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衆仙門來除魔

距給鈴蘭還魂以來,又過了一月左右,這個月,魔界不太平,修仙界也不太平。

魔界攻打忘憂門成功後,野心勃勃,想一口作氣,直接将整個修真界踩在腳底下;而修真界,四大門派缺了一派,自是不能坐以待斃的。

但是,東面西面北面,哪一個門派都沒有動作。

魔族紛紛議論,一定是他們怕了,躲起來了。

他們哪知道,衆仙門不是怕,而是聚集起來,準備一同攻入魔界。

**

“魔尊大人,女王陛下,求求你了,你什麽時候可以把我從這個身體裏換出去啊?”

自從鈴蘭的移魂成功後,泣歌這只粉豬一看到花落就粘上去,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的。

一開始,花落很煩躁,手上有啥就往它那邊扔,沒啥也要變點啥扔出去,到後來,就習慣了。

看到泣歌豬,只是敷衍它兩句:“我說了多少遍了,為了防止你做什麽手腳,你必須排在我後面。”

泣歌豬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

花落眯着眼道:“你是在罵我嗎?”

泣歌豬吓得抖三抖:“不,我哪敢啊,我是在說,那您什麽時候可以進行您的移魂呢?”

“你覺得呢?”

泣歌被花落盯着,邊冒冷汗邊說:“我覺得宜早不宜遲,屬下推薦您去魔界禁區,魔果的種植地,那片火山之上進行移魂,那裏會讓您事半功倍的。”

泣歌冒着生命危險和花落說着話,誰知花落的耐心變好了,不但不打算殺他,連打它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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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還同意了,“原來還有這種地方啊,你說得對,的确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要不今日就辦吧。那地方在哪?你帶我去看看。”

“好好好。”泣歌豬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它蹦蹦跳跳地為花落帶路。

說是禁區,花落以為是因為裏面有寶貝呢,誰知看過之後才知道,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禁區之所以為禁區,是因為這裏很危險。

高聳的峭壁下,是泛着紅光,打着泡泡的熔漿。而那能提高魔性的魔果,正好長在峭壁上,三三兩兩的。

花落在懸崖上站了一會,就覺得體內魔力又增加了不少,她道:“你說的沒錯,這裏确實是個好地方。”

說完,她一個轉身,瞬間從泣歌面前消失了。

**

忘憂在房間裏,她每天都很平靜地在打坐,練習心法,想辦法從房間裏逃出去。

每練習兩個時辰,她都會休息一刻。

忘憂看着窗外魔界的天,烏壓壓的一片,看了反而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了。

哎,也不知道鈴蘭怎麽樣了。

抓她來這裏的人總讓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她們很早之前就認識,更甚者,她覺得她們可能是親人。

也不知道,那個面具人抓她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也不殺她,也不利用她,甚至除了第一天,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忘憂休息完,正準備繼續打坐,她剛要回頭,脖子上卻傳來一陣痛感,随後她就昏了過去。

花落一手扛着昏過去的忘憂,一手抓住花舞,喊了一聲“走”,她們就全部出現在了魔界禁區。

花落讓花舞守着,順便盯住泣歌,絕對不能讓他動手腳,然後開始制作陣。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第二次就簡單多了。

法陣很快就做好了,花落正準備啓動陣法,又想:不行,這準備的還不充分。

花落又在她們四周做了一個結界,她對着花舞喊道:“五姐,你拔劍朝我砍一下。”

花舞雖然不解,但是花落的命令她從不違背,她提劍砍去,卻被什麽東西給彈了出去,她以力抵抗,才沒受傷。

花落見結界堅固,這才放心。

花落以血為誓,準備起陣,卻不知,她的魔宮,起火了。

就在她跟着泣歌往魔界禁區走的時候,衆仙門就已經兵臨魔界了。而在她一心帶走忘憂,制作陣法時,衆仙門已經開始燒魔宮了。

在她的陣法進行到一半時,她的心髒突然出了狀況,像是被刀子在劃一樣的,全身發冷,像是血液在流失。

花落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忘憂,很想繼續,卻又力不從心。

該死的無力感......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她看到,月暮拿着鋒利的刀,劃開他的胸膛,他并沒有停止,而是在他的心頭,繼續劃了一刀,他用碗盛住了從他心上湧出的鮮血。

笑的虛弱,卻真實。

看着他的笑,花落覺得,他愛的是花落,而不是忘憂。

“啊......”因為她的分神和無力,她的移魂陣失敗了。不僅如此,她還身受重傷。

她嘴角留下的鮮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比起受傷,她此時此刻更想去找月暮,去找他問清楚,那個無比真實的畫面,究竟是她的想象,還是事實。

因為受傷,她無法無影無蹤地回到魔宮,只能在林中奔跑。

花舞和泣歌一頭霧水地看着在林間狂奔的花落,花舞無念無想,泣歌卻在心中想:難道她是因為失敗了,瘋了?這可不行,她瘋了的話,誰來把我變成人啊?

前方有人聲,花落停住了腳步,躲在樹叢間偷聽偷看,邊聽邊慢慢靠近。

她這才發現,這裏圍了不止一個兩個人,而是一大群啊,而且真的是人,不是魔。

有穿白衣的男子,女子,有穿青衣的和玄衣的男子。

這分明就是北方長白宗,南方忘憂門,西方青龍派,東方玄武門四派的人啊。

這簡直就是整個修真界了。

花落簡直驚呆了,心道:他們怎麽來了?

更讓花落驚訝的是,她的兩位師姐,花涼和花散也在隊伍中。

花落更加靠近了,才發現,以她們為中心,忘憂門的弟子站在她們身後,所有人一起圍成了一個圈。

花涼和花散好像是在□□誰一樣的,花落看着她們的劍,劍上的血一直不幹。

是誰啊,與師姐她們有深仇大恨?

花落定睛一看,被吓得差點沒站穩。

被她二師姐和三師姐懲罰着的,分明是月暮。

花落提高了一點她的聽覺,将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花涼道:“無恥妖魔,你殺我師妹,重傷我師父,你認不認罪?”

“我認。”

花涼往月暮身上又是一劍,“你殺我師妹,重傷我師父還不罷休,竟然還敢派兵到我忘憂門,殘忍地殺害我無數同門,還将我師祖掠去,至今未還,你認不認罪?”

花落聽着花涼口中的罪責,這分明是她做的好事,不是月暮做的,他肯定不會認的。

月暮驚訝了片刻後重重地點了頭,将明明應該是花落該領的罪責領到了自己身上。

花落看着花涼的劍再次刺入月暮身上,然後拔出,又是一次熱血染劍。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是讨厭我嗎?你不是想讓我死嗎?

一時間,再好的聽覺也沒有用了,花落只聽得到三個字:為什麽?

她看着月暮被血染紅的衣服,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沒有戴面具,直接沖入人群,在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将月暮帶走了。

花落的動作太快,以至于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花落和月暮已經不見了,衆人只能四散開來去追。

花涼和花散還停留在原地,花散顫抖着手抓住花涼的手臂,問道:“二師姐,我剛才好像看到小落了。”

花涼看起來淡定,實際上握劍的手也在發抖,她道:“不止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

花落背着仿佛奄奄一息的月暮漫無目的地逃着,現在的花落仿佛回到了當初被月暮放走的那個夜晚,一樣地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花落,是你嗎?”月暮氣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樣的。

花落嚴詞道:“閉嘴!”

盡管被罵了,但是确認背他的人确實是花落後,月暮笑了。

花落越走越覺得眼前的路熟悉,仿佛剛走過一遍似的。

等她走到頭了,她才知道,為什麽她會覺得熟悉了。

懸崖上還在昏睡着的忘憂和那用血做的陣法告訴她,她從一條可能逃走的路走到了一條絕路。前有熔岩,後有追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啊。

花落煩惱之際,月暮突然說:“花落,你把我放下,然後跑吧。憑你的本事,你完全跑得掉的。”

花落氣急道:“閉嘴閉嘴閉嘴!”

追兵慢慢追上,并且越來越多,離他們越來越近。

花落一點一點地向後方移動,她離熔岩越來越近。

她看着被人救去的忘憂,好不甘心啊......為什麽她和忘憂的人生軌跡相差的那麽大啊。

為什麽忘憂總有人相救,而她,卻連自救,也不行......

感覺到背上不輕的重量,花落突然問道:“月暮,你有後悔過騙了我嗎?”

月暮不加思索道:“沒有,因為如果我不騙你,就不會遇到你了。”

花落又問:“那你愛過我嗎?”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未來,我會一直愛你,直到來世。”

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至少,我贏了忘憂一次,不是嗎。

花落笑靥如花,她毫不猶豫地向着熔岩倒去。

夫妻是什麽?不能同生,願能同死。

花落和月暮,是夫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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