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香玉就那樣紅着脖頸,緊緊抓着被單的時候被晾在那兒了,丁曉佳咬着唇,她當然不是存心的,她只是,只是特別想看到玉姐仰着臉望着她,說曉佳,你想要我嗎?她不能想程香玉那樣的樣子,那樣的樣子像在她的血脈裏養了蠱,一想到她,就被咬了一口一般,擾得她得了失心瘋,總想對她這樣那樣的,這樣,是不是和那些臭男人沒什麽區別?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

兩人就那樣僵持着,沒一會兒,丁曉佳只覺得身後溫度一熱,有人貼了上來,貼上來不說,還十分忸怩地蹭了幾下,丁曉佳心裏一熱,卻強撐着沒動,只是心裏那雙手早已從喉嚨裏爬出來伸進了程香玉的手中。

程香玉見那人沒回應,有些別扭又有些着急地戳了戳丁曉佳的手臂,丁曉佳抿了抿唇,昏暗中看到她的笑意從唇角溢出來,“怎麽了?大晚上不睡覺。”

“丁曉佳!”程香玉嗔怒了一聲。

“怎麽了?”

“你讨厭不讨厭?”程香玉緊緊咬着牙,不大想理她了,這個人。

“不讨厭。”丁曉佳扭過身來,輕輕端起程香玉的下巴,她的臉在暗淡的光影下搖曳生姿,那唇瓣,薄薄的,豐腴的身子卻因為那一層害羞似有若無地半遮半掩,她攏過她的碎發,輕輕別在耳後,她的手指碰到她的耳廓,程香玉及其敏感地縮了縮,她的唇瓣輕輕湊了上去,一點一點地觸碰,沿着耳廓周圍,一寸一寸,想要把程香玉舔個幹淨,那些細碎的吻輕輕地落在那些角落,嫣紅的肌膚一點一點地蔓延,挑破以後,那肌膚下,全是你來我往的欲望,是相依為命的依存,更是性之所至的守候,程香玉的身子微微向上挺着,她的呼吸混亂地落在枕間,破碎,淩亂,微張的唇,欲望終究沖破了克制,她含糊不清地輕聲說道,“要我。”

“嗯?”

“要我,曉佳。”迷離的雙眼緊閉着,被挑逗出來的欲望讓整個身子都躁動不安,光滑的雙腿在這份不安中微微張開,那張開的縫隙不經意間碰到那雙手,冰涼的指尖劃上來,肌膚上開始起着一顆一顆的小疹子,喘息一點一點地爬上來,擠着密閉的空氣,那手指在雙腿間竄來竄去,就在那人受不了的時候,卻突然按了上去,那最柔軟的地方,被指腹輕輕按壓着,打着圈,一點一點地将程香玉吞噬,像那漫天冬雪在烈日下烘烤,那冰雪一點一點地融化,露出一口深不見底的洞穴,那雪水,沿着穴口就那樣流了出來,止不住,如溪流。

被褥下的兩個女人纏繞在一起,不知何時,那人卻已滑了下去,程香玉在意識邊緣已不知道她意欲為何,可隐隐地卻暗道着不好,還未讓她清晰地反應過來,只那最為私密之地卻被軟軟的唇瓣覆了上去,程香玉心裏一驚,身子弓了起來,懸在半空,忍不住喚了聲,“曉佳!”

“嗯?”她,她就連這聲應都那樣的含糊,暧昧,讓人面紅耳赤,處于意識邊緣的程香玉早已将身下的床單拽成了一團,潮濕的舌尖舔舐挑弄,她沒了半點力氣,雙腿發着顫,緊緊咬着下唇的牙關抖個不停,腳趾彎彎地蜷起,意欲用那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些什麽,“曉佳........曉佳.......”她除了一聲又一聲地喚着身下人的名字,再叫不出半聲音節,她一雙腿抖得不成樣子,緊緊拽住床單的雙手已經不足以支撐她,全身的神經脈絡都如針尖挑弄着,她雙手胡亂地抓着,抓過丁曉佳的頭,将她拉将了上來,只是下身卻空的厲害,她捉過丁曉佳的手就探了進去,那溫熱潮濕的地方仿佛一直在等着這一刻,手指被吞沒,一節,兩節,三節,她進入地那樣厲害,丁曉佳紅着臉喘着粗氣,卻突然妩媚地笑了笑,“你在幹嘛?”

程香玉眉頭緊蹙,半睜着眼,甚至她的手還覆在丁曉佳的手上,混合着節奏,一點一年地□□,此時丁曉佳再問她這樣的問題,她哪能回答,她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可卻發現丁曉佳這個小混蛋一等着她放手,丁曉佳也就停下來不動了,這樣搞得她快要死了,她帶着哭腔地埋怨道,“丁曉佳!”

丁曉佳湊上去,激烈吻着她,手又探了進去,混沌中應着,“我在呢,在你身體裏,你感覺到了嗎?嗯?”

那天晚上,宋喬沒有睡着,清楚地說,是之前睡着了,半夜被吵醒了,本來夜裏就冷,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動靜,起初是房門一下一下被撞擊到門框的聲音,太冷了,她實在不願起來弄,再然後,就怎麽都睡不着了,窸窸窣窣中,仿佛聽到猶如小貓般的嗚咽聲,她還想着,這樣凍的天,外面的小野貓也該找個暖和的地方過冬吧,在這樣寒冷的夜裏,在外面會被凍死的,她起了恻隐之心,卻還是因為太凍,沒有起來,可再細聽,已覺得不對,是內房裏的動靜,那嗚咽聲,更像是玉姐的聲音,玉姐怎麽了呢?在哭嗎?因為什麽事哭得這樣傷心呢?再後來,就聽到玉姐喊丁曉佳的名字,漸漸地,就越聽越不動靜了,宋喬像突然明白了什麽,有些驚,她翻了翻身,想到平日裏丁曉佳給她講的她和玉姐是互相喜歡的,可是女人和女人,要怎麽互相喜歡?也像男女之間一樣嗎?那她們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也像和男女之間一樣嗎?宋喬有時會多想,但她也不一定想的明白,只有些時候,躺在破沙發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沒有聽到過什麽不尋常的動靜,只有這一晚,她突然明白了,那玉姐的□□聲,那該不是,就是在那什麽吧?宋喬咬着手指,心浮氣躁,這是在做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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