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我這藥正是要給她送去的!”段子蘇更加莫名了,這将軍大人是近來休息不佳嗎?怎麽火氣如此之旺,恩,該給他開些降火的藥來吃才好。

蕭墨池并不知道自己在段子蘇眼中,已經被歸到需要吃藥的那一類人中去,他就是看段子蘇出入宋辰星閨房如入無人之境,心裏很不舒坦罷了。

“你既然知道裏面住的是女眷,你為什麽還進進出出毫無避嫌之意?南春呢?她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當由她來給夫人端藥,你一個男子,進出夫人閨房,成何體統?!”他越罵越順口,當下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教訓開了。

段子蘇無辜的眨眨眼,小聲道:“夫人換洗的衣物需要人清洗,這裏除了她,又沒有別的女眷,別人無法代勞,只能她去浣洗了,所以我才來給夫人端藥,藥要趁熱喝,不然藥效就不佳了!”

蕭墨池一口氣憋在胸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額上青筋直跳,咬牙道:“你們這麽大的藥廬,居然連個女眷都沒有!!小的沒有,老的也沒有嘛?”

“那個……将軍,我叔爺爺已經鳏居多年了……也未曾續弦……所以真沒有!”段子蘇聲音越說越小,生怕傳到自己叔爺爺耳朵裏了,他叔爺爺一恨別人給他說親,二恨別人罵他鳏夫。

蕭墨池氣的簡直要嘔血,他像趕蒼蠅一樣,“去去去,趕緊送了藥就出來,別在我眼前晃,晃得我頭疼!”

“是,您頭疼,要不要我一會兒給您診個脈?你又上火又頭疼,可能是傷寒了呢……”段子蘇不知底細,繼續說道。

“我說滾……”蕭墨池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段子蘇頭皮一緊,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蕭墨池又在院子裏徘徊了一會兒,直到見段子蘇拿着空盤兒從宋辰星房裏出來,才稍稍放下心,他叫來心腹屬下,小聲叮囑道:“給我盯着這院兒裏,要是段子蘇又要進去,給我随便編個借口攔住了!”

然後又招呼幾個侍衛牽馬,他要出去。

“将軍,您這是要去哪裏啊!”段老大夫拿着藥簸箕從屋子裏出來,見蕭墨池要出門,随口問了一句。

蕭墨池眯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恨聲道:“進宮!順便,給你這藥廬帶幾個嬷嬷回來!”

“嬷嬷?将軍,我這裏不需要嬷嬷啊?”段老大夫莫名其妙,捋捋胡子,看蕭墨池一頭火的匆匆離去,連忙又返回屋裏頭,翻出幾包黃連,“嗯,這個降火最好不過,給将軍留着吧!”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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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腳步輕盈的踏進禦書房的大門。湊到靈宣身邊低聲道:“萬歲爺,攝政王蕭墨池求見!”

靈宣正在寫大字,一副字已經寫好了大半,可聽他這一通報,手一滞,一筆便寫壞了。福喜一見,連忙磕頭認罪,“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哼!”靈宣冷笑一聲,扔下筆,抓起龍案上的熱布巾擦手,“起來吧,該死的可不是你!讓他進來。”

“是,謝皇上開恩!”福喜連忙擦擦額頭上的汗,倒退着出了書房。近些日子,皇上愈發的喜怒無常了,前段時間,灑掃禦書房的小宮女不慎把挂在案頭的宮燈撞了一下,險些沒摔碎,被皇上看見了,直接讓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當夜人就沒了。所以即便是他,在皇上面前頗有臉面的大太監,也不敢大意,只能小心伺候着。

沒過一會兒,蕭墨池大步進來了,淺淺行了個禮,便自己坐在龍案下的繡墩上。

靈宣看的憋氣不已,厲聲道:“你眼裏還有朕這個皇上嗎?如此放肆,當真覺得朕不敢殺你?!”

“你的确不敢,你若是敢,早就動手了,何必忍到今日!”蕭墨池淡淡瞥了他一眼,低聲道。

“你!”靈宣拍案而起,臉色漲的通紅。

“罷罷罷,我今日進宮,并非是為了這些細微末節的小事來同你吵!而是為了宋辰星!”蕭墨池疲憊的按按眉心,沖靈宣揮手道。

“辰星?你已經找到她了?她在哪裏,為什麽不回宮?”靈宣頓時也不顧上同蕭墨池鬥氣了,連珠炮一樣追問道。

“回宮?她不會回宮了!”蕭墨池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

靈宣一下子炸開了:“不回宮!?她是太後,你告訴朕她不回宮?!!如今宮裏已經隐隐有風言風語傳出,說太後不見了!你立刻!馬上!送她回宮!只要她一日還是太後,就得一日留在這宮裏!”

“你像她死麽?我說她回來了,必死無疑,你信麽?”蕭墨池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涼涼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辰星她死也願意死在宮外!不願再踏入這皇宮一步!”蕭墨池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直白的道:“她病了,病的很厲害,如果再不治,會死,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出宮去,因為她不想死在宮裏!”

“病、病了?宮裏有太醫,治啊!要什麽藥材,宮裏都有!不夠了,再去發皇榜,從民間找,肯定有的!”靈宣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他自幼生活在母妃的病痛陰影下,對重病的感覺,比一般人更要刻骨。所以他一聽宋辰星重病,便立刻慌了。

“我比你更希望她能治好,可是她不願治。”

“為、為什麽?”靈宣實在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不願治病的呢?當初他的母妃,無論多苦的藥,多痛苦的挨着,都還是希望活下去。

“因為她想離我們遠遠的,死了,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屋裏的安靜到了極點,只有香爐的青煙飄飄揚揚,袅袅上升。

靈宣端起面前已經溫涼的茶水,揭起碗蓋兒,瓷器間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屋裏顯得分外明顯。

了幾下茶葉沫子,靈宣開口道:“你打算怎麽辦?”

“能有什麽打算?莫非綁着她、迫着她去治?她如今已是什麽都不顧了,你若是逆着她,她敢立刻死在那兒。只能哄着勸着,她在心底,怕是已經厭透了。”蕭墨池冷笑一聲,淡淡道。

靈宣動作一滞,茶也不喝了,随手把茶碗兒扔在桌案上。“她怎麽敢?她可是太後!”

“太後又如何?是她願意當的?我告訴你,她一丁點兒都不稀罕這個身份!再者,你有把她當做太後嗎?”蕭墨池諷刺的冷冷看着他。

靈宣語塞,而後羞惱的反駁道:“你呢!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朕沒把她當太湖,你有把她當太後嗎?最有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

“哼,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這些,我只是告訴你,她需要華清池來療養,還請你高擡貴手,如果她還活着,就放她一條生路吧!”蕭墨池站起身,沒再多言,直接走了。

穿堂風吹的龍案前懸挂的宮燈微微搖晃,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放她一條生路?靈宣望着那盞搖晃不停的舊燈,慢慢咬緊了牙關。每個人都想逃走,離開這個陰森寒冷的皇宮,可唯獨他不能逃,因為他是這裏的主人。

宋辰星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兒,朦胧中,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只當是南春回來了,低低喊了一聲:“南春,給我倒杯水。”

過了一小會兒,床幔悉悉索索的被拉開了,她擡眼一看,驚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喝水吧,你不是要水嗎?”靈宣淡淡的笑了笑,把茶杯遞給她。

宋辰星怔了一會兒,還是擡手把水接下來,但是放在一側,沒有喝。

“為什麽不喝,怕我又放了逍遙散?放心,我不會了。”靈宣笑容有些發苦,低聲道。

“皇上您日理萬機,怎麽會到這裏來。”宋辰星并不奇怪靈宣會找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望着這個也算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宋辰星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越長大,越神似他的父親瑤晟,一看到他,她就百味雜陳,說怨恨,談不上,但說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還難受嗎?你住在這裏,是蕭墨池安排的吧!” 靈宣端起她放下的茶杯,把裏面的熱茶潑了,當着她的面又倒了一杯,遞過來。

宋辰星無奈,只得接過茶喝了一口。“是,讓您挂心了。”

“你不會再回宮了,對嗎?”尴尬的沉默了一會兒,靈宣又問道。

“我想是的,如果我還活着的話,應當是不會再踏進去了。”宋辰星平靜的看着他,“即使您下旨,降罪,我也不會活着回宮,您明白嗎?”

靈宣低笑着搖搖頭,“你直接說你死也不肯回宮就完了,還繞這麽大一圈子。你不肯回、那就不回吧,總歸那裏,沒有你牽絆的東西。以往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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