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抓
“別動!”陳立舉起手槍對住黑衣人,“現在,給我慢慢地轉過身來,別想耍花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手中的動作頓住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卻沒有按照他的話去做。
“我叫你轉過身來,別裝聽不見!”見黑衣人依舊不動,陳立立即朝黑衣人腳邊開了一槍,震耳欲聾的槍聲吓得對方腳軟,要用手扶着窗臺才站得穩。
“聽着,再不轉過身來,下一槍,就打在你的身上。”陳立道。
黑衣人扶着窗臺,徐徐地轉過身,面對着陳立等人。
“竟然是你!”當看清楚黑衣人的樣子時,站在陳立身後的一名保安喊道。
“是我。”許心言朝他們笑了笑,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被人抓住的驚惶,就在衆人閃了閃神之際,她驀然一手按住房窗臺,整個人翻身出窗外,另一手握住窗外的粗繩,飛快地向地面爬去。
“別讓她跑了!”回過神來,陳立沖到窗旁,舉槍就射向許心言,一連打了兩槍,都被她險險避開。
再一次躲開子彈,許心言咬緊牙關,握住粗繩的雙手松了松,讓身體加速往下墜的速度,在快要落到地面時,雙手才再次握緊粗繩,穩住身體,然後,安全落地。
站穩腳步後,她擡起頭,對站在窗旁的陳立做了一個挑釁性的手勢,仿佛在取笑對方拿她沒辦法似的,氣得陳立暴跳如雷。
許心言臉帶勝利的微笑,轉過身就要走人,走不到兩步,就再次停下腳步,兩眼死死地瞪着前方。
“夏小姐,這麽急着去哪裏呀?”伴随着一把嘲弄的聲音響起,一張會讓許心言此刻膽戰心驚的臉孔随即映入眼簾。
許心言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額際滲出了一層冷汗,她感覺到只要稍微一動,包圍着自己的人就會毫不猶豫地對她開槍的。
定了定神,她思緒飛轉,心急如焚地想着可以突圍的辦法,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鎮靜自若模樣。
“向生,想不到這麽早會在這裏遇到你,我可不知道你有晨運的習慣呢。”
“我是沒有晨運的習慣。”向磊輕笑道,“之于為何這麽早就在這裏,自然是有原因的,夏小姐,我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許心言臉色微變了變,“你早就預料到,我今天會來?”
其實,剛才陳立等人的出現,就讓她疑惑不已,怎會那麽巧合,她一找到那張內存卡,那班人就像踩着點出現。直到此刻,看到向磊竟然出現在這裏,她就有種一腳踩進別人所設的陷阱的感覺。
“原來,徐海琳說會議室會被拆的消息,是你特意讓她說出來,就是為了引我上勾?”
向磊拍了拍手掌,一臉贊賞地看着許心言。
“夏小姐果然是聰明人。沒錯,是我故意讓徐海琳散布那假消息,目的就是讓你上當,今晚到會議室找出我想要的東西。”說着,他朝她伸出手道。
“你是否應該把東西交還給我了?”
許心言抿了抿嘴唇,“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向磊啧啧有聲地笑道:“我才稱贊你聰明,怎麽這麽快你就要讓我自打嘴巴嗎?抑或你想借此拖延時間,既然如此,只好請你跟我換個地方再說了。”
他手一揮,站在許心言右手邊的一個彪形大漢,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強硬地将她扯上泊在一旁的四驅車上。
“你想要帶我去哪裏?”
冷靜地掃視了眼車上的人,對方是四個彪形大漢,而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想要突圍而出難度極高,因此,她從開始就放棄跟他們硬碰硬的念頭了。
“夏小姐,果然是當商業間諜的高手,在此種狀況下,還能如此冷靜,真是讓我舍不得對付你呢。你怎麽那麽想不開,要幫警方當卧底,否則以你的姿色,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
向磊伸手捏高她的下巴,直盯着她黑若寶石般透亮的大眼睛道。
“別碰我!”許心言一手拍掉他的手,怒目相視。
仿佛很享受她這種嬌嗔的反應,向磊邪氣的扯起嘴角,“哈,夠辣,很少女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不過,我喜歡!只要想到像你這麽倔強的女人,等會在我身上大聲求饒的情景,我就興奮得不得了。”
見他越說越下流,許心言再也淡定不了,只要一想象,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可怕事情,那種惶恐和恥辱便自心底湧上,讓她渾身都起着雞皮疙瘩。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別慌亂,只要未到絕境,一定有辦法逃得掉的。
深吸一口氣,她冷靜下來,試着轉移他的視線,“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對上許心言疑惑的眼神,向磊身體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替她解惑起來。
“在你進公司的第一天。”
許心言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怎麽也沒想到第一天踏進公司,就被人識穿自己的身份了,轉念一想,很快就想到自己露出破綻處。
“因為,那天晚上會議室鬧鬼的事,所以,你們就懷疑是我做的?不過,當時我并就不在現場,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才對。”
向磊懶洋洋地笑睇着許心言,“沒錯,當時你并不在場,我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場混亂與你有關。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你犯了一個要命的錯?”
許心言皺着眉頭,思緒飛轉,究竟他所說的是什麽?
見她一時間猜不出,他好心地給出答案。
“我們不是警察,做事需要真憑實據,只要有一絲的懷疑就足夠了。你很聰明,當晚并沒有現身公司,只是想辦法制造一場混亂來試探保安部。但你怎麽也沒想到,就是那一場小小的混亂,已經引起我的重視。
我知道警方一直死心不惜,非要盯死我不可。這幾個月來,不斷派卧底潛入公司,想要搜集我的犯罪證據。原以為失敗了那麽多次,孫雷會收手了,但他沒有,不過,這回他算學聰明了,竟然沒再派自己人,而是找到你這外援。”
許心言打斷他問:“就算因為我打草驚蛇,讓你知道警方再次派卧底潛進公司,可你怎麽确定卧底就是我?難道就因為,我是新職員,當晚又發生那種事情,就懷疑上我了?”那也太不科學了。
向磊道:“老實說,我不确定是你,畢竟你是唐琰介紹來的,又從國外回來,跟警方并無任何關系。非要說讓我懷疑你的地方,大概就是時間,正如你說的,你才進公司,當晚就發生那件事,就這一點足夠把你列入黑名單中。”
頓了頓,見許心言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向磊心情愉悅地笑着講下去。
“因為,我也無法确定,誰才是真正的卧底,才會讓徐海琳在公司發放消息,說明天,哦,現在應該說今天要拆斷會議室。我相信那牙膏聽到這種消息後,晚上一定會出現,想辦法從會議室裏找到那張內存卡來。”
望着笑得一臉奸狡的向磊,許心言懊悔不已,她怎會那麽笨,竟然看不透這種小把戲!忽地,她想到什麽似的,瞪大雙眼盯住他。
“難道警隊裏的內鬼,根本就沒有被消除幹淨?其實,你根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就算我沒在現場出現,你還是知道事情是我幹的?”
向磊微眯了下眸子,似是有重重笑意,又像是聽到什麽不得了的話而驚訝不已。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只憑幾句話,就可以推測得這麽多,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
“這麽說,我沒有猜錯?”許心言追問。
“沒錯。”他直言不諱,“雖然,孫雷把我安插在警隊裏的內鬼清除掉,讓我有一段時間很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他又在暗處耍什麽花樣來對付我,所以,我跟自己說,一定要盡快把那張該死的內存卡找出來,才會沒後顧之憂。
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吧?雖然,舊的線人被清除掉了,但只要我付得起錢,随時可以收買到新的線人替我賣命,你說對不對?因此,在你踏進公司一刻開始,我就找人盯住你了。”
許心言伸手抹了抹臉,一種強烈的難堪及憤怒如潮水般湧向她,欺人太甚!
一想到為了完成任務,這些天以來,她所做的部署,浪費了多少時間才拟定的計劃,就因為一個見錢眼開的警隊敗類,就功虧一篑;當她自以為瞞騙到所有人時,卻原來所做的一切,早就被人識破,虧她還沾沾自喜。
“雖然,跟孫雷交手很有趣,但一直有老鼠鑽進公司,我也是會煩不勝煩的。既然警方這麽想把那張內存卡找出來,而我也有同樣的目的,所以,我決定将計就計。”向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下去。
“自從得知,那女人在我面前銷毀的內存卡并不是真的,我差不多将全大廈翻轉了遍,可惜一直找不到那張內存卡。我本想借助潛伏進來的卧底之手,将那鬼東西找出來,可惜那幾人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直到你的出現,據說你是一個高手,開始時,我也是半信半疑,以為你也跟之前那幾人一樣,結果,你給了我一個驚喜。我沒想到,只是短短兩天,你就能幫我把它找出來了,你真是太聰明了。”
許心言咬了咬嘴唇,他是故意吧,故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表面上稱贊她聰明,實則上是嘲笑她愚蠢吧?
“好啦,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你是否應該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向磊皮笑肉不笑地說,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假若還不交出來,就對她不客氣了。
許心言握緊手機,警惕地盯着向磊問:“如果,把內存卡交出來,你是不是放我走?”
向磊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繼而輕笑了開來,“只要你手上的那張內存卡,正是我所需要的,那麽,也不是不可以放你走。”
猶豫了下,許心言将內存卡從手機裏取出,卻沒有交給向磊,而是轉頭望向車外,發現他們的竟然把她載到一個既陌生又偏僻的地方。
“究竟你要帶我去哪裏?你說會放了我,那你先停車,我再把卡交給你。”
向磊想了想,就吩咐手下先停車,然後,再示意許心言将手中的內存卡交出來。
在他的逼視下,她只得将內存卡交給他。一拿到卡,他立即插進自己的手機,查閱裏面的內容。
半晌後,他哈哈大笑,“沒錯,就是這張卡,終于落到我手上了”說着,就将卡格式化。
“你要的東西,我都交給你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許心言焦急地問。
将手機放回懷內,向磊看着許心言,那眼神就像是一個獵人盯住獵物般,讓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一顆心忽然狂跳起來。
她猛地撲向車門,手才觸碰到門把,還未來得及拉開車門,身體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向後面扯去。
“逃這麽快,想去哪裏?”向磊一把将她扯過去,将她按回剛才所坐的座位上,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之大好像要一把捏碎她的下巴似的。
“放開我!”她用力想要扯開他的手,無奈他的力道太大,根本就扯不到他,反而讓他捏得更用力了。
“都落在我手上了,你還想逃得了?”他邪惡地笑道。
“你不守信用,明明說過只要把卡給你,就放我走的,你無恥!”她怒吼怒,,臉色漲得紅紅的。
“沒錯,我是說過放你走,但沒有說過什麽時候放你走喲。放心,我一向都說話算話,說過放你走就會放你走,但不是現在,等我享受完了,自然會放你走的。”
他色迷迷地笑道,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衣服下的身體,讓她覺得一陣惡寒。
“你們都下車去!”
向磊松開捏住許心言下巴的手,未等她松一口氣,他就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雙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先是一愣,繼而用力掙紮着,拼命要守着自己的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