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黎醒時旁邊沒人,面對不熟悉的環境他呆愣了幾秒,不過這回章黎是有意識的,故而沒有開始他天馬行空的想象。

洗漱完後章黎出了房間,向忱岑正好背對他坐在沙發上。

聽見腳步聲向忱岑回頭道,“醒了,早餐我已經買回來了,在廚房溫着,我去給你拿。”

“謝謝。”向忱岑這個态度,弄的章黎也不好發作,便暫時放下昨晚的事,等吃完飯再與他好好談一談。

向忱岑已經吃過了,便坐在一旁看着章黎吃,一邊跟他說些事,“之前說的保姆我已經找好了,過兩天就過來。”

章黎咽下嘴裏的粥,點點頭道,“哦。”

“爺爺早上打電話說希望我們晚上回去吃個飯,你覺得怎麽樣?”

“好啊!”章黎當然沒意見。

見章黎同意,向忱岑又道,“其實他的意思是正好這兩天放假,想讓我們回去住兩天,加上阿姨還沒來,家裏沒人做飯,總去外面吃也不好,去爺爺那裏也方便。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我跟爺爺說一聲就行。”

老人家都這麽說了,章黎總不能拒絕,他這兩天也确實沒什麽事,去陪陪爺爺倒也可以,這麽想着章黎便點頭同意了,“好,去吧。”

“行,那等你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章黎點點頭。

“還有……”

章黎等了半天卻沒聽到下文,擡頭疑惑的看着向忱岑問,“還有什麽事?”

“小黎,你……”

“等會兒,”章黎急急打斷向忱岑的話,“你叫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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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向忱岑又叫了一聲。

什麽鬼?上回當着長輩的面他這麽叫自己就忍了,現在就他們兩個人,有必要叫的這麽親密。章黎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嚴肅地看着向忱岑道,“這位同志,我想我有必要再慎重地提醒你一遍,咱兩是假結婚,沒有任何感情,打個比喻,也就相當于兩個合作夥伴。既然是合作夥伴,工作關系,我們就照規矩來,公事公辦,別整的我們好像很熟一樣。”

向忱岑了然的點點頭,問道,“所以你希望我叫你章先生?對了,我的工作對象一般是病人,你想扮演病人的角色也行,或者醫院裏還有一些小護士……”

“停停停。”章黎食指交疊成一個十字,強硬打斷向忱岑的話,“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我已經掌握了證據。”

微博刷多了,章黎出口就是一句網絡用語。

“開車?”向忱岑問道,面上一副疑惑表情。

章黎嚴重懷疑他是裝的,但無奈向忱岑定力太深,裝的還挺像,一點也沒笑場的跡象,章黎找不出破綻。

“這麽會演,你怎麽不去當演員呢?”就這演技,就這臉,就這身材,不紅都對不起自己。想到這章黎的關注點不由歪了歪,用自以為隐晦的眼神将向忱岑的臉以及上半身掃視了一遍,看着看着腦子裏又浮現出昨晚見到的畫面。

“很熱?”

“沒有。”章黎搖頭道。

向忱岑笑了一聲,提醒道,“臉紅了?”

“嗯。嗯?”章黎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尴尬地笑了兩聲,“哈哈,好像是有點熱,今天溫度好像有點高,外面……”

章黎邊說邊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是個陰天。

“咳咳,咳……”章黎咳了幾聲,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尴尬,又轉移話題道,“你剛剛想說什麽?”

“你想讓我怎麽叫你,章護士……”

“咳咳咳……”這回是真被嗆到了,他真怕這個話題在繼續下去他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粥給嗆死的人。

“慢點。”向忱岑連忙給他拍背順氣。他只想逗逗章黎,可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麽大。

緩過氣後章黎連忙定聲道,“就叫章先生。”堅決不能讓對方再說出些奇奇怪怪的稱呼。

“可這麽叫如果讓被爸媽他們聽見,引起懷疑……”

“人前随你,人後這麽叫。”章黎妥協退了一步。

“萬一我一不小心弄混了……”

“靠,你威脅我。”章黎生氣地等着向忱岑道。這丫的,剛才就威脅他,現在竟然還想得寸進尺,他是絕對不會讓對方如願的。

“我只是陳述一種可能性,怎麽理解就看你自己了。”

這話他聽着怎麽那麽耳熟,還有對方那個表情,怎麽看着那麽賤呢!

向忱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章黎卻不能無所謂。他有理由懷疑,對方真會故意這麽做,事後還可能颠倒黑白。

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這麽有心機呢?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之前發生的所有事都便得可疑起來。章黎一件一件地回想,越想越肯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這完全就是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向忱岑說可以假結婚,所以他同意了,可他兩連個什麽協議保證都沒有,萬一對方反悔他上哪說理去。而且以向忱岑的人品,反悔這種事絕對做得出來。

一想到這種可能,章黎氣得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噔一下站起來,“靠!”

“砰!”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章黎的臉都扭曲了。

向忱岑見狀也忙站起來,擔心道,“小心,撞到哪了,我看看有沒有事。”

在向忱岑的幫助下章黎緩緩坐回椅子上。

“腳。”因為疼痛,章黎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不少,“踢到了。”

“我看看。”向忱岑蹲下來,動作輕柔地擡起他受傷的那只腳,語氣帶了幾分心疼,斥責道,“怎麽一驚一乍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疼痛,章黎都懶得回嘴,只無力地瞪了向忱岑一眼。

“應該是踢到腳趾了。”

廢話,他能不知道自己是踢到腳趾了。章黎翻了個白眼,這麽明顯的事用得着你說。

“還好沒有大問題,家裏有藥,我去拿,你坐好不要動。”

他也要能動。

向忱岑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抹藥時,章黎瞪着向忱岑的後腦勺不甘心地想,這家夥就是他的災星吧,自從碰到他後自己的日子就沒好過。

先是莫名其妙揣了個包子,然後又是被逼着結婚,被迫失去他的自由快樂的生活。現在更是,結婚第二天就慘烈負傷。

這不是災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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