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與世為敵

出了忘憂門,他們又不知該去哪裏了。

花落想先帶月暮去找藥,但是師父告訴她,解藥在她被撿到的那棵樹下。

她是在哪裏被撿到的呢?

月暮見花落在思考着什麽,不去打擾她,默默地撕下從身上撕下一些布條,為花落包紮傷口。

“不要忙活了,我這些傷都好了,走吧,我們先回無名村。”

“好。”

花落和月暮手拉着手,剛起飛就被那三個服飾顏色不同的男人截住了。

白衣男子道:“你們想往哪裏走?殘害我仙門那麽多弟子,你以為你們可以那麽輕松地一走了之?”

“別和他們廢話了,打吧,別又讓他們給跑了!”玄衣男子不耐煩地說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分散成三角形将花落和月暮圍住,三人用法力織出了一張光網,想要困住他們。

花落心道:看來這場惡戰是非打不可了。

他們不能束手就擒,月暮的毒不知什麽時候複發,她不忍再看到月暮生不如死的樣子了,她必須盡快給月暮找到解藥。

花落變出了一把大刀,朝光網砍去,光網和大刀所碰之處,發出了“呲呲”的刺耳聲音。

“嘩啦”一聲,光網被砍成兩半,張網的三個男人由于慣性紛紛後退了一步。

他們雖然後退了,但是陣法未變,花落和月暮仍被困在包圍圈裏。

玄服男子揚起了嘴角,有一種棋逢對手的快意,他毫不掩飾地誇到:“喲,這女娃娃還真挺厲害的,後起之秀啊。”

青衣男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切,什麽後起之秀啊,再厲害有什麽用,還不是沒用在正途上。還有,老烏龜,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今日定不能放過他們。”

“滾一邊去,你這青蟲蟲,誰是老烏龜啊。”

見自己這邊這兩個老不正經的快要打起來了,白衣男子趕緊勸道:“你們兩怎麽回事?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玄服男子道:“還不是他先看不起我們玄武門。”

青衣男子也不服:“你還不是一樣看不起我們青龍派。”

花落和月暮趁他們三個內部矛盾了,想借機溜走,誰知他們根本就是故意露出的破綻。

不知何時,花落和月暮的上空再次出現了一張網,這次這張網是透明的,花落和月暮都沒發現。

直到他們打算溜走時,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不僅如此,網子上有倒刺,用力掙紮的話,就會被倒刺刺傷。

“哈哈哈,玄兄,還是您最機智,一下子就把他們抓住了。”剛剛還在和玄服男子吵架的青衣男子鼓掌大笑。

“哪裏哪裏,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你們以為那麽容易就能把我們帶走嗎?哈哈哈哈......”花落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的一樣,又幽怨又可怖。

但是這三位男子都不是簡單人,怎麽可能會被花落一個女子吓到。

白衣男子道:“我們這就讓你看看,我們能不能把你帶走。”

白衣男子向玄服男子投了一個眼神,玄服男子輕點了一下頭,嘴巴動了動,花落感覺抓着他們的網又緊了幾分,緊到網上的刺直接紮進了肉裏,紮出了一個個小洞,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這對于他們三個來說算是給花落他們的警告,可是對花落他們來說,這是挑釁,帶有侮辱性質的挑釁。

花落體內的暴虐人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看不見透明的網,但是既然網接觸了她的身體,她就可以用地獄之火燒光它。

她是這樣想的,并且這樣做了。

眼看着透明的網在花落手中燃起,玄服男子根本沒辦法阻止,他只能想辦法放出第二個第三個透明網。

但是同一招根本不能對花落第二次生效,花落周身都被火光圍繞,透明網一落在她身上立馬自燃。

玄服男子一邊撒網一邊慌張道:“白兄,青弟,我的網對她不起作用了,怎麽辦?”

白衣男子思考了片刻說:“用盡所有方法,哪怕不要活捉,就地正法也可以!”

花落聽到白衣男子的話後笑了,她嘲諷道:“誰殺誰還不一定呢,看招。”

言畢,花落朝三男子扔出一團團火球,三男子四處躲閃都躲不掉,因為這火球像是有思維一樣的,他們往哪躲,它就往哪追。

面對這纏人的火球,三男子做出了不同的反擊,白袍男子直接把火球往花落那邊引,想讓花落自食惡果。

青衣男子将自己困在一座水城堡裏,火球一碰觸到就化成白煙。

玄衣男子則是丢出一個個水球與火球硬拼。

這三種反擊,顯然是後兩種比較有用,白袍男子将火球引導到了花落身邊,但是火球遇到主人,很慫地轉了個彎,又去追他了。

火球認主,白袍男子沒辦法對付花落,轉移目标,想将火球引去攻擊月暮。

可惜,這次又沒成功,不但不成功,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被花落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白兄......”看到白袍男子被抓,玄服男子和青衣男子皆是驚呼,皆欲去救他。

看着蠢蠢欲動的對手,花落先喊道:“別動,你們敢動一下,我立刻捏斷他的脖子!”

青衣男子和玄服男子對視了一眼,都打算先不動,見機行事。

可是,被抓住的白袍男子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不在乎個人生死,他只希望妖魔能除,他雖然被抓住了脖子,但他能聽過靈識與另外兩人傳遞信息。

不知他傳遞了什麽信息,那青衣男子竟然不怕死地朝花落沖來,另一個玄服男子也瞬間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小心!”月暮的聲音從花落身後響起。

他一直和花落背靠背,互相守護着對方的後方。

此刻他大叫一聲小心,是因為那玄服男子竟然分出幾個一模一樣的他,一同朝花落的後方襲來。

月暮的魔力未完全恢複,尤其是對上這麽棘手的對手,打起來有些落後,只能顧得上自己,根本幫不上花落。

按照月暮現在的實力,他只能與兩個玄服男子對打,還是讓一個玄服男子溜了過去。

花落腹背受敵,大怒,正要掐斷手中白袍男子的脖子,卻被一個白發男子制止。

“花落,住手!”思仁突然出現,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你來幹什麽?我勸你別趟這趟渾水,你有恩于我,我會放過你的。”花落道。

“我不能走,你手上抓着的,是我門派的掌門,他有恩于我,你不放過他,等于不放過我!”

花落看了看思仁,又看了看被她抓住的白袍男子,略微糾結,沉思了起來。

青衣男子和玄服男子想趁機暗傷她,都快得手了,卻沒想到她用空餘的一只手将他們一一打飛。

“花落!”思仁目瞪口呆,他從沒想到他心中的白月光會變,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不再善良的魔。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樣的事實,對他的打擊太大。

他甚至在想,當初他是不是不應該幫她?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或許有人可以逆天,可以回到過去,但是那個人,不是他。

他現在只希望花落可以看在往日他幫過她的份上,放過他的恩人。

“好了好了,我還你恩人不就好了,給。”說完,花落将白袍男子丢了出去,然後去解了月暮的圍,帶着月暮走了。

思仁将長白宗宗主接住了,他關心道:“宗主,您沒事吧?”

白袍男子重重地咳了幾聲道:“沒事,但是被那魔女跑了。你快去看看你兩位師叔有沒有事。”

玄服男子捂着胸口勉強起身,臉色蒼白,但是他仍說自己沒事。

青衣男子也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打傷了,也說沒事。

“哎,真是晦氣,不但沒抓到他們,反而還被他們傷了。”白袍男子一想到這不遂人意的結果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再追過去和花落他們拼命。

思仁聽到他的話後連忙出言相勸:“宗主,萬萬不可啊,你們三位門派掌門都受了重創,不可戀戰,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必要時可聯合整個修仙界。”

白袍男子覺得思仁的話很有道理,便冷靜下來,對另外兩人道:“有道理,兩位賢弟,那我們先回去吧,待兩位傷好之後,我們再找那妖女一決生死!”

“好,不殺魔女,誓不為人!”

三人一同離去,只有思仁還看着花落離去的方向,明明早已沒有了人影,他卻仍不願離開。

因為他明白,此一別,便是永遠。

下一次見面,他與她,便是敵人。

**

花落帶着月暮飛向無名村,飛到半路她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四肢無力。

她強忍着不讓自己閉眼,硬是撐到把她自己和月暮帶到了無名村的樹林。

眼看着離家越來越近,花落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如折翼的鳥兒,直降而下。

幸虧月暮與她手牽手肩并肩,她才避免直接頭撞地。

他們平穩地降落在了樹林裏,月暮伸手去探花落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起碼還是能感受到她是活着的。

“花落,你累了,先睡一會吧,我帶你回家......”說着,月暮将花落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往村裏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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