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晚安晚安晚安

自從肚子裏揣了個小東西後,季度言變得格外嗜睡,不同于其他人,他孕吐的現象反而比較少就是容易累。

出門逛了逛回來吃個飯就困得不行,也懶得挪地方,家裏暖氣足躺在沙發上蓋了層毯子就直接睡了。

陸北下班回家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家熟睡的媳婦兒,沒敢發出聲響,放下東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男人睡得安穩,那張精致的臉蛋從他第一次見到起就覺得好看,尤其是滿腔正肅訓導下屬的時候,不怒自威禁欲得引人犯罪。

季度言穿的家居服,薄薄的毯子蓋在他身上,腹部性感的隆起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形,只要一想到這是自己造出來的,陸北那顆發熱的心就忍不住躍躍欲試。

他動了動喉結彎下身在人唇上啄了幾口,本想着淺嘗辄止,卻沒忍住來了個深吻,最終季度言因為呼吸困難被他給親醒了。

“嗯……”季度言哼了聲睜開眼,看清人後惺忪慵懶道:“回來啦,廚房給你留了飯。”

因為是剛睡醒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啞又莫名有點軟,聽得陸北心都化了,揣着顆悸動的心溫柔的将人打橫抱起。

“還困的話就再睡會兒,我抱你去床上。”

季度言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個懷抱,也沒推辭伸手環住年輕alpha的脖子企圖再次入睡,但等到被人小心的放到床上時偏偏困意全無。

大抵是懷孕的關系,他對陸北莫名有了股明顯的依賴,估計崽子第三性特殊還是需要他爹的信息素吧。

季度言勾着陸北脖子沒松手,陸北愣了下配合俯身細碎吻了吻男人的眼睛鼻子嘴。

溫存了個夠兩人還黏在一塊兒,沒完沒了了,季度言想着松開了小崽子他爹,依舊啞着嗓子交代道:“你吃了飯就過來。”

陸北最愛的就是男人需要自己的這股勁,能讓他更确切實際的感受到兩人相愛的程度,他答應着好,最後啾了口人的臉蛋就出了卧室快速扒飯。

最終這個夜晚夫夫兩安逸幸福的呆在這只有彼此的一方小天地裏,交心交腎相擁入眠。

之後陸北得了幾天空閑在家陪了季度言幾天,一些閑雜的工作就直接在家做了。

這些天的休息結束後迎來的又是一頓忙活,他們品牌冬季新車展覽,謝子紀和他都提前去了現場監督準備。

季度言在家反正也沒什麽事當然還是要去現場給自家小年輕捧場支持。

為了排面他還特意定制了套新西裝,現在肚子起來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臨近開場的下午,季度言對着鏡子将自己整理的精致體面,處理好每一個細節這才出了家門,因為懶得開車再加上身體不大方便所以準備打個的士過去。

他走出園區往馬路去,走着走着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大對勁,那種有人跟着的第六感,想着便加快了腳步,卻在下一個轉角的時候被突然撞上來的一人猛的蒙住了腦袋。

季度言內心一驚下意識屏住呼吸,但到底還是吸進了點東西慢慢沒了意識。

一輛面包車快速行駛過來停下,下來幾個人飛快将他擡進了後坐揚塵而去。

此後不久,在展覽會現場忙活了一氣的陸北見人還沒過來便出了會場給季度言打了通電話,皺着眉頭聽着手機裏機械的女聲他隐隐有了股不好的擔憂。

季度言在一陣頭暈目眩中逐漸醒來,睜開眼看到的是圍在他周圍沒見過的幾個男人和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奕闵。

不用想也猜到了抓他是因為什麽,他眯了眯眼神情異常淡定的打量了番周圍,不經意的在內心規劃自救的方式。

這是一座爛尾樓的一樓,地面都是陳年的灰塵石塊和各種各樣的垃圾,散發着令人惡心的悶臭和土腥,外面雜草樹木叢生,看樣子是在很偏遠的地方季度言想。

一直在等着他驚慌求饒的奕闵見他這麽淡定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心裏的那股火燒得更旺,瞪着雙眼睛騰地從椅子上起來恨氣沖沖走近。

“你以為你很厲害是吧?!死到臨頭了還跟我拽呢啊!”奕闵全然沒了大家少爺的樣子,俨然一副潑婦像沖着季度言滿嘴噴糞的發洩:“***!不要臉賣p股的賤貨!”

季度言目光陰冷沉默不語,眼神銳利的跟他對視了下後在其他幾個人身上掃蕩過去,多年社會歷練而來的氣勢讓那幾個人平白生了點怯意。

季度言在奕闵的謾罵中沉定自若的捕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看樣子這些人就是抓他的那幾個,瞧着不像是專業的打手,更像是社會上那些二流子混混。

“我草你瑪!”

奕闵終于反應過來季度言對他的忽略,氣得腦袋抽痛沖過去一把抓住季度言的頭發就把他的腦袋向後拽,疼得季度言一聲悶哼,緊接着腰側又被狠狠踢了兩腳,好在他的雙手是被綁在前面,還能護住肚子。

奕闵猛的撒開手帶着氣突然笑了,用手背狠狠拍紅了季度言的臉,然後努力收起自己剛剛那點潑婦的樣,猛的站起來叉着胯背對着吐了幾口濁氣,這才又轉過身面對着季度言。

彎腰嚣張病态笑道:“我倒是要親眼看看你這樣一個beta到底好在哪裏,是草起來更爽還是更騷啊?你不是最喜歡跟Omega搶alpha嗎?那我可得做回好人成全成全你,就他們幾個可全都是為你準備的,你爽翻了要記得好好謝謝我哦~”說着奕闵收起了那副惡心的笑,得意到莫名興奮直起身又道:“我到要看看你成就萬人騎的表子!陸北他還願不願意要你!陸家還承不承認你!”

季度言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陰沉之中透露着一股厭惡。

奕闵說完那堆不遜的話就走到不遠處支起了相機開始錄制視頻。

調整好角度後滿意收回視線,對着那幾個混混流子甩臉色:“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給我上他啊!這樣的男人給你爽還不抓緊機會!還想不想要錢了!”

混混們看着靠坐在牆邊的季度言忍不住吞了口水,男人就算身處這種境地都還是一副氣勢迫人的樣子,不管是臉蛋還是氣質都那麽不可方物,那些人眼底不由得湧現出了興奮和刺激。

“你們要想清楚了。”季度言終于出聲,眼睛由下往上的盯着那幾個alpha,狠利的目光成功制止了對方上前的動作:“陪着這麽一個官二代胡鬧,你們這些沒錢沒勢的注定是炮灰,我要是真在這裏出了點什麽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果然恐吓還是有點用的,那些混混被季度言的氣勢吓得有點動搖,帶着股征服的渴望又有點怯意的看着季度言。

奕闵見這個樣子氣急敗壞瞪着眼睛沖上去給了他們一人一下:“沒用的東西!這就被吓住了?!還想不想要錢了?!都他媽動作快點給老子上!上啊!”

被呵斥着,終于有了個膽子大的動了身,抓住季度言就推到了地上,把他那被綁住的手舉過頭頂,然後撩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隆起的孕肚。

季度言腮幫緊藥,被那人色眯眯的眼神給惡心到了,他忍着惡心感覺到頭頂手的地方有一片硌得慌的東西,不動聲色的移動手指摸索。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脖子以下的身體上時,将一片玻璃碎片進了手裏。

一但有人起了頭,其他人也就沒顧忌了,紛紛為了上來開始出手隔着衣服摸索着季度言的身體,還有一個人将他的雙腿擠開,頂在他的屁股上,差點沒把季度言惡心透。

奕闵興奮得意的透過攝影機看着這畫面,給了季度言臉幾個大特寫後,發現他還穿着衣服,瞬間又不滿意了,對那幾個膽小怕事得alpha恨鐵不成鋼,親自上去脫季度言衣服。

“沒用的東西!”

混混們被奕闵這沖勁弄得都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手了,都讓給他來弄。

季度言握緊手裏的玻璃碎片,在那些人放松之際繃緊肌肉和架勢,掐準了一個好時機猛的一腳把自己腿間的alpha給拽了個人仰馬翻。

然後極速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放下被舉在頭頂的手一把圈住面前奕闵的脖子,一個轉身就這勒住對方脖子的力道從地上站起來轉個圈到人身後,将那塊布滿灰塵的玻璃對準了奕闵頸動脈,把人鉗制住做了人質。

“都別動!”季度言沉聲威脅斥道:“你們的腳要是再往前一步,我手一抖他死了,你們的傭金也沒了。”

幾個混混alpha都愣在原地,懊惱左右為難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那你要是跑了的話,我們還不是一樣沒錢!”其中一個混混道。

從小嬌生慣養沒受過什麽罪的奕闵被吓傻了,一動也不敢動,完全沒了之前的嬌縱勁,臉色慘白嘴唇發抖。

出聲喝止那些人:“別動!你們聽他的,只要你們不動,只要我還活着我錢照樣一分不少的給你們,不,我給你們雙倍!”

混混們這下消停了,季度言發出聲嗤笑,冰涼尖銳的玻璃依舊抵着奕闵的脖子,挾持着人一路退出了屋子,直到又走了一段路他才停下腳步。

看了看周圍大樹環繞的環境,确定沒人跟着了之後收回目光,先是要吓哭了的奕闵幫他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後季度言又用碎片玻璃慢條斯理的在對方動脈上剮蹭。

語調帶着隐約笑意到異常駭人道:“小朋友,我不管你有多喜歡我家那兔崽子,他這輩子只會是我季度言的男人,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敢對他有想法幹出點傷天害理的事,那我就會讓你體驗體驗這兒爆開的滋味,嗯?”

說着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吓得奕闵直抖哭着求饒語無倫次:“不敢了不會了我真的不會了,求求你別殺我!求你了不要殺我!”

季度言收回那點點笑面虎樣,猶豫了下眯眼動動手在奕闵脖子上飛快劃了一道,然後立馬送開朝着一個方向跑了。

“啊!!!!!”

奕闵脖子刺痛一聲慘叫捂住傷口跪了下來,鮮紅血從他的指縫流了出來,但也沒出多少,季度言只是刮了皮毛一道很淺的傷口吓吓他罷了。

沒多久那些一直不遠不近跟着的小混混湧了上來趕緊看他的強勢。

在知道自己沒什麽事後奕闵還是忍不住害怕,比較吓得夠嗆,但稍微回過神那股跋扈又出來了。

眼神心狠毒辣咬牙切齒怒吼:“給我追!!!我他媽要殺了他!!!!!”

與此同時的季度言在樹林裏穿梭着,其實他再往外走了一小段路就發現了不對勁,樹後面還是茂密的樹,這個地方荒蕪的不像是會有活人的地方。

怕被人追上來馬不停蹄的邊走邊跑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找到出去森林的地方,他喘着氣手護着肚子累的不行。

他倒是還好,就是怕肚子裏的崽子出點什麽意外兜不住。

季度言忍着累又走了許久,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風吹過去帶着濕鹹的味道,直到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海浪拍打的聲音,他終于确認了自是被帶到了一座島上,看樣子還是座孤島沒有信號的那種。

冬天天黑得早,夜幕已經逐漸降臨,季度言體力不支為了孩子着想決定先找個隐蔽避風的地方躲着歇腳。

經過斟酌最終選擇了一個高處的茂密的草叢裏,他扶着肚子慢慢坐下,在只有月光的黑暗中感到一陣心酸,家裏的小年輕估計已經急瘋了吧,季度言想着困頓的不行。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的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響敲醒了他的瞌睡,他屏住呼吸沒敢動,但那腳步聲卻還是離他越來越近,讓他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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