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雲鳶招懷疑

第十八章

切磋比試在這一年的五月開始,按着規矩比試一個月,在這個比試中挑選出最優秀的弟子,當然按着比賽的公平性,是外門弟子、記名弟子和內門弟子之間的比試,而內門弟子中,還把各峰主掌門的親傳弟子與其他內門弟子分開,另外比試,往往,各峰主之間的比試是最有看頭的,這也是證明哪個峰最強的時候。

切磋比試開場之前,寒元門所有要參加比試的弟子全都聚在了主峰的三元廣場上,開場是掌門在那激情澎湃的演說,激勵他們去比試,雲鳶因為前天晚上與雷奇對打切磋得太晚,現在困得要死,就這麽站着睡着了,雷奇就站在她旁邊,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就倒了下去。

掌門的演講要是很有特色的,一番話把正在認真聽的衆弟子激勵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打一場。全場的歡呼聲把還在睡覺的雲鳶給驚醒了,差點就腳一滑摔倒前面那人身上,幸好身邊的雷奇拉住了她,讓她倒在了自己懷裏,雲鳶的下巴也磕到了雷奇的肩上。

雲鳶捂着自己的下巴,眼淚都疼了出來:“嘶,好痛。”雷奇掰開她捂着嘴的手:“嚴不嚴重,讓我看看,是我沒注意。”

雲鳶搖搖頭:“沒事的,幸好有你在身邊。”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冗長的開場儀式完了之後,第二天就要開始正式比賽了,雷奇跟雲鳶正在他們常去的小樹林裏吃着雲鳶做的中飯。一盤魚香肉絲,一碗白糖雨藕,一盤酥脆軟骨,全都是色香味俱全,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吃得正香,這一年雷奇的口味已經被雲鳶養刁了,現在的感覺就是,外面的東西能吃?

兩人吃得正香的時候,手裏拿着白虹劍的舒才思突然跳出來:“雷奇,咱們來戰。”雷奇一個眼神都沒扔給這個純粹來搞笑的人,天大地大,填飽肚子的事最大,而且他也知道這舒才思現在過來完全是蹭飯的。

果然,見雲鳶和雷奇都不理他,他也不尴尬,自己拿了一個碗出來,坐在雷奇的旁邊,雲鳶自然接過他的碗,給他添了碗飯,三個人開始吃了起來。

而紀桐這個時候也是挺激動的,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她就會通過這次切磋比賽,進入內門弟子的行列當中,當然如果按着她的真實水平,最多一個記名弟子,但是誰讓她是紀家人呢,正宗的仙二代,而雲薇自然也是這樣的。至于雲鳶,她只是一個庶女,這大家族裏的嫡庶分別可是很嚴格的,她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紀桐這麽開心激動的心情自然是想跟她喜歡的人舒才思分享的,她來到舒才思住着的明院,外邊有弟子看到了她就問:“小桐,來找舒才思的嗎?”紀桐紅着臉點了點頭:“你能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嗎?”畢竟是女子,進入男孩子的房間還是不好的。

那人卻指着外面道:“他不在房間裏,應該是找那兩個人去了吧。”

紀桐心裏憤憤,又是他們,捏着手帕的手攥緊,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的,謝謝,我去找他就好。”說完,就蒼白着臉走了,這種情況這一年來她遇到很多次了,雲薇說得沒錯,這南雲鳶就是個障礙。

這天舒才思與雷奇雲鳶三人都沒有切磋,明天畢竟就開始正式的比賽了,他們得留着精力,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很多人都因為這一次機會,這一次比試而興奮不已,但是雲鳶雷奇卻很淡定,吃好睡好,迎接明日的比賽。

第一天的比賽是抽簽,把能力相當的弟子們放在一起抽簽,抽到相同簽的人就上場對打,有兩種方法評判勝負,第一種就是把對手打出比賽場地外,另一種就是把對手打到沒有戰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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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鳶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叫曹斌的男孩子,對方使用的是一把蛇形槍,而雲鳶手持的是經由雲亭升級後的瀾惟笛,升級後的笛子威力更強,也更耐久,雲鳶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雲鳶的比賽放在了所有新手弟子的最後面,那邊雷奇、舒才思、紀桐和雲薇的比賽都順利結束贏了。

曹斌只是一個練氣五層的弟子,戰鬥經歷也不夠,一上場雲鳶就對着他使了個蠍心,扔了個蛇影,就這麽兩招,他就因為中毒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全場嘩然,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麽詭秘的術法。

造型奇特的笛子在手中翻轉,一團詭秘的紫氣圍住了她,還隐隐有笛聲傳來,随着笛子翻轉完,那一團詭秘的紫色就襲向了對手,而另一招則憑空出現了巨大的雙頭蛇幻影,衆弟子都竊竊私語。

他們因為紀桐和雲薇的原因不喜歡南雲鳶,所有一直都不知道雲鳶用的功法,現在看雲鳶使的功法像極了魔道之人的功法,都在那裏讨論雲鳶是不是魔教之人。

雷奇心中發冷,看着在場中發呆的雲鳶,因為裁判的師兄一直沒有宣布結果,所有雲鳶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臺上發着呆,雙手握着笛子,低着頭,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是在場的人除了雷奇和舒才思,其他人現在都很是嫌棄,這裏的每個人對于魔教都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紀桐和南雲薇隐隐是這些人的首領:“雲薇,沒想到你妹妹竟然是魔教之人。”

南雲薇對于紀桐的話很是不悅,但是她忍住了:“她要是魔教之人,才不是我的妹妹。我要讓哥哥回家一趟,把她娘親也處理了,她還小,肯定是她娘親教的。”

“對啊,一定要的,聽說她娘長得就很妖豔,說不定就是魔教之人。”紀桐本就對雲鳶恨極,這下有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是珍惜的。

雷奇聽到這話,手中的柳葉刀出鞘:“誰還敢再說一句閑話,柳葉刀伺候。”雷奇與雲鳶不同,雲鳶與他們都不熟,但是因為雷奇跟新進弟子的男生都住在一起,男生之間難免都有切磋,所以都很了解雷奇的能力,這下子有一些人閉嘴了。

但是紀桐卻不怕她,她撇了撇嘴:“那麽着急幹嘛,看她用的功法就不是正道用的,就算不是魔教之人也會是邪教。”

舒才思也忍不住了:“閉嘴,雲鳶是不是魔教之人,是不是邪教,我比你清楚,我以項上人頭擔保,她絕對不是。”

聽到舒才思的話,紀桐更加不開心了,但是卻不會再心上人面前再說讓他不開心的話,跺了跺腳,哼了一聲就拉着雲薇走去另外一邊去了。

雲鳶擡頭看向為自己說話的雷奇和舒才思,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頭上的點翠蝴蝶釵随着風的吹動而起舞着,穿着月藍藻紋繡裙的她看着很是單薄。心疼,雷奇心裏滿是心疼。

有了雷奇和舒才思的震懾,他們不敢再說話了,而那個裁判師兄在那弟子倒下之後就已經傳音給了管事,讓他來處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不是管事,而是掌門。仙門之中混入魔教之人,這本就是大事,除了掌門之外南桑染也來了,雲鳶畢竟是南家人。

掌門聞誠之看着孤身一人站在臺上的雲鳶,心中暗暗點頭,這麽大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能保持冷靜,能維持自己的狀态實屬難得,要是真是魔教弟子,那就真是可惜,要是不是,他有想看看她的能力後,收為親傳弟子的想法。而且如果她使用的心法是自己創造的話那就真是太難得了。

聞誠之看向一旁的南桑染問道:“師兄,由我來處理,沒有意見吧。”

南桑染一聲白衣,發也如雪,一身清冷,他少年成才,容貌也一直保持着青年時的樣子,如玉琢般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冰山,聽到師兄的話,薄唇中吐出兩字:“無礙。”

聞誠之與南桑染相處這麽多年,自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只是溫和的微微一笑,對着臺中的雲鳶道:“是叫雲鳶吧,南家小弟的女兒。”

雲鳶乖乖挪到聞誠之身邊,聞誠之把手放在雲鳶的頭上,看上去是在摸頭,其實是在暗自探查雲鳶的身體靈根,看看是不是有魔教邪教功法,但是他探測出的只有自己門派的最基礎的那套功法。

就招手讓人搬了靶子來,讓雲鳶對着那靶子練習術法,他要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術法竟然讓人懷疑是魔教功法。雲鳶心中不耐,她大五毒教的功法竟然被冠上了這等不好的名聲,她擡頭看向聽說了這件事情匆匆趕來的雲亭,雲亭對着她輕輕搖頭,這件事情是一定要解決的,憑借着雲鳶的現在能力和他的能力,他們沒法從高手如雲的寒元門逃出去。

雲鳶按捺住心中的浮躁,對着聞誠之點了點頭,按着他的要求,開始運功。聞音栖林,風動琵琶。一邊運功攻擊,一邊對着聞誠之解釋:“掌門,這是以致命的聖蠍毒液攻擊對手。”

一個華麗的轉身開始運動蛇影。杯弓照影,碧蛇驚神。憑空出現的雙頭蛇影襲向靶子,雲鳶解釋:“這是抛灑靈蛇之毒攻擊目标。”

看完了雲鳶使用的功法,聞誠之還真不好做出判斷,就問道:“你可知道你學習的這個功法?”

還沒等雲鳶作答,一陣桃花雨飄然落下,衆人都擡頭看向空中,只見空中一輛由兩只不知名的妖獸拉着的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踏空而來,等這華麗的馬車落下,聞誠之趕緊迎了上去,就連一向清冷的南桑染也跟了上去,恭敬見禮:“見過師叔,不知道師叔出峰是為何事?”

裏面的人沒有露面,只是待在馬車裏回答聞誠之的問題:“她用的是《毒經》中的千劫萬毒手中的兩招,蠍心和蛇影,并不是魔教邪教功法。我出峰是為了收徒。”

聽到馬車裏人的回答,聞誠之笑了起來,他們這個小師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峰,當年出了那件事後,就一直閉關,這次竟然收徒,于是就問道:“請問小師叔看中了哪位弟子?”

“南雲鳶,我要南雲鳶。”馬車裏的人道。

全場嘩然,沒想到她非但被證明不是魔教弟子,而且還被連掌門都恭敬的人收為了徒弟,這是走了什麽運啊。南桑染的冰山臉有了一絲裂縫,這小師叔收了雲鳶為徒,那他們兩人兩人就是平輩的是兄弟了,而她的父親又是她的徒弟,這有點亂啊。

那馬車裏的人不會管這麽多,馬車的簾子被撩開一點,從裏面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那修長的手指讓人有種忍不住好好抓在手中細細磋磨的誘惑:“雲鳶,要跟我來嗎?答應做我的弟子,就過來牽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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