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顧首長
“哥哥, 我想變強，想跟哥哥一起并肩作戰。可是沒有靈根就不能實現了是嗎？”胡凡望着黑漆漆的房頂, 耳邊似乎還回響着連續不斷的槍聲。即使知道哥哥就在身邊, 可是心裏的恐懼擔心依然還在。
此時此刻, 他比得知自己沒有靈根那一刻更難過頹喪。他想要成為像哥哥那樣的強者，無懼敵人的炮火和威脅, 直面迎擊, 打敗敵人。
一個瘦小的身體裏裝載着一顆勃勃雄心。玉淩卻不忍心讓這顆騰騰燃燒的心熄滅。“鍛體到第六層，便能刀槍不入。”
“可是我現在還在第一層，要多久才能到第六層呢？如果我很努力很努力地修煉, 十年後能到嗎？”
不能。玉淩在心裏默默回答。這不是努不努力的問題, 而是凡人的身體不經過淬煉很難達到突破至第六層的條件。
沒有等到哥哥的回答，胡凡的眼睛一點一點暗下去, 果然是不行的嗎？
還是不忍心看這孩子傷心，玉淩坐起身，語氣慎重地問：“真的這麽想變強？即使要受很多苦，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
胡凡猛地坐起身，抑制不住激動的連連點頭：“能, 能，我能忍受, 只要能變強，什麽苦，什麽痛，我都能忍受！哥哥, 你有辦法是不是？”胡凡簡直欣喜若狂，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嗯，有一種‘淬體丹’，可以在短期內将普通人的身體淬煉成銅牆鐵壁。”這是一種相當霸道的丹藥。不是天界的丹方，而是他和哥哥游歷時，在一個修真位面發現的。那個位面雖有不少人修真，但三個國家的統治者卻都是普通人，于是為了培養可以對付修真者的死士，便有了這”淬體丹”。
“短期內是多久？哥哥，你有‘淬體丹’嗎？”胡凡急切地追問。
“同時修煉《混沌決》上決，十年內應該可以達到第六層。”這只是玉淩的保守估計，那個位面死士修煉的鍛體術很低級，和哥哥所創的《混沌決》根本沒得比。
用來培養成死士的孩子，不是拐來的就是撿來的孤兒，一般從三、四歲便開始訓練，資質好的熬過之前的淬體，十年內都能成為一流高手。玉淩見過他們和修真者交手，煉氣期的修士對上死士，必敗。四個死士可以合力擊殺一個築基六級的修士。
“目前身上沒這種藥，如果你一定要用，我還得先将丹方改進一下，需要些時間。”死士訓練時，死在淬體上的人超過一半。可見這種藥的藥性有多猛烈。
既然決定要給小凡用，丹方就一定要改良。這個倒是難不倒玉淩，就是需要花費些時間。
帶着希望入睡的胡凡，夢裏全是和哥哥一起并肩作戰的畫面。
玉淩等他睡着便進了空間，坐在天靈樹下修煉了一個時辰。雖然很想現在就進階，但怕引起太大動靜，叫溫爺爺他們發現。上次進階第四層便在泉底待了十幾個小時，這回進階第五層，時間會更久，在別人家裏始終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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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心裏的沖動，擡步去了煉藥閣。路上經過藥圃，發現裏面的蜂箱已滿，靈力激活藥圃裏的傀儡人，讓他們去收集藥蜜。這一年藥蜜的消耗量有點大，得勤快點。
清晨，天還未大亮，胡凡已經在院子裏練起了拳。紫薇花瓣伴随着銀杏葉在空中翻飛舞動。清秀的少年，唯美的畫面，四個字：賞心悅目。
玉淩滿意的點頭，與昨日比，小凡在靈力的控制上精進了許多，看來昨天的事帶給他不小的沖擊。所幸并未影響他的心性，反而讓他突破了瓶頸。
暖暖昨晚睡得早，沒等到玉淩回來。這會兒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玉哥哥，便賴在玉淩身上不肯下來了，非要她的玉哥哥抱着她吃早飯。
小丫頭在玉淩懷裏，胃口特別好。吃了個牛肉生煎包，又喝了一小碗肉沫玉米粥，還不肯下來。手上抓着個牛奶小饅頭，窩在玉淩懷裏慢慢啃。
玉淩早就吃好了，幹脆抱着小丫頭坐到了沙發上。突然，電話鈴響，兩人就坐在邊上，平時最愛接電話的暖暖，此刻卻坐在玉淩懷裏一動不動。
“有電話，不去接嗎？”
“不要，”小丫頭搖頭，“接了電話，玉哥哥就會出去。不要接電話。”說着還抱住玉淩的手：“玉哥哥也不要接。”這是還記得昨天的事。
蔣葉聽見兩人的對話，走過來刮刮孫女的臉頰：“就你心眼多。”随後拎起話筒：“喂，你好……”很快話筒遞到了玉淩面前。小丫頭的嘴巴已經高高撅起。
“淩，我爺爺想見見你，我們在昨天接你的路口，我爺爺在車上。”發生了昨天的事，爺爺想見淩，顧望宇即使想阻止也攔不住。只希望淩不會生氣。
哥哥的爺爺？玉淩在心裏轉了圈，才意識到這人就是顧首長。顧首長親自上門來見他，他能不見嗎？當然不能。不要說他首長的身份，就單說他是哥哥的親爺爺，玉淩也必須去見。
“你們等我一下，很快出來。”将懷裏的小丫頭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摸摸她氣鼓鼓的小臉蛋：“玉哥哥有事要出去一下，暖暖是乖孩子，玉哥哥保證，一定回來和暖暖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暖暖還是個很明事理的好孩子，有了玉哥哥的保證，乖乖地點了頭。
玉成剛見兒子又要出去，心裏便不由的擔心起來。不會是什麽危險的事吧，還是說有劫匪逃脫了，要兒子幫忙去抓。玉成剛在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越想越心慌。
玉淩見父親一臉的擔憂，心暖之餘也不再隐瞞。
晏城顧家，對玉成剛來說不算陌生。顧梓耀和顧望宇都是顧家人，這他一早就知道。但在這兩人身上完全看不到官二代的驕縱纨绔，所以他還真沒把這兩人和帝都第一家族連在一起。
現在一聽是那二愣子的爸要見自個兒子，這心就放下了一半。為啥是一半？說好了不去顧家拜訪的，結果他們不上門，顧家話事人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是妥妥的想把自己兒子拐跑的節奏啊！
兒子越來越優秀，來跟他搶兒子的人就越來越多，真愁人！
人顧首長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也不好叫老人家久等，一路小跑着出了巷子，就看見路邊停着的軍綠色吉普。
雖然早就見過玉淩的照片，但親眼看見，還是被沐浴在晨光下的精致少年晃了一下神。閱人無數的顧首長不得不承認，他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了最純淨的雙眼。
玉淩還沒走近，顧望宇已經下車，為他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在他耳邊輕聲說：“爺爺想跟你聊聊。”
聽出哥哥聲音裏的小心翼翼，玉淩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眼前的老人一身上位者的氣勢，看着比實際年齡年輕，背靠椅背，坐姿挺拔，側頭望過來的眼神帶着幾分威嚴。
但這點上位者的威壓在玉淩面前不值一提，在玉淩眼裏，對方只是哥哥的爺爺，一個需要尊敬的長輩而已。
因此，他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顧爺爺好。”
顧首長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威嚴的臉上竟浮現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小淩啊，早就想去見見你。梓耀那小子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個做父親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他這次可能就沒命回來了。”他這聲感謝絕對出自真心。那小子有幾斤幾兩他清楚的很，不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貶低他，以他之前的能力，想要成功拆除三個炸·彈的幾率為零。
“他是我徒弟。”既然收了他當徒弟，自然要傳授他功法。
“哈哈，是啊，所以我也該稱呼你為‘師傅’嗎？”想到兒子拜師的經過，顧首長就忍不住想笑。一直知道兒子不着調，原來他的厚臉皮也是一絕。真心同情眼前這幹淨靈透的孩子，就這樣被逼着收了個二貨徒弟，雖然那人是他兒子。
“您是長輩，叫我名字就好。”玉淩回答地不卑不亢。
顧首長感覺得出眼前的男孩是真的不怕他，這讓他很意外也很開心。語氣裏不由帶上了幾分親昵：“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你看哪裏合适？”
在後視鏡裏對上哥哥關切的目光，玉淩心裏一動：“如果不打擾，就去您家裏坐會兒，可以嗎？”
顧梓軒一聽玉淩要到他們家去，高興地一踩油門，車子”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玉淩同意去他們家，說明他願意跟顧家有進一步的交往，這對顧家來說絕對是件大好事。甚至對整個華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顧梓軒能看明白的道理，顧首長怎麽會不明白，這會兒也是高興地一拍大腿：“當然可以，非常歡迎！”他原本就想請玉淩去顧家，只是二兒子請了幾次也沒請動，這不，他就自己過來了。看來，還是他的面子大啊！顧首長這麽一想，竟有點沾沾自喜起來。
不得不說他們都想多了，玉淩去顧家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去看看哥哥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還有哥哥小時候的照片。哥哥小時候一定很可愛！
顧望宇起先也是一樂，但對上淩興致勃勃地小眼神後，便立刻猜到了他去顧家的真正目的。趕緊回憶自己小時候有沒有什麽不雅的照片，比如光屁股、穿裙子之類的，但想想他母親那性子，沒有的可能性……非常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