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氣了要哄的!

沒過半小時,謝子紀便匆匆忙忙趕到了醫院。

他是被自個兒那損友發小陸北,一個電話從甜o的溫柔鄉裏揪出來的。

說是明面上讓他來賠點醫藥費,背地裏其實就是阻止不讓季度言和吉諾兩獨處,有任何你侬我侬的機會。

謝子紀看到剛從病房出來的季度言大步走上去握住人的手,然後笑爬滿臉。

自來熟絡道:“你就是季度言季秘書吧?哎呀久仰久仰!陸北那小子老跟我提你,嘴長了沒別的用似的。”

見季度言一臉懵逼,謝子紀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又打着哈哈趕緊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陸北他發小叫謝子紀,他不是闖禍了嘛,我替他來賠個醫藥費道個不是!”

季度言這才明白過來,慣性職業微笑打招呼:“你好。”

“哎!”謝子紀送開人手,往病房看看又風風火火趕季度言走道:“那什麽,這兒就由我來吧,季秘書您就先回去!放心,這事兒我這一定給處理好!”

說着還把人往外推,季度言欲言又止也插不上話,他這會兒确實挺累,跟陸北這一吵有點煩悶,再加上吉諾說什麽不想讓他看見狼狽的樣子,也想讓他先走,所以也就幹脆應了謝子紀的提議,先行離開了。

謝子紀看着季度言背影松口氣,瞬間收斂了那副嬉笑模樣,開門進了病房。

這剛進去就看見一個瘦小的卷毛頭背對他坐椅子上輕輕抽泣呢。

謝子紀嘴角抽了抽,居然他媽在哭!本來還以為他陸公子對手會是個啥豺狼虎豹,結果沒想到是這麽個卷毛奶狗。

吉諾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立馬收了眼淚擦幹淨臉,恢複成正常模樣。

他其實也沒怎麽着,就到底也是被寵着長大的天之驕子,長這麽大磕着碰着都少,更別說被人這麽狂揍了。

謝子紀看着轉過來的人臉愣了下,這腫的看樣子還真是下了狠手,看得他都肉疼。

不過這家夥長得還挺不賴,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臉蛋白嫩精致,淺藍色的眸子盯着人,睫毛上還挂着水珠,加上傷跟個破碎的洋娃娃似的,看着還挺可憐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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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吉諾用帶口音的普通話問道。

謝子紀聽後哼笑聲,抱着手臂一臉戲谑揶揄回答:“我跟揍你那人是一夥兒的,搶別人對象虧你還有臉哭,真他麽活該挨拳頭!”

吉諾聽了這話不樂意了,皺着眉頭認真反駁:“是我先喜歡度言的,他們又不是伴侶,你們華星人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謝子紀聽了雙标嘲笑道:“誰管你什麽先來後到,你再敢搶人還得挨打!”

吉諾被這人不要臉的模樣欺負的生氣,氣的普通話都說不來,用中英混合道:“你們太過分了!根本不講道理!”

謝子紀見他這氣急敗壞的小模樣反而忍不住逗樂,學着人的口音十分欠扁的重複人的話。

“裏門擡過分樂~不将倒立~先把你那華語說好了再來跟老子講道理吧!”

吉諾被氣的鼻尖通紅,抿嘴扯到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眼眶一紅淚水簌簌往下掉。

謝子紀被他突然一哭弄蒙了,有點把人欺負哭後的的不知所措,趕緊扯了抽紙塞人手裏。

“卧槽不是吧?大哥你是不是男人啊,說你兩句你就哭?”

吉諾擡起兔子似的紅紅的眼睛反駁:“我是因為傷口很疼。”确實是痛哭的。

謝子紀松口氣笑笑,痞裏痞氣的握住人下吧擡起來,看着這張混血似的嫩臉。

忍不住調戲說葷話:“可別說,你這小臉眼淚掉得,小爺還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吉諾打了個哭嗝,淺藍色的眸子裏滿是疑惑,不解道:“哭泣沒有觸犯法律,我為什麽要被就地正法。”

滿嘴放炮的謝少爺一時語塞:“額……”

這就要問博大精深的文化了。

……

這邊的季度言從醫院離開後就回了公司,因為趕上下班高峰,堵了會兒車到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

他解開西裝紐扣,有些疲憊的從電梯裏出來,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陸北之前扔在那的文件袋,愣了下便走上前彎腰撿起來。

一邊整理整齊一點走進了辦公室裏,然後将文件放到辦公桌上後無力坐下。

辦公室沒有開燈,昏暗一片。

季度言深吐出口濁氣,目光不自主的停留到了電腦旁那一束幹了的花上,那還是近半年前陸北第一次跑到他家門口說要追他時送的。

那會兒兩人關系還真挺差的,想着季度言垂下眼睑,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的他這回心裏頭亂糟糟的。

等再次擡眼,視線又到了對面沙發上的袋子那,那又是個關于陸北的東西,裏面是陪小年輕過生日那天給他披上的外套,洗了之後因為躲避兩人的關系所以一直沒機會送回去,就拖到了現在。

兩人這麽長的點點滴滴都在腦子裏徘徊,走馬觀燈抹不去,季度言這會兒恍然從心認了,他能感覺到自己動搖的心,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迫切的想從中抽出身來。

他想試着接受吉諾,其實只要能夠轉移注意力,不是alpha誰都可以,他想要找個合适自己的,溫柔可愛的beta,是最好人選。

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再經過這麽一鬧,季度言覺得他确實做錯了,這些天對于陸北也确實過分了。

年輕alpha紅着眼委屈不敢置信的樣子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所有的一切不是陸北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過不去過往的經歷帶給他心理的那道坎。

季度言在昏暗中用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扯松了緊勒的領帶,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就兩人吵了那一架之後,陸北還真臉都沒在季度言面前露過,平時他樂此不疲短信電話都沒來一條。

而且就連平時偶爾一次的巧遇都消失了,這讓季度言終于明白了,那小鬼是真生氣了,而且還在賭氣報複。

在季度言正糾結不知道怎麽辦好的時候,陸北自個兒倒找上門來了。

“我是來拿上次留在季秘書這裏的資料的,還有這是這個月的工作彙報。”

陸北站在季度言辦公桌前不鹹不淡的的說着,目光自始至終都沒落在男人身上,神色冷淡漠然。

季度言一雙桃花眼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自己想了好些天的小年輕,對方一本正經說公事,讓他想求和道歉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好。

而且以前陸北不管幹什麽,都會想方設法的黏上來,就算不肢體接觸,至少也會湊的很近跟他講話。

現如今這股冷漠的态度,疏離的模樣,莫名讓季度言感到隐隐失落。

“好的。”季度言接過文件道,翕張了下嘴唇遲疑又道:“陸……”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陸北一口把季度言的話打斷,拿着東西毫不猶豫轉身在人的注視下邁着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季度言內心一陣神傷空落落,望着年輕alpha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秒才收回視線嘆了口氣。

他長這麽大還沒哄過生氣成年人,真不知道怎麽辦好。

随後無意瞥到了依舊躺在沙發上裝着陸北衣服的袋子,或許這可以作為一個工具,季度言不太好意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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