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厭舊了
最近在J市新開了一家“小餐廳”，因為它真的很小，名字還就叫做“小餐廳”！
“小餐廳”占地有近五十平米，可光後廚就有三十平米，用餐區也就只有二十平米不到。
整個餐廳裝潢十分華麗，吊頂水晶燈，大理石瓷磚，胡桃木桌椅……店面不大，每日只接待十位客人，每位客人三道菜外加一道特色菜，不見廚師不接投訴，怎麽看架子都不小。
可偏偏還真有不少人就沖着這奇葩的規矩去了，這大概就是大多數了的好奇心和逆反心理吧，尤其是那些被嬌慣出來的富二代，先不管這裏的菜色如何，就沖着這每天的十位限制人數和這裝潢也可以去一去嘛！
于是這幫人每每昂着腦袋進去，都十分一致地帶着滿意的微笑出來。
“服務周到，各種品種都有。”
“川菜粵菜魯菜各種菜系都能做出來，就随你點。”
“除了中餐還有各種西餐日本菜泰國菜等。”
“還有各類小吃甜品冰點任意選擇。”
每個人都有感慨，尤其是每人最後都會強調并推薦其中的特色菜：“最後那道主廚的每日特色菜不可不嘗，簡直就是人間難得。”
嘗過特色菜的客人們心照不宣，這大概就是自己被坑了必須拉其他人一起下來，否則面子在哪裏，不看看其他人掉坑怎麽甘心！
就這樣，為了那傳說中的萬能點餐和誘人的“特色菜”，“小餐廳”的預定竟是越來越多。
再說小餐廳的後廚裏，兩名被高價挖過來的大廚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位老板兼“特色菜”主廚。
每天這位老板都在學做菜，然後做菜，完全沒有過渡啊！怎麽就敢開店做主廚還把成品賣出去！最讓兩位無法接受的是，明明是兩人手把手教出來并且親眼看着他動手的菜，為什麽做出來的菜的味道會那麽……獨特？明明成色氣味都沒有問題啊？！
程益把做好的菜盛起端至兩人面前，“兩位師傅試試看這盤水晶鴨掌。”程益信心滿滿。
幺四：“我猜這次一定是甜中帶辣的。”宿主自學習做菜以來就沒有做出過正常的味道，就像那傅潛說的，刺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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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師傅下筷品嘗，艱難地吞了下去，為什麽，為什麽啊？！明明是親眼看着他過水去腥的，時間也是定好的，為什麽還會有腥味啊？還有苦味是怎麽出來的？！
程益正虛心等着評價，就聽見本該已經打烊的外間鬧哄哄的。
到底是傅潛給他找的店，不好讓人鬧事，程益解下圍裙摘下帽子走出去打算看看。
這一看還真是認識的人。
甄淳。
“唉，這位先生，我們這裏已經關門了，要是想品嘗這裏的菜還需要預定的先生。”服務生急急忙忙攔住一言不發就要往裏闖的甄淳。
甄淳臉色可不好看，自從程益離開之後，把所有東西都留下了，甄淳也就再沒有了以往那乖巧聽話的僞裝。僞裝是為了減弱他人警惕性從而捕殺對方的手段，現在連獵物都跑了，把鮮亮的皮毛留下了，還需要什麽僞裝捕什麽獵！
“讓開！”
“唉！先生你”
“放開他吧。”程益開口道：“你可以先回去了。”這是對着那服務員說的。
那服務員為難地看了眼甄淳，還是點了點頭聽話離開了。還是通知一下傅先生吧……
“甄少爺，這是做什麽？想來小店嘗個鮮？”程益淡淡問。
“甄懷！”甄淳沖上前來一把揪住程益的衣領，“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走了，和公司合作的對象大多要不解約要不減短了合作時間！這是你幹的吧！你就想看我和爸狼狽不堪陷入困境團團轉的樣子吧！”甄淳叫喊着，雙眼都紅了。
得虧現在店裏沒人，否則就這瘋子就是來砸場子的，那他的最後一道特色菜還上不上了。程益想到。
程益一手扯掉他拉住自己領口的手，整了整衣領，眼神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認為是我做了什麽？呵，你是害怕了嗎？你害怕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吧？明明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動了手腳，明明當初我離開的幹淨利落，明明你接手的時候一切都很好，明明你竭盡全力了，但是你依舊沒能像想象中的一樣更加完美，依舊沒能像你親愛的父親說過的一樣這一切都是屬于你的只有在你的手才能做到最好是嗎？”
“當初敢在我的飯菜裏放些下三濫的東西的是誰？當初敢在我離開的時候把司機換掉的是誰？當初把我剛買下下來的專利毀掉的是誰？現在要你承認自己能力不行就沒膽了？”程益冷嘲道。
幺四：“哦~”看戲真爽。
程益：“喲~”飙戲真爽。
甄淳臉色煞白，“你！”他跑來這裏是不相信，他不相信這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一定是他動的手腳，否則他怎麽走的那麽幹脆！可他确實沒有什麽證據，或者說正是因為找不到任何指向甄懷的證據他才會跑來，難道他真的在害怕？不！不可能！
雖然是面對面平視着，可程益那冷漠不屑的神态刺得甄淳渾身疼痛，又是這樣！為什麽又是這樣！
“呵！你現在也就剩動一動嘴皮子的能力了！”甄淳說，“一無所有的滋味怎麽樣？看你這小飯館生意也不怎麽樣啊，就這樣還做什麽一天十位的限定，大哥你真的養得起自己嗎？需不需要弟弟我再給你開一家店啊？放心不用你還，就開在家附近吧，父親母親想你想的緊，回去了離家裏近我們還能常常去光顧光顧嘗嘗哥你的手藝，算給你添點兒生意了。”
程益勾唇，剛想說些什麽，後廚的兩位師傅就端着剛剛的菜出來了，想再與程益讨論讨論那神奇的做法。
“這是哥你做的？”甄淳笑得不懷好意，“既然弟弟我都決定投資了，不如就讓我先嘗嘗吧。”說着抄起筷子就往盤子裏夾。
兩位師傅都來不及阻止。
既然他剛剛說是兄弟關系，那，應該，沒問題吧，吃出了問題什麽的……
然後就見甄淳吞下之後一動不動。
“怎麽樣？”程益笑着問。
甄淳回過神來，顫抖着雙唇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果然想我死……”
“……滾。”
……
程益把人踢出了店裏，坐在桌邊看着自己的傑作，萬分不解。
然後傅潛進來了，頭發衣服都有些散亂，應該是趕着過來的。程益不驚訝，這店裏的人都是傅潛幫着找的，算是他投資自己的，知道店裏的事不算什麽。
傅潛趕到，見店裏就只有程益一人，氣喘籲籲地坐下問程益情況。
程益不答，只盯着他看。
“怎，怎麽了？”他，今天特別帥嗎？
“嘗嘗這水晶鴨掌，今天我剛做的。”程益揚揚下巴。
傅潛聽話地夾起一只放進嘴裏嚼着，面不改色。
“怎麽樣？”
“還不錯，有進步。”
“……”看着一本正經在他面前說着“大實話”的人，程益确定了一件事，他真的可以做金大腿。
“怎麽了？”一直盯着他看？
“大腿！我去演戲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文/(ㄒo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