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廟那麽，怎麽這東西會在這…”
把車停到建築邊上的時候，我們仨互相看了看，決定下車。
一眼看過去，這似乎是一個方形的廣場，廣場的平臺有兩層樓高，上面有邊緣處的扶手。我們現在是在廣場的南側，這的确是一座山頭的頂部，只是不知道這麽大面積的廣場建在這裏是原本這座山頭就比較平整，還是人工削平後才建的。
我向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遠處山頭上的女娲廟正對着這座廣場的西面。
“往西面走，那邊應該是廣場的正門。”
胖子問我怎麽知道的，我說：“女娲廟是面向東方的，這座廣場如果與女娲廟相呼應，就應該是面向西方而建的。”
果然，當我們走到廣場西面的時候，就看到了中間那塊的石階，滿地的建築石材，一片菜園子，以及一座簡陋的房屋。
胖子說：“這廣場看起來還沒建完啊，人都哪兒去了？”
胖子話還沒說完，我們就聽到了狗叫，是從那座簡陋的屋子的另一側傳來的，我們看不到另一側的情景，聽聲音應該是一只大型犬。
悶油瓶下意識地擋在我身前，胖子吐了口唾沫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他娘的，啥家夥都沒帶！”
屋子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老太太，沖屋子那一側喊了一聲：“別瞎胡燦。”
聽意思應該是讓狗別亂叫，但狗吠聲并沒有停，老太太晃悠着朝我們走了幾步，問：“你們誰啊？”
我示意胖子把石頭扔了，然後走過去說：“大媽，我們是來山上玩的，有點迷路了，就走到這了。”
老太太打量了我們仨一會兒，說：“噢，你們原路往回走，到那個岔路口的時候走另一條路就能下山了。”
我趕忙問：“大媽，這是個廣場嗎？”
老太太點頭：“是呀，人祖山人祖山，尋根問祖嘛，大老板建了用來祭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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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湊了過來：“大媽，您自己跟這住？”
老太太笑呵呵的很好說話的樣子：“跟我老伴，我們倆在這山裏住了幾十年了。大老板要在這建個祭祀廣場，我跟我老伴在這看場子。你們要是想上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建的可大了。”
她說的那個大老板應該就是鄭老板，但是我們之前沒聽鄭老板提過什麽祭祀廣場的事兒。
胖子問：“我看這還沒完工呢，怎麽都沒人了啊？”
老太太說：“之前大老板沒錢了，就都停工了。不過聽說現在又拉來錢了，過一段日子就能繼續修了。”
聽了老太太的這話，想到鄭老板對我們的态度，我才突然意識到，開發這裏肯定是個相當砸錢的項目,小花應該是給鄭老板投資了。
胖子繼續問：“您老伴呢？”
“剛才接着電話，說有倆小年輕到處亂走，給迷路了，老頭兒去幫忙找了。哎，他回來了。”老太太說完就回屋去了。
我轉身一看，果然有個老頭兒正從廣場南邊走過來。
老頭兒看到我們顯然一愣，然後走過來說：“你們誰啊？”
我把剛才跟老太太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老頭兒眯着有些渾濁的眼睛點點頭：“我看見車了，以為鄭老板上來了，原來是鄭老板的客人啊。你們叫我老李頭就行了，既然是鄭老板的客人，那就去廣場上轉轉吧。就是還沒建成，只是落了個基底。”
胖子問道：“聽說有人迷路了，找到了？”
老李頭點點頭：“找着了，倆小年輕，探險呢，把自己給整迷路了。這些年沒少見這樣的。”
我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其實我們跟那倆人也差不多。
那條狗依然在叫，我問：“您這養了條狗？”
老李頭指指屋子那一側：“養了只狼狗，看場子用的。”說完，老李頭沖那邊吼了一句，狼狗就安靜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我們上去廣場轉一圈去，您歇着吧。”
老李頭沖我們擺了擺手，自己回屋子裏去了。
我跟悶油瓶和胖子上了廣場，發現這個廣場的平臺的正中央還有一個圓形的區域，直徑大概是方形底座的四分之一，只是劃出了圓形，明顯還有東西沒有建完。
胖子念叨着：“天圓地方，上圓下方啊。”
我們走過去之後才發現，正中間是一口井。說是井，卻并沒有井臺，或許叫圓形的坑更合适。裏面是有水的，跟伏羲廟前面的那口井一樣，看起來是黑色的。
悶油瓶突然說：“在裏面。”
胖子立刻緊張起來：“什麽東西？”
我看着黑色的水面，說：“蛇，一條黑蛇。”
我對蛇這種生物是很敏感的，雖然沒有看到，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這井裏有一條黑蛇，一條，命不久矣的黑蛇。
悶油瓶看着女娲廟的方向說：“人祖廟周圍的啞鈴铛，是為了困住這條黑蛇。”
胖子納悶：“人祖廟那邊離這這麽遠，能困住？”
我說：“是那口井，伏羲廟門口的井，跟這個，是通着的。”
悶油瓶點點頭：“人祖山的山脈有山泉，這條蛇就是活在水裏的。”
胖子撓撓下巴：“這黑蛇，不是什麽好東西？誰把它困這的？”
我看着井裏的水，猶豫着要不要讀取那條黑蛇的費洛蒙，悶油瓶突然把手壓在我肩膀上，沖我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在擔心我，不想讓我再這樣做。
“那就再去跟老李頭聊聊吧。”我沖他笑笑，“沒辦法，都來這了，不弄清楚我心裏不痛快。”
悶油瓶沒說話，我卻似乎從他眼裏看到了寵溺，一邊的胖子雙手一拍：“走！”
我們剛一轉身，就看到老李頭正往廣場上走來，我們就看着他走到我們身邊，盯着這個井不動了。
胖子眼睛轉了轉，拿出根煙來遞給老李頭，老李頭擺了擺手，胖子就把煙收起來了，也正好老李頭不抽煙，胖子身上雖然帶了煙卻沒帶火，帶煙純粹為了過瘾。
胖子問：“大爺，您多大歲數了啊？”
“八十一了。”
“您家裏的孩子呢？”
老李頭說：“以前有個兒子，後來沒了。”
胖子趕緊賠不是，老李頭擺擺手：“沒事，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什麽都看開了。”
胖子還想說些什麽，老李頭卻說：“行了，別繞圈子了，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我剛才跟鄭老板通過電話了，他說可以告訴你們。”
我暗暗想着，鄭老板果然是故意沒有告訴我們一些事。
胖子讪讪一笑：“那您就給我們講講，那人祖廟跟這個祭祀廣場，還有那條黑蛇的事兒？”
老李頭嘆了口氣：“你們果然看到那條黑蛇了。”
【08】黑蛇生死
1984年的春天，人祖山某座山腳下的某個村落裏有個姓金的人靠開煤礦賺了大錢，這個金老板賺了錢以後就斥了巨資給村裏修路，好讓山裏的村子也都能方便地走到外面去。
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在修路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不怎麽好的事情。
有個年輕的小夥子開着挖掘機挖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一鬥子下去，挖出七條帶着泥水的一米多長的黑蛇來。周圍的人都被吓得跑遠，只有開挖掘機的那個小夥子，似乎是被吓傻了，呆愣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七條蛇在地下呆的太久了所以有些反應遲鈍，有那麽四條蛇翻個身就直接從鬥子又掉回了地上的泥土裏，然後翻滾着又往地下鑽；有兩條蛇則是盤踞在鬥子裏蜿蜒着，像是找不到出路；只有一條黑蛇，沿着挖掘機的機械臂爬向駕駛位。
小夥子眼睜睜看着那條黑蛇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黑蛇就要撲到小夥子的臉上，邊上沖過來一個中年人，舉着鏟子照着黑蛇的七寸打過去。那黑蛇卻是相當靈活，扭動了幾下便落到了地上，然後跑掉了。鬥子裏的兩條蛇似乎是感應到了危險，也直接從鬥子掉下去，消失在泥土裏。
老李頭就是那個中年人，也是當年修路工程隊的包工頭。而那個小夥子，就是他剛滿十八歲的兒子，小名李二。
老李頭算是村裏結婚最晚的，到三十歲才添了這個兒子。村裏的人都沒怎麽上學，李二十四歲開始就跟着老李頭學技術，搞工程。金老板出資修路的時候，老李頭就高高興興地接下了這個活兒。
本來這也就算是個意外，工程照舊進行着，只是李二被吓得不輕，一下子病倒了。老李頭一直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給李二請了醫生開了藥在家裏休養，讓老伴照顧着，自己依然每天去工程上。
李二的病好的倒也快，就是不肯再走出家門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李二沒被黑蛇咬到，卻也是真的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