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服務至上(3)

撞擊的力道令她重心不穩,向後摔倒。

背部着地的一瞬間,她凄慘地叫了開來。

好一個泰山壓頂!她的屁股好痛,她的胃好痛……

若不是身前還抱着婚紗起了緩沖的力量,她想她的五髒六腑一定被壓了出來。

她哀號着:“你這個陰險的背背山……你給我起來……”

她捶打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但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她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只好用手去推他,手剛觸碰到他的手臂肌膚,滾燙的溫度像是灼了她一般,她迅速拿開。

她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全身的力氣,才将他整個人從身上推開。

她翻過身,便抽了他一巴掌,但他卻毫無反應。她這才發現,他早沒了知覺。她吓了一大跳,不過是跟他吵了兩句,他不會就是氣極攻心,一口氣過去了吧。她驚恐萬分地将手伸到他的鼻下,還有氣,她不禁松了口氣,拼命地拍着胸脯壓驚,真是吓了一身冷汗。

他的臉頰泛着異樣的紅,剛才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他全身滾燙。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确是發燒。

“我這是倒了什麽八輩子的黴……”送婚紗收錢而已,居然碰到給錢的人生病暈倒。

她拿起地上的婚紗,想一走了之,腳剛邁了一步,又立即收住。剛才這個背背山已經說了,唐小姐不住這裏,而她進來的時候剛巧留意到玄關擺鞋的地方,只有一雙男士的鞋子,也就是說這麽大個家,就他一個人住。她若這麽走了,在這鬼不拉屎的地方,任由他一個人這樣燒下去,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有人發現,萬一一不小心燒到另一個世界,事情追查起來,說不準她能變成殺人犯。天啦!七夕節孤單單的一個人很慘了,她只是來收個婚紗錢而已,要這麽悲摧麽?老天爺純心是黑她來的吧?

要送這個該死的男人去醫院麽?她的內心萬分地糾結着。

猶豫了一會兒,她将自己的腦袋在婚紗上猛撞了三下,這才從身上摸出手機,撥打了120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侍漪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真的造過孽,所以這輩子全報應在一塊了。

她望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原本以為只是替他叫了救護車而已,卻被急救的醫生當作是他的家屬,強硬拉着她來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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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救護車,她想喘口氣,便被一名護士拉着去了繳費處,接着顫抖着雙手将信用卡奉上。在銀行POS單上簽名的時候,她覺得好肉痛,不明不白地一下子就劃走了三千元的住院押金。本該是她收三千多塊錢的,這錢不但沒有收着,反而還倒貼了三千元給人看病。付完錢,将人交給醫院,其實她也可以一走了之,但醫生卻對她說,今夜是關鍵,讓她好好看着病人。這再倒黴,能有像她這樣倒黴的麽?

醫院裏的病床就像是黃金一樣金貴。明明很寬敞的病區接待區,如今被一個個病床占據着,就連走廊的過道兩邊都擺滿了病床。這樣的情形,陸宸和也只能被安排在過道裏的一張病床上。事實證明,病人過節是種奢想。根據醫生的說法,他們還算幸運,由于天氣太熱的緣故,最近生病住院的人特別多,病房的床位早已滿了,能有一個過道的床位就已經算不錯了。但侍漪晨可不這樣想,因為這樣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她也得陪着他一起睡過道。

她瞪着床上不醒人事的陸宸和,咒怨地說:“說我是潑婦?有我這麽好心腸的潑婦麽?有我這麽見義勇為的潑婦嗎?看見沒?你一被拖下車,我就被拉着去付錢。什麽我職業讨債的?這裏是醫院,救死扶傷的醫院,還不是一樣,沒錢人家能讓你躺在這裏舒服麽?你睡過道,我還得倒黴地跟着你睡過道。沒有我這個思想境界崇高的潑婦,你這條小命早就玩完了。你給我聽好了,三千塊,你要付我貸款利率百分之六的利息,還有本小姐一小時100美金的服務費。你要是敢不付,本大小姐一定弄死你!哼!”

陸宸和一張臉蒼白無血色,緊瞌着雙眼,什麽也聽不見,虛弱地就像是砧板上待割的肉。

突然,隔壁**上的一位中年婦女連續咳了起來,周圍其他幾位病人的家屬開始竊竊私語。

“哎,看這小兩口吵架吵的,男的都病得不醒人世了,這當老婆的還計較那三千塊的利息。”

“可不是。你看人都面黃肌瘦,蓬頭垢面,這當老婆的也太狠心了。”

“難怪她老公罵她潑婦,我看她老公這樣八成是被她虐的,瞧這都虐進醫院來了。”

“今天是七夕,節沒過成,有氣沒地撒呢。”

侍漪晨不小心聽到幾句,差點氣得爆肝。她猛地站起身體,怒瞪着雙眼橫掃過道內所有病床,瞬間相臨的幾張**全安靜了下來,方才在背後竊竊私語的人一個個低頭故作忙着自己的事。

這時,一位護士推着醫療小車走過來,叫道:“陸宸和?陸宸和?陸宸和的家屬在嗎?陸宸和的家屬在嗎?”這位護士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于是順着床頭的姓名找過來,瞧見侍漪晨站在**前,便有些不高興,“你是陸宸和的妻子吧?剛才喊了那麽多聲,你怎麽不應聲啊?”

“我不是他的妻子。”侍漪晨瞪着雙眼,眼神裏充滿了莫名其妙。什麽他的家屬,她跟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她幹嘛要應聲?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

護士翻了個白眼,“人是你送進醫院來的吧?”

“是。”

“那就行了。替你男朋友翻個身,順便把他褲子脫了。”

她剛想解釋他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在聽到那句“把他褲子脫了”,她瞪圓了眼,驚問:“什麽?”

“什麽什麽呀,馬上要給他打一針退燒針。再不退燒,腦子就要燒壞了。”護士搖了搖頭,替**上的男人感到惋惜,真是沒見過這麽遲鈍的女朋友。

此時此刻,侍漪晨有種想死的沖動。上天讓她遇上這個背背山,整個就是想看她怎麽死的。

她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她将陸宸和的身體向左翻過去,兩眼直瞪着窗外。

護士催促:“快脫褲子。”

她翻了個白眼,又咬了咬牙,這才伸手去扯他褲子上的皮帶。但是皮帶扣就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怎麽都解不開,甚至急得開始使蠻勁,陸宸和的身體被她扯得左右直晃。

旁邊一位男性家屬有些看不下去,開口說:“唉,這位小姐,皮帶扣不是這樣解的,上面彎的那個是按鈕,你得往下按。你男朋友病成這樣,你這樣扯下去,不用打針,他都要挂了。”

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她按照這位男士所說,按那個彎扣,皮帶扣中“嗒”地一聲輕松解開。她恨得牙癢癢的,毫不客氣用力地将他的褲子和****一同扒了下來。一瞬間,那雪白的皮膚就像是一道強光直射她的眼眸,刺得她臉頰刷得一下紅了起來,她連忙別過臉。

“被紮針的是他,又不是你,你怕啥呀?”護士道。

她在心中哀號,哪只眼看出來她是在害怕?拜托!她這明明是害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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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看了女主的,女主這次看回來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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