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半驚魂

“那麽,玄陰玄墨,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再坐了會兒,夜風微涼,柳煙卿催促她回房間不許她再待在外面了。

“嗯!”玄陰玄墨也各自回了自己房間。

“明天去看丹橘樹吧。”柳煙卿把外衫放好,躺進被子裏,摟着白瑾。

“好吧……”白瑾頓了頓“案子的事就等疏玉子酒回來再說吧!”柳煙卿知曉她的小心思。

“也是,反正我也查不出什麽,那就帶我去看丹橘樹吧!”白瑾把那包袱丢在了腦後。

“睡吧……睡吧……”柳煙卿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或許是晚上吃的太多,又或者是突然改變了入腹的食物,本來一向夜間都睡得很穩的白瑾半夜肚子難受起來,皺着眉頭上了幾次茅房。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白瑾兩腳軟綿綿的走着,若蘇子酒在還可以直接向他求助,可現在,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慢慢的往藥房裏走去,除了些特別的藥方,其餘的蘇子酒一般都直接留在桌案上,白瑾想了想,這拉肚子肯定也是一般的病症,若能找到藥方子,叫人熬了吃了也就好了。院落裏本就是有守夜的人的,不過奇怪的是白瑾沒有撞着一個,大抵都抵不住困睡去了吧!不過好恐怖,白瑾越這麽想心裏越慌。好像回去找柳煙卿,不過當她往回看去,夜風吹着廊腰上挂着的燈籠亂晃起來,立馬又打消了這個主意,硬着頭皮往前走着,雙眼裏布滿了恐懼。可是這人嘛,越恐懼就越要往四周亂看,越怕看到什麽就越是往那邊想。

“啊……!”白瑾對這裏并不熟,黑燈瞎火的亂逛到浣衣房了,蘇子酒喜歡穿白衣,可三更半夜院落裏晾着的白衣卻如同一個個飄着的鬼魅,着實把白瑾吓的不輕。益陽的鈴音閣建的并不大,當時建時也是按照人數算了的,且不說玄陰玄墨沒有在計算的人數以內,半路救下的傾玉更是沒有,當然若四人都不在這住,房間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這會子剛好人都在這,也就随意收拾了一件屋子給傾玉暫住,雖說也是在東暖閣,但實際上是那裏頭最偏的一間,而且還連着浣衣房。習武之人一向睡得淺,傾玉這種高手就更不用說了,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在他的監察範圍內,白瑾這一聲大叫當然也把他吵醒了。拄着拐杖慢慢打開房門,遠遠看見一個燈籠跌落在地上。掌着燈慢慢走過去,只見白瑾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卻不敢擡頭,也不敢動。

“瑾兒……”傾玉輕聲喚道,怕吓着她了“沒事吧?”

“我……可沒有做過壞事……你……有冤有仇……找……找……別人去……”白瑾嘴裏慌慌張張說着,不敢擡頭。

“瑾兒……!”傾玉只覺得搞笑,蹲下身子雙手扳住白瑾的肩頭“是我啊!”

“美人姐姐?”白瑾淚汪汪的雙眼在燭火的照耀下越發的光亮靈動。“吓死我了!”白瑾緊緊抱着他不放開,“哇!”大聲哭了起來。

“先別哭了,瑾兒,夜裏涼,先到房裏吧。”在她背上輕拍着,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嗯……”白瑾胡亂的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美人姐姐,我扶着你吧。”白瑾看到地上的拐杖說道。

“好。”傾玉任由她攙扶着慢慢往房內走去。

“三更半夜,怎麽在外頭亂跑?”傾玉的出現明顯讓白瑾安穩了許多,實際上他也好奇,就算是那兩人去了寒石山,柳煙卿這人必定會寸步不離的跟着她,怎麽這會子由着她一個人半夜三更在宅子裏亂逛。

“益陽的東西不好吃,今晚煙卿包餃子給我們吃了,可我把肚子吃壞了,煙卿睡得很香,我不想把他叫起來。”領着她到了房門口,傾玉把白瑾手裏的燈籠接過來,白瑾順勢推開了半掩着的門,先把傾玉扶到了床邊坐下,轉身又把門快速關上了,再轉身時床頭已經搖曳着多處燭火,把房間裏照的亮堂堂的。白瑾坐到他身側,接着道“本來我想先到藥房裏抓服藥先吃了,可沒想到走錯了,然後就暈頭轉向的到這裏來了,美人姐姐,這邊晚上真的好恐怖的,你不會害怕麽?”

“我晚上睡得香,不會出去的,不怕。”傾玉依舊勾着嘴角,“怎麽,現在好些了麽?要不要我陪你去藥房抓藥?”

“肚子好像不痛了!剛剛都沒注意到耶。”白瑾恢複了那活蹦亂跳的狀态。

“還早呢!要不要再睡會兒?”傾玉拍了拍身側的床。

“好啊!”白瑾鑽進被窩“可是……美人姐姐,我怕動到你的腳……”白瑾往牆壁靠過去,盡量離他遠一點,她實在是不想再走一遍剛才那路了,即使剛剛傾玉不提,她也打算到這賴上一晚。“我睡這邊應該就不會碰到你了”白瑾信誓旦旦的說道“煙卿他們都說我睡相很好的,不會亂動的!”

“嗯……”傾玉應了聲,燭光的映照下,他更美得像畫中仙一樣,白瑾癡癡的看着看着睡着了,傾玉把床頭的蠟燭都吹熄了,才慢慢的睡下,但夜晚的折磨才剛剛開始,白瑾哪裏是她自己口中說的那般睡相好,傾玉剛躺下,白瑾就順着熱源慢慢挪了過去,八爪魚般肢體纏繞到他身上,他側過身子想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人兒,卻奈何換了個更讓他折磨的姿勢,他比白瑾高上許多,白瑾的頭剛剛好窩在他的胸口,溫熱的鼻息噴吐在他的胸膛,一呼一吸盡是折磨,而懷裏的人卻睡得安穩絲毫沒有察覺四周彌漫着危險的氣息,傾玉緊繃着身子不敢亂動,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腦海裏盡量想些別的。

哥,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那般護着這人了,哥,若把這人的心奪過來,你會變成什麽樣呢?和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吧!哥,慢慢瞧着,我怎樣讓你的心頭血一滴滴的滴幹!他臉上洋溢着可怕的怪笑,是的,這時他不明白,他對白瑾的好,根本就不是為了折磨韓疏玉,而是本能的出于愛。

抱着他的人松開了手,往另一邊蹭過去,傾玉心中一陣怪異,空落落的感覺讓他着了魔般的也往那邊蹭去,從新把她攬到自己懷中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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