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往後幾天,成舟繼續每天做着自己的事,拍拍片,修修圖,累的時候窩在被窩裏一睡就是一天,做什麽完全按着心情來。

這種日子過得特別惬意潇灑,至少成舟是一萬分的樂在其中,但是有句話怎麽來着——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沒錯,是這麽回事兒。

成舟看着站在自家門口的聶尚林,滿腦子都是憂患安樂幾個字,吧啦吧啦轉個沒完。

他當時還以為是送外賣的小哥兒到了,因為在家待着有時候懶得做飯,他就會點個外賣對付一下。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還在想,怎麽今天外賣到的這麽快,結果一打開門就懵逼了。

兩人相對無言幾秒後,成舟一咧嘴,笑容陽光燦爛的不行:“大兄弟,你産生幻覺了,今天家裏其實沒人。”

說着他秒速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擡手就要把門給甩上。

結果沒防住聶尚林先他一步用手推住了門,任由成舟怎麽使勁兒都關不上。

成舟怒:“你怎麽陰魂不散的?”

“我來找你。”

“找我幹嘛?”

聶尚林盯着成舟的臉看了半天,才回到:“看看你。”

成舟被他看的也是渾身膈應,聳了聳肩膀道:“成,成,大兄弟我就站這兒給你看,看完趕緊撤,大白天的堵人家門口,完全不符合您玉樹臨風孤傲高潔的氣質不是?”

成舟語氣誠懇表情到位,但就是讓聶尚林聽出來一點諷刺的意味,一晃神兒間,不知想起來了什麽,聶尚林皺着眉,手上也忘了用力。成舟瞅着這個間隙,“啪!”的一聲把門給甩上了。

徒留外面回過神兒來的聶尚林站在原地,滅了那股冷淡的傲氣,一時間只剩下茫然無措,嘴中不自覺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

大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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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聶尚林考上同一所大學,正式成了他學弟的成舟搖身一變,成了聶尚林忠實小跟班兒,聶尚林去哪兒他就去哪兒,聶尚林喜歡啥他就喜歡啥。時間長了,聶尚林自己都默認了。

在成舟大三發生了點意外,他們成了情侶。

這意外吧,說起來還挺讓成舟不好意思的,他大三那年,聶尚林大四畢業,就要離開學校接手公司。成舟喜歡跟在聶尚林屁股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再加上這段時間裏,成舟居然和慕臣風還混的挺熟,于是等聶尚林他們幾個準備畢業開趴的時候,慕臣風就把他也請來了。

來的人不多,也就七八個,裏面還有成羽澤。

成羽澤多清高,在包廂裏整場都保持着成舟看着膈應、別人看着喜愛的清淡笑容,偶爾聶尚林看向他,他又會笑的甜一點兒。

成舟更膈應了。

慕臣風和成舟說,聶尚林認識成羽澤很久了,一直喜歡他,但成羽澤一直把他當朋友,末了慕臣風“切”一聲,說當朋友個毛,我看他是欲擒故縱。

講真,這還是成舟第一次這麽認同慕臣風說的話。

結束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喝的爛醉,清醒的只剩保持清高的成羽澤,千杯不倒的慕臣風,以及無人問津的成舟。

成羽澤他清高啊,所以他扶着醉的不行的聶尚林扭來扭去,還是把聶尚林交給了慕臣風,輕笑囑咐了幾句,說了幾句引人遐想又合情合理的話,然後在聶尚林的凝視中上了自己的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臣風:“切。”

然後他把聶尚林扔給了成舟:“交給你了,送到他在學校附近的那間公寓就行,你知道的,鑰匙在他口袋裏。”

然後扭頭去管其他人了。

成舟笑:“嗯。”

成舟一路又是背又是扶,攔了一輛車,車上又被聶尚林吐了一身,下了車他沒來得及管自己身上的污漬,趕忙把聶尚林弄回了家,給他泡蜂蜜水,動作輕柔地喂他喝下,各種任勞任怨。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

一切搞好了,聶尚林看起來也跟睡了一樣,成舟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朝床上的聶尚林羞射道:“那什麽,你看,因為你我衣服成這樣了,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浴室再穿你一套衣服?……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啊?”

幾分鐘後,成舟喜滋滋地抱着聶尚林的衣服進了浴室。

成舟洗好澡,穿着聶尚林大了一號的襯衫和褲子,臉紅彤彤的。他坐在床邊,盯了會兒聶尚林的睡臉,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那,我走啦?”

成舟起身,卻感覺到自己手腕被抓住了,他低頭看,聶尚林正盯着他,特認真的那種。

成舟被看的臉爆紅,張了張嘴想說點啥,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被聶尚林給壓身底下了。

“那……那什麽……”成舟耳朵根兒都紅了,“靠太近了吧……”

成舟嘴裏說不出來,心裏卻亂七八糟想着:雖然我喜歡你我們遲早要在一起但是我還沒有做好那啥那啥的準備要不咱們選個良辰吉日确定下關系約個會然後吧啦吧啦……

聶尚林低頭親了他一口。

帶着濃濃的酒氣和熱意,燙的成舟什麽都忘了。

沒多久,成舟被聶尚林扒光了,身子上還有不少印子,兩人磕磕絆絆地親吻,從生疏到纏綿。

成舟是第一次,被親的昏了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聶尚林也沒實踐經驗,何況他還醉着,等成舟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聶尚林分開了雙腿,下一刻,撕裂般的疼痛讓成舟叫出了聲。

聶尚林硬擠進來了。

成舟疼的頭上冒汗,臉色蒼白,聶尚林被夾得也疼,但更多的是被緊致溫熱包裹的舒爽,他順從本心又往前狠狠一頂,徹底埋了進去,然後一刻不停地沖撞起來。

成舟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但是他沒有推拒,反而盡量放松自己,去接納聶尚林,他乖巧順從的模樣換來了身上的人更用力的頂弄。

……

成舟疼,但是他也有點竊喜地想,聶尚林到底有點喜歡自己了吧?

在聶尚林釋放的那一刻,他伏在成舟耳側隐忍地低喊了一聲:“羽澤……”

剎那間,成舟從頭涼到了腳底。

聶尚林釋放後,将成舟換了個姿勢,意識到他意圖的成舟慌忙反抗,又踹又踢,企圖掙脫開聶尚林的束縛,卻被他煩躁地用領帶綁住了雙手,下一秒,再度狠狠貫穿。

成舟眼淚瞬間掉下來,他無法動彈,不停喃喃着:“放開我……我不是……不是……”

第二日,聶尚林醒來的時候,成舟躺在他身邊,渾身滾燙,狼狽不堪。

聶尚林皺眉,揉着太陽穴,昨晚的事他還有點印象。

與此同時,成舟在疼痛中醒來,他艱難坐起身,看着聶尚林。他眼中濕潤,臉頰微紅,神智不太清晰,卻還是努力扯出一個大大咧咧的微笑,沖聶尚林道:“你看,你是不是該負責。”

除了第一次,後面的情—事成舟掙脫不能,與強jian無疑。

聶尚林眉頭擰的更緊,思考着成舟把昨晚的事宣揚出去造成的後果——成舟無所顧忌,但是他聶家還要面子。

于是聶尚林點點頭:“在一起吧。”

成舟也說不清自己是心疼還是那兒疼:“我不說分手就不結束。”

聶尚林頓了一下:“嗯。”

那之後成舟獨自去了醫院挂了點滴。

盡管在一起了,聶尚林卻一直對成舟不冷不淡,但是成舟覺得既然在一起了,就有機會讓聶尚林也喜歡上自己,他始終堅信自己能捂熱這塊石頭,想着哪怕他喜歡自己只有自己喜歡他十分之一呢。于是他牟着勁對聶尚林好,誰勸都不好使。

用慕臣風的話來說,那就是臉皮夠厚。

成舟自己一想,嗯,沒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攻是渣的,但是攻受雙潔

蠢作者不能接受任何在喜歡上受或者和受正式在一起後還亂搞的攻,否則就be或換攻。

如果攻亂搞,那麽受也有相同的權利,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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