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朋友1

終于碼完了一天的字,王輝把文檔保存了。站起來,伸胳膊踢腿兒做了一套不标準的廣播體操。做完這些,他走到廚房,簡單拿了麥片泡牛奶,便開始吃起飯了。

□□嘀嘀嘀的響動,他随手打開掃了一眼,有讀者群,有作者群,有編輯群,還有幾個人單獨敲他。

王輝打開其中一個叫劍在心中的編輯的消息。

劍在心中說:“那邊的最高價是500萬,希望買到【滄桑大秦】的電視劇版權,但是你你的建議他們還在考慮,三天之內會給答複。”

王輝匆匆掃了幾眼,回複:“我選擇和他們合作,就是希望能和方雅健老師一起進行劇本制作。現在ip盛行,但是許多劇拍出來并不受這粉絲歡迎。他們大多數只想着利用小說的名氣。我不想我的小說也被這麽對待,而且我想走進編劇圈。所以我的要求不會退步,如果他們不行我會找別人,價錢倒是其次。”

劍在心中立馬回複:“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他們不一定清楚,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恃才傲物。不過我對你的作品有信心,而你的其他作品,也陸續有人在問。”

王輝說:“先幫我看看,我現在主要心【滄桑大秦】,還有最新的小說更新上。”

“ok。”劍在心中回複,“順便問一下小說的最新劇情走向是什麽樣子的?究竟是誰殺死吊死鬼的?還有那個躲在桌子下面的小女孩是怎麽回事?”

王輝回道,“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提前劇透就沒有意思了。”

王輝又陸陸續續回複了幾個人後,也吃完了今天的晚飯。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因此拿着衣服準備去洗澡。

這是一套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王輝已經在這裏住了近一個月了,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很幹淨,而且是在小區安靜平和,比較适合閉關寫作。

水嘩啦啦地流着,王輝仰着頭閉着眼睛,任水流打在頭上,臉上。每當完成一天的寫作的時候,思緒放空,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人。

他們的遇見,本來就是一場錯誤。

林齊的奶奶重度燒傷住院,再不動手術,便沒有希望了。

那個夏天現在想起來,仿佛還充滿了陰郁。王輝只要一想起那時候陰郁的病房,和臉上毫無希望充滿着迷茫的林齊,心中就仿佛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那天晚上,王輝實在不能再面對他們,于是走了出來,他那是異想天開的,想要賣器官賺錢替奶奶治病,也好抵消父親的罪孽。然而普通小老百姓,特別是一個長期在學校生活的高中生,哪裏知道什麽渠道?王輝只好憑借着直覺,走到了當地的紅燈區,随便走進一家酒吧。然而進去之後,滿目群魔亂舞,他根本不知道要找誰訴說心裏的苦楚。因此忍不住點了一杯酒,慢慢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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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竟然不知怎麽被人下了藥,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劇痛。

他看着華麗的酒店燈罩,十分茫然,直到江炎彬穿着浴服,一臉傲氣地走到他身邊,對他說:“你還是個學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雖然這是我朋友的惡作劇,但是我确實上了你。這裏是10萬塊,當做是你對你的補償。”

當時的王輝只覺得心裏一片冰冷和憤怒,他随手将臺燈抓起來向江炎彬擲去。江炎彬側着腦袋躲過,臺燈擦着他的發尖擦了過去,啪的一聲,牆上瞬間開了花。

江炎彬對他笑笑,眼神中充滿着不在乎。他簽了一張10萬的支票扔給他,說,“自己去銀行取吧,這裏是10萬塊。”

支票砸在王輝的臉上,王輝只覺得充滿了羞辱,然而一想到10萬塊,王輝的心頓時燥熱起來。就在江炎彬轉身欲走的時候,王輝叫住他:“你還有錢嗎?”

江炎彬回頭看他,眼底充滿了玩味。他什麽都沒有說,卻讓王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忍住身體的劇痛,跑下床拽住他的衣服。

江炎彬把他的袖子抽回來,輕輕彈了彈,吹了口氣,坐在沙發上。高傲的如同王子一般,雖然并不說話,然而眼底充滿了嘲弄。

王輝頓覺一陣羞辱,他想轉身就走,然而他卻不敢。如果再沒有錢,奶奶的傷勢只會更加嚴重,而林齊左額的燒傷,也會留下疤痕。想到這裏,王輝忍住巨大的羞恥,他說:“不如你包養我,只需要100萬,我可以跟你十年。”

江炎彬雙手撐着下巴問,“你是個雛兒?想不到還這麽會讨價還價?”

王輝臉上一陣羞憤的紅,吐出這句話已經将他平生最大的勇氣使出來了。

江炎彬笑看他:“你就這麽鋸嘴葫蘆似的跟我十年?那我還不如買個充氣娃娃呢!”

王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說:“100萬,我跟你十年,你絕對不虧。這就算是你借我的,十年之後我将這100萬連本帶息還你。”

江炎彬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轉,他站起來,走到王輝身邊,掀開圍在王輝身上的床單,王輝心中一驚,緊緊捂住床單。

江炎彬笑:“現在還裝的這麽像?你認識我?這麽費盡心思的接近我是為了什麽?讓我猜猜,是錢,還是利?”

就這麽一句話,仿佛給王輝打上了什麽屈辱的烙印。王輝擡頭,憤恨的怒視他。最終牙齒狠狠咬着下嘴唇,仿佛這就是江炎彬的血肉一般。

江炎彬看着他,伸手在他唇上摸了一下,說:“松口。”

王輝不動,反而偏頭甩開了他的手。他憤怒地瞪視着江炎彬,轉身向床邊走去。

江炎彬看他的樣子不是作僞,然而又為什麽問他要那100萬呢?江炎彬心裏湧起了興趣,叫住他說:“回來!剛才還說要跟我十年,現在就不聽話了吧!”

王輝猛地回頭,眼睛裏似乎還含着淚水,他的臉上仿佛還浮現着一分笑意,一分釋然,讓江炎彬更加好奇。

然而下一刻,江炎彬卻又露出了他那标準的玩味笑容,捏着他的下巴:“你不僅讓我白睡,還要給我打工唉,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王輝心裏一陣歡喜一陣屈辱,他想甩開江炎彬的手,卻又不想惹怒這個金主,于是偏開腦袋,以此表達怒意。

江炎彬看了他一眼,摩挲着大拇指有些意猶未盡地挑眉道:“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你既然跟了我,那麽總要守些規矩。”

王輝:“什麽規矩?”

江炎彬笑着看他:“一,我是主顧,是上帝,我的意願就是你的行動方向,以我的意志為中心,以服侍我為準則,不準反抗、不準逃避、不準心不在焉;二、你是被睡的一方,我是睡你的一方,我想睡你你必須有時間,我不想睡你你不能糾纏,什麽時候我滿意了,你才能休息,什麽時候我厭倦了,你不能欲求不滿。不準利用我的身份做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準狐假虎威敗壞我的名聲。你要保持身體幹淨臉蛋漂亮,這十年不能和任何人發生關系,精神上的也不行,但我不用,你不能利用我的寵愛管我、威脅我。除非我的允許,不能半途不幹,不能躲避消失。三,我可以随時添加任何條款。”

江炎彬說完,王輝的怒火又被挑起來了,這哪裏是約法三章?這明明是不人道的剝削!可惡的資本家!萬惡的有錢人!簡直是XXXX……王輝在心裏痛罵江炎彬,面上就顯露了幾分,江炎彬神色一冷,捏着他的下巴,問,“怎麽?合同還沒簽,就在心裏罵我?”

王輝神色不自然了一瞬,總是他乞求別人為他付賬一百萬,他哪裏有資格不滿?王輝沉默了下來,“沒有。”

江炎彬挑了挑眉,手順着他的下巴往下摸,王輝神色一僵想動又不敢動,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真的把自己賣給一個男人嫖這件事情,只好閉着眼睛,然而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待江炎彬摸到他的胸口時更是隐隐發抖,江炎彬眼中的興趣又濃了起來,他站起來擦了手,簽了一百萬的支票扔過去,“給吧,這上面有我的手機號,拾掇拾掇,三天後來見我。”

王輝神色蒼白大口喘氣,爬起來捏着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一面流淚一面笑,竟然有幾分狼狽。

那一天江炎彬留給王輝的印象就是自大,狂妄,不知道哪裏來的敗家子,富二代,愛捉弄人,不懂得別人心裏的苦酸。而接下來的事情也更證實了他心裏的想法。

那天王輝當場就把錢取回去,想回去直接交給醫院,然而行至半路,然而他竟被人搶劫了,100萬,剛剛到他手裏,也全部不見了,王輝幾乎崩潰,在警察局大吵大嚷,就像瘋了一般。

警察也把他當成瘋子,但看着他的腿骨被人打折,全身都是傷,因此把他送去醫院。然而一到醫院,王輝就看到林齊正準備出去找他。

兩人拾掇一番,一同去見奶奶,那是奶奶的最後一夜,她仿佛知道自己的病情給他們兩個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不同以往的早睡,而是回光返照似的和他們說了好久的話,直到次日清晨,兩人才發現,她竟然已在昨晚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而之後,林齊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他借錢的事情,還以為他在借高利貸,因此想要南下打工替他還錢。兩個人都為對方好,都沒有說破,卻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王輝知道了林齊不想去上學了,想去打工的事情。正急得不行的時候,江炎彬卻非要他履行十年的義務。

王輝不得不去見他,但在走之前,他把林齊鎖在房間裏,免得他當上那天下午四點的火車,對其他人都是一頓囑咐,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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