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案
果然,第二天确實是個出去游玩的好天氣。韓疏玉一如既往起的很早,可是這想出去玩的主卻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的要起床。
“疏玉,你怎麽不叫我起床,哼。”起來之後就發起脾氣來。
韓疏玉苦笑道“真的叫過了好些遍。”
“切。”白瑾嘴上雖這麽說,臉卻紅了,記憶中她好似确實迷迷糊糊聽到幾句叫喚。
“不急,我們玩晚些不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白瑾挑眉對他笑道“帶我去煙雨閣玩吧。”
“去那種地方幹嘛?”韓疏玉說到底是不願的,雖然這是柳煙卿的産業,但他還沒有傻到把自己喜歡的人往小倌館裏塞。
“切,煙卿還常帶我去那裏玩咧。”白瑾抱怨道。
“呵呵”韓疏玉只是幹幹的笑着,柳煙卿雖然外在形象不太好,但說到底是個有分寸的人,帶白瑾去那些個地方玩也不過去聽聽小曲喝喝茶罷了,“晚上再去,等等先去街上逛逛。”
“嗯,好。”聽到保證後她也不再讨價還價。
其實跟白瑾逛街是一件很輕松的差事,因為怕走丢她一個人是不敢亂跑亂走的,也不會往人多的地方亂竄,其實她也不喜歡那些個人山人海的地方,唯一能吸引她的或許只能說是吃吧,所以跟她出去玩只好管好她的嘴就好。東竄西竄兜兜轉轉把街上的小吃都差不多嘗了個遍,白瑾才滿足的擦起嘴來。此時天色也昏昏暗暗起來,萬家燈火,別有一番風情。
“差不多了吧?”韓疏玉問道,寵溺的撫了撫她有些雜亂的發。
“差不多了,我們去煙雨閣吧。”白瑾怕他耍賴提醒道。
“好。”韓疏玉本就不打算賴賬。
煙雨閣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去的地方,雖不說什麽王孫貴族,但一般的市井小民是絕對來不了的,雖然這裏幹的也是那樣的營生,但煙雨閣不僅僅只是一個充斥着欲望的煙花之地,光說到吃喝玩樂,別的地方還當真比不上這裏。幾個有些瘦弱的少年,借着皎潔的月光,竟美的有幾分仙氣,同是煙雨閣,這兒的竟比京城的還要好上幾倍,怕是天高皇帝遠,朝廷不怎麽管得到吧。白瑾瞧了瞧前頭帶路的少年,又望了望韓疏玉,悄悄的嘆了口氣,還是她家疏玉長的更好啊。
“在想什麽?”韓疏玉定下來看着她。
“沒……沒什麽。”白瑾答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韓疏玉笑笑,拉着她的手走上前去。
“啊……”此時傳來一聲尖銳的驚恐的慘叫。
“怎麽回事?”白瑾皺眉囔囔道。帶頭的少年沒了蹤影,怕是找人去了,韓疏玉卻像什麽都沒聽到般還是自顧自走着。
“喂,疏玉,我們去看看吧。”白瑾喚道。
“好”韓疏玉本不打算管些個閑事,但又想想能在白瑾面前出些個風頭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再說這是柳煙卿的地盤,出了什麽事他于情于理都應該管管。白瑾跟着他往那慘叫傳出的方位走去。才發現那裏稀稀疏疏有些官差走過去了。很自然就跟了過去。待他們走到院中就看到這裏的人明顯更加緊張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出了什麽事?”白瑾揪了一個剛剛準備出院的人問道。
那差人見他們并不是管事的也結結巴巴不好說,直至韓疏玉拿出腰牌,那人才像遇到了救命主幫細細說着屋內的情況。
“大人,捕頭剛剛要小人去上報朝廷。”那人像是吓得不輕。
“報什麽朝廷,難不成這種小案子也要勞煩上頭的人來幫你們辦?”韓疏玉呵斥道“審完了再報。”
“不是,大人”那人神情為難起來“大人,那裏頭……裏頭死的是朝廷命官啊。”
“到底怎麽回事?”韓疏玉隐隐約約覺得事情複雜起來。
“我們直接去看看吧。”倒是白瑾更理智些。
“還不帶路。”韓疏玉又向那差人呵斥道。
“是……是……是”那人抖抖嗦嗦走在前頭,又先進了屋內向捕頭通報,不一會兒出來接待的人就變成了一個約莫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
“大人,裏面請。”這人看起來也沒什麽架子,或許真是好官。韓疏玉先到屋內,看見慘不忍睹的屍首,剛想要白瑾到外頭等着,轉眼就看到白瑾已經跟了上來,其實白瑾是不怕這種場面的,或者說還對這些有過些許研究,跟着在大理寺任命的仵作學了些時日,不過後來在他們三集體反對下不得不作罷。
“大人”那捕頭把他們二人帶到屍體前,韓疏玉見白瑾沒有什麽異樣,稍稍定下心來。屍體面色醬紫,脖子上還纏着麻繩,死狀極慘。
“把不相幹的人攆出去,不要移動屍首,把這個院落封閉起來。”韓疏玉下令道,與一般人查案不同,韓疏玉查案時是要求絕對保證案發現場的完整性。“把仵作找來,把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帶下去問話。”韓疏玉又發話道。
“是,大人。”那捕頭也很是配合。
“等等”見他快要出門去,韓疏玉打斷道“事關重大,這案子直接收為大理寺管,你們只管聽我的差遣。”
“是,大人。”那人行了個禮出去了。
帶韓疏玉回頭才發現白瑾已經再檢查屍體了。“瑾兒,別碰,髒。”韓疏玉連忙去打斷她。
“疏玉,這人死的好奇怪。”白瑾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怎麽”韓疏玉也蹲了下來,問道“哪裏奇怪?”
白瑾把屍體的領子拉下,指着麻繩下面另一道索橫“疏玉,你看這裏,繩索過喉下及下頸部,繩索不交”又把屍體雙腿的褲子撕爛“你看這,有掙紮過的痕跡。憑着兩點來看,似乎是被人絞死後僞裝成自缢者。”
“嗯”韓疏玉表贊同的應了一聲。
“不過有一處很是蹊跷”白瑾接着道“若是按剛剛那樣推理,是被絞死,則繩索過喉下,舌必出啊,可是舌頭沒有伸出來,而且第二道索痕也不是白色而是有血色的,這樣看也不是僞裝成自缢的啊。”說完白瑾又擡頭看着韓疏玉。
“嗯,确實有問題,具體的先等仵作來,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吧。”韓疏玉說道,又怕白瑾亂想着,又說道“你去寫封加急的信通知煙卿快些過來。”
“哦哦,好”白瑾這才乖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