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憐巴巴的嬰孩兒
越民耕過去洗着手道:“我們就在自己屋裏吃行了……你二嬸躺着不起來,給她端屋裏好了,別的人……”
越繡寧忙道:“我小姑也病了,估計是受了涼,加上頭上的傷受風了,有些發燒,也是在屋裏吃的。三叔那邊我也給他端去,剛剛提水的時候我看他是有點不舒服的。”
越民耕點頭:“那就各自在屋裏吃吧。”他也知道,越繡寧是不能給越趙氏端去的,道:“你分好我給你奶奶端去,晚上吃了飯我把水缸提滿。”
越繡寧答應着,忙将飯菜分成了幾份,估計小姑那邊只想喝粥,就只端了一碗粥,先去看小姑。
越榴紅連粥都不想喝,任憑越繡寧叫了半天,搖着頭迷迷糊糊的道:“實在不想吃……繡寧,你自己吃好了……”
越繡寧只好将粥端了出來,又舀了一碗粥、幾個窩窩,菜也分了兩盤,端來給越尚耕。
越尚耕也躺着,很明顯,他也不舒服。不過男人不經餓,聽見越繡寧叫他起來吃飯,還是馬上爬起來擦了手吃飯。
“三叔,你有沒有覺着上不來氣,平躺的時候自己能感覺到自己打呼嚕,還有肋骨這個部位有沒有疼的感覺?”越繡寧再次的詢問。
越尚耕一口就能吃進去一個窩窩,搖頭:“不疼,沒事。”夾一口蘿蔔絲吃了,道:“就是有點困,昨晚上沒睡好。”
越繡寧點了點頭,一下就想起來隔壁那家人,還有今天所遇見的事情,不過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跟三叔說。
起身又去廚房,卻看見還有一盤最多的在案板上放着,這是給二叔一家子的,越民耕去給越趙氏送飯,進屋半天了還沒出來。
越繡寧稍微猶豫了一下,端着托盤來到了越民耕的西屋,對裏面喊道:“天澤,開開門。”
一會兒越天澤從裏面将門開開了,一看她端着托盤就忙過來伸手端。
“我端進去行了,你掀着簾子就行,這上面一大碗粥呢,小心別撒了。”越繡寧讓了一下。
越天澤掀着簾子,越繡寧将托盤端進了屋裏。
将托盤放在了桌上,這才看向了炕那邊。越天梅坐在炕邊,撅着嘴盯着越繡寧,一臉的不高興,顧月娘睡在裏面,更裏面是才生的嬰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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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娘被打的不輕,站在這邊都能看見她頭臉都腫成豬頭了,并沒有睡着,但是卻動不了,不停的呻吟着。
越繡寧站着看了看,便出來了。
她自己喝了一碗粥,等了一會兒就去三叔那邊将飯碗收了,去廚房洗碗收拾。越天澤将他們屋吃完的盤子碗也端了過來,放在盆裏問道:“姐,我幹點什麽?”
越繡寧道:“沒事,回去吧。”
越天澤便出去了。
越繡寧洗了碗收拾幹淨了廚房,回到了自己的屋裏。才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二叔屋裏傳來了嬰孩兒的哭聲,一開始聲音不大,但可能是許久沒吃到奶,聲音漸漸的嚎了起來。
越繡寧有些坐立不安的,站起來走到門口聽了半天,孩子一直哭着,她差點就要開門出去看看了,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幫上什麽忙。
好在就在這時候,孩子終于不哭了。
越繡寧坐在炕邊,皺眉想了半天。昨天顧月娘罵的太難聽了,不但是越繡寧生氣,估計除了越趙氏,三叔和小姑都氣壞了,都沒想起來,顧月娘還是哺乳期,還喂着一個孩子呢。
雖然顧月娘是咎由自取,活該被打,但孩子卻無辜,可憐巴巴的每次要吃奶難道都要這樣大哭一場?
越繡寧躺下了也沒睡好,一直翻騰到了半夜才睡着,感覺就是一閉眼,然後就醒了。
看了一會兒窗戶,窗戶外面天隐隐的快亮了,她就起來了,打開門去廚房生火。廚房的水缸是滿的,昨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越民耕到底還是将水缸提滿了水。
洗了手,在盆裏舀了些面粉,倒水将面粉揉在一塊兒,一點點的倒水,免得面和的稀了。揉了一盆面,放在案板上用濕手巾蓋着醒一醒。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新鮮的菜,只能去泡菜缸中挑了些泡菜出來,西北這邊的泡菜多是蘿蔔和白菜,挑出來蘿蔔切片,白菜切絲,切了之後原本想放些辣椒油的,也沒有。
搖頭,之前娘做廚房這些事情的時候,廚房的東西齊齊備備的。這段時間娘不管了,廚房是要什麽沒什麽。
将面團揉的勁道了,便用擀面杖擀開了,切成細細的絲,下進了鍋裏,鍋開三道,就撈了出來。
放些醬,倒點醋放點鹽,放進了托盤中,鹹菜就放在小盤子裏,先給小姑和三叔那邊端了過去,越尚耕已經起來了,舀水洗漱。越榴紅還在睡覺。
先将她的放在桌上,出來拍西屋的門,将越天澤叫起來,讓他洗漱了去将廚房裏的飯給奶奶和他爹娘端去。
越繡寧這才重新回到了越榴紅這邊,叫她起來吃飯。
伸手摸了摸額頭,卻發現她額頭滾燙,越繡寧給她再次的診了診脈搏,情況也比昨天嚴重一些。
“小姑,你要不要起來喝些水?”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了,但是未免小姑這樣睡着缺水了,越繡寧還是輕聲的叫着她。
越榴紅迷糊的搖着頭。
看她的樣子實在是起不來,越繡寧只好給她蓋好了被子,端着托盤出來了。
“怎麽了?你小姑還沒起來?”越尚耕正好端着自己的空碗去放回廚房,看見了奇怪的問道。
越繡寧道:“小姑病了,昨晚上就有點發燒,今早上更嚴重了。”
越尚耕一聽吓了一跳,忙進屋去看:“那怎麽辦?我背着去城裏看大夫吧?”
越繡寧還端着托盤呢,又跟着進了屋忙搖頭:“不不不,三叔千萬別這樣折騰,一來你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且未必有可能沒發現的地方,我希望你還是好好的休息。二來小姑感冒發燒,最重要的是休息,你背着她到城裏,必然是愈發嚴重了。我一會兒進山去采些藥,現在山裏藥材多得很,喝了藥晚上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