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裏已經變成世界上最美的三個字。他翻來覆去念了幾次,才想起要回答,匆匆忙忙輸進去一樣的話。而對面很快顯示已讀,但再沒有回應,大概是害羞了。
仰躺在床上,把發燙的手機壓在胸口,就像把愛語刻在心髒深處一樣。蕭賢低聲笑了起來,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愉悅至此。
暫時……還是不過去了。
怕是會忍不住,對那個家夥做些什麽。
他翻了個身,合上眼睛,卻覺得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雨也急,風也急,心也是浪蕩起來。
【溺水】
好像和之前沒有區別。
又好像改變很多。
蕭賢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就像在海裏沉浮,潮起潮落,溺水一般暈眩的感覺在腦海泛起。尤其是目光所及,是水波蕩漾下隐隐約約露出的瑩白軀體,清秀的面容,修長的手腳,還有胸前兩點和唇瓣一般豔紅。
他一瞬間口幹舌燥。
而那個身影逐漸靠過來,蕭賢下意識擁住,手底是腰間柔韌的肌膚,讓他手足無措,強作鎮定将掌心印在那溫熱之上。
祁連初就趴在他胸口,擡頭似笑非笑,那雙眸子裏盛滿了光,比夏日的陽光更閃亮,眼波流轉之間誘人深陷,是只對眼前這個人所設下的陷阱。
而蕭賢完全不做抵抗,放任自己墜進去。
深深地墜進去。
懷裏的家夥又不安分起來,扭動着讓他松手,便有些笨拙地劃動手腳,向着深水區游去。只是那姿勢的确說不上好看,畢竟并不擅長運動。
背靠着礁石,蕭賢撚撚指尖,那觸感仿佛還留在上面。而不遠處那個身影漸漸變小,他思索一會,決定追上去。
突然,對方沉了下去,在洶湧的波濤裏消失了。蕭賢一驚,加快速度上前,一把将人撈起來往岸邊趕。快要到剛剛那個地方的時候,手臂被掐了一下,低下頭是那家夥嬉皮笑臉的樣子,着實讓人火大。
“虧我還以為你抽筋了。”蕭賢不輕不重地打了這家夥一巴掌,心裏還是有些後怕。而窩在懷裏的祁連初玩着撿回來的貝殼,拿下手裏露出狡黠的笑容:“哎喲,我又不是不會水。”頓了一下,兩顆小虎牙頗為可愛地咬在唇上:“而且不是有小賢賢你在嘛!”
簡直無語了,蕭賢還想好好教育他一下,溺水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可祁連初倒是乖覺,眼看情況不對,就伸手攬住他脖子親了上去,唇瓣互相摩挲,吐出含糊不清的幾個字:“我錯了……”
一下子噎住了,蕭賢所有思緒都聚集在唇上溫柔的感覺,以及嘗到了海水那種特有的淡淡鹹苦味。忍不住把人摟緊,托住臀部往上好讓對方不必踮着腳尖,蕭賢低下頭,攫取住豔紅的唇,把那試探着描繪唇縫的小舌納入口中。感到懷裏的身軀明顯一震,随即軟了下來,他心裏的占有欲越盛,恨不得一口吞掉這個一直撩撥着的家夥。
兩個人都是初吻,第一次動心後就是和對方做這般親密舉止,生澀卻足夠愉悅。
祁連初空有膽大,卻慢慢被掌控住,在濡濕而深入的親吻裏失去清明,手掌按在對方起伏的胸口,下意識追随着、承受着唇舌的交纏。
蕭賢本來就是擅長進攻,抛掉束手束腳的顧慮之後,直把祁連初親到丢盔卸甲。無論是溫柔地舔舐敏感的牙龈,或是粗暴不失輕緩地掃蕩過上颚,還有彼此勾纏在一起的舌尖,氣息交融,缱绻悱恻。就是要更猛烈地入侵,就是要逼迫對方從喉間漏出更多吟哦。
“哈……”祁連初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手臂也挂在對方脖子上要掉不掉,不得不求饒,只是那軟綿綿的嗓音聽在耳裏讓人臉紅。蕭賢終于舍得松開,戀戀不舍咬了一口他下唇,才把下巴抵在祁連初的肩窩裏平複急促的呼吸。
緩了好一會,身體還是燥熱,就連不停湧過來的海水也不能降溫。蕭賢看了看這家夥泡到發白的指頭,抱着他往沙灘走去:“回去了。”一開始把自己送上來,現在踉跄幾步靠身旁人攙扶才站穩,祁連初深吸幾口氣,完全沒有大膽無畏的氣勢,而是費力僞裝成無事發生過的鎮定樣子,一步步慢慢走着。
撩人的确是有風險的,被摁在懷裏親到快要暈厥,真丢臉。
他倆掩飾得不錯,就是被各自老爸教育了幾句不該去深水區。蕭賢自然牽着祁連初乖乖受教,唯唯諾諾應承了。
只是蕭媽媽眼神有點奇怪,捂嘴似乎在偷笑。而一旁的祁媽媽接過自家兒子遞過來的貝殼,盯着祁連初有些紅腫的嘴唇和虛浮的腳步,嘀咕起來:“溺水啊……”
咳咳,不知道是溺死在海裏,抑或過分沉迷在彼此的親密行徑之中。
不可說,不可說也。
【軍訓】
大學的軍訓一般是一個月,盡管接近秋末,但穿着一身迷彩服踏步立定還有匍匐前進,真的熱到汗流浃背。
蕭賢因為個子高、身材好,而且臉也不錯,被劃到了升旗手方陣裏,不僅有新制服,還不用整天練,就是時不時走一個看看身形步伐,團隊培養下默契。
這可把祁連初羨慕到流口水,他本來就身體弱一點,撐過上半個月後面就不行了,臉色發白,手軟腿抖。就是硬撐着沒倒,一回宿舍臉也不洗衣服不換,趴床上就睡過去了。
“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去請假。”蕭賢趁空閑時間跑過來看祁連初訓練,遞過去一瓶礦泉水,然後拿紙巾幫他擦幹額頭的汗水。
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祁連初舒暢地嘆了口氣:“啊……沒事,我沒那麽弱雞。”說着,他扭頭對蕭賢上下打量,挑眉道:“小賢賢,你居然有那麽帥的制服!”不小心嗆到了,咳嗽幾聲之後還是賤兮兮地笑起來。
蕭賢現在在他面前臉皮厚多了,沒有不自然撇開臉,反而俯下身湊過去碰一下他額頭,神态自若地回答:“就是特意過來帥你一臉啊。”
“噗——”祁連初沒穩住,轉過頭把嘴裏沒喝完的水噴出來,全撒在樹幹上了,滴滴答答流進泥裏。他趕緊擦幹嘴角,眯着眼盯着在笑的蕭賢,義正言辭地譴責:“不要随便說這種話。”
蕭賢止住笑意,擡手對他敬了個禮,戲谑說道:“是,都聽領導指示。”然後瞄了一眼發現教官去買水了,而其他學生都懶洋洋或坐或蹲休息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于是攬住自家的專屬細腰往樹林裏走,躲在樹蔭底下不顯眼的地方:“是我帥到你了,還是衣服?”
本來玩着制服上金穗帶子,聽到這話祁連初咧嘴露出小虎牙,有點臉紅但是很直白地回答:“當然是你啊!”還是習慣性地撩一把,并沒有吸取經驗教訓:“帥到我想親你嘿嘿嘿。”
絲毫沒覺得兩個人簡直幼稚又散發着傻氣,戀愛中的人大抵都是智商清零,蕭賢一低頭剛好堵着那一張一合的嘴,讓對方把壞笑囫囵吞下去,變成親吻時黏膩的呼吸聲。
互相松開的時候,蕭賢的制服上衣在胸口處全被抓皺了,待會肯定要去熨一遍;而祁連初的舌頭都麻了,嘴唇豔紅得就像要破皮了一樣,不過蕭賢還是知道分寸,沒給他留下難消的印子。
“我,我要去訓練了。”祁連初似乎聽到了哨聲,舔舔嘴唇就要往外走。結果引得蕭賢又逮着那舌尖吮了一會,他哼哼唧唧掙不脫,生氣地撓撓那寬厚的脊背才重獲自由。
蕭賢幫他整好衣領,扶正歪歪扭扭的帽子,意猶未盡地将對方被掀起的衣服下擺塞進腰帶底下,還是沒忍住吃了嫩豆腐,順着腰摸了摸。
雖然祁連初不怎麽怕癢,但是被撫摸時依舊會發抖,本來就酸軟的手腳更是無力垂着。“小賢賢,別舍不得我哈!”嘴上不能服輸,逞強是習慣性舉動,絕不能丢失主動權。
高高瘦瘦的身影漸漸遠去,蕭賢想起什麽,喊了句讓他記得晚上訓練完趕緊回宿舍。那邊揮揮手,示意聽到了,小跑着歸隊去了。
……
祁連初的舍友都認得蕭賢了,雖然不同院,但是經常來送夜宵,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每回蕭賢過來他們都自動自覺抽了自己那份躲遠遠,絕不打擾這倆好基友。
另一頭蕭賢的舍友也是這種感受,明明都是單身狗,卻有種被秀了一臉的悲催感。不過時不時有吃的挺好,更何況上門的祁連初長得和他們那五大三粗的不一樣,特養眼。
軍訓這段時間,蕭賢和祁連初養成了習慣,誰當晚訓練計劃少誰就去買吃的,拿到對方宿舍一起吃。都是大男生,一日三餐在高強度訓練下還是會餓,幹脆延續在家的習慣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