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迫承受
寰頃木帶着子氏雙胞胎悄悄的來到方家主的宅院,宅院之內機關重重,卻都被子氏雙胞胎一一破解,覆蓋的法陣也由寰頃木化解,三人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搖大擺。
他們身輕如燕踏的方祁卧房之上,子垚拿着一面小水鏡放在瓦片上,水鏡就像透過瓦片一樣,變得透明。三人低頭圍觀。
方祁人未歸,他的房間裏睡着一個人,是剛剛在大殿上被淩.辱過的少年。
寰頃木說:“我去看看下面的,你們趁機将這個法器放在方祁的額頭上,只需要一息便可。事成之後我們在郊外小樹林彙合!”
雙胞胎接過寰頃木的東西,嗖嗖兩道身影消失在他面前。
寰頃木翻身下房,趁着守衛不備,掀開窗子跳了進去,他看見少年眉頭緊鎖,他用像淚珠一樣的珠子放在少年額頭。只用了一息。白色的珠子變得血紅。寰頃木收好珠子悄悄離去。
郊外小樹林,子氏雙子獻寶一樣把珠子交給寰頃木,寰頃木收了東西說了一聲:“謝了。”轉身想走,子垚拉住寰頃木的衣袖說:“我們幫了你,你要怎麽感謝我們?”
寰頃木還未回到,子淼先陰陽怪氣的說道:“不如,就讓我們綁起來怎麽樣?”
寰頃木甩了袖子說:“想都別想!”扔了兩塊上好的鑄造材料說:“謝禮!再見!”
子氏雙胞胎撿起材料,面面相觑,子淼說:“阿木他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好氣!”
子垚看着遠去的寰頃木說:“以後,有的是機會。”
寰頃木回到閣樓,玄焰并未去休息,而是依靠在窗邊看着星空,他見寰頃木回來,立刻起身,寰頃木撲到他懷裏說:“怎麽不休息?還在生氣?”
玄焰笑道:“出去散完心了嗎?心情好點了嗎?”
寰頃木與玄焰一同坐在窗邊,寰頃木說:“玄焰,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剛剛在宴會上生氣才跑出去的吧。”
玄焰說:“我以為你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所以...”
寰頃木起身,在玄焰額頭親了親說:“讓你擔心了...抱歉。”玄焰抱住寰頃木說:“阿木...”寰頃木推開玄焰,他伸着手說:“看,我找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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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焰不理解,寰頃木将兩滴淚珠放在玄焰手心,起身去檢查房門,還在門口畫了咒符。一切妥當後,他關了窗子,屋子裏黑漆漆的。
寰頃木拉着玄焰的手說:“我今天觀察,那個方祁有問題,他好像什麽事都知道一樣,明明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裏,他卻對我們非常了解。”
玄焰連忙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寰頃木指着兩滴淚珠說:“所以我搞了這個。”
玄焰問道:“這是什麽?”
寰頃木回:“法器!我獨創的。”
玄焰高興的說:“難道,阿木,你這次帶來參加名器大會的就是它們?”
寰頃木認真的回答說:“不是它們!就是那把拷鎖!”
玄焰不再提問,寰頃木拉着他的手,玄焰手心朝下,寰頃木手心朝上兩人手掌相合,把淚珠握在手心裏。
寰頃木:“閉目凝神。”玄焰閉上眼睛。兩人好像陷入了夢中一樣。
玄焰問道:“阿木,這是...”
寰頃木:“這是他們的記憶!玄焰,你想先看誰的?”
玄焰說:“就看方祁的好了!”
寰頃木:“我也正有此意!”
方祁的記憶非常混亂,他好像有過兩次人生一般,最開始的是,他從小兢兢業業的成長,當上家主,他的幼弟出生後,他便對他産生了不一樣的想法,他開始沒有在意,直到雙親離世,與幼弟相依為命,他不娶妻不生子,一人将幼弟帶大。
在一次名器鑒賞大會上,他準備了非常獵奇的新鮮節目,當衆□□一位少年,那位少年是被家人賣進花樓的,受了專門的調.教,是供賞的玩物。
誰知道,本以為大家都很開心,來宴會的王爺孤獨玄焰卻跳出來,當面指責,令他難堪。而更讓他難過的是,他的幼弟居然對那個小倌一見傾心。
鑒賞大會的最終贏家是子氏雙胞胎一起鑄造的神器,他們将這把神器送給孤獨玄焰的王妃,遭到了王妃當面拒絕,鬧得非常不愉快。
他無心去想這些,他見到幼弟越來越癡迷那個小倌,他就心疼不已,他們吵架,幼弟不理解他,離家出走,幾年之後,幼弟成為一方大俠,身邊就帶着那個小倌,兩人在江湖上成為一段佳話,原來,當年幼弟與他發完脾氣,就拿着錢財去了花樓買下小倌,一同離開。
他書信一封,喚回了幼弟,說自己願意接受小倌進入方家,也讓幼弟看在親情的份上,回來看望他。
幼弟攜帶妻子回了方家,再一相見,方祁才明白自己對幼弟的心思,他吃醋嫉妒,做了許多陷害弟妻的事,最後被孤獨王爺和他的王妃揭發,他身敗名裂,在他一敗塗地之時,他發現了孤獨王爺的隐私,其實那個正氣凜然的王爺,并不像外表那麽正直。
他私下會鞭打他的王妃,讓他的王妃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還給他的王妃帶上項圈,羞辱他。他唾棄,“孤獨玄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僞君子!明明行事作為那麽惡劣,卻大義凜然的公然指着我!!”
他憤恨的同時無可奈何,他想着,方家的長老都開始擁護他的幼弟,還有人提議将他逐出家門,他幼弟一直沒有決定,幼弟說:“大哥從小養我長大,雖然他做了錯事,但我不能将他無依無靠的逐出家門。”
方祁不但不感謝幼弟,反而生出了與弟妻同歸于盡的想法。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去偷襲弟妻,卻再次自食惡果,他掉下熔爐,看着幼弟抱着弟妻,惋惜的看着他。
他好恨,誰知道,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回到了幼弟與弟妻相見的前一個月,他正在籌備名器鑒賞大會,花樓的鸨母正笑語嫣然的為他介紹那名即将成為他弟妻的小倌,他捏了幾的臉頰,還讓婢女抽自己的嘴巴,搞得花樓的鸨母一愣一愣的。
他定了定神情,高興的抱起鸨母轉了幾圈,吓得鸨母連連尖叫道:“大爺!我太老了!我不能賣了!”
方祁高興的拍拍鸨母的肩膀說:“我出雙倍的價錢,我要買下他!”鸨母高興的一拍大腿,就把小倌和賣身契都給了方祁。拿着銀子高興的離開了方家。
小倌非常害怕,方祁命人将他關在地牢,百般折磨。方祁看着渾身是血的小倌說:“我一切的悲哀都因為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倌不明白為什麽,但他只求能痛快的去死。最後,小倌沒熬過三天便斷了氣。方祁看着小倌的屍體,他傻傻的笑着,“就這樣?死了?”
他最大的障礙沒了,他像幽魂一樣走到幼弟的房間,推開門,看見幼弟在熟睡。他站在他的床邊,盯着他看。
幼弟稚嫩的臉龐還沒張開,屬于少年的青澀還保留在身上,他伸手摸着他的臉頰,心想道:“就是你,奪走了我的家主之位,可是我不恨你,我到現在,依然還愛着你。”
他想了想,少年微微睜開眼,方祁抽了自己的腰帶将少年的雙手捆住,系在床頭,扯開少年的衣服,撕爛一角碎布塞到少年口中。
少年驚呼掙紮卻無濟于事,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好端端的,大哥就像變了一個人。方祁将他幼弟□□後,關在了暗室,每日對少年為所欲為。
他抱着少年說:“從今以後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奴隸!你欠我的!”
少年不理解方祁所謂的‘欠’到底是何意,他以為方祁在向他索要,培養他這些年的債。少年乖順的說:“大哥,獨自一人養我不易,我的确虧欠大哥。”
方祁掰着少年的下颚說:“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當初為什麽還抛棄我?”少年眼淚汪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從未抛棄過他大哥。
少年無論說什麽,方祁都不會相信,他把少年鎖在暗室裏,他還不放心,他要讓少年無法翻身,他想到了名器鑒賞大會。
他将本來屬于小倌的戲碼,放到了少年身上。從此之後,方家再無二少爺,只有他方祁的奴隸。
他讓少年一生都毀于一旦。
方祁如今的勢力如日中天,沒有任何過失,家族的長老也不會過多,去參與他的私事,至于他的幼弟。
将會...悲慘至極。
一滴淚消失在空中,寰頃木手掌中另一滴屬于少年的眼淚,越發紅豔。
少年叫方熙,他的記憶從一次噩夢開始,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大哥突然闖入他的房間,将他捆了,還對他行了那種事,身體劇烈的疼痛還未散去,他就被拴在了暗室。
暗無天日,他大哥不給他穿衣,他只能蜷縮在角落,脖子上還挂着沉重的枷鎖。這一切來的太快,他根本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就是無盡的羞.辱。
方祁指責他,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喜歡一個花樓的賤人,他哀求,他從來沒有去過花樓,怎麽可能喜歡花樓裏的人。
無論他說什麽,方祁都不相信他,反而會惹得方祁更加氣憤。方熙戰戰兢兢,他想過去讨好方祁,但方祁都無動于衷。
某一日,方祁見他發了高燒,行事時也格外溫柔,方熙迷迷糊糊的說:“大哥...你喜歡我嗎?”
方熙想,應該是喜歡的吧,這種事,不就是只能與喜歡的人,才能做的嗎?
方祁冷笑道:“你喜歡我嗎?”
方熙想了想,說:“喜歡...”
方祁掰着他的下颚說:“你騙我。你怎麽會喜歡我!”明明愛了一輩子都沒有結果,短短不到一個月就會喜歡上,怎麽可能。
方熙含着眼淚說:“如果我說,我喜歡大哥,大哥可不可以待我好一些...”
方祁沒有回答他。而從此之後,方熙越來越沒有精神,無精打采,方祁用了許多折磨人的方法讓他能有所回應,每次只會越來越加重。
最後,他将方熙打扮成小倌的模樣,讓他在衆人面前出醜。
方熙被迫爬向大殿,每一步,都在刺激他的神經,他嘴裏帶着口枷,心裏不停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碎了,再也無法彌補回來。他被羞辱,被鞭打,被衆人嗤笑,就算有人出來為他說話,也沒有任何意義,他該承受的,他都承受了,他不想承受的,也都被迫的承受了。
他被拖回暗室時,雙眼無神,卷曲在一起,瑟瑟發抖,方祁抱着他,心滿意足,他說:“大哥從今以後,會對你好...”
方熙渾身冰涼,好像血液都凝固了一樣,他被抱出暗室,心裏一點喜悅也沒有,方祁将他帶回他休息的地方,将他放到軟軟的錦緞上說:“好好睡一覺。”
柔軟的錦緞比地牢的石磚舒服多了,可他卻依然害怕,他抱着自己的身軀,哽咽哭泣,卻不敢出一聲,默默的流淚,生怕被人發現。
他害怕被人看見,尤其是人的目光,他會想起在大殿上,那些人的目光,和耳邊吵雜的嗤笑聲。
兩滴淚都燃盡,寰頃木發出呵呵呵呵的詭異笑聲。
玄焰則更加氣憤,他站起身說:“我一定要揭發他!”寰頃木也站起身說:“擁有兩世記憶的人,真有趣。”
另一邊,方祁招呼完客人後,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推開門,卻發現床上的方熙不見了。他關上門,眼神冰冷,四處看去,突然松了一口氣,方熙瑟瑟發抖的躲在桌子下,驚恐的看着他。
他走到桌子邊,彎腰像裏面看去說:“出來!”
方熙像聽不懂他的話一般,越向裏縮着身子,方祁伸手抓住方熙的手臂,将他拖了出來,由于之前折磨的狠,方熙身上斷骨的傷還未愈,他掙紮了一會,便被方祁拉出桌子外。
他想向回跑,方祁抱住他說:“跑什麽!別怕。我以後好好待你。”方熙還在掙紮,已經出現崩潰的面容,他極其痛苦的想逃出方祁的懷抱。
方祁無奈打暈了他,抱着他回到床上。
方祁抱着方熙,無比滿足的說:“等名器鑒賞大會結束,我就帶你去游山玩水,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好不好。”說完還吻了吻方熙的手臂,上面的紗布微微透出血色,是剛剛方熙掙紮時,自己弄裂了傷口。
方熙在睡夢中十分不安,他卷着身子微微顫抖,方祁擡起他的小臉,鄒着眉頭,抹掉了他的眼淚,方祁說:“熙,別哭,我以後都不會那麽對你了,你說過,我若好好待你,你便會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 -我信手拈來的是渣攻賤受!!!寫完一個字!爽!
不行!我要寫 小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