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游青蓮山
年初二, 吃過早飯，十一個人分兩輛車, 向富山村出發。起因是這樣的, 早飯時, 顧梓彤說想去看看胡挺口中成了精的魚，然後, 這一句話勾起了張鳳婉的鄉愁。于是, 大家一致決定去富山村看看。
中午在青石鎮上的“福盈門”吃的午飯，沒想到的是，飯店老板竟然還記得顧梓耀, 還問他長輩的病好了沒有。頂着周圍好多雙揶揄的目光, 顧梓耀笑的那叫一個尴尬。唉，黑歷史太多, 怎麽洗也洗不白了。
玉淩很想跟他說：你一直在創造新的黑歷史，所以不用白費力氣去洗白了。
菜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價格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公道。搶南瓜餅的行列裏又加進了兩人：顧梓耀和顧梓彤。
車子沿着盤山公路行駛，從上往下俯瞰富灣村，灰黑色的泥土中, 零零落落的露着幾個破敗的屋頂。
富灣村幾乎全村的村民都被淹埋在了地下，曾經郁郁蔥蔥的小麥地和玉米地也都被黑色泥漿侵占, 再也看不到一點綠色。也許再過兩年，會長出茂盛的野草，但曾經在田野間勞作的村民卻再也回不來了。
富灣村的悲涼景象讓張鳳婉紅了眼眶，等車子停在富山村的村口, 張鳳婉的眼淚早已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胡苗和胡俊偉一左一右站在母親身邊，有些時候需要的不是語言的安慰，要的只是靜靜地陪伴。
一刻鐘後，張鳳婉漸漸平複了心情，回憶留在心裏便好，有些執着是時候放下了。
上後山的路被泥石流封住了，玉淩帶着大家從公路的入山口上山。繞了一圈，走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到當年釣魚的水塘。所幸的是，水塘并沒有被泥石流覆蓋，水裏的魚依然游得歡暢。
“表哥，你看，這魚是不是長大了許多，而且多了好多。”水塘裏随處可見游動的魚，胡凡用手比劃着魚的長度。
玉淩往水裏瞧了瞧，一尺來長的魚比比皆是。和最初的小貓魚相比，确實長大了好幾倍。
顧望宇一靠近這裏，就感覺到水氣中充沛的靈氣。再看水中蘊含的靈力，又有什麽不明白的。為了釣幾條魚就把靈力都浪費在這些地方，這種事也就寶貝做得出來。
為了釣這成了精的魚，顧梓彤專門帶了魚竿和魚餌來，她就不相信她會釣不上來。當然，事實會告訴她，她就是一條也釣不上來。
為什麽？這還用問嗎？這些魚每天吸收的都是治愈靈力。魚餌？抱歉，它們瞧不上。
顧梓耀也來湊熱鬧，兩人并排坐，釣了半個小時，最後發現這些魚連碰都不來碰一下魚餌，只好無奈的放棄。顧梓彤納悶的往水裏看，這水這麽清，不像有食物的樣子，那這些魚都吃些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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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裏有靈力。”說話的是胡苗，她也是看魚突然長這麽大，才想着會不會是大兒子當年往水裏放了什麽。
顧梓彤靈機一動，在魚餌上附上一層靈力，剛放進水裏，立刻吸引來一群魚兒争相搶食。撲騰起幾米多高的水花，場面甚為壯觀。
這下兩人來勁了，一個放靈力，一個抓魚，忙乎的不亦樂乎，最後引的玉言和胡凡也加入進去。四人嘻嘻哈哈的在水塘邊折騰了一個來小時，抓了滿滿一桶魚。
張鳳婉望桶裏瞧了瞧，笑道：“正好，明天可以帶去晏城，讓朱嫂做個全魚宴，大家一起嘗嘗這用靈力喂大的魚是個什麽味。”
這是回北江市之前就定好的，年初三回晏城，當天就去顧家拜年。
在水塘邊玩了兩個多小時，顧梓彤幾個還覺得不過瘾，提議去爬青蓮山。張鳳婉對這裏熟得很，沒興趣。胡俊偉和阮小冰是唯二沒有修煉的人，體力不行，也留了下來。其餘幾人一起向着兩千八百米的山峰進發。
對一般人來說，二千多米也許需要爬個兩天，但對修士來說，哪怕是只有七歲的玉言，也只需一兩個小時，就能爬到山頂。
“咦，那是‘天龍雪山’？”玉成剛指着遠處的一座雪山不确定地問。
“對，那就是‘天龍雪山’，其實是青蓮山脈最靠北的一座山峰，因為常年積雪，所以又給取了這名字。”說到這個，顧梓耀又來勁了，想當年野外訓練，他還攀爬過“天龍雪山”。
“不誇張的說，那雪山上有幾個山洞我都一清二楚。”見大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顧梓耀急了：“真的，不騙你們。我可是在那山上待了整整三個月，為了找食物，翻遍了整座山。”
“我想起來了，那次你好像還凍傷了，在小腿上，是不是？”這件事，顧梓彤還有些印象。那時候她還在上中學，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聽說小哥的腿被凍傷了，在軍區醫院治療。不過幾天後見到小哥，已經活蹦亂跳的了。
顧梓耀點頭：“嗯，就是那次，剛進部隊不到一年，就到雪山進行野外生存訓練。那三個月，我晚晚都夢見燒雞和烤乳豬。”說到這，顧梓耀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後一臉的神秘兮兮：“說出來你們一定不信，那座雪山上竟然有個很大的溫泉山洞，裏面溫暖潮濕，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我還在那個溫泉裏泡過好幾次澡。”要不是那個山洞，他估計這條左腿早就費了。
“很多雪山都是活火山，所以山上有溫泉很正常，這有什麽不能相信的？顧小二，你的常識呢？”顧梓彤最喜歡怼小哥。
顧梓耀反正已經被她怼習慣了，一臉的無所謂：“好，你是學霸，我是學渣，學渣沒常識很正常。”
“表哥，我們上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大坑，就是之前爆炸留下的嗎？”胡凡記得在車上聽村民說起過。
“嗯，這是其中最大一處，聽說其他地方還有。”玉淩也是後來聽顧梓軒說的。“你們說，恐怖分子綁架了人質後為什麽不趕快出境，而要逃到青蓮山來。”雖然青蓮山很大，但萬一封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也是玉淩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顧梓耀想了想後，猜測道：“也許是被發現的太快，來不及逃出境外。”只是唯一的解釋了。
以恐怖分子當時的能力和裝備，會這麽容易被發現？玉淩有點不敢相信。詢問的看向哥哥：“哥哥，你說呢？”
顧望宇不在乎地說：“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也都已經死光了。”人都死了，還去追究這些有什麽用。
有道理。玉淩贊同的點頭，果然是他在庸人自擾。
幾人在山頂待了一陣，等回到水塘邊時，天已經快黑了。還要趕回北江市，至少需要六、七個小時，而他們還沒吃晚飯。
“哥哥，我們用‘雲寶寶’吧。”玉淩摸着肚子，他好餓。
見寶貝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顧望宇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好。”
這裏除了胡俊偉夫妻，其他人都見過“雲寶寶”，不過坐過的人嘛，就玉言一個。因此，現在見玉淩掏出“雲寶寶”，大家都一臉驚喜以及躍躍欲試。
玉淩将“雲寶寶”變成一艘游艇般大小，所有人坐上去，仍顯得很寬敞。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坐，但玉言依然興奮的到處摸。更別說是第一次乘坐的顧梓耀等人了。
“雲寶寶”緩緩升空，随即“嗖”一下不見了蹤影。在村口裝上兩輛車，“雲寶寶”已如一艘客輪般大。
即使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神奇的飛行器，胡俊偉依然十分淡定。因為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發生在外甥身上的任何事都是正常的。攬着有些緊張的妻子，輕聲安慰：“別緊張，你看這一點感覺都沒，我估計坐飛機都沒這麽平穩的。”雖然他也沒坐過飛機。
說完這話，胡俊偉才察覺出不對來，話說這麽快的速度，怎麽一點風都沒呢：“小淩，飛船在開嗎？”
“已經過了青石鎮。”不開，停在天上幹嘛？玉淩覺得舅舅這問題問的好笑。
“那怎麽沒風呢？”
“表哥開啓了靈力罩，風吹不進來。”正在和玉言一起探索“雲寶寶”的胡凡擡起頭為爸爸解答。
兒子都懂得比他多，胡俊偉覺得他也許真該帶着妻子兒子去晏城發展。想到在水塘邊老娘說的話，要想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就一定要跟上家人的腳步，和家人并肩作戰，共同進步。否則彼此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當只能仰望的時候，已經有了天與地般不可跨越的距離。
這一刻，胡俊偉徹底下定了決心。
“師傅，我們不如直接飛回晏城吧。”顧梓耀突然冒出一句。
顧梓彤聞言立刻舉雙手贊成：“對，對，師傅，去晏城吧。今天年初二，大哥和二哥都去了嫂子家，奶奶一定覺得冷清了。”反正他們的行李就身上的這個包，回不回酒店都一樣。
“哦，對，今天是出嫁女兒回娘家的日子。”張鳳婉聽到兩人的話才想起這事來。沒想到顧家竟然這麽傳統。現在很多年輕人根本就不知道還有初二回娘家這個習俗。
“顧梓耀，你怎麽沒陪你媳婦回去？”
“我岳母和岳父去了Ｅ國做什麽外聘教授，新年沒假回不來。”聖誕節回來過，不過他沒見着。
☆、第 73 章 閻家姐妹
“雲寶寶”停在顧家後院, 十一個人一進入客廳，驚呆了正在吃飯的所有人。九十歲的顧老太太竟然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地拍起手來。
桌上吃飯的只有四人, 顧老太爺、顧老太太、顧首長和顧梓耀的妻子白玥妍。和平時比, 确實顯得清冷了些。
胡俊偉和阮小冰還是第一次來顧家, 一開始還有些拘謹。漸漸地聊開了便發現顧家人都挺随和。完全沒有高門大戶對待平民百姓的高高在上和敷衍。
朱嫂動作很快，不到一個小時, 一桌全魚宴已經準備好。突然多了十一個人, 飯桌上頓時熱鬧起來。再加上有顧梓耀這個戲精在，和顧梓彤兩個人一搭一檔，将釣魚的過程描述的精彩有趣, 逗得顧老太爺和顧老太太哈哈直笑, 就連一向嚴肅的顧首長都彎了嘴角。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玉淩終于深刻感受到了哥哥口中的亂哄哄。從早上九點開始, 上門來拜年的人就沒停過，客廳裏擠滿了人。
即使在房裏，也擋不住樓下傳來的嘈雜聲。玉淩正在練書法，突然，朱嫂上來說閻家的人來拜年了。顧老太太讓顧望宇和玉淩下去陪客人說說話。
玉淩正在納悶閻家人裏有他認識的嗎？走到樓下一看, 嗯？那個坐在顧老太太身邊的清秀女孩好像有點面熟。
“閻家的才女閻若清，晏城大學法學系二年級。她身邊那個是她堂妹, 閻若雨，還在上高二。”顧望宇在寶貝耳邊輕聲介紹。
玉淩驚訝的撇頭：“哥哥竟然了解的這麽清楚。”心裏有點悶悶的不舒服。
“閻家這一輩最拿得出手的兩個，整天帶出來顯擺。每年都會來拜年，不光新年, 連端午、中秋也沒落下過。”一年見幾次，不認識才怪。
“難怪看着眼熟，可能在學校裏見過。”玉淩倒也不是真的吃醋，哥哥有沒有喜歡的人，他還是很清楚的。
相比端着架子的閻若清，她身邊那個裝可愛裝上瘾的閻若雨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一個。顧望宇看向兩人的眼裏滿是不屑和厭煩。
不喜歡這兩人的還有顧梓彤，一看見這兩人進門，立刻腳底抹油的竄上了樓，經過玉淩他們時，還給了兩人一個飽含同情的眼神。
顧老太太看見從樓上下來的玉淩和顧望宇，立刻向他們招手：“小淩、小宇，快過來坐。”顧家女孩少，顧老太太看到漂亮的女孩就喜歡。
“小宇你們早就認識。這是玉淩，別看他年紀小，已經上大一了，晏城大學醫學系。你們年輕人肯定有話聊。不像我這個老婆子，聊的話題你們都沒興趣。”
“怎麽會？我最喜歡和祖奶奶聊天了。”閻若雨笑容滿面的臉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語氣天真可愛，确實是個容易讓人喜歡的小女孩。
閻若雨的母親許慧立刻笑着接口：“若雨在家常常提起您老人家，說看見您就跟看見自個祖母一樣親切。”
閻若清的母親三年前去世了，他父親的情人不少，但還沒一個有本事爬上閻家大奶奶的位置。因此這幾年都由這位二伯母帶她們兩姐妹來顧家。
閻若清一身清清冷冷的書卷氣，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清淺：“和祖奶奶聊天，常常能收獲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簡簡單單一句話就逗得顧老太太開懷大笑。
果然還是香香軟軟的女娃兒貼心，顧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兩個閻家小姑娘，再一次遺憾顧家的女孩太少。
“玉淩可是晏城大學的風雲人物，全校師生就沒有不認識他的。”閻若清的聲音清清冷冷，和顧望宇有七、八分相似。但她說的話卻讓玉淩喜歡不起來。這怨婦似的語氣和她的知性氣質一點也不搭。
顧望宇冷冷地撇過去一眼，這是對寶貝不滿？
閻若雨對堂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也相當驚訝。雖說玉淩比她還小了兩歲，但這精致的五官，真的好帥！而且聽爸爸說，玉淩還是“玉白門”的掌門，本事大的很，很多軍政界的大人物都想巴結他。
長得好，成績好，能力強，這些加在一起，就是十幾歲女孩心目中的男神形象。當然，閻若雨也不能例外。
她從看見玉淩的第一眼，就被他的容貌吸引。要不是顧老太太還在，她早就湊過去攀談了。
顧老太太笑眯眯的點頭：“我們小淩這麽優秀，自然招人喜歡。”在她老人家眼裏，玉淩從頭到腳都是完美的。
聽了顧老太太得話，閻若清淺淺一笑，似贊同，似諷刺，又似不屑。果然，才女連一個表情都這麽的富有內涵。
閻若雨的表情就直白多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淩。臉上綻開一個甜美可愛的笑容，玉淩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閻若清太了解這個堂妹，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的下個目标是玉淩。在心裏冷嗤一聲，“玉白門”掌門是什麽人都可以肖想的嗎？異想天開。
想起父親的吩咐，閻若清的眼神一閃，臉上清淺的笑容慢慢變冷。顧望熙，顧泓長的長孫，顧梓霆的長子，軍校指揮類專業四年級學生，“玉白門”弟子。具有其中任何一樣已經足夠許多女人趨之若鹜，更何況是這麽多樣集聚一身，也難怪父親會選中他。
可是想到剛才顧望熙視而不見的眼神，她的心裏一陣抽痛，從小到大，第一次被這麽無視。而這人還是父親為她定下的丈夫人選。她的驕傲不允許被這樣踐踏，閻若清緩緩地握緊雙拳，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越是要得到。從小到大，在這世界上，還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顧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兩個小姑娘，不禁在心裏感嘆，生為閻家的女兒也是不幸，小小年紀就被教育成這樣。
靠着聯姻發展起來的家族怎麽會長久？這麽多年了，閻家老太爺還看不明白，親家發達不見得會提攜他們，但親家一旦倒臺，就一定會連累他們。就算他們能及時脫身，但嫁過去的閻家女兒呢？
晏城閻家和顧家正好相反，顧家生不出女孩兒，而閻家別的不多，就女孩子最多。從閻老爺子那一輩起，就是呈現出陰盛陽衰的跡象，經過這兩代，情況非但沒轉好，反而更加惡化。
閻家目前的掌權者閻劍全，也是之前被綁架的人質之一。他是閻老爺子的大兒子，閻老爺子還有個小兒子閻劍威，不過十幾年前便生病去世了。
閻劍全和閻劍威各有一個兒子，女兒卻有一大堆。到了閻若清這一輩，六個孩子裏面只有一個男孩，估計很有可能将是閻家這一輩裏的唯一男丁。因為閻家男人在四十歲後就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即使換再多女人也沒用，生不出就是生不出。
面前這兩個孩子也将會是聯姻的犧牲品，可是接手的一定不會是顧家。顧老太太雖然同情閻家女孩的境遇，但她卻不願意顧家子孫娶閻家的女兒。
“玉淩，你平時都住在學校嗎？”閻若雨換到離玉淩邊上的位置坐下，笑容明媚，聲音甜美。
玉淩聞到身邊傳來的淡淡香水味，不适應的皺了一下眉：“不住。”
閻若雨全無所覺的又靠近一些：“那你每天都回‘玉白門’嗎？”
玉淩往哥哥身邊靠了靠：“有時。”
“那你不回‘玉白門’，回哪裏呢？我可以去‘玉白門’找你嗎？聽說那裏風景特別好，我可以去參觀嗎？”甜糯糯的聲音加上撒嬌的語氣，沒有人會忍心拒絕。除了一個，
顧望宇忍無可忍的拉起寶貝，冷冷的開口：“和你無關。還有，‘玉白門’不是風景區，不對外開放。”什麽破香水，熏死人。還有這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閻若雨被吓得呆了呆，随即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大大的杏眼裏含着一泡淚，欲滴不滴，甚是惹人憐惜。
許慧見女兒受了委屈，立刻就想上前評理，卻被一旁的侄女拉住衣袖。
“不好意思，若雨小孩子心性，看見喜歡的人就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如果有任何冒犯的地方，我替她說聲‘對不起’了。”閻若清站起身，身子筆直的向玉淩和顧望宇微一點頭，算是致歉了。
這話裏的意思是在說哥哥沒容人之量，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嗎？玉淩一肚子火，正想發飙，就聽見祖奶奶笑呵呵的說：“都是孩子，吵兩句嘴沒什麽大事。你們別看小淩是一派掌門，其實也才十四歲，性子急，估計是想起門派裏還有事要去處理。小淩啊，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正事要緊。”你年紀小？小淩比你還小兩歲。
顧老太太也有些生氣了，不說之前閻若雨的無理，就是後來閻若清的意有所指，便讓她很不高興。她顧家的子孫還容不得別人來指責。
蕭韻穎剛送走了魏家的客人，就看見客廳裏的氣氛有些怪：“呦，這是誰惹若雨生氣了，來告訴蕭姨，蕭姨幫你出氣。”
閻若雨聽到聲音轉過頭，一滴眼裏滑落臉頰：“蕭姨，沒有人欺負我。是我不懂事，一時沒忍住問了太多問題，惹惱了小宇哥哥和玉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