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人見他不說話,懲罰般地咬了咬他的耳垂,随後沿着後頸一路往下……

顧遠死命掙紮起來,效果卻如同蚍蜉撼樹,熟悉的無力感讓他想起了某個傻大個。

前面是冰涼的錦緞,後方是男人滾燙的身體,因為夢裏沒有痛覺的原因,快感被無限放大。

男人濡濕的舌尖,粗砺滾燙的手掌,很快讓顧遠繳械投降。

“啊……你大爺的……快放開……”

“呵……”

男人輕笑一聲,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抵了上來,蓄勢待發。

媽蛋!菊花有危險!

千鈞一發之際,顧遠猛地翻身擡腿,踹到男人臉上!

男人被踹得向後仰去,面具掉在地上,顧遠順勢掙脫鉗制,滾到一邊,擡頭就看見了男人熟悉的面孔。

“卧槽!怎麽是你!!!”

顧遠被吓醒了。

睜開眼發現伯森正在穿衣服,看樣子是打算出門,想起剛才的夢境,顧遠恨不得以頭搶地。

夢見誰不好,偏偏夢見他……

肯定是昨天晚上被他吓的!不然怎麽會做那麽奇怪的夢!

路西亞和德雷克正在外面玩鬧,見他醒來十分興奮:“顧遠哥,外面打霜了,快看!”

Advertisement

褲裆裏一片濕涼,顧遠欲哭無淚,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你們玩,小心別感冒了。”随後抓起衣服往小溪邊跑去。

偷偷把弄髒的衣物洗幹淨,顧遠回來正好趕上吃早餐。

席間老人說,打過霜的大白菜最甜,趁此機會收起來最好,顧遠盤算了會兒,決定上午帶着兩個小家夥去收菜,下午留在家裏,用泉水給老人治腿。

一起出門的時候,顧遠突然被伯森拉住,驚得他觸電似的抽回手:“嚇!你幹嘛!”

“我去打獵,借匕首用一下。”

“……哦。”

查覺到自己反應過度,顧遠臉上發燒,窘迫得想要落荒而逃,來不及思考什麽,匆匆掏出匕首遞給他後,飛快離開了。

欣賞完顧遠臉紅又手足無措的樣子,伯森接過匕首掂了掂,感覺手感奇怪,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最終搖搖頭腳步一轉,往樹林裏走去。

收菜時,顧遠被冰冷的大白菜和白蘿蔔一激,突然想起,就靠一把匕首?去打獵?之前可是在山裏聽到過狼嚎啊!

不過……他那麽厲害,拖着一顆三人合抱粗細的巨樹都能在林子裏健步如飛,應該不會出事吧?

應該吧???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正在顧遠心神不寧地烙玉米餅時,伯森扛着獵物回來,放在顧遠身邊後離開。

顧遠仔細一看,是一只已經處理幹淨的野豬,只剩下肉和骨頭,用皮包着。

見他安然無恙的回來,顧遠松了一口氣,才有心思搗騰吃的,叫來德雷克幫忙洗菜:“快來幫忙,今天咱們吃東北亂炖!”

德雷克化身好奇寶寶:“顧遠哥,東北亂炖是什麽?”

“東北亂炖……一個東北人把菜切吧切吧一鍋炖了,就是東北亂炖。”

某人開始信口開河。

路西亞也圍過來幫忙:“顧遠哥你是東北人?東北人和別的地方的人有什麽不一樣麽?”

“嘿嘿……我們那旮瘩喝酒用臉盆兒,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對不用嘴,媳婦兒不聽話吊房梁上打……”

幾句話就将德雷克和路西亞唬得一愣一愣,正宗江南人士顧遠憋笑憋得快內傷。

德雷克瞪大眼睛,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顧遠哥你打老婆啊……我大伯說打老婆不對……”

“噗——哈哈哈哈……讓我笑完先……”

德雷克還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年紀稍長的路西亞很快就明白了,剛才那些話是顧遠故意胡說八道在逗他們,惱怒的小人魚臉上飛起一抹薄紅。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顧遠将烙好的玉米餅交給兩個小家夥,讓他們端回屋內,自己架上鐵鍋開始炒菜。

蔥姜蒜下鍋爆香,加入五花肉進行翻炒,煸出多餘的油份,土豆胡蘿蔔切塊,和調料一起放進鍋內,炒至微微變色後加水蓋面,大火焖煮。等土豆和胡蘿蔔炖至軟爛,再加入切好的茄子、豆角、西紅柿,改小火慢炖,最後即将出鍋時,加入今日剛收的新鮮大白菜燙熟,東北亂炖就做好了!

一大鍋炖菜端上來,冒着騰騰的熱氣,每人舀上一碗,就着玉米餅,吃在嘴裏暖呼呼的,身上頓時暖和起來。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擺着火爐,暖融融的讓人昏昏欲睡,吃完飯,老人帶上幾個孩子進裏間睡午覺,填飽肚子的顧遠也打着哈欠爬上自己的小床:“都休息一下吧,下午再忙……”

從來沒有午休習慣的伯森猶豫了一會兒,随後果斷脫下外衣,躺上自己簡陋的床板,盯着近在咫尺的媳婦兒緩緩入睡。

————

顧遠原本打算在睡夢中和蒼老師再續前緣,誰知一進入夢境就發現自己被吊在房梁上。

什麽辣雞夢境啊!特麽哪兒來的房梁啊!

內心還沒咆哮完,伯森出現在他面前,身上還是昨天那套黑色制服,面無表情地陳述:“你踹我臉。”

“……”

呵呵,特麽夢境還是連起來的。

“應該怎麽懲罰你?”

伯森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質手套,撫上顧遠後頸,然後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停留在尾椎骨處盤旋,冰冷的手套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

“啪!”

顧遠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顧遠被打懵了,回過神來後漲紅着臉大罵:“伯森我艹你大爺的@#!%&*……”

“啪!”

“老子@#!%&*……”

“啪!”

其實夢境中并感覺不到疼痛,但被打過的地方卻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讓他全身都冒了一層薄汗。

顧遠羞憤欲死,要知道,從小到大,連爸媽都沒打過他的屁股!

只不過開玩笑說了一句把媳婦兒吊房梁上打,結果自己就做了這樣的夢?

再次夢見伯森都算了,自己還是被吊起來打的一方……

“你出汗了,好漂亮。”

豎琴般低沉的男聲鑽入耳朵,周圍的燈光突然亮起來,面前緩緩升起一面鏡子,顧遠看見鏡子裏的白皙身體上紅霞滿布,細密的汗水反射着星星點點的光澤。

羞恥感瞬間爆表。

“不要……求求你……”

無助又誘人的尾音不停顫抖。

顧遠被驚到了,這是自己的聲音?!

“噓!”

男人脫下手套,冷硬的手指拂去他眼角沁出的淚水,沿着他臉頰緩緩滑下,最終抵在他的唇上。

“嗚……”

猝不及防被指尖刺入,顧遠試圖合上牙齒卻被指節卡住,用盡全力也沒讓男人吃痛收回手指。

手指追逐着躲閃的舌頭,津液沿着無法合上的嘴角滑落,被男人一一舔去,男人抽出手指,用力吻上那被戲弄得嫣紅的嘴唇,蠻橫地攪弄着、掠奪着。

顧遠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顧遠?顧遠?”

睜開眼睛,老人擔憂的臉出現在面前,“臉怎麽這麽紅?又發燒了嗎?”

“沒有。”顧遠迅速坐起來穿衣服,無比慶幸老人及時将他叫醒。

“睡得有些熱而已……那個……伯森呢?”

“拿着斧子去河邊了,說去把木材修整一下。”

“哦……”

不在就好,不然自己真的尴尬。

印象裏自己并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之前差點和黃少爺滾床單也是因為兩人的交易,自己也十分感激黃少爺,想要報答他的恩情,所以談不上反感,但也絕對不是喜歡。

現在連續兩天夢見伯森,自己還和他各種“不可描述”,夢境內容猥瑣又下流,自己還很明顯是受方……

他什麽時候饑渴到這種程度了?!

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

不不不,太吓人了,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恢複記憶的伯森現在嚴肅得就像個老幹部,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這些夢境,再加上以前自己那麽頤指氣使的舊賬,估計他會活活拆了自己……

穿好衣服,顧遠從空間裏舀了一壺水出來,再三強調過泉水的副作用後,才讓老人喝下泉水。

排毒工作一切順利。

因為現在泉水充足,排毒結束後,顧遠還特意提來滿滿一桶泉水,燒熱後給老人泡腳,希望他能好得更快些。

後面幾天則輪到路西亞和德雷克,不過他們都不曾出現伯森一樣滿身黑泥的情況,讓顧遠放心不少。

另一邊,伯森已經将多餘的枝丫鋸斷,只留下長度合适的一節用來造船,其他木材全部被砍成小臂長短,堆滿柴房。

木船的雛形已經出來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