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向妹紙告白吧,少年!

正在窯子哥手托下巴考慮在什麽夜黑風高之時直接将冉天衣灌醉或者直接打昏上下其手這樣那樣,撸出一發裝到茶杯(……)裏的可行計劃時,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向後看了看,發現,貌似,那個監視着他的哥們兒不見了。

【尿急了吧,唉,人有三急麽。】窯子哥撇了撇嘴,轉回頭,抻了個懶腰。

什麽!你問窯子哥為毛不記得裝逼了?

傻啊,人走了裝個鬼啊。

窯子哥仿佛獲得了大赦一般,把下巴放在了桌子上,渾身懶洋洋的,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桌子上。睜着那對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眸子,舉起了那雙纖細修長的手。豎起了那只修長的手指。開始。玩鬥雞眼。

啊~啊,原諒他吧。咱大窯子哥天天裝逼都快裝抽筋了。剛剛又才被蘑菇君逼迫完畢,犯犯傻也是很情有可原的啊。再不放松下,會瘋掉的。

正在這時,處理完那幾個暗衛的李随然穿着水袖白衣袅袅娜娜地走進了窯子哥的房間。

李随然理了理落至額角的鬓發,風情萬種的,看向了窗邊的那個,一貫清冷如竹的人。

然後,瞪大了眼睛。手中拎着的一盒飯食,掉落在地面上。

夕陽的光映照在窗邊的那個人身上,籠罩了一層金黃色暖暖的紗衣。那人下巴放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高高豎起的一根食指,修長手指勾勒出柔和的色澤與光度,唇角也勾起幾分淡淡的弧度。睫毛修長而寧靜,側臉美麗精致。而那人仿佛聽到了什麽聲音,慢慢地看向他,那雙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泛着烏黑溫順與欣喜的光澤,如同一只乖乖的小狗。

然後那人看着他,那麽認真地對他極為緩慢地,輕輕笑了一下。近在咫尺。這是他這一生所看到的的最為緩慢地笑容。無比美麗,像一個帝企鵝的蛋在冰天雪地經過長久的孵化,終于探出小小的額頭。然而這微笑卻又如此強韌,一經綻放,就動人心魄地燦爛起來,攜帶者抵擋不住的,暖暖洋洋的絕代風華。

李随然的心仿佛被什麽錘擊了一下。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好像所有感官在此時瞬間放慢,只有那人的笑容,慢慢地在放大着,放滿着。

眼睛裏只有他。

他眼裏也只有他。

良久,那人對他說的話,成為了他每個夜晚無法忘卻的呢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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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李随然默默念着這兩句話。

良久,他才找回聲音。

【公子可否花園一敘?】

這聲音嬌嬌嫩嫩,如黃莺初啼,耳熟至極。李随然開口,吐露出的,正是兔兒的聲音。

喜滋滋跟随在兔兒身後的窯子哥好想抱住蘑菇君親一口,沒想到蘑菇君是一只好蘑菇,果然在折磨他之後有了補償。

剛剛窯子哥看到袅袅娜娜站着的兔兒的時候,正心猿意馬幻想着【妹紙不會打發走了那些暗衛來找我告白的吧】這一系列喪病之事,藍色光點又不甘寂寞地排列出了這樣的字樣。

【支線任務開啓。】

【支線任務獲取。】

【支線任務A:對選中者眼前的人物微笑并告白。】

窯子哥毫不猶豫地就抛出了一個笑容。要不是怕,早着他就對兔兒笑了。向兔兒告白啊,真是的。純屌X絲·處男·窯子哥連姑娘小手都沒摸過呢。啊!那可是與他女神一般的人啊,嘿嘿嘿。于是順利完成一半任務的準備告白的窯子哥小小的呆了一下。

提問:請問被稱作小學數學小王子的窯子哥您,語文成績怎麽樣呢?

窯子哥:呵呵。

……

窯子哥他,再一次想不到詞了啊有木有!

不過咱窯子哥可是要稱霸世界的男人!(再一次),窯子哥絞盡腦汁想呀想呀,咦~還真想出來了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聽聽,這多好的話呀~這可是窯子哥不知道哪回看百家講壇聽到的喲~還敢說人家窯子哥語文不好,艹哭你哦。

于是窯子哥順利地完成了任務。拿到了據說是【XX姿勢一百式】的獎勵。

對于獎勵,窯子哥完全不在乎。因為,窯子哥完全沉浸在有妹紙泡的歡喜中了啊!

跟着兔兒七拐八拐,穿過花叢,走到了一個特別隐蔽的地方。兔兒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窯子哥,眼神忽然變得陰暗深邃,仿佛有流光閃動。她開口道:“你已經發現了吧?”

窯子哥:咦?發現什麽?

但窯子哥并沒有傻到表現出來,他只是淡淡地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窯子哥畫外音:這種時候只要面無表情就好了。】

“本來是奉命帶走你,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李随然的聲音仿佛失去了溫度,“我不想傷害你,你走吧。”

“那就帶走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男人擡起眼眸,認真注視着眼前的少女,眼中有隐隐的期盼。雖然這個男人內心滿是【女神要帶走我好歡喜好歡喜女神請不要大意地□□我的肉體吧思密達】等等喪格事件。

“你還是離開吧,這樣……是不可能的!”李随然的聲音中帶着些憤怒與暴躁。雖然很喜歡這個人,而這個人居然也喜歡着他。他知道這個人始終都知道他的身份。李随然為了完成任務每次扮作侍衛,侍女很多角色,從這人窗邊經過,這人總是會淡淡注視着他的眼睛。每一次都是。明明是那樣淡漠出塵的人,居然會對他溫暖的笑着,對他說。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窯子哥:窩只是喜歡盯窗戶外的每個人。)

可是,不可以在一起。太危險了呢。(阿漢:都說了腦補是病得治啊喂!)

→【“你還是離開吧,這樣……是不可能的!”一聲女音隐隐約約透過花叢傳了過來,聲音中的委屈,羞惱。】

“什麽是可能?”窯子哥略帶疑惑地詢問着,他不知道什麽可能不可能的,在一起不就得了。他覺得此時的兔兒姑娘很奇怪,但說不出是哪裏奇怪。

→【随後一聲如玉石輕撞的男聲傳來:“什麽是可能?】”

李随然再也忍不住了,他破罐子破摔似的大聲的說着:“都是男人啊,還問我什麽是可能!你的腦海中都沒有廉恥一說嗎!”他的心劇烈疼痛起來,他看着那人變得愕然起來的眼神,心仿佛失去了跳動的能力。你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啊,所以用這麽可笑的理由來讓你覺得我讨厭龍陽之好啊。

→【“都是男人啊,還問我什麽是可能!你的腦海中都沒有廉恥一說嗎?”女聲仿佛被戳中了什麽地方,被那淡淡的聲音刺激得更加失去理智。】

而在這時,李随然發現花叢後仿佛有人。剛剛心緒太過于不穩以至于沒能注意到,李随然最後看了一眼那人,那人仿佛還沉浸在錯愕與悲哀中,呆呆地站在原地。李随然飛掠起來,吻了那人的唇,冰涼。只是輕輕地觸碰,卻是如此讓人淩亂。

最後的吻。

李随然消失在夜空中。

而聽到那裏再也忍不下去的冉天衣和影子剛好在此時趕到,穿過了花叢,他們看到窯子哥自己蹲在那裏。他的雙臂抱緊自己,似乎在微微啜泣。

只有一個人。那般清冷如仙的人,居然在哭泣。冉天衣覺得自己的心,猛地揪痛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1.向畢淑敏老師致敬。

2.窯子哥,冉天衣,李随然根本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3.有沒有神展開?(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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