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封後納妃

茂密的樹林裏陽光透過葉子星星點點照耀在玄焰身上,晶瑩的汗珠順着玄焰健美的肌肉一滴一滴滑落,寰頃木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玄焰,他微微張開嘴呢哼一聲,玄焰扶住寰頃木的腰肢奮力開墾忘乎所以。

玄焰俯身緊緊抱住寰頃木咬着他的脖子低吼一聲,寰頃木仰着脖子歡愉的尖叫“啊——”。兩人熄鼓片刻,玄焰喘着粗氣一手托住寰頃木的後腦,親吻着寰頃木的臉頰。

“阿木...我愛你....”

寰頃木伸出雙臂環抱住玄焰回應道:“我也愛你....”

...

二人回到王府後,仆人告知南齊王已經憤然離去,對此玄焰視乎松了一口氣,寰頃木并不放在心上。

次日朝堂之上,玄飛大發雷霆,南齊王振振有詞:“君王!廣納嫔妃為皇室開枝散葉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君王繁忙日理萬機,本王便代勞将這些貴女全部帶入皇都,為君王操辦封妃大殿...”

百官一衆認同,紛紛點頭稱好。

雲宰相捋了捋胡子,他說:“南齊王此事應由皇室內安排,您這越俎代庖恐怕不合禮法。”

南齊王孤獨潇曦一揮袖子說道:“雲宰相,規矩是人定的。我與君王是親兄弟,這事就這麽定了,況且我也沒有将不三不四的人亂收入後宮...”

孤獨潇曦看着雲宰相将“不三不四”四個字咬得特別重,還別有用意的看着雲宰相,他繼續說道:“這些女子男子都出身貴門,父親祖上也都曾經為皇室立下汗馬功勞,讓他們為君王開枝散葉怎麽就不合禮法呢?”

雲宰相凝視不語,孤獨潇曦又說:“難不成,雲宰相将自己的得意門徒外孫送入後宮就合禮法了嗎?”

君王玄飛怒斥道:“放肆!”

孤獨潇曦并不在乎,他轉身看着君王,臉上帶着嘲諷他說:“君王,臣弟也是為皇室社稷着想啊!”

玄飛怒目,潇曦雙手而負他說:“君王,前段時間臣弟聽說君王一怒為紅顏,斬殺百官,想必是因為君王後宮匮乏讓有心人趁虛而入,君王愛紅顏大家都理解,但紅顏若是禍國妖妃....”

雲宰相上前一步說:“南齊王,斬殺百官之事事出有因,老朽一一盤查過,被殺官員無一人不貪贓枉法,無一人不及當岩殇,無一人不喪盡天良!全部都是該死之人!”

孤獨潇曦冷哼一聲道:“我遠在南方部,你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明明是昏君肆意妄為你雲岐助君為虐!現在還振振有詞!”

孤獨潇曦繞着雲宰相邊走邊說:“當我不知道你雲氏家族打的什麽主意?哼!送一個雲蘇進宮妖言惑君!從此以後是不是就你雲氏一家獨大?嗯?難道你雲氏想取代我孤獨皇室不成?”

話越說越混,雲宰相冷眼旁觀回道:“南齊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污蔑君王與老朽,是想謀朝篡位不成?”

霎時間朝堂之上玄飛看着雲宰相舌戰群儒吵得不可開交,玄飛左右衡量,當初他坐上君王之位實屬雲宰相力纜狂瀾,他的父王是想傳位給孤獨潇曦,為此之前他的父王将手上大部分勢力全部交給潇曦,外加潇曦母族強大,早已經是公認的無冕之王,如果沒有雲宰相幫襯,就算他是名正言順嫡出太子,這個位置他也坐不穩。

玄飛思考片刻站起身說:“都不要吵了!就按南齊王的意思來吧!”玄飛心想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東部北部的權利已經盡在他手,相信多家時日南部地域的權利早晚也是他的,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與孤獨潇曦硬碰硬,先放任秋後一同算賬。

見君王妥協,孤獨潇曦譏笑看着雲宰相,雲宰相一甩袖子不再理會。

雲宰相心裏想着:“這孤獨潇曦定是不安好心,當初在斬殺的百官無一人不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身在南方卻有無數暗線隐秘在朝堂之上,如今又将手伸入君王後宮....日後該如何是好啊,不知蘇兒會如何保護君王...诶....”

玄飛笑眯眯的從龍椅上走下來到南齊王身邊,他說:“既然南齊王如此為皇室着想,不如連封後大典一同辦了吧!”

南齊王眼睛一亮,他雖然安排那些人進入後宮,但還真沒想好誰來做皇後,那個位置的人必須能被他完全掌控才好。

孤獨潇曦有些不好回答,他想:“如果随便指定一人,權利一旦到了那人的手,不受我的控制我又不好拿捏....這事不好辦。”

玄飛拍拍潇曦的肩膀說:“怎麽啦!都是自家兄弟,弟弟剛剛熱血激昂的要為兄長操辦大典,怎麽現在沉默得就像個鴨子?”

南齊王一瞪玄飛,心裏暗罵一聲,說道:“封後不是兒戲,望君王三思。”

玄飛依然笑着說:“當然!封後是大事,是江山社稷的大事,是普天同慶的大事。”

潇曦點點頭,心裏不住的盤算,今日下朝之後一定要把那些家族的族長召在一起,商量封後的事。

但他想的沒有玄飛嘴快。

玄飛轉身走回坐在龍椅上,大聲說道:“雲妃心如玲珑純潔剔透善解人意深得我心,即日起!封雲妃-雲蘇為我孤獨玄飛之王後!”

雲宰相聽完差點沒坐到地上,還好有他的學生在後面扶着他,雲宰相顫抖着手指指着君王半天說不出話來。

玄飛笑着說:“雲宰相不必激動!蘇兒做本朝王後實至名歸!”

雲宰相內心:“好想罵人啊!昏君你就不能等下朝後與老夫好好研究一番嗎?”

...

後宮-貝闕珠宮

“不~~~~~~~~~~~~~~~~~~~~~~~~~~~我不要~~~~~~~~~~~~~~~~~~~~”

雲蘇拼命的将錦被枕頭抛到地上,宮人奴婢紛紛阻攔,誰都不敢近身,只好圍着雲蘇團團轉,雲蘇哭得嘶聲力竭他跪在地上凄凄慘慘的說:“我不要王後之名,放我出去...嗚嗚嗚....”

許多宮女被他的表演濕潤了眼圈,她們紛紛水袖遮面替雲蘇惋惜。

雲蘇哭累了,他慢慢爬起身幽幽的走去小廚房....找吃的。留下一衆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宮人奴婢含淚收拾屋子裏的一片狼藉。

次日君王賜下皇後禮服,被囚在宮中的雲妃憤怒的撕壞。宮女們捧着破碎的皇後禮服,好聲勸慰道:“王後...您要想開一點啊....奴婢們都知道您不願意,可是....您又能有什麽辦法,您這樣...寰頃木王妃也會受到牽連的,您那麽愛他,肯定不想君王遷怒與他...”

雲蘇眼睛一亮,停止了哭聲,他立刻坐起來看着宮女說:“我想見阿木...”

宮女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雲蘇一臉哀怨的說:“我只想再見他一面...嗚嗚嗚....”

宮女們立刻起身跑出貝闕珠宮。

不出一刻,寰頃木冷着臉捧着禮服走到雲蘇面前,一把将禮服撇在雲蘇臉上,冷冰冰的說:“你又作什麽!小婊渣!”

雲蘇眼睛亮亮的就像被電過的琉璃球,他滿臉希翼的說:“我想.....阿木幫我做王後禮服....”

寰頃木抽出佩劍咬着牙說:“小婊渣你得寸進尺了啊!”

雲蘇立刻在床上打滾一邊滾一邊哭喊道:“啊啊啊啊啊!這是我的人生大事啊!一輩子就那麽一次啊啊啊啊!阿木你好無情!!!連我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我只想穿着阿木你做的嫁衣去完成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啊啊啊啊啊!”

寰頃木拿佩劍當木棍一下一下的戳着雲蘇,将雲蘇從床上戳到地上,滾到地上的雲蘇還不依不饒繼續打滾哀嚎,寰頃木不知雲蘇心裏打着什麽小算盤。只見雲蘇越滾越向外,直到快出門口,他突然起身跑到外面跪地大喊。

“阿木!今生你我無緣相守,就讓我穿着你做的嫁衣走完這一生...嗚嗚嗚....我也無怨無悔了....”

屋內啪嗒一聲,寰頃木的劍掉落在地....寰頃木一個健步跑了出去,心想:“這個小婊渣再這麽鬧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得到君王一卷聖旨逼他做嫁衣了!”

寰頃木一把拎起雲蘇的衣領,像拎貓一樣将他拎回屋內,嘭的一聲将門關上。

寰頃木掐着雲蘇的脖子說:“小婊渣,你贏了!”

...

“雲木情深深似海,無奈相望忘無緣。”

說書人哀嘆一聲啪一聲敲響了醒木,茶樓裏喝茶嗑瓜子的一衆食客都紛紛豎起耳朵,說書人說道:“今天要說的是啊,雲妃與木王妃的故事!”

雲蘇與寰頃木在學子監互生愛慕,兩人互相許諾學成而歸時就是兩人情結連理之日。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

某日寰頃木拉住雲蘇走到小樹林,雲蘇嬌羞的低下頭說道:“阿木...別這樣,會有人來的。”寰頃木擡起雲蘇的下颚說:“放心,這個時間不會有人來的。”說完一手扯開雲蘇的腰帶,雲蘇嬌喘一聲,軟綿綿的躺在寰頃木懷裏,嘴裏不停的讨饒着:“阿木...不....嗚嗚....”

寰頃木抱着雲蘇忘乎所以之時,卻沒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玄飛紅着眼睛看着雲蘇,而寰頃木背對着他,所以并不知道身後有人,雲蘇瞪大了眼睛,滿臉緋紅他想告訴寰頃木“阿木...有人....”卻被寰頃木吻住嘴唇,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時過境遷,雲蘇聰明過人仕途之路一片光明,他是雲宰相的得意門徒,也是未來接任雲宰相的繼承人。

新任的君王玄飛再次看見雲蘇時,故意将人留在宮中過夜,還言語調戲,雲蘇憤然離去,第二天就被暗衛捆到了君王的床上。

玄飛當夜就強迫了雲蘇,雲蘇奮力反抗卻惹惱了君王,君王将他的四肢打斷,用碗口那麽粗的鎖鏈将他拴在宮中為自己取樂。

寰頃木夜襲皇宮未果,想帶着雲蘇私奔,結果被追鋪而來的王爺玄焰攔截,雲蘇被帶回皇宮,而寰頃木被玄焰王爺帶回了王府。

說書人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啧啧啧!真是禽獸啊!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寰頃木被孤獨玄焰帶回王府之後,才知道那王爺心儀寰頃木許久,見寰頃木無動于衷,便強迫了他,那天夜裏,寰頃木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座王府,據王府的仆人說,寰頃木凄慘無比,被王爺吊在房梁上鞭打,就是不肯妥協,啧啧啧,再說那雲蘇,他在皇宮郁郁寡歡,君王見了心煩意亂,最後讓他二人見上一面。”

再相見已不是從前,雲蘇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滿身都是被人疼愛過的痕跡,他濕潤了眼眶,雲蘇抓住寰頃木的手說:“阿木....”

當初雲蘇願承歡寰頃木身下,就是不願寰頃木受承受之苦,誰知自己呵護在心裏的人,居然被人這麽對待。

寰頃木手臂上的鞭痕鮮紅得刺痛了雲蘇的眼睛,雲蘇哽咽道:“阿木...我的阿木....”

本以為寰頃木也對雲蘇一樣一往情深,卻不知,寰頃木已經向現實妥協,他抛棄了雲蘇。

說書人抹了一把汗繼續說道:“之後江湖俠士将雲蘇帶出皇宮,而寰頃木親自緝拿親手将雲蘇送回皇宮...”

一衆吃瓜群衆一片唏噓。說書人哀嘆道:“木王妃也是沒有辦法啊!雲蘇回宮尚可還有一絲活路,當真與江湖俠客私逃,那麽就是死路一條啊!木王妃并非對雲蘇絕情絕義,而是隐忍不發,為了雲蘇甘願受辱,诶...啧啧啧。”

茶樓裏寰頃木帶着幕籬坐在角落,他手握着杯子差點沒把杯子握碎了,倘若他真的幫雲蘇做了嫁衣,外面還不一定會傳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傳聞。

說書人還在感慨這傳說中的“苦命鴛鴦”寰頃木已經無法再聽下去,拍下一定銀子起身走出茶樓。

...

幾日後寰頃木捧着厚重的王後禮服直接扔到雲蘇頭上,冷漠的說:“你的衣服,做好了!”

雲蘇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歡快的扯出一件往自己身上套,一邊轉着圈一邊問:“阿木阿木好看嗎?”

寰頃木不語...默默的看着他撒歡。

雲蘇全部穿戴好後,站在寰頃木面前微笑着說:“阿木謝謝你...”

寰頃木拍拍他的頭回道:“從今以後望你好好做人....”

雲蘇一把拍掉寰頃木的手說:“诶呀讨厭啦!阿木你一點情調都沒有...”

寰頃木挑眉說:“情調?像個深閨怨婦一般在宮裏凄凄哀哀整日以淚洗面博人眼球嘩衆取寵引人注意?”

雲蘇一跺腳,嬌嗔道:“阿木!讨厭!你不愛我了!”

寰頃木擺擺手說:“從來沒愛過...”

雲蘇順勢撲到寰頃木懷裏又開哀嚎一句:“雲木情深深似海,奈何....”

寰頃木補充道:“奈何明月照溝渠...”

雲蘇打了一個嗝說:“阿木,不是這句....”

寰頃木推開他說:“看在我為你做禮服的份上,封後大典上你老老實實的別鬧幺蛾子!”

雲蘇捂住胸口低着頭說:“阿木你變了....你向強權妥協了....嗚嗚嗚....你不在是我從前認識的阿木了....”

寰頃木雙手捂住耳朵,雲蘇沒再繼續說下去,雙手環抱在胸前歪着頭說:“反正你願不願意,事都得照做。”

寰頃木放下雙手回道:“小婊渣你這就是典型的得便宜賣乖!”

雲蘇嘟嘟嘴看向別處,寰頃木上前一步扛起雲蘇向床上一摔,雲蘇“哎呦”一聲在床上打了幾個滾一臉驚恐的看着寰頃木。

雲蘇撅着屁股下跪模樣哭訴道:“阿木!我錯了!我道歉!我不該得寸進尺得便宜賣乖...”

寰頃木嘴角抽動兩下說:“小婊渣,道歉晚了!”

雲蘇眼見避無可避一把抱住寰頃木的大腿喊道:“阿木!我就要一輩子被困皇宮,在大典之前,讓我們最後再愛愛一次吧!”

寰頃木青筋暴露,雲蘇梨花帶雨的說道:“阿木不要客氣,來!蹂.躏我!用你全部的力氣來折磨我!!讓我的身體忘不了你帶來的傷痛!讓我的心永遠伴随着這痛苦度過餘生!”

寰頃木咬牙切齒,宮人們立刻推開大門魚貫而入将兩人分開,一群宮人拉着雲蘇,雲蘇哭訴道:“不!不要對我們這麽殘忍!讓我們最後溫存一夜!我要的不多!”

寰頃木揉了揉額頭轉身離去。

...

封後大典上,雲蘇穿着華麗的禮服被玄飛扶上皇位,與他共同坐在龍椅之上,南齊王帶來的一衆嫔妃紛紛各自受封向雲蘇玄飛跪拜。

寰頃木與玄焰站在人群中,玄焰拉着寰頃木的手,兩人暗通言語。

玄焰:“雲蘇封後也算是了卻皇兄的一塊心病。”

寰頃木:“這個小婊渣就算不封後在後宮也照樣如魚得水,沒有人能迫害得他。”

玄焰:“總歸有一身份傍身,雲蘇也少了被人搓磨的可能。”

寰頃木搖搖頭哀嘆:“不一定是誰折磨誰呢。”

玄焰:“阿木你看那些進宮的妃子,個個都不是善茬,而雲蘇太過單純...你就不擔心他?”

寰頃木手指彎彎纏住玄焰的手指在上面敲了兩下:“我更擔心你!”

玄焰握緊了寰頃木的手,他低下頭嘴角彎彎,寰頃木:“想笑便笑,這般忍俊不禁,也不怕憋壞了。”

玄焰的手掌摩擦着寰頃木的手背,玄焰:“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寰頃木:“雲蘇在宮裏至少還要君王庇佑,天塌了還要君王護着他實在沒什麽可擔憂,相比之下你是不是更讓人擔心。南齊王此番前來來勢洶洶決不會與你兄弟二人善了。”

玄焰點點頭,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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