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房樹人

孟知夏日常除了寫書,就是做手辦,基本上不出門,他的編輯于淺,是編輯部最有能力的,且最受歡迎的男編輯,他手下的作家都非常有名,許多女性作家都想讓他當編輯,而這人也很奇怪,手下作家不多,卻一律男性,比如夏秋啊,魚歡等。最有名就是夏秋,他的文一大半是推理小說,有趣,人物個性刻畫的精彩,故事內容和推理也多樣,在推理小說界引起了一陣波瀾,然而沒幾年,夏秋就消失了,從此再也沒出現過,過了兩年一個魚夏喵的作者出現在于淺手裏,然而寫文并不是怎麽精彩,大家都懷疑于淺是不是看錯了人,于淺搖了搖頭,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孟知夏再次接到于淺的電話是,是一個星期之後,孟知夏伸了一個懶腰,道,“不是說再考慮一會兒麽?”

“一箱牛肉幹,一箱辣條,還有一箱薯片。”于淺提出的要求非常幹脆,已經在他身邊好幾年了,再不了解他,他編輯這行也不用幹了。

孟知夏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一條牛肉幹,塞進嘴裏,懶洋洋道,“這次我真的再考慮,首先我作品還沒完成,若他們拍的不好,我的作品之後的出版就會受影響,其二,拍出來必然要過删減,若真拍,這劇本還是我自己寫,最近在更新,所以,沒什麽空。其三……”孟知夏悠悠得道,“那個老板到底給你多少好處。假公濟私可不是你的風格。”

“噗”于淺忍不住笑了,這個沒良心的,自從他回來之後文筆也不知道為什麽,大不如前,《靈算》這本書也是練筆好久後寫得可以算不錯的文,老子免費給你找這麽一個平臺給你宣傳,還在那邊冷嘲熱諷?

孟知夏揉揉腦袋感覺玩笑有點過,難得正經一次道,“我确實需要一些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确定了再答複你。”

“好,那我下個星期打電話給你。”

還沒等紀識把菜擺好,孟知夏便走了出來。紀識有點驚訝,“怎麽了?”

“于淺打我電話,問我到底答不答應。”

“你考慮的如何?”紀識把飯端到人面前。

“你覺得如何?”

紀識奇怪得看着孟知夏,“又抽了?”

孟知夏皺着眉猶豫了半晌,還是說道“我不想去那個劇組,你替我去吧。”

“還可以不去,一般的作者都不會去。”

“可不放心他們拍的。”

“我去你就放心了?我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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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這是再猶豫一個星期的理由就是了。”

“......你應該跟于淺說不是跟我。”

“不,跟他說不明白還是跟你說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

“不需要你明白。我明白就可以了。”

“......”腦回路又打結了嗎?

沉默一會兒,紀識道

“剛才被你打岔我忘了跟你說了,我跟你說今天晚上我跟同事吃飯,飯已經幫你弄好了在冰箱裏,你自己搞定。”

孟知夏點頭,“走吧走吧,兒大不中留。”

“滾。”

晚上紀識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飯,一旁的張曉玲邊吃着魚丸邊戳了戳他,紀識回頭,“推你朋友下水的那個嫌疑人已經找到了。昨天剛聽隔壁小莉說的。”

“什麽人?”

“一個男的,我跟你說...”話說到一半,搶了鍋裏剛煮好的魚豆腐。

旁邊一個男同事看見想吃的魚豆腐沒了,拍了拍張曉玲的肩膀,“姑娘,和帥哥交流注意形象,說話吃東西兩不誤,你還知道你是妹子嗎?”

張曉玲瞥了人一眼,那人心理突然一個咯噔,随後低頭默默吃飯,他突然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怎麽就忘了,這姑娘惹不起,警校的時候就徒手撕不鏽鋼臉盆的。他怎麽就一時沖動就為了一塊魚豆腐就把人得罪了呢。

張曉玲決定吃完飯再跟他好好談談人生,紀識又戳了戳她,“到底怎麽回事?”

張曉紀繼續道“是她老婆喜歡那個人,各種挑剔他,自尊心備受打擊,對你那個朋友心存怨念很久,當時正好看到那個人,一時沖動就把人推了下去,然後跑了。公園裏的監視器,記錄了整個過程。還有你那個朋友還真夠大度的,差點被淹死了還原諒了他,并沒有給他判刑。”

紀識有些吃驚,但表面還是笑着,“是的,他一向都是那樣。”雖然他們兩個只見過幾次而已。

梁多花了幾天時間把《靈算》和魚夏喵之前的作品都看了遍,他發現,這個作者的作品和他以前看過的一個作者夏秋文風很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最後他打電話問了一下吳林,竟然是一同一個人。吃驚之餘,真心有點疑惑,為什麽當他最火的時候換一個名字重新開始呢?

思前想後,梁多還是決定去拜訪一下他,首先是《靈算》的事情,其次就是當年棄筆的事情。

拿着要來的地址,找到一個公寓,并不是很豪華,按了門鈴,裏面傳出了一個男的聲音,梁多有些緊張,門被打開,警察同志的腦袋露了出來。

梁多張嘴,“你......”他沒想到過不久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

紀識也有點楞,随後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慢慢把頭轉到牆內轉頭,靠,悶笑,不行了,憋的胸口疼。

“你真是魚夏喵?”紀識不确定得問道。

“找我?”屋內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紀識也笑夠了,把門打開,讓人進了屋子。

家裏很幹淨,一看主人就是很喜歡打掃房子,沙發上坐着一個人,應該就是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吧。

孟知夏正叼着一塊薯片,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把嘴裏的薯片吃了進去,然後拍了拍手。

“你好,我認識你,紀識跟我提過你,你是梁多。”

“哦?”梁多看了一眼紀識,紀識轉頭,盡量不讓他看到自己真的笑了,梁多眯着眼,不要以為你捂着嘴,我就不知道你笑了。

紀識用力咳了幾聲,為了掩飾尴尬,他走過去把人推到沙發邊上,把人按下來,

“坐吧,想喝點什麽?”

“不用,謝謝。”

“那就白開水吧。”紀識給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

孟知夏放下薯片,到廚房了洗了洗手,又回到沙發,“我叫孟知夏。這是紀識,和我合租的人。你這次來是為了小說的事情嗎?”

“啊……恩,是的。”梁多終于反應了過來,過來是來談正事的。

紀識趁機回了房間,把兩人留在客廳,他要好好笑一會兒,那表情太逗了。

“我聽說你會畫畫,幫我畫一幅畫吧。”

孟知夏把桌上的筆給他。

“啊?”

“就畫一個人,一個房子,和一棵樹。”

“……”什麽?

孟知夏雙手交叉托着下巴看着人。

梁多處于呆愣狀态,但看着眼前的大大顯然不想解釋,既然叫畫了,也便拿起筆,畫了起來。孟知夏笑看着人畫若有所思,梁多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果然會畫畫的人手都很好。

梁多畫完給孟知夏看,“很久沒畫了。所以……”

“非常好,就這樣吧!”孟知夏拿起電話按了電話好嗎,對面于淺剛接到電話,便聽到一句,“我同意了,梁多來扮演淩魅。”

“……”

“……”|

于淺快速反應過來,“恩,好的,我去通知人。對了那劇本?”

“我讓紀識送過去。”

“哦,好”于淺整理整理自己表情,挂了電話,他有點佩服紀識,孟知夏自從搬到那個地方就再也沒有出門過,一切活動就在那個100平米房間裏。貌似有兩個多月吧。

當梁多回去的時候,手裏還被送了一包薯片,恍恍惚惚,這到底怎麽回事?

紀識從房間裏出來,看着那幅畫,“素材有了?”

孟知夏點了點頭,“他比較嚴謹,線條流暢簡潔圓潤。思維流暢,智商高,但有點內向,恩還有點完美主義。對事物觀察細致,人際關系還不錯,但防禦心蠻強的……總的來說和淩博很像。”

“……”紀識回憶了一下,那個叫淩魅的不是出現在主角身邊那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神秘人?他以為并不是很重要的角色,而且有種要挂的節奏感。

孟知夏拿着畫道,“我去趕稿,三天後我把寫好的初劇本給你,如果你有空就把他寄給武林那個社團的老板,地址我會寫給你的,對了我晚上要吃魚。”

說完,便聽到一聲關門聲。

紀識張了張嘴,不是讓他送劇本嗎?怎麽就成了寄劇本了?過了一會兒,撓了撓下巴!算了,管他呢。

……

既然作者答應了,那各種準備工作應該開始動了,看着那個劇本,孟知夏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就這麽糊裏糊塗把角色給定了下來,那個角色他也知道,他并不是主要人員啊。為何孟知夏要單獨讓他演這個。梁多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

孟知夏拍好定妝照片回來,拍了拍梁多,“該你了。”

梁多站起來,走了過去。

今天的梁多碎發,簡單的白色襯衫,淡淡的妝容,恰到好處,再加上一臉思考狀,拍照的人趕緊按下快門,他感覺,這角色火的程度應該會超過主角的。

一旁的助理,也偷偷拍着花絮發到網上去。

與此同時,首輪照片于淺傳給了孟知夏,孟知夏看了看,在紙上畫着火柴人,突然想到什麽似得,拿起筆,在原來的劇本上改了改,又看了看,滿意的放在旁邊走出了房門。正對上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的紀識。

“怎麽了?”明明幾個小時前還看到挺高興的。

“上次那個推梁多進水的人死了。”

“……”

“也同樣死于溺水。刑偵科那邊懷疑是報複行為,而且,現在梁多嫌疑是蠻大的。有人看見他在死者死之前和死者見過面。”

“……”

紀識看着孟知夏,“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孟知夏搖頭,走進了屋內,他的靈感來了,需要寫上幾章才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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