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毒白花
“毒白花?”陸辭很是詫異秦時雨這個稱呼是怎麽來的。
地老鼠勾着陸辭的胳膊,小聲的想要說什麽。突然感覺背脊一涼,連忙放開陸辭一蹦跳出老遠。
看着被削掉一塊的衣裳,怒不可惡,“毒白花你什麽意思!”
秦時雨的臉上難得的染上了怒意,“放開你好髒手!”
原本陸辭還覺得是地老鼠這家夥說的話太氣人,才把秦時雨給氣到了,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地老鼠也明顯一愣,随即轉頭使勁摧着牆哈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毒白花,這麽多年聽說你一直以我兄弟媳婦自居,我還不信,難不成幾千年不見,你突然想通看上這傻小子了?”
地老鼠的話實在不怎麽好聽,陸辭幾次想出言阻止,但是地老鼠卻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出來,着實讓陸辭有些詫異。
這段時間,他回來以後基本呆在陸家,所有關于他和秦時雨的過往都是陸家小輩告訴他的。
在他們口中,兩人一直是情投意合,就秦時雨表現出來對他的在意,甚至讓他有種其實秦時雨更在乎他的感覺。
直到那天秦時雨說他們第一見面的時候,抽了他一鞭子。陸辭才隐約覺得他的感覺可能有些差異。
而現在地老鼠的意思,上一世秦時雨竟然壓根就不喜歡自己。
甚至于,面對陸辭的追求,秦時雨表現的很不耐煩。
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讓陸辭覺得自己恍惚間記起了什麽,又像是還差點什麽。
陸辭的突然沉默,讓秦時雨的臉色一沉,他狠狠的瞪了地老鼠一眼,有些着急的沖陸辭解釋,“阿辭,你別聽他胡說,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
地老鼠何其精明,聽到這話的瞬間,立馬就捕捉到了什麽,他一把沖過去按着陸辭的雙肩,“我說兄弟,你忘了什麽東西?不會是…把這毒白花給忘了吧?”
秦時雨一聽這話,臉色刷地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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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老鼠一看,哪裏還不知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忘得好忘得好,我跟你說兄弟,這毒白花可毒了,堅決碰不得!哈哈哈哈!”
本來陸辭失憶的事情就是秦時雨心裏的一根刺,現在地老鼠的話如同刀子般,刀刀紮進秦時雨的胸口。
他再也忍不住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荊棘條,狠狠地沖地老鼠抽了過去。
地老鼠別的不說,躲避功夫那是一流,一邊躲還一邊嘲笑秦時雨,“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當初…”
秦時雨怒不可恕的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終于,對于這鬧劇陸辭看不過去了,伸出手攔住了秦時雨,“好了,別鬧了。”
秦時雨看着陸辭一頓,突然伸手,把荊棘條湊到陸辭面前。
陸辭一愣,“你這裏做什麽?”
秦時雨的眼神漂移,似是不敢看向陸辭的眼睛。
陸辭滿臉疑惑,秦時雨這才輕聲說到,“當初揍你的,你打回來吧…”
陸辭:“……”
地老鼠忍不住嘀咕,“哼哼,我兄弟多好的人,你竟然還看不上!現在稀罕了吧!哼哼哼!”
陸辭:“……”為什麽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辭正尴尬着,突然聽到頭頂一聲巨響,整個大殿都顫了顫。
地老鼠一拍腦門兒,“哎哎哎,快找寶貝去啊!我們在這裏呆着幹嘛呢!”
陸辭、秦時雨:“……”還不都是你搞的事!
頭頂上的房子眼看着就要塌了,地老鼠連忙往裏面鑽,“快走快走!”
陸辭和秦時雨連忙跟上,三人剛要踏入走廊,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面前的房頂被生生削掉了一塊,然後,三人和樓頂上幹的正激烈的幾人對上了眼。
立刻有人怒吼,“地老鼠!!”
其聲音裏的憤怒,簡直讓人不忍直視。這顯然不是一兩天的怨恨能積累起來的。
地老鼠伸出手,揮了揮,“哎哎哎,穆道友威武!穆道友再見!”
那修士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想要沖過來吧,又被那越發龐大的蜘蛛擋住了去路。于是,修士下手更加淩厲了,戰鬥瞬間又激烈了幾分。
地老鼠聽到外面的聲音,嘿嘿一笑,“快走快走,在他們來之前先找寶貝。福星你可要給力點兒啊!”
陸辭聽到地老鼠的話,身體一僵。
當初兩人發現彼此的優勢後,也沒少合作。一個有氣運,一個有特殊手段,走到哪裏簡直所向霹靂,從未空手而歸過。
可是現在,陸辭該怎麽向期待滿滿的地老鼠解釋,自己已經不是福娃娃了?
三人走入走廊,立馬就被兩面的彩繪給吸引住了目光。三人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數了,閱歷自然不會低,按理說不管什麽大師的作品,也不該讓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才是。
可面前走廊兩側的壁畫,卻栩栩如生到像是真人一般。
就像真的有無數人就站在他們面前,或喜或悲,或笑或鬧。
“這是…”地老鼠盯着一個衣着淡粉的絕色佳人,看的整個人都癡了,“好美…”
陸辭伸出去,攔住了他的眼睛。地老鼠頓時一個激靈,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再也不敢看着那面牆了。
他嘀咕一句,“快走,他們快追過來了。”說完,竟然一頭紮進了牆裏,消失了。
陸辭只隐約聽到一陣輕笑之聲,等他沖過去的時候,牆面已經恢複了原樣,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是,在庭院之中那個笑顏如花的美人面前,多了地老鼠那張賊眉鼠眼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協調,卻又像是畫師特地留下,想要襯托美人的嬌豔一般。
陸辭摸出長劍往牆壁上一劃,頓時把牆壁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隐約還能看到牆後面的風景,而那邊顯然不是壁畫上的景色。
陸辭皺了皺眉,因為顧及着地老鼠,所以他劈的離他比較遠,也不敢太用力,但是他确定這牆的觸感就是一般的牆壁。
“這是特殊的傳送陣嗎?”秦時雨詢問到,陸辭對于陣發方面比他在行。
陸辭搖了搖頭,“不是,倒像是什麽特殊的法寶,地老鼠應該進到裏面去了。就是不知道要什麽契機才能進得去。”
想到這裏,陸辭突然心裏一動,剛剛地老鼠進去前,曾一直盯着壁畫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