振臉上的溫和逐漸褪去。

“我不知道。”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他的事?

……

且不說刀劍都有什麽疑惑,法雅現在,陷入了焦躁之中。

吃完了早餐,他晃悠着晃悠着,就晃悠到了昨日來過一次的[辦公室],推開門後,法雅驚訝的看到了一坨狐貍。

見他一來,狐貍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胖滾滾的身材就不說了,那張狐貍嘴叭叭的,跟跑火車似的停不下來。

“……你先停一下。”叫停了狐之助的演講,法雅敲敲桌子。

狐之助也很給他面子,見他神色透着那麽點不耐煩的意思,很乖的噤聲。但那一雙大大的狐貍眼睛滑溜溜的轉來轉去,一看就知道在心裏想着什麽鬼主意。

手指保持勻速的敲擊着桌子,法雅久久沒有說話。正當狐之助都要耐不住的時候,他卻開口:“狐之助……是吧,你說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請回吧。”

狐之助吐了吐舌頭,一點也不害臊的跟法雅賣了個萌:“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啦。”

便晃晃尾巴不見。

法雅神色變幻莫測,心裏想着剛才狐之助說的那件事。

還有就是……小東西長的挺別致的,要不是那張嘴叨叨個不停,他還蠻想伸爪子撸撸狐貍尾巴的。

想了個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來,法雅索性放棄了思考,從抽屜裏抽出來幾份文件,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上面記的大多都是一些出陣的搭配和刀劍屬性,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審神者人手一本的書。前身從沒好好看過這些,向來都是他喜歡讓誰出陣就讓誰出陣,完全不會去管這些雜七雜八的屬性和攻略。可現在不一樣了啊——為了美好的未來,他得好好看這些東西,盡量修複一下他和那些刀劍們日益降到冰點的關系。

不知看了多久,門外傳來聲音。

“主公,可以進來嗎?”聲音中帶着恭敬。

一聽就是壓切長谷部。

“進。”

推開門後,看見心心念念的法雅,壓切長谷部反倒生出了幾分局促之意。難道要直接問主公[你為什麽那麽不正常]嗎?這怎麽可能!

法雅可不知道他心裏糾結的那些東西,見壓切長谷部走到面前卻久久不說話,還一副糾結的不得了的樣子,便開口問到:“有什麽事嗎?”

被問的刀緊緊抿着唇,顯然是在猶豫什麽。法雅也不急,撐着胳膊捧着臉看他。

好不容易想出來一個說法的壓切長谷部:“……主公?!”為,為什麽要這樣看着我啊。

心裏可恥的想着捧着臉看自己的主公什麽的簡直犯規。

犯規的法雅沒有絲毫自覺,依舊保持着自己那個捧臉的姿勢:“想好了嗎?”

快速的壓下去心裏那些主公好可愛我願意為主公鞠躬盡瘁,壓切長谷部正正神色:“我來是想問問您今天的出陣名單。”

好吧……他放棄了去詢問那個不靠譜的問題。本來主公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要是真問出來那句話,滾出去都是輕的。

“出陣?”法雅一愣。

随之而來的就是濃濃的心虛。

昨天一天基本都是在睡夢中度過,完全沒想過關于出陣的事。導致現在壓切長谷部一問,自己簡直兩眼一抹黑,什麽也答不出來。

“……再休息一天吧,權當放個小假。”到現在再排表也來不及了,就算臨陣磨槍也排不出什麽好東西來。

聽到法雅的決定,壓切長谷部瞪大了眼,似是不能理解。

“可主公,昨天就沒有出陣啊!”今天也休息?!

主公莫不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要知道,曾經主公對于出陣這件事還是很熱衷的。

不想說出那個因為自己忘記排表才導致休小假的事實,法雅将胳膊收了回去,倚在椅背上。

“哪有那麽多可是,給你們放假還不開心?”

壓切長谷部想大聲的對主公說我不開心,我想上戰場,我想砍溯行軍。

#年度最佳好刀壓切長谷部。#

可他再怎麽遲鈍,也是知道法雅這一番話說下來定是已經決定好了的,自己再怎麽反駁也收不到成效,說不定……還會被訓斥不會看眼色。

在那之後過了兩三天,有前身的那些記憶,又通過自己的努力學習,法雅終于找到了一些當審神者的竅門,平日的出陣和遠征也開始逐漸有序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了一期一振守門的那一晚,法雅特地跟所有刀劍宣布了一下晚上不需要近侍守門,或者看床的這件重要事。

刀劍們無一反對,次郎太刀甚至回屋子後悄咪咪開了一瓶酒以示慶賀。

當然,這件事傳到法雅耳朵裏還是得益于壓切長谷部。這位年度最佳好刀。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件事?”法雅奇怪的看了壓切長谷部一眼。

他着實不能理解這刀的思路。

對審神者,也就是自己抱着不正常的忠誠也就罷了,甚至還來打小報告?

壓切長谷部也皺着眉,聽到法雅的疑惑後,他沉重的說:“您說過本丸裏不能飲酒。”

法雅:“……以後不用特意跟我說這些,他要喝喝就是了。”這怎麽連人家喝酒還管呢?

壓切長谷部眉頭皺的更緊,最終還是沒說什麽,只應了聲“好”。

當晚,次郎太刀屋子裏的酒被全部沒收,那些藏起來的也無一幸免。

“我覺的他太無理取鬧了。”次郎太刀撅着嘴,很不開心的跟一期一振傾訴着。

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刀說了。

一期一振靜靜聽着,不發表意見。

索性次郎太刀也不是真的要他跟自己一塊數落壓切長谷部的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牢騷發完之後就苦着臉離開了。

他走後,一期一振嘆了一口氣,把門簾後面一直偷聽着的幾個小豆丁給揪了出來。

小豆丁們一個個瞪着大眼睛,盛滿了好奇。

拿他們沒辦法,一期一振無奈的問:“都躲着後面偷聽呢?”

聽出兄長的語氣裏沒有責怪之意,小豆丁們表情又活絡了起來,眼睛亮的跟星子似的。

“為什麽長谷部先生要把次郎先生飲酒的事告訴主人呢?”說話的是平野藤四郎。

那天被一期一振從審神者的床上抱下來後,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好像對那件事無知無覺一般。

連親近都沒有比以往少。

弄的一期一振很是無奈,總不能逼着平野跟他說[你要讨厭審神者]吧?

心塞的摸摸弟弟的頭,一期一振聲音很是溫柔:“因為他讨厭酒。”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可是……這和長谷部先生告訴主人有什麽關系呢?”這一次詢問的是五虎退。

被弟弟們探究和好奇的視線圍繞,一期一振感覺自己更心塞了。

“大概是因為長谷部殿對他很忠心吧。”

換做他,說不定還得去和次郎殿對飲一番。

小豆丁們回吸了一口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做了個十成十。

然後齊齊的說:“一期哥真厲害!”

好吧,兄長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剛才那點心塞消散的幹幹淨淨,一掃而空。

作者有話要說:  壓切長谷部:主公說什麽都是對的。

一期一振: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心塞呢……

謝謝茶茶和琉璃璃的甜甜!茁壯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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