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吧?” (1)

謝西華沒說話。

朋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第一次上床就來四次,而且看樣子還相當激烈,謝西華下手也太重了吧?

朋友趕緊說:“……我看他是休息不夠才傷口發了炎,今天沒再做就好了,不然傷口惡化,情況更嚴重……”

謝西華的睫毛動了動,嘴微微一張,沒有出聲。

朋友覺得眼角要裂開了。不是吧……都發燒發成這樣了,還要下手……

禽獸吧這是……

謝西華心煩又後悔:“他勾引我的。”

朋友心裏啧啧兩聲,先開了抗生素和退燒藥,用清水喂陳葉吃了,又說:“我這裏有外傷藥,但是我就不好上藥了……”

“多久上一次?”

“一天兩回,直到傷好,然後這段時間讓他注意休息,不能再……”

“我知道。”

你知道,可是你做不到。

朋友把東西收拾起來:“你注意他今晚的動靜,昏迷不醒是因為疲勞,晚上應該會醒了。要是明早燒不退你給我打電話,那時候可能需要上點滴。”

“嗯。”

朋友說:“我先走了,你留在這裏也沒用,不是還要開會嗎,讓他好好睡覺休息吧。”

快走快走,別在這裏繼續看了,看啊看啊又獸性大發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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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華深吸口氣,又看一眼床上的陳葉,心頭的古怪一閃而過:“嗯。“

(三十二)

陳葉醒來的時候,四周安靜又黑暗,似乎已經到了晚上。他立刻發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裏。

“醒了?” 頭頂上傳來謝西華的聲音。

陳葉下意識地想離開,謝西華攬着他的腰:“跑什麽,你現在不能動。”

“我生病了?” 心頭迅速跳着。

“嗯……已經找人看過了。” 謝西華的聲音有些啞,“還記得發生過什麽事嗎?”

記憶雜亂不堪。

謝西華的臉傾下來,拉着他的下巴,濕熱的舌半強制地鑽入他的口中,不容他掙紮地親吻。

陳葉“嗯”了一聲,呼吸加快,身體沒什麽力氣抵抗,推又推不開,呻吟發抖。謝西華的手按着他的腰,在他的腰腹上撫摸,又去撫弄他的性器。陳葉難陳葉地掙紮,腿忍不住分開摩擦他的,後穴又熱又痛。

謝西華閉上眼。剛才摟着他時想起他求歡的主動,那時就有些把持不住,現在真是掌控不了。

他把陳葉猛然放開,下了床,低着頭道:“我給你倒杯水。”

陳葉眼角濕了,竭力調整呼吸。

謝西華把水、藥和一碗粥端過來:“先喝粥,然後把藥吃了。”

陳葉坐起來:“謝謝總經理照顧。我不是病號,總經理不用守在我這裏。”

不清醒時那麽可愛,醒了就渾身帶刺……

謝西華淡淡道:“也行。我先給你上藥吧,上了藥你自己慢慢喝粥。”

陳葉看着那藥膏:“上在哪裏?”

“……你哪裏疼?”

陳葉的臉通紅。

(三十三)

謝西華掀開被子,拉下他的睡褲,分開雙腿。小穴可憐兮兮地發紅發腫,蹂躏得有些不堪,謝西華手指上沾了藥輕輕揉着,低頭看他的表情。

陳葉垂着頭:“請總經理快點。”

謝西華輕輕撫着:“要就塗好,不然你自己來,我看。”

自己塗,他看。就是跟當着他的面自慰差不多。陳葉說:“總經理也可以不用看的。”

謝西華說:“你自己塗,不會到那麽深。”

陳葉扭過臉去不看他。

手指緩緩探入,撫着被摩擦得發燙的內壁。

陳葉被他不緊不慢地揉動折磨得腿發顫。

手指緩緩擦着,觸感清涼,細致到每一寸都無微不至。謝西華說道:“慢工出細活,我之前就是對你急了些。”

陳葉咬着唇。

兩根手指從深至淺從裏到外全都服侍了一遍,謝西華慢慢抽出來:“好了。”

陳葉仍舊不看他:“謝謝總經理。”

謝西華把粥和藥放在桌邊:“喝了粥再吃藥……你要是出了事我沒法跟爺爺交代。”

謝西華說完轉身出去了。

陳葉坐在被窩裏望着那碗粥,一動不動地躺下來。他真的不想這樣的,一次又一次,他怎麽就是學不會呢?

(三十四)

陳葉病了三天,每天晨昏各一次,謝西華都要幫他上藥。

陳葉半趴在床上,垂着頭讓他小心将裏外都塗抹均勻,說:“謝謝總經——”

謝西華的手帶着殘餘的藥膏撫向他的性器。陳葉的身體立刻抖了一下,被謝西華拉着起來,面對面騎坐在他腿上。

謝西華扶住他的腰,右手将兩人勃起的性器握在一起用力揉着。

撫弄許久,陳葉本來擦藥時就陳葉了許多刺激,經不起多少蹂躏,洩了。謝西華還不到火候,男根在他的穴外揉擦:“不過是給你上個藥,也不忘勾引我。”

陳葉心道你非要親手給我上藥,自己出了火又要怪別人,紅了臉說道:“我又不是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插。”

謝西華停下來:“你說什麽?”

陳葉沒再吭聲。

謝西華啞着嗓子沒有說話。

陳葉低着頭彎下腰來,舌尖在謝西華的性器上輕舔,慢慢含住,直到深喉。

(三十五)

謝西華在陳葉的口裏洩了。陳葉背對着他躺下來:“總經理明天早上還有會要開,快回去睡覺吧。”

謝西華心想我還沒擦幹淨呢就被你趕,冷冷地把他的臉掰過來剛要欺負,卻見他緊閉着眼,白皙的臉和身體都是通紅,心裏面猛地一動。

這樣子不像是生氣,是害羞?

謝西華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他在陳葉的身邊躺下來,好半天才小聲說:“我房間的冷氣壞了,今晚我在這裏睡。”

陳葉沒有吭聲。

謝西華不由自主地把陳葉的腰摟緊,許久,在他的頸項上輕輕親了一口:“你不讨厭就好。”

(三十六)

陳葉休養了四天恢複如常,這天清晨最後一次吃藥上藥,開車去上了班。

謝西華自打早上開會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跟着年輕的助理轉悠,傍晚下班時謝西華将電腦關上,陳葉走進來,把一疊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請總經理在這些文件上簽字。”陳葉微微彎下腰,“這裏,還有這裏。”

謝西華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領口上。他一張一盞地簽着字,臉色微紅小聲說:“那地方好了麽?”

陳葉的臉也是發燙:“嗯。”

謝西華簽字簽得飛速:“去我車裏等我。”

陳葉先上了車,一臉酡紅地等着。不多久謝西華也上了車,把車座往後推開放平,将陳葉拉到自己身上。

本來是想回家再做,卻忍不住先在車裏幹了一次。當夜回家,陳葉在床上被他插射三次,白濁從穴裏不斷流出,雙腿開着難以并攏,睡着時喉嚨幹啞無聲,全身敏感得只要謝西華一碰就能洩出來。

陳葉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麽跟爺爺說。監守自盜,是要被打死的吧?

清晨兩人身體交纏着摟在一起,謝西華吻着他的嘴唇,輕描淡寫地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陳葉的睫毛微微一抖,心想他為什麽突然間說起這個:“我是老董事長聘的,之前沒有見過總經理。”

謝西華撫着他的頭:“嗯。”許久,他起身下床,低頭穿上自己的衣服,随口說道:“今晚要去跟一個客戶應酬,你跟着我去。”

陳葉也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嗯。”

(三十七)

這天晚上謝西華開車,車轉過大街小巷,陳葉坐在旁邊只覺得越來越不對。要去的地方,怎麽同當年打工的小酒吧一個方向?

他要問又不能問,甚至連猜疑都不能露出半分。車停下來,陳葉的心墜到谷底,眼前那小酒吧的裝潢換了些,可是卻還是熟悉得很。

謝西華一聲不吭地下車,手裏端着一個紙盒子,店主正站在門口跟客人說話,一見到他就迎上來,笑着寒暄:“謝總來啦。” 說着店主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助理身上,臉上露出驚喜,笑着說:“是你呀陳衿!聽說你當了謝總的助理,前途無量!”

聽說自己當了謝西華的助理,聽誰說的?

謝西華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陳葉的臉色慘白,跟着謝西華走進小酒吧,店主笑着說:“哎,當年你說不小心得罪了謝總,讓我別向謝總透露你是誰,我是真的一句話沒敢說。天下事難料,想不到你現在成了謝總的下屬,謝總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謝西華走進一個小間裏,小聲說道:“會不會有些懷舊?”

怎麽會不懷舊呢?燒成了灰都會記得。

“謝總繼續玩吧,等會我叫人送酒來。”

謝西華不說也不動,在沙發上坐下來。陳葉隔了他兩個位子,模樣像是只抓住要被殺的雞。

“陳衿,你的真名。” 謝西華撫着手中的紙盒。

(三十九)

酒不一會兒就送上來了。

謝西華看了看被關上的門,一直沒有出聲。陳葉低聲道:“總經理是怎麽發覺我不對勁的?”

怎麽發現的?一開始真的沒有發現,可是陳葉受傷失去意識主動投懷送抱的那次,讓他有了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他和小巷裏的那個人,對他都有種經年累月的情感,長久刻骨,醇香難忘。喜歡謝西華的人有很多,可是沒有人喜歡他,喜歡得如此小心翼翼。

陳葉心想自己這次是完了:“總經理打算怎麽處置我?”

自己勾引他的事被爺爺知道,只怕也難以交代了吧。

謝西華打開手中的紙盒:“陳衿,我幾乎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翻找到爺爺櫥裏的書信之後,才知道了你究竟是什麽來歷。”

一整夜沒有休息,拼命翻着早就遺忘了的記憶,同書信一點一點拼湊起來他的過去。謝西華越看越是心情起伏,同時又有些害怕,如今是重新遇上他了,否則這輩子不是就這麽錯過?

陳葉低着頭站起來:“我明天就去向老董事長辭職。”

謝西華小聲道:“小時候我問你喜歡哪個男生,你不肯說,現在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是哪個?”

陳葉不語。

謝西華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輕聲道:“四年前你在小巷裏勾引我,現在怎麽了,忘了麽?”

陳葉的呼吸加快:“四年前是我的錯,總經理想怎麽處置我?”

“怎麽處置你?” 謝西華淡淡地轉身,“……你小時候有沒有自慰過?”

陳葉咬咬牙:“……有。”

“想的是誰?”

陳葉低着頭不說話。

“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坐在我腿上自慰一次,我就既往不咎四年前的事。”

陳葉怔住。

“你小時候不就是想着我自慰的麽?”謝西華微紅了臉,背過身去,“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我要你自慰給我看。”

不甘心。那麽喜歡自己的表情,他竟然全部都錯過了。

“不委屈你吧?想不想做?”

(四十)

陳葉坐在他的腿上,低着頭,掏出那東西來。燈光暗淡,什麽也看不清,遮住了很多的羞恥,也遮住謝西華幽深似水的目光。

他小時候在被窩裏也會想着謝西華做這種事,可當着人的面真是恥得不行,尤其是被人這麽目不轉睛地盯着。陳葉小聲道:“硬不起來。”

“那今晚就在這裏耗着吧。” 謝西華輕聲說。

陳葉的嘴唇動了動。

他低下頭,緩緩撫弄着自己,一點一點,直到那東西逐漸豎了起來,在手心裏出出入入。他輕舔發了幹的嘴唇:“夠了麽?”

謝西華擡起他的雙腿分開,褲子拉下,那東西沒了遮擋,襯着白皙的大腿顯得分外旖旎。謝西華低聲道:“你說夠了麽?”

陳葉輕喘着。混賬。

他偏着頭望向謝西華,片刻又恥得難以對視,謝西華撫着他光滑的大腿:“你小時候要是肯給我看一看現在的模樣,我們也不會耽誤這麽多年。”

不提小時候還好,一提起來,當年被窩裏的緊張和心悸頃刻回籠。陳葉煩亂難受地看着他,謝西華托住他的腰,将臉埋在他的肩窩裏,輕聲嘆道:“以前是我錯過了,你還肯再喜歡我麽?”

(四十一)

陳葉低着頭穿褲子。謝西華嘴角帶着笑,從桌上撿起一片紙巾擦手。陳葉現在不想說話,他也不能說話,以前他沒動過心,現在他才知道,對一個人越是心動,越不是用語言來交流的。

陳葉看了看手機,半天才說:“要不要回家?9點半了,我想看法制頻道。”

謝西華站起來拉住他的手:“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酒吧,謝西華看了看旁邊的鋪子:“買點啤酒披薩回家吃,肚子餓。”

陳葉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兩人買了夜宵回家,謝西華打開電視,半躺在沙發上,自然而然地把陳葉撈過來摟在懷裏:“每天晚上都看這個,你也不嫌膩。”

“你看動物世界,比我能好到哪裏去?” 說着撿起一片披薩,讓謝西華咬了一口。

“至少我能學怎麽交配。” 謝西華不在意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着他,“我看煩了就師範給你看。”

(四十二)

謝西華笑着看自己的手表。

“謝總,身邊這兩個都看不上眼呀?” 四十出頭的女人陪着笑,“這都是我們這裏最紅的男孩了,謝總看怎麽樣?”

怎麽樣?

“……不夠土。”

“不夠土?” 女人幾十歲的人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借口沒聽過,就從來沒聽說過“不夠土”這種借口。

謝西華又看自己的手表:“不夠土。”

剛才回家時跟陳葉有了争執,他想帶陳葉出去玩射擊,陳葉偏要回家工作,還把一大堆資料帶回家,說爺爺吩咐過了,要他跟着自己一起熟悉公司的大小事務。

意興闌珊地看了半天資料,謝西華要跟他上床他也不肯,他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

還不追來,今晚是想被操死麽?謝西華的臉色鐵青。

女人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趕緊讓兩個男孩下去,重新打扮一番再回來,一個穿着不倫不類的老式襯衫,一個穿着半舊不新的牛仔褲。女人試探着問:“謝總,這樣夠土了吧?”

謝西華默然片刻:“我想要的是天然土。”

…………還天然土?這算什麽要求,她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就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天然土。

已經是接近半夜十一點半,陳葉還不來找他。他是真的想挨操。

忽然間門打開,一個戴眼鏡的瘦高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謝西華一看到他,立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将臉往旁邊一撇。陳葉走到跟前,看着房間裏兩個穿着古怪的男孩,面無表情地說:“總經理,時間不早了,請跟我回家。”

謝西華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麽,我回不回家關你什麽事?回家也沒人給我操。”

陳葉冷冷看着他不說話。

“加班連點加班費也沒有。”

那是你自己的公司!他陳葉是圖個什麽?給他打工還要給他加班費?

(四十三)

最終還是屈服了。

謝西華把他扔在床上,脫着他的衣服。陳葉閉着眼睛說:“老董事長想讓總經理熟悉公司的業務,為的是總經理好,請總經理不要蹉跎時間,貪玩誤事。”

什麽他都敢說,當着他的面都敢教訓自己。

謝西華撐開他的腿,抹了點潤滑劑便往穴裏硬頂:“你服侍得我舒服了,我就聽爺爺的話。”

男根沒入,兩人同時喘息,陳葉被他頂得輕聲呻吟,斷斷續續地說:“熟悉公司的事,是總經理的工作,否則容易被人騙。”

“你真心想我好是吧?” 謝西華挺着腰深深而入,“真心想我好就主動點,勾着我操你,我操你操得高興了,自然會工作。”

什麽人啊,為了他好還要哄着他,自己是他什麽人?

思緒不由得飄遠。

謝西華從小父母雙亡,爺爺又忙着公司的事,要應酬要打天下,沒時間理他。周圍的朋友和親戚雖多,卻也大都各有居心,沒人敢得罪他。他從小到大,怕是從來沒有人約束他、引他上正道吧?

謝西華低下頭咬他的嘴唇:“想什麽?” 上個床也不專心。

好痛!

陳葉小聲說:“想你的下半身。”

謝西華停下來:“你說什麽?”

陳葉紅了臉:“今晚總經理該做的事什麽都沒做,浪費了許多時間……”

謝西華狠力抽送着,陳葉被他頂得腰腹晃動,輕聲呻吟。“該做事了。” 謝西華一個深入之後立刻抽身。

陳葉的屁股忍不住貼上來,穴口正對着男根。

別走。

“你要怎麽樣?” 謝西華咬緊牙關,男根硬得難受。

陳葉無聲了片刻,扶着謝西華的腰,垂着頭将他的性器一點一點吃進去。

“想給我操?” 謝西華道。

陳葉紅着臉點頭。

謝西華的身體壓下來,将他的雙腿拉到最開,春色一覽無遺,啞聲道:“其實我現在想工作,可是你這麽想給我操,我就先操你。”

(四十四)

陳葉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從小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無論昨夜多麽疲倦、幾點入睡,早上總是能在7點之前醒過來。

謝西華還在睡着,胸膛露在被外,手提電腦開着,身邊散落了幾份資料。陳葉将那幾份資料拿起來,這是公司裏的文件。

原來自己昨夜困乏不堪地睡着之後,謝西華竟然将文件看完了……

謝西華的手攬過他的腰,睡意朦胧:“這麽早就醒啊?再睡會兒。”

陳葉窩在他懷裏。最近的日子像是蜜裏調糖,美夢成真得虛幻又可怕,讓他心裏偶爾忍不住生出點陰影來。

謝西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喜歡他,正因為那麽喜歡,才會無所畏懼,無論有什麽錯自己也敢說。

謝西華的唇在他的頸窩裏摩擦着,手又摸向他的腰:“昨晚叫得不錯,很蝕骨,很銷魂。”

“…………”

謝西華的嘴角勾起:“你從剛跟我見面時就是個小妖精。”

陳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禍國殃民了,坐起來說:“要上班了,總經理該起床了。”

謝西華又去吻他的肩:“今天去把你的發型換換,眼鏡摘了,晚上有個宴會要去。”

(四十五)

謝西華用手指比劃着讓他轉了個圈,看着那剪裁合身又質地相當好的西裝,對導購說:“就這套吧。”

西裝将人的腰顯得極細,讓他想起握在手中的感覺,輕擺搖晃着,讓人有片刻的失神。

他私心裏是不願意陳葉這身打扮的,換了發型摘下眼鏡,又穿上這套衣服,跟他見過的最紅的男公關不相上下。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助理就是情人的代名詞,不論男女,許多都是給人操的。這種模樣只該給他自己看,別人看了會有什麽想法,會生出什麽不該有的绮思,他一清二楚。

導購立刻笑着:“那好,我去準備一套新的。”

陳葉看了看袖子上垂下來的紙板,小聲道:“這套要一萬五。”

謝西華“嗯”了一聲。

導購早已經走了。

“我去把這套換下來。” 陳葉解開胸前的扣子。

剛走進更衣室,忽然覺得身後有腳步聲,有人跟了進來。陳葉回頭,只見更衣室的門已經關上,謝西華雙手叉在褲子口袋裏,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脫,我看。”

“…………”

本來換衣服沒什麽,現在也給你說到不自在了。

他解開白色襯衫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來。

謝西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撫摸般地一寸寸掃過,陳葉被他看得難受,滿臉都是熱氣,轉過身來:“別看。”

“為什麽別看?”

陳葉沖動地吻住他的唇。

謝西華沒有動,雙手仍然在西褲口袋裏,輕聲道:“想要?”

陳葉不知該說什麽好。本來不想要,可是現在被他看得發硬。

謝西華慢慢轉過臉:“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別亂頂我。今天晚上回家我給你,你好好記得現在的感覺。”

陳葉不語,謝西華在他耳邊道:“現在跟我去宴會,要是有一分鐘忘了,我就讓你想起來。”

混蛋,你想呢。

(四十六)

這是個大家閨秀的生日舞會。

謝西華跟這閨秀是高中同學,所以到場的不少都是當時的同學,也有很多社交圈子裏的朋友。謝西華交友廣泛,這裏的人幾乎都認識,一看到他來就招呼着拉過去,立刻打成一片。

陳葉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倒了杯清水。

他的任務向來都是在角落裏等謝西華完事,今晚穿了這身行頭,竟然引來幾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也是意外之事。

他長得不醜,可是有一萬五的西裝穿在身上,氣質才真是拔尖了。

忽然他身後有人問道:“诶?這不是學弟嗎?”

他立刻回頭:“喲,是學長呀。“

來者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跟他是大學時一個宿舍的學長。對方家境優渥,又是本地人,根本不用住宿舍,留個房間只不過是偶爾體驗一下生活,跟陳葉也就是點頭之交。陳葉做了謝西華助理之後已經見過他好幾次,可是一直低調不擡頭,小心躲避着,對方也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今天這才認出他來。

男人像是剛剛才認識他似的:“好久不見,你怎麽在這裏?”

這樣子是連名字也忘光了。

陳葉趕緊報上名:“我給謝總當助理。”

“原來如此。以你的能力,當助理是不是太委屈了啊?” 男人坐下來,“我記得你的成績特別好。”

他們那大學沒幾個能進去的,成績也沒有一個不好的,這話等于白說,只不過像對方那樣家境好成績又好的就少見得很。

陳葉不知道自己這身行頭也能引到人來跟他搭讪,學長坐在他身邊不走了,笑着說:“那時候就覺得你用功刻苦,也很少跟你說話,想不到你竟然這麽……嗯……”

陳葉笑了笑:“工作之後沒那麽書呆子。”

對方哈哈笑:“沒錯沒錯,鍛煉一下就好了。”

陳葉不經意地望了一眼謝西華,發覺他在朋友堆中,坐在那過生日的閨秀身邊坐着。謝西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些冷有些陰沉,陳葉心道你看什麽看,你自己身邊的女孩子不還靠得那麽近嗎。

又喝了半杯水,忽然間不遠處一陣鬧騰,陳葉立刻擡頭,只見謝西華那邊混亂得很。他從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才聽明白,原來是閨秀高中時就喜歡他,最近幾年終于又見面,當場在生日舞會上表白。

大家起哄着謝西華跟閨秀跳舞接吻。

陳葉背靠在沙發上看着熱鬧,又是端起杯子喝水。之前是謝西華要玩,他可以管,可是現在這事,跟爺爺所說的找個人生伴侶不相矛盾。

學長在他旁邊說:“謝總到哪裏都少不了投懷送抱。”

是呢,成績不夠好,做事不夠認真,性格不夠溫柔,可是到哪裏都是人群的中心。

小學六年級時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謝西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冰冰地看了陳葉一眼。你男人就要被人推着出賣色相了,你就半點不擔心?

陳葉心裏明白。謝西華不是個笨蛋,閨秀這樣的家庭背景,要麽他打定了主意要跟她過一輩子,否則招惹不得。可是要謝西華跟一個人厮守終身,真的是很難的事。至少這閨秀就不可能。

她也算聰明,生日舞會上告白,謝西華逃也逃不掉,總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給女孩面子。将來在一起之後,家長一摻合進來就更難分手了。

騎虎難下,謝西華會怎麽辦?

謝西華的目光又朝着陳葉投過來,這次多了點怒氣。

陳葉無聲地看着他,那是你的風流債。

有人見他就是不願意,氣氛都冷場了,推着他說:“多少年的老同學,人家女孩子都開口了,你怎麽這樣?跳支舞親個嘴又怎麽了?”

怎麽了,他又不是木頭,要是性別對換了,是不是女生也要跟向他求愛的男生親嘴跳舞?

謝西華笑着說:“我這樣的也有人喜歡,真是見了鬼了。實不相瞞,我最近被一個人迷得暈頭轉向,夜夜銷魂,沒心去考慮其他的事。”

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在場的人聽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閨秀已經捂着臉走了,四周零零落落地傳來閨秀閨蜜們罵謝西華的聲音。

渣。負心漢。

有人小聲嘆道:“你說你說什麽不好,非要這麽說。”

謝西華喝了一口酒:“從高中的名聲就是這樣,并沒有崩人設。”

其中一個嘆道:“我聽說她今天可能要告白,我還勸過她,偏她不聽。我知道你心裏有人,你不說,但是四年之前你就對這種事沒什麽興趣了……”

謝西華忽得說道:“沒有的事。”

那朋友一怔,擡起頭,卻見謝西華雖然是在對他說話,目光卻落在剛走過來的助理身上。

陳葉垂頭走到他的身邊:“總經理,車間機器壞了,正在連夜趕修。”

謝西華将電話接過來,低低地說:“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一個字也沒聽見。”

(四十七)

公司裏有事,謝西華和陳葉先走了。

謝西華把電話扣上:“應該沒什麽大礙。”

本來就算不上什麽大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車間裏快修好了才打了電話,只不過是走流程彙報情況。可是謝西華現在不想繼續在宴會上待着。

陳葉的樣子有點古怪,一聲不吭只是開車。

謝西華用眼角的餘光掃過他:“你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

胡說,看樣子就在撒謊。

“把學長抛下舍得呀?” 謝西華的口氣裏滿是酸意。

“……還行吧,反正他也沒為誰守了四年節操。”

謝西華的臉色一變。這個小混蛋,剛才分明就是聽見了,還不承認!

“沒守節。” 謝西華冷着臉。

陳葉的目光直視前方:“嗯,沒守節。總經理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回到家裏謝西華往沙發上一歪,見陳葉将西裝外套脫下來挂好,又取出手提電腦,說道:“過來陪我躺。”

“要寫封郵件。”

謝西華沒出聲,耐着性子看他把郵件寫完。陳葉點擊了“發送”,見謝西華還在看着他,走過去躺在他的身邊:“總經理想做什麽?想上我啊?”

“嗯。” 謝西華摸他的耳朵,“這麽涼。”

“那總經理給我暖暖。” 陳葉用冰涼的耳尖蹭他的手,“要不操操我也好,操幾次就暖了。”

小妖精。

一句話被他說得有了感覺。

陳葉的手鑽進謝西華襯衫的衣領裏,輕輕揉着他在胸前的突起。謝西華一言不發地看着他:“你做什麽?”

陳葉低着頭不說話,只是用手指揉。

謝西華翻身将他壓着:“今天怎麽這麽浪?”

跟四年前那個夜裏一樣浪。

陳葉含住他的嘴唇,啞聲道:“你喜歡我嗎?”

謝西華的喉頭有些幹,還未出聲,陳葉又立刻說:“我問錯了。剛才那句不該問。”

謝西華的喉嚨發哽,拉着他的下巴,舌頭粗暴地頂進去。陳葉輕嘶了一聲,謝西華沒有理會,翻身将他壓着,捧着他的頭像是要把他吻碎。

“我挂念了一個人四年。” 謝西華望着他的眼底的疼,“在那之後我什麽人也找不到那種感覺,許久之後還在想到底是誰。”

陳葉被他頂得搖晃起來。

謝西華緩緩抽動着:“我想了很多再跟他重逢的場景,如何整治他的辦法,現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想把他留在身邊。”

陳葉的眼淚掉下來。

謝西華擡起他的腿慢慢深深地插下:“我喜歡你,想要你,我知道你也想要我。” 他揉着陳葉硬挺的性器,将自己的緩緩抽出來:“如何?”

陳葉粗粗喘息着。

謝西華笑了笑:“自己上來。”

“……不要。”

謝西華重新又深深地頂入,陳葉的雙腿一抖,腳趾全都蜷了起來。

“如何?” 謝西華重新又抽出來。

陳葉輕聲道:“別再、別再那樣了,我不行——”

後穴裏忽然間又有硬物深深而入,頂得穴內的陽心一陣酥麻,陳葉輕叫一聲,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子輕晃,立刻洩了謝西華一手。

謝西華的手指握着,将他性器裏的白濁慢慢揉出來:“怎麽樣?”

陳葉的身體發軟。

謝西華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手中的白濁抹在穴口,将自己昂揚的性器緩緩吃進去。

“還早呢,我還沒射。” 謝西華吻他的嘴唇,“你不是要當我的小三麽?正宮是給人看的,小三才是給人插的。我知道你喜歡我愛我,沒了我就不行,今後正宮我也不要了,把所有的瓊漿玉液都留給你,怎麽樣?”

(四十八)

清晨。

陳葉汗濕淋漓地躺在謝西華的身上,有氣無力地喘着。

最近的日子有些荒淫無度了,他想。

距離閨秀舞會那晚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謝西華自從告了白,跟他越發沒了約束,時常一放縱就是整晚。

腰腹到大腿滿是黏膩,陳葉慢慢起身,後穴裏那粗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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