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他赫連銘睿還怕她一個小女人使什麽千斤墜嗎?一共也沒有幾兩肉,他還真沒把她的分量放在眼裏。

赫連銘睿輕蔑的一笑,忽然就俯身下來,将一手托住了顧展顏的腿窩,一手橫在了她的背上,在顧展顏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将她從水裏橫抱起來,大步的往岸上走去。

“放開,你這個土匪、強盜,不要臉的臭男人。你給姐滾的遠遠的,這裏不歡迎你。”顧展顏一邊掙紮着,一邊用小手捶打着赫連銘睿的胸膛,再就是破口大罵起來:“聽到沒有,給老娘放下來,這裏還輪不到你撒野。”

“你是誰的娘?”赫連銘睿的臉色忽地一沉,周身氣場強大的就好像是龍卷風的中心,顧展顏也一下被那強大的猶如飓風一般的氣勢震到了,微微一愣,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才猛的回神過來。

“老娘就是說你呢,你不放下我就是我養的。”顧展顏一時氣急顧不得許多,更是有着輸人不輸陣的決心,才微微一愣之間又罵了起來。

“你!”赫連銘睿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可以猖狂到如此地步,一個還沒自己年齡大的黃毛丫頭居然敢自稱“老娘”了,氣急了真想要堵住她的嘴,只是雙手都拖着她,再沒有多餘的手出來,一俯身,幹脆的用自己的唇把她那張喋喋不休、罵的起勁兒的小嘴堵了起來……

☆、029 她的唇真軟

她的唇真軟,這是赫連銘睿貼上顧展顏的唇瓣之後的 第 029 章 一下枯燥的生活,沒交幾個男朋友、沒獻出過初吻,現在才吻一下就手忙腳亂了嗎?

可是,剛剛的那種眩暈感好強烈啊,心跳的還那麽快,自己怎麽控制都沒有讓飄遠的思緒穩定下來,反而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的抱了他是吧!

唉……在心裏長嘆一聲,顧展顏感覺自己現在閑了,該講究一下生活了,別被男人近距離的一接觸就好像沒遇到過男人的小姑娘,羞澀的小處女一樣,該大方的時候就大方點,親一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嘛。

努力的給自己催眠之後,顧展顏把小腦袋高高的揚起,抛開了自己還臉紅心跳的事實,拉着赫連銘睿就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大步的往前走去。

而在吳成的眼裏,大當家的真心威武啊!剛剛一定是大當家的主動的,把那個鬧脾氣的公子哥給降伏了,看來以後一日三餐都沒有人掀桌子了,身邊的這個沈公子應該也沒失寵,只是排隊而已。大當家的畢竟是一個女人,先擺平了這個難纏的,再來安撫這個溫柔的吧。齊人之福啊,佩服,佩服!

吳成天馬行空的想着,顧展顏挺胸擡頭的走着,只留下心中酸澀的沈青菱,獨自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來。也許感情真的不分先後,也不論多少,誰先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那個你在乎的人在乎的是誰。就好象現在自己眼底的傷痛也只有自己能看的懂吧。

顧展顏往山下走的路上又甩了幾次手,都沒有将身邊牛皮糖一樣拉着自己的赫連銘睿甩開,反而因為他一邊走而一邊看過來的眼神而亂了腳步,有兩次還差點給自己的前後腳絆倒,身子一斜好在又被那個牛皮糖給扶住了。

“展顏……”又一次扶住了差點把她自己絆倒的顧展顏,赫連銘睿低頭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啊?!第一次?神馬第一次!”顧展顏瞬間石化了,最先是因為赫連銘睿靠自己太久,他說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畔,酥麻、溫熱,好像一只小手在自己心尖上抓撓着一樣。随即就因為他的那個“第一次”的輪調給雷的皮焦肉爛,愣愣的重複了一遍又反問了一遍之後也沒反應過來,可心卻又“砰砰”擂鼓似的亂跳起來。

“這個。”赫連銘睿勾起薄唇,把伏在顧展顏耳邊的唇向下移了一寸,輕輕的觸在了她的臉蛋上。

“轟隆”一聲,心底好像有根弦繃斷了,腦袋裏打了一個炸雷,顧展顏剛剛恢複一點的意識再次因為單單只是在臉頰上的一個吻而煙消雲散了。頭腦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的步子都邁不開了,好像自己從頭到腳都變成了一尊雕像,但心卻沒有停下來,還是撞的胸膛都“砰砰”作響。

“山上的娘們下來,給爺們也樂呵一下。”猛然這樣一句猥瑣的話傳了上來,接着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030 閃動的黑影和死了的人

聽到一班人粗魯猥瑣的叫嚣,顧展顏才回過神來,也發現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那多年殺手訓練而培養出來的狠戾和冷酷竟然被自己臉紅心跳的瞬間燒了個蹤跡皆無。

而顧展顏狠心咬牙想要甩開身邊這個讓自己一亂再亂的牛皮糖時,卻發現周圍低氣壓形成的一股風暴幾乎壓的人透不過氣來。轉頭就看到赫連銘睿那一張堪稱絕色讓人驚豔的臉上有了絲絲的寒氣。顧展顏用殺手的認知來判斷,那絕對是一個人準備殺人之前的冷酷,而且那股冰寒般的冷酷一但暴露出來,就好象千萬把利劍一樣可以将對方刺的血肉模糊。

赫連銘睿勾唇淺笑了一下,笑容都是冷的;随即從袖子裏拿出了他那把白玉扇骨的扇子。那是唯一沒有被那般小弟們搜刮走的一樣寶貝,此時握在赫連銘睿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裏竟然也沾染了他身上的寒氣,變的讓人看一眼都會心驚。

“自動把舌頭留下的,命也給你們留下。”赫連銘睿向下走了幾步,從山坡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路上一字排開的二十多個彪形大漢。

那群大漢個個都是短衣打扮,大部分都是一臉的橫肉,手裏也都拿着刀的。聽到赫連銘睿的話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笑的更放肆起來。

“聽說這山上有個小倌兒,想不到長得真是天仙一般啊,比那小娘們還美呢。”

“是啊,爺爺我本來只喜歡女人的,可是看了這張臉蛋真是**啊,真想把他也放肆一番,嘗嘗男人後花園的滋味。”

“哈哈,那大哥你就出手吧,下手輕點,這小倌兒和那小妞兒就都是您的了。一個吃前面,一個戳後面,豈不是美……啊!”

猥瑣的笑聲本來是響成一片的,只是那笑聲中突然就出現了這麽一聲慘叫來,那笑聲嘎然而止,一字排開的隊伍也亂了一下,互相觀望一眼就看到剛剛發言的那個嘴裏流出了鮮血,地上還有半截舌頭滾在土裏,已經和着鮮血沾染的滿是泥巴。

“啊……”那些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也傳了出來。其餘幾個沒有說話的人都吓的用空出來的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把拿着大刀橫在胸前,戒備的同時緊緊的盯着那個還站在山坡上,只是搖着白玉扇子冷笑的絕美男人。

他如何出手的?而且距離尚遠啊,他再厲害的輕功,怎麽連衣角都沒飄一下,就可以傷人了嗎?還是……

“啊……”又有慘叫聲傳來,那幾個人如驚弓之鳥,互相看着然後就轟然散開了。原來是他們中間又有一個人噴出血來,只是這次噴血的不是嘴巴,掉的也不是半截舌頭,而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在了地上。

“快跑……啊!”有人給吓傻了,但還是有人率先反應過來,轉身就往來時的路上跑去,只是才跑了一步半,另一只腳再邁出來的時候就發現看不到路了,原來是腦袋和身子已經分了家,只留下沒有腦袋的一個身體往前槍了一步,“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血就好像一汪小溪流了出來。

“饒命啊!爺爺們饒命。”沒跑的那幾個楞了一下,趁着腦袋還在慌忙的就跪了下來,向着還悠閑的站在山坡上搖晃着扇子的赫連銘睿磕着響頭。

赫連銘睿仍是紋絲未動,嘴角帶着悠閑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可以冷的讓人心都發顫;手裏的白玉扇子搖的不急不徐,卻好像一下下都把人的心給搖的移了位,讓人忍不住的就心驚膽寒起來。

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彪形大漢,顧展顏的眼睛半眯起來,雪白的貝齒微微咬着下唇。如果說那幾個還有命的人和已經沒了命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可顧展顏卻似乎看到有兩條黑影閃過。

雖然那兩條黑影身法極快,也只是一閃即逝,随即就不知道隐藏到哪裏去了,但顧展顏想,那兩個黑影應該是和面前的這個美的妖孽的男人有關,用的應該也是類似于忍術一樣的功夫,你看不見他們,他們卻可以殺人于無形。雖然顧展顏前世也是殺手,但用的多半都是槍,而這樣出手見血,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的場面确實比炸彈炸的血肉模糊或是機關槍掃射的如同篩子一樣要血腥的多了。

随着空中彌散開來的血腥味,又有幾聲慘叫聲傳來,顧展顏看到剛剛還大聲叫嚣的二十多個人已經都橫屍當場,沒有一個活口,而他們自始至終應該也沒有看到是誰出手的,就只看到那山坡上猶如風景一般美豔魅惑的一個男人,一直在搖着他手裏的扇子。

“你好狠的心。”顧展顏冷笑了一下,剛剛心如鹿撞的那種熱情和羞澀蕩然無存,繼而存在的就是一種本能的防範和排斥。自己是殺手,可以嗅到危險的氣息,而對于一個心狠手辣的對手來說,顧展顏可不敢再有絲毫的迷情和錯亂了,她的情絲真的沒有命來的重要。

“他們先說了你,該割掉舌頭的;又說了我,就該死!”赫連銘睿微微一笑,笑容已經不再那麽冰冷,但看在顧展顏眼裏,卻猶如是一朵可以使人上瘾、又會使人喪命的罂粟花。極美,但你卻永遠不能靠近,否則你就會在沉淪中丢了命卻還帶着傻笑呢。

“嘔……”山頭上猛的傳來幾聲幹嘔,顧展顏擡頭看過去就發現吳成正帶着幾個小弟向這邊走來,只是有兩個小弟顯然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血腥場面,已經開始忍不住蹲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你真出乎我的意料。”赫連銘睿又是一笑,看看那兩個蹲在地上已經開始嘔吐的小弟,又看看現在一臉平靜,連眼神都冷下來的顧展顏,他确實沒有想到,剛剛被吻一下就嬌羞的小兔子一樣的女人,現在竟然可以這樣淡定的面對着那麽血腥的場面,還一臉淡然的和自己說着閑話。

☆、031 她真聰明

“沒錯,我也想這麽說。”顧展顏用冷冷的眼神撩了一眼那地上的屍體,身首異處、血流遍地确實有些惡心,不過相對于自己之前受過的訓練,以及劇烈爆炸之後滿地的碎肉比起來,似乎還好那麽一點點,只是血更多些,但還不都是殺人嘛。只要人死了,怎麽殺的都只是一個過程和方法而已,對于殺手來說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說完,顧展顏大步的走上了山坡,問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吳成:“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歷嗎?”那兩個黑影一下子就把這些人給解決了,顧展顏根本還來不及摸清對方的來路呢。

“好像,好像是惡虎幫的,鎮子裏的大戶陳家請來的吧。”吳成在回答顧展顏問話的時候,盡量将視線移開,不去看那地上的二十來具屍體。他也是做土匪的,可是真的沒有殺過人,雖然遇到不肯乖乖交出錢來的也發過狠,割過人家的耳朵、剁過別人的手指頭,但真正一刀給那個人的脖子割開的确實沒有過。

“陳家?”顧展顏重複了一遍,腦子裏似乎有了些印象,應該就是當初要強娶沈青菱回去做妾的那個陳家吧,原來是到山上要人來了。

“下去把屍體收拾了,挖個深坑埋遠點,沒事的。”顧展顏說完,大步的上山了。自己本來只是想要做一個土匪的,土匪無非就是劫道、搶錢,而且自從昨天搶了那麽大的一票之後,本來應該是這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誰又能想到才兩天的功夫,就貪了人命案子呢!

顧展顏不是怕事,只是怕麻煩而已。若是老老實實做個土匪還能有些自由自在的日子,若是真的成了什麽殺人越貨的通緝犯,只怕想要的那份清淨就再也沒有了。而且這一切的麻煩就是那個禍頭子惹出來的。

那惡虎幫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好人,說的當然也是粗話;可那些人應該到死也沒有想明白,就只是他們平常說慣了的粗話才要了他們的命。

“展顏……”赫連銘睿從山下追了上來,上前一步就拉住了顧展顏的手腕,攥的緊緊的說道:“這裏出了人命,難道你就不想要離開這裏,避一避風頭嗎?”

“不想,這裏就像是我的家,那些人就好像是我的兄弟,我沒有理由抛下他們,自己躲的遠遠的。況且……”顧展顏明知道自己甩不開赫連銘睿的手,所以根本都沒有一點要掙紮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而且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好心将那些無頭鬼葬了而已,難道做好事還要逃嗎?”

剛剛赫連銘睿的話已經讓顧展顏明白,其實那些人并不只是因為一句粗話就要死的,而是赫連銘睿要逼自己離開吧。他以為下殺手在這裏殺了人,自己就會膽小害怕,然後乖乖的離開嗎?又或是,他根本就以為,自己會吓的撲進他懷裏,哭哭啼啼的要他救救自己嗎?做夢!

“你的意思是,人是我殺的?你不是昨天還算上我入了夥,怎麽今天就想要因為我殺了人就把關系都撇清了?”赫連銘睿總算是收起了他那把白玉扇子,笑的美豔絕倫的看着顧展顏,一個“入夥”,他就要把她和自己拴的緊緊的。

“哼,行,算你入夥了,你确定哪些人是你殺的?”顧展顏冷笑着反問一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着嘲諷的意思盯着赫連銘睿那美的猶如罂粟花的笑容,卻已經不敢再深陷其中了。

“哈哈,聰明。”赫連銘睿放開了手。他沒有想到顧展顏這麽無畏又怎麽聰明。自己确實沒有必要把這檔子事情攬到身上來,即使是覺得她很有趣,想要和她多玩玩,但那殺人的事情他不是不敢承認,而是不屑去做。能讓他動手的人這世上寥寥。

“那就行了,喜歡你就繼續留下來;玩膩了,你可以随時離開。但請你記住,這裏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和我的家人一樣的親切,你要是想要拿他們來玩兒,當心我讓你玩上瘾。”

顧展顏第一次對赫連銘睿說的這麽直白,而且她根本已經看出赫連銘睿确實只是在玩兒而已。但那些跟着自己的小弟,在他面前軟弱的如同地上的草芥一般,顧展顏不希望他們受到連累。而且因為一個人比另一些人出身高貴,身手了得就可以随意的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則是她所不齒的。

“你是讓我只和你玩兒?”赫連銘睿的笑容和無害,也非常的可愛。可愛到好像一個标準的小正太,那笑容裏滿是純潔,陽光般的燦爛。好像剛剛沒有人慘死在他面前,而之前那個搖着扇子一臉冰寒的人也根本和他無關。

“是,随你怎麽想吧,我回去了,好餓。”顧展顏其實想要嘆氣的,她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也知道現在的游戲規則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但她也不是輕易就會服輸的人,只要有人想玩兒,她可以奉陪到底,但前提是不要連累無辜。

“我也餓了。”仍舊拉住顧展顏的手,赫連銘睿堅持走在顧展顏身側,而且是比她快了半步距離,走在她稍微前面一點點。這是赫連銘睿的一個小習慣,因為還沒有幾個人可以走在他的前面,這個對自己來說有些特別的小女人也不行。

沈青菱站在桌邊,看着面前的一碗粥和兩碟小菜發呆。剛剛聽說山下死了好多人,那麽多小弟都下去挖坑了,整整忙了小半天才把人都埋上,自己卻被顧展顏要求留了下來,說下面的事情他幫不上忙。

在那些小弟眼裏,那是因為顧展顏疼惜自己,不肯讓自己去見那麽血腥的場面,可沈青菱卻有一種被保護太好而産生的排斥感。相交于不遠處,一直緊跟在顧展顏身邊、總是笑的眉眼風情的赫連銘睿來說,沈青菱明白了自己與赫連銘睿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自己的臉皮沒有那麽厚。

☆、032 心疼了就放手

似乎是想清楚了事實,沈青菱把面前的白粥端起來一飲而盡,沒有吃任何一道小菜,就好象喜歡那碗白粥淡淡的味道一樣,然後起身端着那兩碟小菜徑直來到顧展顏的面前,将菜放在了她面前,說道:“展顏,嘗嘗,這個是我做的。”

因為那些小弟挖坑埋過了死人之後,有一半是吐的沒有食欲了,另一半看到肉或是想到血腥的東西也會重新再吐一遍,所以午飯就改成了清粥小菜。而這幾個小菜确實是沈青菱親自佐拌的,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好像這個山寨上沒有用的人,不能出力挖坑、埋人,就盡量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做。

“哦,我在吃,好脆呢。”看看面前的兩個小碟子,不十分精致但很幹淨,是從沈青菱上山那天起吳成就撿了好的碗碟給他留下來的,而且裏面的菜都是沒動過的,顧展顏又輕輕推了回去,她知道沈青菱是想讓自己多吃些,而這山上的東西确實有限,他就會把自己的省下來給她。

“哪裏脆,根本就是硬,明明沒有熟嘛。”因為沈青菱突然的到來,赫連銘睿瞬間有了一種酸葡萄心裏。他看到這個家夥之前在那邊埋頭摘菜、洗菜的,一個大男人不握刀只會做菜又有什麽稀罕。而且就憑長相,赫連銘睿也相信自己的優勢,可為什麽一看到沈青菱過來,赫連銘睿就從心裏開始不爽了起來。

“你不懂就別亂說,你吃過入口即化的小黃瓜嗎?還是說藕片應該做成面的?”顧展顏瞪了赫連銘睿一眼,這個男人從山下到山上,擺明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獨獨他一個人圍着自己身邊,喜笑顏開的好像是個賣笑的。如果說顧展顏沒有看到他那冰冷的模樣,沒有看到他暗自下了格殺令之後那兩個黑影削菜、切瓜一樣的把人的腦袋給割下來,顧展顏會以為這個男人無害的在對自己示好呢。

“哼,我确實沒有吃過這個,這樣粗陋的東西怎麽能入了我的口。”赫連銘睿有時候會很孩子氣,以至于說出來的話忘記了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也沒有想到這句話會給其他人留下什麽把柄。

而聽到赫連銘睿說這樣的話,還沒等顧展顏有什麽反應,沈青菱卻又端起了擺在那裏的菜,轉身走開了。就在赫連銘睿以為自己已經贏了這一局的時候,沈青菱又走了回來,先是端起了顧展顏面前的碗,然後又拉起了顧展顏的手,柔聲的說道:“我們都是粗陋的人,也一定入不了你的眼。”

顧展顏被沈青菱拉住的時候微微一愣,但因為沈青菱那有力而勇敢的反擊,對着他溫柔一笑,還偷偷的豎了豎大拇指。對于沈青菱,顧展顏除了有一份特別的關系和保護欲之外,還有着一份濃濃的親切感。那種感覺就好象是……好像是在現代的時候,顧展顏為之可以連命都不要的那個人。

“你……”看到沈青菱居然大膽的敢反擊了,還當着自己的面拉起了顧展顏的手,赫連銘睿一雙鳳目瞪圓了,恨不得噴出火來燒死沈青菱一般。“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就去奪顧展顏的手。

“你幹嘛,放開。”明明已經用力去躲了,但顧展顏發現自己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赫連銘睿的手裏,而沈青菱的手還抓着顧展顏的手腕,兩個人兩只大手,将顧展顏的那只小手狠狠的都想要抓進自己的手裏,暗自的用上了力道。

“放手,聽到沒有!”顧展顏很大聲的吼着,她氣赫連銘睿的霸道,氣沈青菱的執拗,兩個男人突然就水火不容的把自己夾在了中間。可這又是顧展顏最不想要看到的結果,她不是他們的什麽人,也根本拿不出同樣的熱情來,可怎麽就被卷進來掙脫不開了呢。

“不放。”

“哼!”

沈青菱執拗的不肯放手,赫連銘睿就冷哼了一聲,随即手上加勁兒,想要靠着內力将顧展顏拉到自己這邊來。赫連銘睿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在這群人中間是最高的,所以不管是賴皮還是耍蠻,他都不會輸。

“啊!好疼。”顧展顏猛的就叫了一聲,那聲音裏三分的哀怨、五分的柔弱、還帶着兩分的嬌喝。聽在赫連銘睿和沈青菱的耳朵裏,都是一愣,随即兩人的心都好像給什麽東西撞了一下,酸酸癢癢的,還有些發麻。

而出乎顧展顏意料的,自己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先放開的居然是赫連銘睿!

瞪着大大的眼睛,顧展顏不解的看向了赫連銘睿,不明白為什麽會是他先放手了?他明明要耍蠻力硬來的,算起來贏的應該也是他才對啊。

“我怕你疼,我更疼。”赫連銘睿定定的看着顧展顏,啓唇說了這麽一句,随即那張絕色妖嬈的俊臉就紅透了,然後就大步的轉身離開,向着他習慣去的那個山洞後面走去。只是走開了還能聽到赫連銘睿喃喃的自語一聲:“我居然會心疼。”像是在問他自己,卻讓顧展顏聽了心裏一澀,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房裏湧動着,慢慢的想要萌出一般。

“展顏!”剛剛回神就發現自己已經勝了這一局的沈青菱有些懵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赫連銘睿為什麽要放手,而赫連銘睿說的心疼他也有,只是好像意識恢複的晚了一些,再回神的時候另一方竟然已經放手了。

“沒事了,吃飯去。”顧展顏搖了搖頭,對着沈青菱微微一笑,但那笑容有些許的僵硬。

“展顏,其實我……”

“說了沒事了,別在意,其實我不疼,不是那麽嬌弱的,給拉一下都不行的。”沒有等沈青菱說完,顧展顏就打斷了他的話,勸他安心。

而只有顧展顏心裏明白,那翻騰湧動的感覺是什麽,似乎那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但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種感覺,濃濃的帶着酸澀,無法自拔只能彌足深陷。

☆、033 美麗月色下的化學反應

直到吃過了晚飯,顧展顏仍舊沒有看到赫連銘睿的影子。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的心不在焉,顧展顏最後還是向着山洞後面走去。她不是膽小的女人,她敢面對自己的心,但是要面對也要明了才行,顧展顏不想要含糊的感覺,所以她才來的。

看着前面仍然是那個姿勢,抱着雙膝盯着水面的赫連銘睿,顧展顏朗聲的問着:“你好像很喜歡這裏?”

“嗯。”赫連銘睿從聽到顧展顏的腳步聲開始,心裏沒有多少的期待和美好了,因為之前她來的就讓自己很心煩,這次又會是因為什麽事,還是因為什麽人呢。

“我看着這裏沒什麽風景啊,你怎麽不換一個地方?”顧展顏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赫連銘睿身後兩步的地方,然後坐了下來。沒有坐在他的身邊,只是在他身後看着他寬寬的肩膀和平直的背。他身形比較消瘦,但肩膀很寬、腰很細,那絕對是一副專業男模才有的好身材,再配上那樣一張堪稱絕色的臉,顧展顏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就算和他什麽樣了,也絕不吃虧啊。

那麽,她要不要一場戀愛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色撩人,還是夜晚總是會讓人有別樣的迷失,顧展顏竟然抛開了白天那樣一定要劃清界限的想法,忘記了他那深邃冰冷的眼神,潛意識裏竟然認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無害的。所謂世上沒有好人,只有對你好的人;顧展顏清楚的記得,那時候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但這裏比較清靜,看不到我讨厭的人。”沒有回頭,赫連銘睿知道顧展顏坐在他身後,卻興趣缺缺的随意回答着。語調有些慵懶,但明顯是很不爽的心情。

“哦,明白了,原來我是你不想見的人。”顧展顏故意說的很大聲,然後點點頭,雙腿使勁兒的帶動身子,往前蹭了兩步,這樣就和赫連銘睿平行了,然後又探出小腦袋,斜過他的肩膀,歪着頭笑嘻嘻的看着赫連銘睿的側臉。

他的臉蛋确實很美,灑下的銀白月光把他的臉襯托的更加白皙,精致的好像白玉雕刻而成的;從側面看過去更可以看到他那挺直的鼻子,不是鷹鈎式的鼻子,只是鼻梁夠高,但鼻尖小巧精致、帶着一點點的俏皮;尤其是當顧展顏就這樣放肆的盯着赫連銘睿看得時候,他為微微側頭,眼神裏帶着一點不接,很萌又帶一點點呆,瞬間讓顧展顏想到白天的時候,他伏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我也是第一次。”

什麽第一次?初吻嗎!顧展顏忽地忍不住就抿嘴笑了起來。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很保守,可是古代的男人多早婚啊。看着赫連銘睿的年輕起碼也有二十出頭來,難道沒有女人嗎?還是說他那高高在上的性格甚至影響了他正常的人際交往,連老婆都讨不到!

“笑什麽,真醜!”距離如此之近,赫連銘睿也把顧展顏看的很清楚。此時她的小臉上沒有那份張揚,反而顯得很可愛。可她的笑容!讓赫連銘睿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猥瑣”兩個字。

“只是奇怪你為什麽不餓。”顧展顏重新坐直了身子,一樣的抱着雙膝把眼神看向了面前的那汪水。水不深,因為月色的照耀更顯出了特別的光亮來。顧展顏白天下水的時候知道那水很清澈,也很涼爽,忍不住就又向前蹭了蹭,一直蹭到了水邊,然後脫下了鞋襪,把一雙細白的小腳丫泡進了水裏。

顧展顏只是喜歡那份清涼的感覺,卻根本忘了這裏是古代,一個女人突然把腳露出來有多麽的不合适。

赫連銘睿也驚呆了,先是心裏“砰砰”亂跳,再就是一通的胡思亂想。白天的時候顧展顏也是甩掉了鞋襪下水的,但當時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誰都沒有在意什麽。而現在,只有兩個人的寂靜夜裏,朦胧皎潔的月光中,她還是這樣脫下鞋襪,悠然的坐在自己面前是什麽意思!

如果說換了別的女人,赫連銘睿會一掌拍飛,直接認為那是在勾引自己;可是現在同樣的想法,依然認為她是要勾引自己,可他卻是想要一手拉住,把她囚禁在懷裏。那種單純的渴望發在內心深處,由不得他用任何道德或是正常的思想去判斷,單單的就是想要靠近而已。

當顧展顏聽到身後有聲響的時候,才一轉頭就看到赫連銘睿已經爬到了自己身後,一張漂亮的臉蛋幾乎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沒錯,顧展顏沒有看錯,他真的就是那樣手腳并用的爬過來的,帶着點點的乖順和萌寵,趁着顧展顏轉頭的當口,把他的薄唇貼了上去。

如果說白天的那個吻是突然而且氣氛的,那現在顧展顏在一瞬間的頭腦空白之後,感覺到了他唇上的微涼和濕潤,也感覺到了柔軟的唇和清新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她産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甚至連耳鼓都有了幻聽的感覺,竟然覺得周圍是弦樂飄飄!

沒有叫嚣的罵聲,顧展顏的小手自然的纏過赫連銘睿的脖子,就好象拉過她聽話的小貓一樣,溫柔的享受着他可愛又乖順的滋味……

“咕嚕……”本來甜蜜美好的時刻,在赫連銘睿的肚子抗議聲中給打破了。赫連銘睿的俊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下意識的咽下口水,剛剛爬過來示好的那種勇敢精神蕩然無存。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餓了。”顧展顏竟然用手拍了拍赫連銘睿的俊臉,手心裏那滑不溜手的感覺很是嫩滑,這男人不但模樣好看,皮膚也好啊。

“你一天一夜不吃飯試試啊。”赫連銘睿退後了一步,把臉躲開了顧展顏的魔爪,随即重新盤腿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顧展顏回頭的時候只能聽到赫連銘睿均勻而淺顯的呼吸,雖然她自己沒有連過武功,但她猜想這個時候赫連銘睿應該是在進行所謂的運功。看來這內功還真是神奇,可以不吃飯的哈。

☆、034 好事被打攪

赫連銘睿只是坐了大概十幾分鐘,就重新睜開了眼睛。顧展顏有些吃驚他這麽快就所謂的“運功完畢”了,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他,小嘴都要閉不上了。

“怎麽了?”顧展顏的放肆而吃驚的眼神反而讓赫連銘睿詫異了,不明白她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每天這樣運功一陣子,就可以有那麽高深的武功嗎!”顧展顏真想要馬上就磕頭拜師的說。她知道自己不該是那麽狗腿的人,但赫連銘睿小小露一下身手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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