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分家的心很堅定

這一場熱鬧,将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的,等越繡寧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三叔回來了。

“三叔,你回來了?”她道。

越尚耕點頭,又笑着跟孫香男人打招呼,越民耕就趕緊說孫香他們為啥在自家這邊。

孫香進屋,看見越榴紅在屋裏守着兩個孩子,她上前抱孩子,正好才一抱起來,她的孩子醒了,睜開眼睛的同時哭了起來,孫香忙哄着。

因為抱起來比較及時,所以孩子雖然尿了,幸好沒有尿到越繡寧的炕上。越繡寧幫将尿濕的尿布拿了下來,孩子就不哭了,睜開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旁邊的人。

“哎呦,我走了,也耽誤好久了。”孫香笑着道。

越榴紅自然是忙挽留,叫在家吃了午飯再回去,孫香夫妻客氣了半天,加上懷裏的孩子醒着,随時會哭,越繡寧他們便将兩人送了出去。

回來,越尚耕誇獎道:“繡寧真厲害啊,我還去村頭的羊倌那兒買了羊奶。”

越繡寧忙道:“放起來,別浪費了,在哪裏呢我來收拾保存,一會兒等孩子醒了給喂一下,說好的孫香姐每天過來三趟,不過也不可能那麽巧每次來孩子都醒着。”

越民耕忙道:“對呀,那怎麽辦?”

“孩子醒了就叫天澤過去喊一下,一天別超過三次,其餘的時候,尤其是晚上就給喂羊奶好了。”越繡寧道:“這樣是沒有問題的。”

越民耕大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确實是去了他一塊大心病,且不用哀求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了,雖然把給孩子喂奶的人打的那麽嚴重,但越民耕始終覺着顧月娘是自找的,如果不是孩子,他真的連一句話都不想跟顧月娘說。

“孩子就在你屋好了,等醒了再說。”越民耕對越繡寧道。

越繡寧忙道:“吃了午飯我要去給林炤針灸呢。”

“那就讓你小姑去看着。”越民耕說着,奇怪的道:“你現在都給人針灸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別給人治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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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行了,剛剛二叔不也看到了,程家大嫂的胳膊脫臼了,還是我給安好的。”越繡寧說道。

越尚耕道:“看見了。”說着拉着越民耕出去:“行了,你們趕緊做飯吧。”

顯然,他有話跟越民耕說。

越繡寧和越榴紅就去廚房做飯。越榴紅又去拿雞蛋,磕了幾個在碗裏,攪了倒點水,裏面又和了點面,攪勻了放了一點點的辣椒油蒸上了。

蒸雞蛋羹的時候看了忙碌的越繡寧好幾眼,想跟她說些什麽,可是看越繡寧的樣子,分明是一句不打算問的。

越榴紅心裏嘆氣。她其實是希望越繡寧如果能問一句,她就叫去看看越趙氏的,到底病的如何,是不是該去請大夫來?因為越趙氏說走不動路,不肯出門的。

請大夫就需要付出診費,這也不是一下能拿出來的,所以越榴紅也猶豫,既然越繡寧給人看病還行的,若是能去看看……

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越榴紅心裏也清楚,只怕是厭惡的很,根本不想去。

她也就沒說。

越繡寧确實是一點都不想去看越趙氏和顧月娘,這兩人病的在嚴重,她都不會去看的。

原本想蒸栗米的,誰知道去米缸舀,卻發現只剩下缸底一點點了,根本不夠一頓的,只好看着越榴紅道:“小姑,做什麽呀?”

越榴紅道:“栗米沒有了,前幾天就說找你奶要錢去買……咱家今年也是,地裏收成肯定是跟不上的……”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怎麽辦。過了一會兒才道:“要不去問問你二叔?”

越繡寧看着她:“小姑,你既然說了要找我奶奶要錢去買,那是找她沒有啊?是不是我奶奶根本不給錢,還大罵我一頓,說這幾天是我做飯的,所以浪費家裏的米了?”

越榴紅一下子臉就通紅,急的道:“你這個丫頭……才不是這樣呢。”

越繡寧嘆氣:“還才不是這樣……小姑,你想瞞我,也把騙人學會了啊,你聽聽你的語氣,誰聽不出來啊?”

“怎麽了?”她們倆正說着,越民耕走了進來,問道。

因為小兒子吃飽了睡得美美的,越民耕這幾天有點憔悴的臉上也恢複了一些生氣,看起來精神了一些。

“沒什麽,就是沒有栗米了。”越繡寧道:“中午蒸窩窩吃吧。”

越民耕點了點頭:“知道了,下晌我找你奶要錢,去買點,地裏糧食快了,再過半個月就能收了,估計能留點……”

越榴紅嘆氣。

越繡寧搖頭,在廚房找了半天,找到了兩根山藥,便洗幹淨蒸了,然後用勺子壓碎,和面揉成了窩窩,蒸在了鍋中。

“二哥,二嫂這樣不吃不動的到底不行,還是要找大夫看看……娘也不舒服,說她心口疼,要不,咱們找大夫上門來看看吧……”

越繡寧在廚房做飯,越榴紅将蒸好的雞蛋羹面端去給越趙氏吃,然後出來在門口小聲跟越民耕商量着。

越民耕猶豫了半天,才道:“買米的錢都沒有,哪有請大夫的錢?再說了你二嫂不用管,不給她請大夫!至于娘……娘只說心口疼?還有什麽地方疼?”

“只說心口疼……二哥,二嫂到底挺嚴重的,這樣萬一要是有什麽……”越榴紅輕聲的勸着。

其實可能主要還是因為越趙氏也病了,家裏兩個病人,一起請大夫來看看,也不算是白花出診費。

“咱們家都成了啥樣了,還請大夫?不可能的。娘要是實在不舒服,明天我借一輛牛車,送她和二嫂去鎮上看病好了。”越尚耕說話了:“榴紅,你是不知道,鎮上請個大夫上門看診,最少也是一兩銀子,家裏有嗎?就算是有,一兩銀子請大夫來,那人家開了方子總要抓藥,抓藥的錢還有嗎?一家子不吃不喝了,喝西北風?”

越尚耕說話直,但這也是事實。

越繡寧在廚房聽見了,只是對越趙氏愈發的厭惡起來了。家裏都到了這個地步,三個孩子,還有二叔三叔兩個大男人,全都要吃飯,可越趙氏不但是死抓着錢不給,她自己還學顧月娘,躺着要吃要喝起來。

越繡寧不管,她要分家的心依然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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