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的胸膛:“可是這裏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就算去醫院檢查了醫生也查不到你身上有傷,你怎麽告?”
胡志站起來将身上疼痛的地方檢察了個遍,竟然真的如同楚跡說的一樣看不出有傷的樣子。
肖戀突然打了個電話出去,之後肖戀将手機拿給胡志:“有人要和你說話。”
接過電話,胡志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沒一會便開始胡言亂語,之後又瘋瘋癫癫恐懼萬分的躲在角落裏,而手上的手機卻緊緊的抓在手裏。
“不,不是我。我沒瘋,我不是瘋子。我沒病,我有錢。我有好多好多錢,我贏了,我贏了好多錢。”胡志和電話裏那人一邊前言不搭後語的聊着,一邊用手瘋狂的錘着腦袋:“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給我下套。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是壞人。你們壞人……”
之後胡志便呢喃着這句話不再有任何反應,肖戀心情大好的将胡志手上的手機拿了下來:“桃子,他真的又瘋了。”
桃子:“呵,我上次壓根沒幫他們母子兩治好。真以為老大那麽好心,我又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向來只會用手段控制別人的思維,哪會治病?”
先前兩人被肖戀吓出毛病來,葉時尋的确滿心愧疚的想要讓人治好他們。
但是顧蘇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情,卻出賣了顧蘇安對這兩人并不喜的心思。葉時尋這才讓人去查那對母子以前對顧蘇安如何,卻沒想到查到的結果令她震驚。
恰好那時候桃子調查林淺受傷的事結束了,那對母子也被她朋友治療的差不多了,葉時尋突然心思一動讓桃子去幫忙做後續的治療。桃子的手段很好的控制了那兩人的心智,不過怕露出破綻所以一直瞞着肖戀。
在肖戀打電話向葉時尋抱怨的時候,葉時尋便讓肖戀忍着,因為一般人惹怒肖戀,肖戀無非是将人打一頓解解氣,但若是讓她壓抑久了,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桃子在得知肖戀的報複計劃時,內心都不由得感到恐懼,怪不得世人都怕瘋子和變态,正常人至少還有人性和理智,瘋子和變态不将仇人整死誓不罷休。
肖戀設下的套一環扣一環,先是向胡志示弱讓胡志放下戒心,再給胡志大量的金錢,等胡志有了錢之後肖戀便讓桃子找人去引誘他賭博。
自己賺的錢花起來多多少少會心疼,因為有汗水在裏頭。而別人給的錢,輕松得到的錢,花起來卻絲毫不在意,因此胡志越賭越大,瘾也越來越大。
直到最後胡志沒錢了,賭場那邊又威脅他恐吓他。無奈之下胡志又來找肖戀索要。
而肖戀又設下一套,繼續引誘胡志犯罪。胡志依舊中計,就在肖戀準備對胡志下死手的時候楚跡趕來了,算是不經意間救了胡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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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肖戀和楚跡的話令胡志有些神志不清,肖戀突然想起了桃子之後的計劃,桃子原本打算在賭場對拿不出賭資的胡志進行恐吓,最後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令其瘋癫。不過肖戀見胡志現在已經有了瘋癫的跡象,便立即打電話給桃子,桃子了解了肖戀的想法,成功的在電話中和胡志交談,最後胡志同她設想的一般瘋了。
胡志瘋了之後,肖戀‘好心’的打電話給精神病醫院,在胡志成功的被人帶走之後,肖戀又滿臉擔憂的看着楚跡:“怎麽辦?他瘋了?”
“嗯,不是你的錯。”楚跡想要安慰肖戀。
聞言肖戀怒了:“我當然知道不是我的錯了!不過你有沒有點同情心?我說他瘋了,你沒聽到嗎?”
楚跡眉宇微皺:“我有同情心,但是他不值的我同情。”
“楚跡,你這樣太令我失望了。”肖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靜靜的看着楚跡。
楚跡有些慌了,就在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肖戀笑地無害的道:“要不我們把他媽媽也弄瘋吧,這樣他一個人住院就不孤單了。”
“……”楚跡被刷新了一次三觀:同情心是這麽用的嗎?
這般說着,肖戀也準備這樣去做。拿着手機悠閑的躺倒沙發上,肖戀給劉紅豔打去電話:“喂?是舅媽嗎?”
“我是,你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我兒子錢不夠用了?你先借他一點,等回頭我讓安安還給你。”劉紅豔正在家裏和朋友們打牌呢,剛剛摸來一張好牌,卻聽到肖戀哭得傷心的說:“不是的,小志他……是小志他又犯病了。你快來一趟吧。”
劉紅豔驚得牌掉在了牌桌上,其他幾位牌友一看那牌,一拍桌子罵道:“呸,我說怎麽就一個人贏,原來是出老千了。”
劉紅豔沒心思和這群人理論,她兒子都犯病了,哪還有心思打牌。把桌上的錢往口袋裏一揣,立即對那些牌友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要進城看兒子,你們趕緊走吧。”
那些人本想理論理論,結果劉紅豔一個眼神威懾下來,她們想起來往日裏劉紅豔的潑來,繼而罵罵咧咧的走了,劉紅豔更是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門了。
肖戀起身在冰箱裏拿出兩塊小蛋糕,一份給楚跡一份給自己:“楚導,你随意坐。”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楚跡很不解。
肖戀吃了口蛋糕,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她看了看楚跡手中的那份點心,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眉頭一皺将手中的點心遞給楚跡:“我們換一個。”
楚跡很聽話的和她換了,而肖戀卻始終沒有回答楚跡的疑問,坐在沙發上一邊哼着不着調的小曲,一邊悠閑的吃着小蛋糕,仿佛等待小白兔送上門來的大灰狼一樣。
“你不怕嗎?”肖戀想了想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麽放肆過了,似乎和莫青在一起之後她便努力學着的将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盡量配合醫生的治療,有時候犯病了怕吓着莫青,便将自己一個人關在小屋子裏,發洩完了之後才肯出來。又怕滿身的傷痕會令莫青傷心,她将所有的衣服都換成了長袖。
以前賺的錢都随心所以的花了出去,為了以後能給莫青一個最起碼的物質保障,她學會了存錢更學會了如何去打理自己的錢。
記得那時候莫青在自己的朋友們面前總是會露出自卑的情緒,她便盡量減少和朋友們的來往。
肖戀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更不知道什麽是愛。但曾經莫青給過她溫暖,她便想将自己最好的統統交給莫青,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給那個人。
肖戀以為只要她努力了,她可以慢慢的控制自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不會情緒失控,不會躲在角落裏自虐,更不會用各種變态的手法發洩自己的不滿。
莫青偷走的不僅僅是肖戀耗費了心血的一份大綱,至少一份大綱再怎麽寶貴,莫青想要給她便是了。
莫青的離開莫青的背叛,帶走了肖戀對愛情渴望,更讓肖戀逐漸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永遠忘不掉莫青在酒吧裏放肆的笑着說:“你們還真的以為我會和那個瘋子在一起?要不是看在她是大神的份上,我看都不會多看她兩眼。而且那家夥還是個性冷淡,在一起這麽久最多是拉拉小手,接個吻就像要她半條命一樣,這種惡心的怪物到不如死了算了。我同情她才和她在一起,不過現在好了,除了那份大綱她還有什麽值得我委屈自己陪着她?”
肖戀一邊吃着蛋糕一邊回想着那些過往,果然莫青只是利用她,才施舍了那份帶着冰霜的溫暖。
惡心的怪物嗎?曾經收斂的自己都讓莫青感到惡心,那真正犯病的自己應該足夠莫青惡心到吐吧。一想到這裏肖戀莫名的開心起來,也更加的任由自己那些偏激的情緒。一些可怕又可憐的想法在肖戀的腦子裏滋生開來。
楚跡看着肖戀越來越悲傷的眼神,她心不由的微微顫動,好想将那人擁入懷裏,靜靜的陪着她,直到她能開心起來。
“楚導?”肖戀甜甜一笑:“你怎麽不吃?”
“嗯?”突然的變化,楚跡一時之間尚未反應過來。
肖戀湊到楚跡身旁,看着楚跡手中的小蛋糕,她舔了舔唇笑嘻嘻的道:“楚導肯定是吃不慣甜膩的東西吧。既然這樣,還是由我來幫楚導消滅掉。”
說完肖戀一把拿過楚跡手中的甜點,再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
肖戀臉上挂着比任何人都開心的笑,只是眼神平靜的好似一譚死水,沒有任何的情緒,宛如一幅被人畫好的肖像畫一般,面上帶笑心裏卻只是一張沒有任何情感的白紙。
“別笑了,我會心痛。”楚跡伸手抹去肖戀嘴角不經意間沾上的甜品,随即放入自己的口中:“我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因為吃得再多,也不能抹去心裏的苦。”
肖戀眨了眨眼:“可是桃子說再不吃掉就過期了,阿尋不讓浪費食物。你又不肯吃,我能有什麽辦法?哎,我真是個好人。”
“……”楚跡覺得自己的思維太慢了,跟不上肖戀。明明上一秒肖戀還在悲天憫人,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不想浪費食物的‘好孩子’?
“楚導?是不是感覺到我對你深深的惡意?”肖戀将蛋糕吃完,打了個飽嗝撲到楚跡身邊:“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嗝……是真的。”
楚跡輕笑:“嗯,我相信你。”
“你最好別相信我,因為我最喜歡自打臉了。說不定明天就會捅你一刀。”肖戀誠實的說着。
作者有話要說: 楚跡:嗚嗚,我媳婦好可怕。媽媽,帶我回家。
肖戀:ε=(?ο`*)))唉,我真是太有愛心了。
葉時尋:一整章都沒有我?
顧蘇安:和上面那對cp一對比,突然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幸福。
陳梓欣:我的愛人雖然鬧騰了一點,但至少很正常,我突然覺得自己被幸福所包圍。
江語柔:陳呆子還沒向我告白,是不是她不喜歡我這種類型?要不我去學學肖戀吧……
蘇韻:呼叫肖戀,要不要來我們反派陣營?你看你的名字多适合我們的隊形。
肖戀:時刻銘記我是主角團的人,哼╭(╯^╰)╮時刻銘記我是個好人,哼╭(╯^╰)╮
☆、我要告白
“楚導還不走吧?”肖戀悠閑的躺在沙發上, 繼而又用手拍了拍一旁的楚跡。
楚跡搖頭, 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她怎麽能安心離開。眼角的餘光掃向肖戀, 卻發現肖戀默不作聲的趴在她身邊睡着了。
伸出手在肖戀臉頰上點了點,似乎想要知道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在假寐。
“唔, 桃子別鬧。”肖戀不滿的揮手拍開自己臉上的爪子。
楚跡愣了一會輕聲呢喃道:“桃子?”是小寵物的愛稱,還是對某個人的愛稱?
可不管是哪一點都成功的令楚跡吃味了。
真人秀這邊進行得并不是很順利, 至少葉時尋是這樣認為的。
經過白天一整天的假裝情侶, 節目組已經在他們這群人身上拍到了想要拍攝的畫面, 本以為可以休息了,沒想到節目組又發布任務:撥打電話給自己的好友, 并詢問在好友眼中的自己。
游戲的規則是撥打三通電話, 若是其中有兩個人回答的答案相似便判定那個人獲勝。
其他人表示難度不是很大,葉時尋卻苦惱了,她的朋友思路和正常人不大一樣, 她們的回答能相似嗎?怕是這一局還未開始玩她已經就輸了。
首先撥打電話的是顧蘇安,顧蘇安打給了鄭予潔。
面對鏡頭顧蘇安有些就緊張,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在鄭予潔的心中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鄭姐,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顧蘇安小心翼翼的問着, 側耳仔細得聽着鄭予潔的回答。
鄭予潔是顧蘇安的經紀人,即使她現在很忙也不會忘了顧蘇安在參加真人秀,所以面對顧蘇安的問題,她遲疑了一會才不痛不癢的說了兩個字:“美人。”
“啊哈哈,鄭姐別開玩笑, 我是想問問性格方面或者平時生活上的事,我在你的印象裏是什麽樣的?”顧蘇安有些害羞,被自己的經紀人當衆誇美人,這還真是一件不一樣的體驗。
副導演扶了扶眼鏡,從顧蘇安經紀人的回答中,他能看出那絕對是位優秀的經紀人,至少應變能力很強,而且會抖包袱。有這樣以為經紀人陪着,再加上顧蘇安本身的條件,她在娛樂圈紅起來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鄭予潔在顧蘇安說完之後,便直接脫口而出道:“生活上挺馬虎的,性格方面很好啊,就和我妹妹一樣。你在我印象裏是什麽樣的,大概就是沒事三天兩頭跑孤兒院吧。我看別的經紀人聯系藝人,他們都說‘xx,你在哪?哦,去健身了。xx,最近在做什麽?哦,回家陪奶奶了。xx,休息夠了就回來工作吧。’每次我找你都是‘顧蘇安,你又去哪了?什麽,去孤兒院看小朋友了?’”
聞言不僅僅是顧蘇安自己笑了,一旁的工作人員也笑了。節目播出後雖然有秀的可能,但是只要有心人去調查就會知道顧蘇安三番五次去孤兒院探望小朋友是真事。這樣一來在全網黑的狀态下,顧蘇安也算是很好的掰回了一點。
葉時尋眉宇染上了淺淺的不安,前世她聽顧蘇安說過,她曾經遇到了一個并不好的經紀人,雖然那位不安分的經紀人被蘇韻修理了,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那位不安分的經紀人絕對不會是鄭予潔。
那麽之後鄭予潔為什麽不是顧蘇安的經紀人了?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在葉時尋發愣的時候,顧蘇安已經開始撥打第二個號碼了。
“喂?小珊?”看顧蘇安嘴角淺淺的笑意便能感覺到,她和電話那頭的人關系很好。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對面那人聲音有些沙啞,急切的對顧蘇安喊道:“蘇安?是你嗎?”
“是我,小珊,你最近還好嗎?……我也挺好的,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顧蘇安按照劇組的安排問出同樣的問題。
小珊緊張的朝顧蘇安問道:“蘇安,你怎麽這樣問?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只有你這麽一個朋友了。網上的那些事你別去管,我相信你沒做過那些事。”
顧蘇安沉默了,真人秀期間她沒有關注過網上亂七八糟的消息,但是這段時間隐約能從身邊人感覺到她在網上被人黑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現在聽到小珊的追問,顧蘇安打起精神笑了笑:“謝謝你啊小珊,我沒事。這段時間我在工作,有點忙不過來所以沒去關注網上的消息。倒是小珊你,現在在做什麽?”
小珊還是不放心,但也悄悄的松了口氣:“前不久我炒了老板鱿魚,現在自己在家開直播,雖然是剛剛起步收入不多,但已經勉強糊口,最重要的是開心就好嘛。”
顧蘇安大學時遭遇了家庭變故,那時候身邊的朋友都遠離她,只有這個轉學生黏了過來,也正是陽光開朗的她給顧蘇安的校園時光帶來一絲甜美的回憶。
“我現在還有些事,等我回去了再找你玩。”顧蘇安看着導演的手勢,很明顯是通電話的時間已經到了
小珊又交代了幾句,讓顧蘇安放寬心千萬不要自己鑽牛角便挂了電話:“我要去開直播了,先挂了。拜拜。”
第二個電話打得還算不錯,這一段算是真情流露不用掐掉。
第三通電話顧蘇安打給了楚跡,現在想想她認識的人好像真不多。
楚跡剛剛将熟睡的肖戀抱上床,緊接着便聽到電話鈴聲,急急忙忙退出房間接通了電話。
“楚導,我是顧蘇安。”楚跡接電話的時間有些長,所以顧蘇安猜想她可能在忙。
楚跡聲音放輕道:“嗯,找我有什麽事嗎?”
“有點想你了,順便問一下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麽樣的人?”顧蘇安不期待楚跡能說出褒義詞,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被楚跡各種‘瞧不起’和批評。
然而出其意料的是,楚跡很認真的回到:“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剛開始你來我劇組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沒用的花瓶,雖然後來你也證實了這一點。但是你的努力實在令人佩服,尤其是後來劇組發生意外,你又帶傷拍攝,一個新人能做到你這個地步實在出乎意料。雖然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大家包括我都不怎麽看好你,但是後來你的演技的的确确得到了提升。而且我家老爺子也看了《水鏡》,他表示很欣賞你呢。甚至啊,你都成了他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哈哈哈,沒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還會為了我而煩惱這些事啊。”顧蘇安沒心沒肺的笑着,楚跡回頭看了看那扇被關上的房門,心情大好的笑道:“對啊,為了你我沒少挨批。改天來我家做客,我介紹老爺子和你認識。”
第三通電話挂了之後,節目組根據三通電話的內容判定了顧蘇安任務失敗。
顧蘇安滿臉不解的看着手機,難道她給別人的印象這麽多面化嗎?
第二個人便是陳梓欣,陳冠軍帶着榮耀歸來,節目組也側面了解過她在開直播,所以給她的鏡頭很多,也算是側面的捧她。
不過劇組做的這一切,和呆子一樣的陳梓欣并不知道。對于她來說,參加真人秀真的只是聽從教練的吩咐前來休息放松的。
現在她打的第一個電話便是給教練。
教練:“小橙子,真人秀玩得還開心嗎?好幾天沒給我們發消息了,是不是快把我們給忘了?”
“沒,教練我有問題要問你。”
“愛過!”教練語速驚人的回答着,而節目組的人鴉雀無聲,靜靜的看着陳梓欣,更甚者便是江語柔了,眼神中仿佛能噴火。
陳梓欣有些頭疼:“教練,認真點。”
“好好好,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我要是解答不了,我去召集兄弟們幫你一塊想。”教練說着,好似還大口灌了一下飲料。
陳梓欣看着節目組的任務卡一字一句的對教練問道:“請問,在教練眼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人?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是人嗎?我們是嗜血的召喚師,我們是勇敢而堅強的戰士!我們是代表光和正義的……”
‘嘟,嘟,嘟……’
陳梓欣挂了電話,看着副導演不冷不熱的道:“可以打下一個了嗎?”
得到副導演的首肯,陳梓欣撥打了第二通電話。
“喂?橙汁,找我什麽事?”桃子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陳梓欣問道:“請問,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了這麽無聊的問題而打電話來?”桃子不滿:“我正在看女神的直播,你別打擾我。”
陳梓欣又問了一遍:“請問,在你眼裏我是個……”
桃子略帶憤怒的聲音傳來:“我女神要表演手指舞了,你別煩我。”
“請問,在你的眼裏……”
桃子那邊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好了好了,別問了。你以為你是複讀機啊,我告訴你答案就是了。在我眼裏你就是個無聊的家夥,沒情趣不懂浪漫,智商情商雙重低,而且還有怪異的審美觀,還是個強迫症晚期患者,說什麽每次打游戲看對面水晶不順眼,不爆了它睡不着覺。而且你還是……”
陳梓欣已經得到了想要得答案,而且一不小心貌似還了解多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
劇組的人眼神怪異的看着陳梓欣,所以被朋友說得差點極點的家夥是我們的電競冠軍?
第三通電話,陳梓欣不知道該打給誰了。想了想陳梓欣對導演道:“我自動認輸,但是最後一次機會我能不能拍一段視頻給我朋友?”
導演和副導演商量了一下,沒有同意反而是先問她想要幹什麽。
陳梓欣語出驚人的說道:“我要告白。”
☆、為錢代言
陳梓欣突然表明要告白, 這一舉動令在場的嘉賓乃至整個劇組都震驚了。
更甚者是江語柔, 她此刻看陳梓欣的眼神恨不能撲上去将她撕咬了。
陳梓欣無視那些目光, 靜靜的看着導演等待着導演的回複。
對于這種爆炸性的話題劇組求之不得, 導演立即點頭同意了。陳梓欣小小的松了口氣,打開手機開始錄制視頻。
“我們認識很久了, 久到我的生命中習慣了你的存在。雖然我情商很低不懂浪漫,但是我會将我所有的愛都留給你。這場告白并不是臨時興起, 我籌備了半年的時間了, 告白需要用的戒指已經定做好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夢想,我無法向所有人宣告我喜歡你。但這場告白我希望大家都能夠知道。不管你接不接受, 我都會一直愛你。”
在陳梓欣錄制視頻的時候, 大家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聽陳梓欣的語氣,她這似乎是公然宣布出櫃了。除了葉時尋,大家都開始猜測陳梓欣出櫃的對象。
陳梓欣小小的松了口氣笑道:“已經錄制好了, 設定了發送時間,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等待她是否接受我了。還是那句話, 不管接不接受, 我都會一直愛她。”
葉時尋的視線掃過顧蘇安, 似乎她當初的告白還沒有那個呆子浪漫,要不要再補一個?
尚未來得及細想,便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掐她,葉時尋回頭看到江語柔:“怎麽了?”
“嗚~你知道她在向誰告白嗎?”江語柔希望葉時尋能告訴她答案,但又害怕葉時尋說出的那個人不是她。
葉時尋狡猾的笑了笑:“我不知道, 呆子她腦子不靈光,說不定在向某個煤老板深情告白也不一定。”
讓你們秀恩愛,不虐一虐你們,你們不知道我也是有媳婦的人。
江語柔正處在悲痛中,哪裏顧得上葉時尋眼底耐人尋味的笑意。
“呆子她……”江語柔整個人都蔫了,而按照號碼牌現在輪到她去打電話了。
拿出手機翻找着聯系人,江語柔心亂如麻,在沒有得知陳梓欣到底向誰告白之前,她一整顆心都是懸着的。
“喂?小柔兒,找姐姐什麽事?是不是餓了?需要姐姐喂飽你嗎?”輕佻的語氣和令人遐想的話語,惹得劇組裏的人一陣臉紅。
江語柔陳梓欣和葉時尋三人卻習以為常,江語柔清了清嗓子:“正經一點,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認真回答。”
“好啊~小柔兒的每一個問題,姐姐都會認真對待。”蘋果一邊欣賞剛剛做好的小點心一邊和江語柔回話。
江語柔按照劇組的指示問道:“請問,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柔兒在姐姐眼裏當然是可愛又迷人的小甜心,小柔兒餓不餓?姐姐為你準備了美食,有興趣來品嘗嗎?”
江語柔忍着不翻白眼,深呼吸之後回道:“不用了,我還要工作,回聊。”
不等蘋果回複她提前将電話挂斷。
撥打第二個電話,江語柔點了點下巴思考打給誰合适。
正在睡覺中的肖戀被一通電話吵醒,看着是江語柔發來的,她揉了揉眼睛接了起來:“喂?有事嗎?我在午睡呢。”
聽到午睡二字江語柔便大感不妙了,語氣柔和的問道:“問你一件事,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肖戀被江語柔沒由來的問題繞得有些暈,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恰好此時楚跡聽到房間裏有動靜走進來了,見肖戀在發愣于是問道:“怎麽了?”
“我朋友突然打電話來問我,覺得她是個什麽樣的人。”肖戀小聲的告訴楚跡。
楚跡想了想問道:“是顧蘇安嗎?”
“不是,是另一個朋友。”肖戀一邊想着該怎麽回複一邊和楚跡閑聊。
楚跡已經明了,于是對肖戀道:“謹慎一點,往好的說。”
肖戀恍然大悟的點頭,語氣異常肯定的對着手機大聲說:“你是個有點精神病的好人。”
楚跡扶額,肖戀回答過後很幹脆的挂了電話,繼續悶頭午睡。
江語柔聽到肖戀的回答時恨不能飛回去弄死那個小賤人,這算什麽回答。果然以後給肖戀打電話不能挑在她睡覺的時候。
第三通電話江語柔幹脆打給了自己的經紀人,這次的回複終于正常一點,經紀人公事話的說了幾句,不過江語柔最後還是失敗了,畢竟三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接下來是季語,她打給了娛樂圈的前輩還有家人和經紀人,最後得出的答案是:用功上進的後輩,有點任性很孝順的孩子,懶惰不肯健身還很貪吃的藝人。
很明顯,她也失敗了。
之後便是趙武,趙拳王平時私底下也是多面化的,他的答案是:不要命的莽夫,演技過人,帥漢子一枚。
雖然比上面幾位正常不少,也符合人設很多,但最後還是輸了。
蕭子殷本身就是公司應試化包裝出來的藝人,所以他得到的回複就很精彩了:酒鬼,娘娘腔,長得不錯,心地善良,蔫壞的家夥。
他的答案其實還有很多,但是由于一些太多分了,所以導演要求掐掉,繼續打幾個電話,直到選幾個不會太毀形象的答案出來。
現在就剩下葉時尋一個人了,原本她以為自己輸定了,但是現在看到所有嘉賓都沒有過關,她心底也沒什麽壓力了。
毫無壓力的她最先打了個電話給幾位好友中最為正常的一位。
橘子正在辦公,突然接到葉時尋的電話,脫口而出的喊道:“阿尋?有事?”
“想問一問,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友人對自己的評價,葉時尋還是很好奇的,于是耐着性子等待。
橘子:“什麽樣的人?要錢不要命的守財奴,不過有些時候還是很講義氣的。”
葉時尋沉默了一會:“謝謝你的回答,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嗯,你去賺錢吧。你的時間可是寶貴得很,分分鐘幾百萬進賬。我可不敢耽誤,回聊。”橘子利索的挂了電話。
葉時尋有些尴尬的看着手機,而劇組其他人要麽望天要麽看地,做出一副‘我什麽都沒聽到’的模樣。
第二通電話葉時尋打給了劉秘書,雖然是上下屬的關系,但平時私下裏卻相處得很随和。
劉秘書知道葉時尋去參加真人秀去了,眼下葉時尋打來電話她便提高警惕,以防自己被下套了。
果然聽到葉時尋不是很正常的提問:“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葉總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劉秘書留了個心眼。
葉時尋平靜的道:“真話。”
“和招財貓一樣的資本家,而且葉總對下屬非常好,要是能再漲點工資就更好了。”劉秘書淺笑着。
葉時尋一臉呆滞的看着鏡頭,她似乎贏了,因為已經有兩人的回答都和錢有關系。
意外的勝利令葉時尋歡喜,于是對劉秘書道:“工資是該漲漲了,等我回去辦。”
“謝謝葉總。”劉秘書狡猾的笑着。
葉時尋想了想,自己來參加真人秀,劉秘書為公司付出得的确很多,給她加工資很正常。
雖然葉時尋已經贏了,但是衆嘉賓一起起哄,讓葉時尋将最後一個電話也打了。
葉時尋無奈只好撥通了桃子的電話:“桃子,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人?我覺得你是個點鈔機。将別人的錢拿過來,數一數放到自己的口袋裏。這就是你和點鈔機唯一的區別了。”桃子輕蔑的語氣傳來。
先前葉時尋剛剛創業的時候每天的忙碌她們都看在眼裏,于是視財如命這四個字在熟悉葉時尋的人身邊傳開了,但凡了解葉時尋的人,大抵都會想到那段時間葉時尋的艱辛,也會下意識的用這四個字來打趣她。
葉時尋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輕笑道:“原來在你們眼裏,我留給你們的印象只有錢。”
節目播出後,無數觀衆對葉時尋的印象也是‘錢’葉總便成為了行走的招財貓,RMB的代言人。
就在節目組準備宣布葉時尋是這期游戲中唯一的贏家時,幾位嘉賓又起哄,讓葉時尋再打一個,他們似乎很想聽到其他的答案。
雖然都潛移默化的覺得不管打多少個,葉總和錢挂鈎的真相也不會變,但大家還是很好奇。
葉時尋在導演的示意下又打了一個,這次打給楚跡。當初拍攝《水鏡》時和楚跡有過接觸,楚跡對她的印象應該不只是停留在錢上面吧。
楚跡看到葉時尋給自己打電話時不由得很是疑惑,于是接通後楚跡開玩笑的說道:“這麽晚了,你不加班賺錢?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葉時尋尚未開口,便聽到楚跡的這番話,衆人看着葉時尋喜怒難辨的臉,他們努力的憋着笑。
葉時尋輕聲的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對楚跡好脾氣的道:“本來是有點事想問你,現在沒必要了。我還有事,有空再聊。”
說完葉時尋二話不說将手機挂了,她及其郁悶的站在一旁,即使最後節目組宣布她是唯一的贏家,她心底也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