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瘋
許耀奇一天要有很多事情在忙,真的非常多的事情,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二點多,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直接趴床上,這兩天有個項目,弄得他頭昏腦漲。在睡的朦胧之際,一個電話吵醒了他,是孟知夏的電話。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起電話。
對面貌似在思考,一直沒什麽聲音,許耀奇耐心的等着人思考完。
“什麽時候有空,出來吃一頓飯如何?”
“最近可能有點忙,所以近幾個星期都不太怎麽可能。”
孟知夏看了一眼旁邊在健身的紀識,最終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就這樣吧。”
紀識看着孟知夏挂了電話,做完最後一個俯卧撐站了起來,“我先去睡了,你思考好了早點睡。”
紀識回到房間就拿起手機上網,看着他媳婦最新的狀态,網上有他媳婦許多照片,這次他媳婦出的漢服,長發飄飄,眉目如畫,他保存了幾張好看的,抱着手機,笑着準備睡。外面的孟知夏突然大叫起來。
紀識從床上艱難起來,把門一踹,“你特麽的發什麽神經。”
“我去碼字了。”孟知夏站了起來。
紀識直接打電話給了許耀奇,孟知夏瘋了,如果你不來的話,他可能會更瘋。
許耀奇這下醒了,雖然他不知道怎麽了,但他還是穿了衣服開車到了孟知夏的家中。而此時的孟知夏已經多到了房間裏,把門給鎖了。
“他怎麽了?”許耀奇問道。
“發病了呗。”
紀識做到沙發上,“今天晚上看上去不要睡了。”
許耀奇皺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紀識看了一眼許耀奇,“他在美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他回來之後變得越來越神經病了?”
許耀奇回憶起來,他當初在美國見到孟知夏,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牛仔褲,零碎的頭發,頭發貌似沒有整齊過,多次他都想幫他整理一下。當時他正被一個女的糾纏着。他擺脫都擺脫不掉。那女的還一哭二鬧三上吊。
紀識想了想,這中間必然有什麽誤會。至于什麽誤會,他感覺還是需要找孟知夏談談。
“小夏怎麽了?”
“小時候他經常被欺負,又不愛怎麽說話,有時候思考不過來怒火中燒的時候就會把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但要時刻注意,因為他之前差點把自己的屋子給拆了。”
“……”
紀識拍了拍他,你要理解,每個人宣洩自己情緒方式不同。有人還喜歡在超市裏捏泡面呢。孟知夏只是損害自己的東西而已,所以不用擔心。正常正常。
許耀奇哭笑不得,“不用擔心你在這邊幹什麽?”
“因為孟知夏心疼他自己的東西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砸了,所以每次發神經的時候,紀識都要看着,否則,他的房租就要漲。”想想就非常想搬到他媳婦那邊去住。
小石搖着尾巴走了過來。舔了舔了紀識的腿。
許耀奇站了起來,敲了敲門。
“喂,你給我出來說清楚。”許耀奇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柔直接道。
紀識挑眉。
過了一會兒,孟知夏悠悠的開門,露出腦袋,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紀識,紀識繼續看好戲。
孟知夏直接拉着人的衣領進門,把門關的緊緊的。
紀識翻白眼,你可以再忘恩負義一點。
如果在孟知夏剛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有耐心的話,現在是完全沒有耐心,看着孟知夏有點淩亂的床,他想到紀識所說的。
“說,在美國的時候到底怎麽回事?”
“卧槽,阿識那個大嘴巴。”
“你特麽老實跟我說!”許耀奇作為一個有知識,有文化,有涵養的領導,他一言一行都相當的謹慎,換句話來說,就是很少說髒話。但眼前的人顯然已經把他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麽的,有可能是累了,反正就是一肚子火。
孟知夏也吓了一跳,“哥們,你冷靜點,阿識可是警察。”
“你覺得就阿識那樣的能拿我怎麽樣嗎?”
孟知夏吞了吞口水,之前被綁架都沒有那麽緊張過,“好的,如果你要打就打輕一點。我還是挺怕疼的。”
許耀奇感覺有點頭疼。
孟知夏偷瞄一眼人,“要不,你今天晚上留下來睡沙發?”
“有時候真希望笨那麽一點點。”
孟知夏露出大白牙,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許耀奇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了下來,但沙發上已經被小球和小石占了,于是,孟知夏良心發現,讓他睡自己房間,而且把他老婆一半處理掉,讓了半個床給人,因為地上實在沒地方睡了。
許耀奇內心複雜,剛剛真困,然而現在怎麽也睡不着。
他和孟知夏不是沒睡在一起過,他見過許多人,孟知夏是最容易看透的一個,他的目的,他的目的非常直接。但也是最難猜透的。但從上次回來,他發現,自己不想玩了,在美國的時候,他見到孟知夏的時候,感覺特別好玩,長得像個小孩,偶爾逗逗他,覺得挺好玩的,之後孟知夏回國了,起先他是失落的,後來工作越來越繁忙,直到回國之後,他偶爾得到孟知夏的消息,就想繼續逗他,越逗越覺得不對勁。他看了看旁邊的人,那人心思缜密,應該早就看出來吧。
孟知夏現在是睡的天昏地暗,他不知道自己被旁邊的人想着怎麽樣,他現在睡的特別的安心。一夜都沒有夢境,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人已經離去。
孟知夏撓了撓頭。淡定的走了出去,這次不是紀識在做飯,而是許耀奇。
“你不需要上班嗎?”孟知夏道。
許耀奇搖了搖頭,“我九點上班。現在還來得急。”
“紀識呢?”
“他一大早就走了,貌似有什麽任務。”
孟知夏點了點頭,繼續等着飯。
另一邊的紀識被某人大清早的拉了出來,拉他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刑偵大隊的隊長,魯念峰,其實刑偵大隊每天都挺忙的,每天都會有一些莫名的報案人員來報案。比如哪家的東西被偷了,誰誰誰被誰砸了,那個學校又出什麽事情了,都是他們管的。上至連環殺人,下至家庭瑣碎,全部包攬。所有內勤偶爾會調派一些人手過去幫忙。然而這個魯念峰叫人叫的最多的就是紀識,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次來是處理一件交通事件,本來這件事情是歸交通隊管,然而,人死了,具體怎麽死的還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就歸了刑偵大隊來管。
法醫在第一時間給出了驗屍報告,說,這人其實是被毒死的。
紀識皺眉,為何日次熟悉。是真的非常熟悉。之前貌似也遇到過類似的。
法醫是個三十多歲的姐姐,叫徐蓉,紀識對他十分佩服,學醫的妹子都不是一般人,特別是學法醫的。
徐蓉給紀識他們看了報告,這案子貌似和上次的一起有一定關系。
紀識看了一眼魯念峰,“你上次那件案子是怎麽解決的?”
魯念峰皺着每天看着他,“是件懸案,那老太太是個留守老人,家裏沒什麽親人,社會關系也挺簡單的。我調查了一下他周圍接觸的人。一個個排除了作案嫌疑。然後只有一個可能,那個老人自己吃了那個東西。但至于為什麽吃到,這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魯念峰點了點頭,看了看驗屍報告,這樣子其實很難找的。首先,目标都是中老年人,且對這些人的脾氣性格家境有點了解,第二,上次那個人的胃裏也是同樣的東西。
紀識嘆了一口氣,果然廟裏拜拜是有用的,總算這件事情跟自己沒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