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又是另外一回事。以二號基地的實力,放眼全國,沒有哪個基地敢說自己能像二號基地攻下屏潭那樣輕輕松松地攻下二號基地。

其他的基地的确是想要謝意歡,可願意和二號基地開戰的卻少。那些基地如果一旦得到消息,大概會和二號基地交涉、談判,甚至威脅二號基地,但卻不會開戰。因為代價太大了。

那靠他們自己?

陳曉競和童一貫、歐陽婧都是腦力勞動人員,不能說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這幾雙手可确實沒有以一敵百之力。就算是身負怪力的謝意歡也沒有這個能力。

“你現在這樣單靠我們幾個是在以卵擊石!”陳曉競的腦子裏又迅速過了一遍現在的情形,煩悶地摘下眼鏡狠狠揉了一下眉心。

“我的計劃就是以卵擊石。”

“什麽?”童一貫看着謝意歡說出了他進門的第一句話。他身旁的歐陽婧也一臉驚訝地看着謝意歡,覺得這小姑娘估計是被實驗弄壞了腦子。

陳曉競一開始也覺得謝意歡腦子壞了,但要不了半刻,他就反應過來。謝意歡并沒有傻,以卵擊石的确是他們現在可以選擇的最好的辦法了。他推了推眼鏡看了看面前的卵……不是,看了看眼前的謝意歡,心裏不免有些驚嘆。看來這回不僅是把這人的狠勁給逼出來,還逼出了幾分聰明勁來。

以卵擊石,對于卵來說當然是不堪一擊的。可當這個卵的安全對于石頭來說無比重要的時候,石頭反而會為了顧全卵的安危而縮手縮腳無法展示平常的戰鬥力,甚至還要在戰鬥中來保護卵的安全。

雖然他們這四個人不可能戰勝整個二號基地,但是二號基地為了保全謝意歡的性命,必定是不敢對他們使用致命的武器的。這樣一來,他們倒還真的有一線生機,幸運的話真的能逃出基地。

“這樣做的确有可能逃出去,但是逃不遠……”

“所以才需要你們的幫忙。”謝意歡打斷了陳曉競的話,“人我已經打昏,沒有辦法在停下來了。今晚就要逃走,我們分頭行動。”

以卵擊石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光憑着二號基地對謝意歡的顧慮,他們是逃不遠的。謝意歡請童一貫和歐陽婧去黑進其他各大基地的網絡,之後讓陳曉競和他們兩一起去找季為民,威逼利誘想盡一切辦法說服季為民送他們控制住顧天立的人馬。

至于謝意歡自己,她要去救卷卷和何知朝、陸逍遙、莫虎。

“莫虎……已經被他們害死了。”童一貫低着頭沒有看謝意歡。

童一貫的那句話在謝意歡的腦袋裏來回撞擊,那一刻她眼前閃過了莫虎躺在實驗床上的畫面,陸逍遙的,何知朝的……還有自然卷的。謝意歡有一刻幾乎站不穩,她使勁咬了咬下唇才努力找回片刻的冷靜:“那……那我們更要快點,快點把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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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一貫和陳曉競點了點頭,但都沒有說話。

歐陽婧和這兩人随着謝意歡往外走,她覺得這樣的沉重的氣氛作為行動的開始實在是太不吉利,所以随意開口打破沉默:“他們竟然會和你說季為民是顧天立的死對頭?”這問題歐陽婧也是真的有些好奇的,畢竟顧天立對她應該是嚴防死守,不應該把自己的死對頭的信息暴露給謝意歡知道才對。

“他們沒說,我自己發現的。”

顧天立的确是對謝意歡嚴防死守,這件事情謝意歡沒聽任何人說過,也沒有問過任何人,畢竟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但謝意歡先前只是剛從太平世界穿越過來,對危險不敏感和有些天真,她并不傻。科研所裏隐隐分成兩個派系,兩派人雖然一起工作的,但關系卻不好,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都是分開坐的。占人數十之七八的那波人裏有李求真、韓琦和裴青,顯然是顧天立那邊的。而剩下的那一小波人裏有經常給謝意歡記錄數據的那個黑框眼鏡小哥,那小哥姓季。這位季小哥談天的時候就曾經無意或者故意告訴過謝意歡,他是季為民的遠房親戚。

“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說,現在先分頭行動吧。”謝意歡催促着送三人出門,順便将一盆雞腿塞進陳曉競的手裏:“這個給你們好騙騙門口的守衛。你們注意安全,我們季家宅見。”

“你也小心。”“待會見。”

陳曉競三人告別謝意歡,走向那黑暗卻總會亮起來的夜裏。

謝意歡合上房門走回客廳裏。她提着茶幾上的水壺走向裴青,然後往他臉上猛地一潑,還有些燙人的熱水澆了裴青一臉,連帶着一旁的韓琦都濕了頭發。裴青的臉被燙得有些微微發紅,他的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啦?”謝意歡将水壺往地上一放,然後拎着裴青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唔……唔!嗚!!!!”“唔!!”

這壺水不僅潑醒了裴青,連帶着把韓琦也給弄醒了。但兩人口裏之前都給謝意歡塞上了毛巾,所以此時就算醒了過來也只能發出一些掙紮的聲音,說不出話來了。

裴青被謝意歡拉着站穩了身子,接着肩膀一緊,自己的雙手就被謝意歡反扣在了背後。然後裴青看見謝意歡伸出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撈出一把水果刀。寒光在空中一閃,裴青就發現自己的腰上抵着一個冰涼的硬物。

同時裴青聽見謝意歡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裴先生,麻煩你帶我去找顧明起和其他那些被你們拿去做實驗的夥伴。你最好乖乖聽話,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将你剖成兩半也是可能的。”

明明還是原來那清麗婉轉好像珠落玉盤的聲音,可在裴青的聽來就如同淬了毒的利刃一樣讓人發顫。

向完結飛奔

科研所地下實驗室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自然卷坐在床上,血紅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掌心。他在等走廊的腳步聲。

噠,噠,噠。

走廊上按時響起了腳步聲,每隔兩小時一次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自然卷房間的門口,接着想起一連串電子按鍵的聲音。之後“咣”的一聲,房間門應聲打開,探出一個紅棕色的毛茸茸的腦袋來。

“顧,又見面了。”西蒙笑着和房間裏的顧明起打招呼,碧綠色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西蒙早習慣了自然卷的沉默,也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尴尬。他手裏舉着針管,一邊擠壓出針管內的一些空氣,一邊自顧自地用蹩腳的中文唠叨着:“你也不要這樣不開心臉,我和你都是一樣的,被迫在這裏。至少,你對我,別這麽不開心。”

西蒙自從在屏潭被俘虜了之後就一直在科研所裏工作着,但這樣的工作是被迫的、被監視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發展前景的。西蒙覺得自己在這裏就像是一個奴隸,被迫貢獻出自己的智慧和勞力,但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報。而事實上,二號基地也的确是把西蒙當做是奴隸的。不過也虧西蒙之前是米勒教授的手下,有參與過最初的異能複刻手術,他也因此算得上是一個有價值的奴隸。要不然他今天也不能在這裏見到自然卷,而是會和其他的戰俘一樣,被送去修城牆去。但即使是這樣,西蒙也并沒有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反而是裝了一肚子的委屈。也是,本來要是沒有二號基地的橫插一腳,西蒙早就帶着謝意歡和自然卷回了米國,最少也是能被升做掌管一處科研所的所長了。

所以現在在這裏被當做奴隸一般工作的西蒙當然是滿腹怨氣,他一邊挽起自然卷的袖子一邊就說:“我們是一邊的。我恨死這個地方了,我比你們這邊的人聰明多了,比所長都聰明,複刻手術核心部分全是靠我,可是我卻永遠只能做一個小職員!”

自然卷還是沉默着,對他的抱怨不予理會。

西蒙的牢騷得不到回應總覺得有些不滿足,于是他又說道:“我知道你也恨死這個鬼地方了,你想說什麽就說吧!這回只有我一個人來,攝像頭只能看見我們兩個,聽不見我們說的東西。”

因為自然卷的能力太強,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之前西蒙等科研人員每次過來注射藥劑的時候都會有士兵陪同。不過次次下來,自然卷都毫無抵抗力地坐在那邊一動不動、任憑處置,所以漸漸的大家也就放下了戒心,來的人越來越少。這一次就幹脆只派西蒙過來跑腿了。

“謝意歡在哪?你一個人?”

“你的小女朋友在地上,今天也很安全!怎樣,現在有心情說話了?我一個人來的!所以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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