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關于全部
“啊……”程益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幺兒，好無聊啊……”
“宿主剛拍完戲回來，不休息一會兒嗎？”為什麽剛殺青回來就無聊了？之前的鹹魚程呢？
程益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從甄家出來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鹹魚和演戲，程益現在也算是在演藝圈混了一個臉熟，這麽一段時間，程益只參與鄧編劇在的試鏡會，若是選上了那便演，選不上就在家鹹魚、做菜和設計，漸漸地程益又對做菜和設計無感了。唯一還在堅持的只有演戲了，連每每和家裏人幹完來聊天的傅潛眼睛裏都有了不知名的光。
程益是真覺得自己對演戲有些熱情了，當然前提是劇本他喜歡，對此幺四表示鄙視，以往每天對着他念叨不能挑劇本要尊重每一個角色每一個劇本還逼着它一起對戲的是誰？！程益也不反駁，确實是他說的，但是當有了選擇可以選擇的時候為什麽不呢？
可即便是這樣想了，程益也沒有改變過對三年的期限問題的答案。
幺四覺得宿主已經救不回來了，不知道現在放棄這個任務強行換人會怎麽樣……
這個世界在幺四看來比較安全的，至少相對于那個妖獸群集的世界安全得多，何況這裏還有一個專門護着他家宿主的男人。說起來，前兩個世界似乎也有那麽一個人，但是宿主依舊，嗯，可能是運氣不好又任性還沒有責任感……結果任務失敗。
雖說是這麽想着的，但在三年的最後一天幺四還是期待着的，太久沒看到新的選項，每每只有一個它也很懵逼的！
然後在最後兩小時程益出車禍了。
在去片場的路上。
程益耳邊一片吵鬧聲，吵得他頭疼欲裂，還有一個幺四在他耳邊哇哇叫，明明是一個系統，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程益躺在地上，眼前有些看不太清，任由周圍不知道是誰的人搬動他，他就是想休息休息，疼啊。
“唔哇！宿主堅持住啊！”看起來真疼啊！前兩個世界一個是樹被砍，一個是涅槃的鳳凰，怎麽看怎麽不疼，甚至涅槃還有那燦爛的美#感，可這都是血啊！流了一地！宿主的手不知道還能不能接上啊！
說實話，用電子音發出這樣本該充滿感情的語言怎麽聽怎麽別扭，甚至還有些嘲諷的味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程益這麽想着，嘴上卻說：“不慌不慌，補救差兩個小時嘛？你家宿主我肯定能挺住，這種傷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次下手的人倒是不一樣了，上一次是自己那個父親的寶貝兒子，這次是，對了，那是姓武對吧？也對，自己做了個演員在他們看來當然是丢人的。
這個随随便便謀財害命的世界啊……
程益已經被人送上了救護車，車子搖搖晃晃的，程益整個人也搖搖晃晃的，除了疼他有點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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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睡着之前還能不能再看看那貨，他可是說了今天就能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搞定來給他做助理的。如果還沒上崗就失業了是不是有些可憐啊……
算了，那貨也從沒吃過虧，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幺兒，還有多久？”他都要睡了，困，昨天就不該熬夜。
“還有四十分鐘，宿主堅持住啊！宿主想想這個世界你還有好多東西沒試過呢！”幺四在他耳邊尖叫，試圖讓他清醒一點，前幾次程益都是死的通透迅速的，現在這磨的，要不要把宿主的痛感放大一些？
幺四悄咪#咪給程益調節了痛感X5。
“我去！”程益仿佛回到了最初痛疼欲裂想要以頭搶地的那一刻，“你這是嫌我堅持的太久，幺兒？”要是就這麽疼暈過去可就真的危險了。
幺四默默縮了起來，還是交給宿主吧。
等到程益被送到醫院清理一番後即将被送進手術室，傅潛居然已經等在了門口。
不顧護士醫生的阻攔，傅潛只是面色平靜的拉住了程益的手，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語氣中是深深的無奈：“還有幾分鐘了，為了你自己好也再堅持一下。”
幺四：卧#槽！病毒再生了？！
等等，他知道？那家夥都告訴他了？
程益迷迷糊糊中也只聽到了傅潛這句話，這貨來了？還有這句話……程益用所剩不多的意識努力思考着，還剩幾分鐘？
他可能不用擔心這貨了。
……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個任務！”幺四撒花撒花。
“好了說吧。”程益單刀直入。
幺四選擇性删除了聊天記錄，“說什麽呀宿主大大？”電子音賣萌慘不忍睹。
“下個世界随便吧，我想試一試一秒崩人設和一秒鐘死亡。”程益冷漠臉。
“宿主請問。”識時務者為好系統。
“一，我真正的任務是什麽；二，你的任務又是什麽；三，最後我會怎麽樣；四，最後你會怎麽樣；五，之前說的世界的意志是什麽；六，傅潛是怎麽回事；最後一個，你說的那些條件有什麽原因，比如為什麽非要和世界人物融合。”程益一口氣問道。
“一，這個，宿主不如我從頭說起吧？”幺四覺得這樣整理起數據來有些混亂。
程益很大度，“行，但是得全解釋清楚了。”
“好的，這得從我們系統的主空間說起了……”幺四開始整理邏輯。
“等等！”程益打斷。
“？”
“有瓜子花生小汽水嗎？”這個故事一聽就知道很長，沒有點消遣怎麽行？
“……宿主這裏是意識空間。”瓜子花生小汽水？開什麽玩笑？都死了好麽！
“唉~那給我個小板凳吧，這個不會都沒有吧？數據構成的也行啊！”程益不死心，站着聽一個名偵探柯南一樣長的故事一定會腰疼！
幺四給程益幻化了一個椅子，高腳圓形凳，踩不到底靠不住背，你值得擁有。
程益也不鬧了，坐上就是乖寶寶樣。
“那就得從我們系統的主空間說起了。主空間是我們所有系統誕生并存在、發展的地方，是從各個世界的意識中獨立出來的為了持衡世界的存在，但是就如人類世界一樣，主空間的系統世界也是有各個等級的劃分的，不過是以每個系統的經驗來劃分，所以相對來說系統的世界更加有序也沒有什麽不平存在，根本的區別就是存在時間的長短，而升級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我們有一個最高級的系統我們稱呼它為總系統，它維持着系統世界的平衡與任務分配，當然最重要的，它有着我們的全部權限。”幺四語氣平靜，但卻在最後放上了一個雙眼冒星星的表情包，可見其羨慕與渴望。
雖說是系統，但也不可能永遠地工作，于是它們的總系統要退休了！
“退休啊……”程益想象着和幺四一樣的白絨球老了退休的時候該是什麽樣子，難道毛會掉光？
總系統要退休，總得有其他系統頂上去，于是總系統覺得在從它之下的十個高級系統中選出繼任地系統。于是發布給了十個系統同一個任務，令名單上的十個毫無求生欲望沒有生活熱情的人拾起生活的欲望，并滿足他們對存活世界的要求，這也就是為什麽會有選擇的原因了。一，是能夠令宿主體驗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經歷，二是能夠通過完成任務使得宿主增加選擇從而令他們獲得其中的樂趣，三是能夠通過宿主的選擇為他找到一個合适的滿意的世界，最後宿主願意的話能夠留在那個世界度過餘生。這也就是一個拯救沒有生活目标生活熱情的人的任務。
可是宿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啊！只能是随機的強制世界了！這次已經算是作弊了，還原原世界什麽的……
“好勵志啊。”程益感慨，“然後呢？”
“額，然後……”
“是啊，世界意志，傅潛，還有幺兒你啊！”程益半點不給幺四餘地。
“因為總系統分下任務的時候并沒有提供可進行任務的世界，所以，咳，那都是不在我們控制之內的世界，如果被那個世界的意識發現了侵入者，會直接被丢出世界的。”不僅任務失敗而且最重要的是很沒面子！
“哦，偷渡。”程益平靜下了一個定義。
“……至于傅潛，從上個世界的表現和他的數據分析，他和宿主一樣，是名單上的一員，至于他的系統是哪一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應該是接受了系統給出的最原始報酬獎勵，也就是能夠在原世界複活，這是一般宿主最有可能的選擇，因為原世界會有親人，或是本身熟悉，再有可能本身對原世界失望的宿主會希望回去改變一切或是創造一切。不過代價就是每個任務世界他們會失去一切記憶只知道存活任務，當然這樣也不容易做出什麽會讓世界意志察覺的舉動。”然後它倒黴碰上了這麽一個不想回去抹不掉記憶又不好好完成任務的主……好悲傷，請給它傳輸一打悲傷表情包。
“他也死了？”程益挑眉，傅潛沒有生活目标他是知道的，但是和他有什麽關系呢？當初他是這樣想的，況且他自己還沒找到什麽好玩兒的呢，但是如果是照上一個世界的情況看，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那就麻煩了。
“嗯。至于最後一個問題，我立志要坐上總系統的位子！”幺四雄心勃勃。
“沒看出來幺兒你是追求權力的人，不，統啊！”程益驚訝了，太不符合設定了，這是受鄧編劇的劇本影響了？
幺四重音反駁，“系統也是有追求的！”但馬上音量又小了下去，整只毛團也是蔫的，“但現在這進度，估計別的系統都快成功了，我，我……”總系統的位子要飛了！給它來一箱崩潰表情包。
雖然慶幸自己沒有被像木偶一樣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被擺布，但是看那只團子蔫噠噠，程益還是有一絲小小的愧疚，“幺兒？”程益輕聲問道，“你想做上主系統的位子是想要做什麽？”不是說追求權力嗎？總是有什麽需要權力想做的事吧？
幺四擡了擡腦袋，用那雙在白毛下幾乎看不見的小黑豆眼定定看了程益幾秒，“當然，我有自己的夢想！”
“嗯？”所以呢？
“我想要改掉這個名字！”只有總系統擁有改名和定名的權限。
“改成啥？”
“巨無霸！”幺四回答的聲音洪亮有力！
“……”突然那一絲絲的愧疚就沒有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