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搭上線1
王輝：“怎麽了？”
林齊：“沒什麽啊，這個作者的文筆超好，我在看他的一本叫【滄桑大秦】的小說，很好看。這也是他的小說啊，【深夜奇談】，配上這個詭異的封面覺得好恐怖的樣子！好想看！你看完了借我看看呗！”
王輝：“你在看【滄桑大秦】？”
林齊：“是啊怎麽了？你也看過嗎？”
王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看文字就頭暈嗎？”
林齊胡亂翻了幾頁，“這不是要看劇本嗎？早戒了。喲，這本也好有趣的樣子。”
王輝：“哦，那你拿去看吧。”
林齊：“你這本看完了？”
王輝：“嗯看過了，借你呗。”
林齊哦了一聲，又覺得奇怪，“書不是剛到，你什麽時候看的？”
王輝楞了一下：“網上看的，覺得好看就買了書回來。”
“哦。”是啊王輝很喜歡買書的，林齊呆頭呆腦的抱着書走了。
晚上，林齊刷完日常的小說和電影，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心裏實在是後悔，怎麽就沒有厚臉皮一點找齊哥要個微信呢？要不現在就可以發表情聊天了啊！就算他不理我，我不是還可以早晚請安賣萌嗎？哭嘤嘤嘤什麽的。
只是一天沒有見到齊修永，林齊就有點睡不着覺了，胡思亂想了許久，他打開手機，在添加朋友那一欄輸入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139XXXXXXXX，點擊搜索，然後真的出來了一個人，林齊突然瞪大眼睛——
那人的頭像是一行花體英文：Veblen，而那人的名字，也是這個。
這！這是齊哥！他沒有換手機號！或者說，他換了手機號但是他的微信是用以前的手機號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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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齊抱着手機滾來滾去，極為慶幸自己從來不曾忘記過這個號碼，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字體，最後點擊了添加朋友到通訊錄，在申請理由裏面填寫：林齊。
做完這些，林齊的臉有些微微發燙，他含情脈脈看着手機屏幕，然而，過了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沒有任何動靜。
林齊漸漸有些失望，然後又打氣地想，說不定齊哥已經睡了呢？
最後，林齊還是含着期待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次日，林齊和李成去公司，黃飛怡正好剛到，正在打電話，見他們過來讓他們坐下，還從桌子上拿了幾個通告給他看。
林齊掃了一眼，這裏有四個通告，分別是一個婆媳家庭劇，一個偵探懸疑劇，一個職場求職劇，一個宮廷劇。
這幾個通告，林齊都掃了下大概內容，然後挑了兩個自己感興趣的。
黃飛怡挂了電話，走過來，說：“上次你的事情最後解決得不錯，正好你現在檔期空下來了，最好能接幾個有分量的電視劇，這幾個是目前公司正在投資準備的，你看看。”說完看到林齊面前鋪着的兩本，問：“這兩本？”
林齊點頭，黃飛怡嗯了聲，推出其中一本：“這本是我們公司明年的主推劇，但是可能制作周期也會比較長，你剛剛殺青的【秦始皇傳奇】也是的，那樣的話你明年将會是一個空窗期，沒有任何作品播出，你在娛樂圈沒有水花的話，你也知道，大家很快就會忘了你。”
林齊笑笑：“沒事，反正大家現在記得我也只是記得我的黑聞。”
黃飛怡：“那你要這麽想的話，這部劇，我推薦你去，這裏面有個角色挺适合你的，正面角色，戲份也多。”
林齊：“我回去看看劇本，什麽時候面試？”
黃飛怡推過來一個本子：“大概二月份開拍，你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這段時間要是覺得太閑的話，公司開得有一些培訓課程，有表演、唱歌等各個方面的，你可以看看。”
林齊問了下，挑了兩節精品課程，一節演戲一節唱歌的。雖然價格高得讓林齊肉疼，但是希望能學到些東西。
談好了這些，黃飛怡又道：“我看你唱歌也有些天賦，怎麽樣要不要去專業錄音室試個音我聽聽？”
林齊點頭，“好啊，好久沒進去過了。”
錄音室裏衛煜祺也在，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人，正湊在一起讨論着什麽，黃飛怡帶着林齊進去，林齊和他打了個招呼，衛煜祺擡起頭，黃飛怡道：“我帶林齊來試個音。”
衛煜祺穿着一身黑色亮皮夾和破洞牛仔褲，反戴了個骷髅頭棒球帽，同樣的金色張揚發色下，不同的是左側耳邊打了個耳洞，上面有一顆墨色耳釘。配合着節奏輕輕搖晃着身子的他看了這邊一眼，嚴肅點點頭，示意林齊直接過去，然後又沉浸到耳機的音樂中去，似乎正在感受着什麽。
“謝了。”林齊點點頭，直接走到錄音室裏，關上門，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似的。
林齊帶上耳機，看着支架上卡着的一個藍色文件夾，傾聽着裏面慢慢流瀉而出的樂聲，仿佛又回到了音樂的世界。
他輕輕掀唇，流暢深情的聲音緩緩流出——
“陰沉的小雨，我走在人流湧動的街頭。
每個人臉上都挂着行色匆匆的表情。
RAP：我想問，這是，哪裏呀？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你想說這是XX省XX市XX街道的XX小路嗎？
你真的直到它的名字嗎？
它比你年長，它渡過漫長歲月，許多人給他取過不同不同的名字，
可這就是它的名字嗎？
RAP：他是叫XX街？還是叫XY街？
誰又能說得清呢？
就好像我可以叫李白，也可以叫杜甫，
可我真的是李白，真的是杜甫嗎？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裏？
我曾經走過的每一個漫長的歲月，每一個古樸的街道，
都不是我來的地方。
我來自我發問得心間，
我從開口發問得那一刻醒來，
我在我不再思考放任思緒漂泊的那一刻死亡。
我寂寞的靈魂啊，
誰能與我交流共顫？
我從書中尋找到百年以前的某某某
他死了，他還活着。
你還活着，你卻死了。
沒有人能阻攔思緒的廣袤旅行，
沒有人能禁锢我和你穿越時空的交流。
只有我們自己，
只有我們自己。
你要沉睡嗎？
你不感覺寂寞嗎？
你行色匆匆在幹什麽？
你真的曾經有一刻清醒過嗎？
RAP：他是叫XX街？還是叫XY街？
誰又能說得清呢？
就好像我可以叫李白，也可以叫杜甫，
可我真的是李白，真的是杜甫嗎？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裏？
我曾經走過的每一個漫長的歲月，每一個古樸的街道，
都不是我來的地方。
RAP：我可以叫XX省XX市XX街道的XX小路，
你也可以叫XX省XX市XX街道的XX小路，
這只是一個代號，就好像你生活的過往，也只是千千萬萬個生命中的小小塵粒一樣無所謂，無所謂。
你出生了，你長大了，你結婚了，你死去了。
你，只是千千萬萬個生命中的小小塵粒一樣無所謂，無所謂。”
很有感覺，在這種快節奏的RAP說唱下，整首歌顯得沒有那麽嚴肅，反而帶着點叛逆、傲慢、慵懶和小冷漠，而其中對人生的思索也十分挑動人心。林齊唱得十分暢快，一曲完畢，他看向外面——
外面幾個人都看着林齊這邊，并且湊在一起和黃飛怡似乎在說着什麽，林齊都聽不見，而衛煜祺則直接上手開了門，林齊：“怎麽了？”
衛煜祺遞給林齊兩張薄薄的紙：“我唱一遍你聽聽。”
林齊低下頭看，發現這張紙上的歌詞更全，不，應該說是這張紙上的歌詞經過多處馬克筆修改後詞譜更完美。
衛煜祺已經拿了耳機和麥克風站在他身邊，說道：“你幫我聽聽。”
林齊走出去關上門，不一會兒，錄音間裏傳來略帶點沙啞和慵懶的男音——
“陰沉的小雨，我走在人流湧動的街頭。
每個人臉上都挂着行色匆匆的表情。
……”
一曲剛了，有個人問：“他唱得怎麽樣？”
林齊仔細聽着，說道：“嗯，抒情的地方是不是太有技巧性了，反而沒有前面聽着那麽酷了？”
衛煜祺拆了耳機走出來問：“哪裏？”
林齊：“就是那段，我寂寞的靈魂啊~誰能與我交流共顫~這段，整首RAP節奏都是一種酷酷的、帶點傲慢的感覺，和你本身的氣質也特別配，但是你可能想表達‘寂寞’這種感情，所以唱得、怎麽說呢，太、太不像你了，反而覺得奇怪。”
衛煜祺聽罷，沉默一會兒，又開口唱道：“我寂寞的靈魂啊~誰能與我交流共顫~我從書中尋找到百年以前的某某某……”
林齊聽他唱完一小段，點頭：“這樣感覺好多了，你自己覺得呢？”
衛煜祺又拿着歌詞感受了會兒，再整首歌唱了一遍。
“好！就是這樣！”一個年級稍大的白發大叔道，衆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确實唱得好。
白發大叔看向林齊，問：“你剛才唱得也不錯，要不要考慮和他一起合唱這首歌？”
林齊笑着搖頭：“他的氣質很适合這首歌，我和他唱的感覺不一樣，不适合。”
白發大叔有些不高興，“你是怕我改成雙人合唱之後不合适？”
林齊：“不是，我唱得更憂郁一些，他更适合這首歌。”話剛說完，看見黃飛怡再給他不斷使眼色。
白發大叔：“那我單獨給你寫一首歌。”
林齊：“。。。額，大叔，我想自己寫歌。”
白發大叔眼睛裏的怒火簡直要沖出來了，黃飛怡恨鐵不成鋼，卻只能連忙打圓場，“林齊你說什麽呢？還不快謝謝陶大師？”
林齊：“我的歌我已經在寫了，而且我精力沒那麽多。”
“哼！不唱就不唱，多少人求着我寫歌我還不願意呢！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白發大叔甩袖往外走，一堆人連忙跟上他。
看黃飛怡一副恨不能拽着林齊跟過去把白發大叔哄回來的模樣，林齊疑惑的目光看向黃飛怡：“黃哥？他是什麽大人物啊？”
黃飛怡恨不得将林齊這張嘴縫上，本來不想理他，但還是忍不住，恨不能揪着他的耳朵罵上一頓才能解恨，“他就是陶樂！現在國內頂級的曲譜大師，我廢了多大的力氣請動了他給衛煜祺的專輯寫一首主打歌，哼，你倒好，一句話拒絕了他！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麽紅不了，就是這張烏鴉嘴！什麽好事到了你身上都不了了之了！”
林齊摸摸鼻子，“哦。”
“哦個屁啊哦，見到你就氣不打一處來，滾滾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