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早上起床時,弋蟬伸了一個懶腰,他自覺睡得很好,昨天一回家就撲到床上睡了過去漫長的睡眠很好的保證了弋蟬今天早上的精神。于是他今天早上幾乎是哼着哥走到公司的。
換好衣服,提着自己的小水桶到了辦公室門口,昨天思考的那些事情已經被他抛到腦後了,什麽做人還是做鏡子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很開心就是了。
等到陳昱到公司時,就看到一個全身都散發着我很開心,這個世界超級美好的弋蟬。
弋蟬立刻察覺了背後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立刻轉過了身發現是陳昱的時候,兩眼彎彎的開始打招呼:“陳總,早上好!”
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照射了進來,打在弋蟬的臉上,一時間陳昱竟分不清耀眼的到底是這清晨的陽光,還是弋蟬臉上的笑容。他盡力繃着臉:“嗯,早上好。”
往裏面走了幾步,又覺得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冷淡有對着弋蟬多說了一句:“工作辛苦,還請加油。”
弋蟬眨了眨眼睛,又卷又長的睫毛也随着眼睛的動作晃啊晃:“好的,謝謝陳總。”
等到陳昱回到辦公裏面,反而沒有立刻開始工作。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弋蟬,在陽光下的笑容,像小刷子一樣的睫毛。怎麽辦,他好可愛,好想把他裝在自己的兜裏不給任何人看。
自己是不是空窗期太久了?陳昱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了。
但思維還是如同跑馬一般拉都拉不住,要是能把人圈在懷裏該多好,弋蟬相對于陳昱有些矮,腰還特別細,一定很好抱。直到有人進來打斷了陳昱的思維,陳昱立刻一秒正經完全看不出來之前想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處理完工作之後,沒怎麽休息好的陳昱覺得自己頭都要疼到爆炸,準備開始立刻催眠自己我愛工作我愛工作我愛公作。但說到底還是在騙自己。
就當陳昱鹹魚一般放空的時候,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陳昱立刻被吓得一個激靈,同時心裏默念千萬別是老板。
大抵是這種祈禱起了作用,電話來電上面顯示的是丁濤風。
丁濤風?陳昱一下子又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喝多了瘋瘋癫癫的樣子,一下子就有些嫌棄,現在打電話多半是醒酒了想為昨天不當的言行道歉。
再怎麽說陳昱與丁濤風認識多年,對彼此的了解十分深刻,這次他依舊是猜對了。
“那個,兄弟,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不住了。”一接電話就如陳昱所猜,丁濤風滿懷歉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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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面上并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沒事。”
“對了,你那個小美人沒不開心吧?”也虧得丁濤風喝了那麽多還能記得碰到弋蟬的事情,陳昱噸數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丁濤風,最後只好把昨天晚上的說辭又搬了出來。
“他只是我的下屬。”
自然,對這個說法他照例不信。
但兩個人并沒有就這件事做出過多的讨論,反而說到了別的事情。
“丁濤風,你這次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吧?”陳昱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畢竟若是只為昨天小小的冒犯丁濤風來打電話是不可能的。
丁濤風聽到嘿嘿笑了兩聲:“是,是有別的。”說罷,暫停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開口,“就是,我昨天喝多了其實是因為你嫂子她啊,懷孕了,有時間你過來咱們再喝兩杯。”
“我嫂子?你是我哥?”陳昱對于丁濤風一有時間就占他便宜的行為十分不滿,立刻找機會怼了回去,随後才說:“恭喜,你們兩個也別再吵架了。還有你昨天喝了那麽多,你還想着喝酒?”
“哎,這不是高興嘛。”丁濤風呵呵笑了兩聲就準備把這件事揭過去,“你和你那個下屬真的沒什麽?我還以為你轉性了。”
“沒有,我還有工作。”陳昱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挂掉。
丁濤風聽着電話的忙音只是笑了笑,對着在他身旁的媳婦兒說:“你看就問了幾句,這人還生氣了,真沒意思。”
他媳婦兒也對他的性子十分明白:“你就少說兩句你能怎麽樣。”
另一邊,陳昱挂掉丁濤風的電話其實是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感覺在裏面的,畢竟他對弋蟬現在的感情并沒有太過分明,但丁濤風的有意無意間的話卻似是戳到了他的心事一般。
陳昱深吸了幾口氣迅速從摸魚的狀态中走了出來,投入無窮無盡的工作之中。
這個冰冷無情世界只有工作才能帶給自己一絲絲溫暖。
到中午陳昱終于能從工作之中解放自己了,随便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找弋蟬問一問昨天的事情,剛出辦公室就發現弋蟬已經不見了,就連在旁邊放的小水桶也一起消失了,這是走了?這才多長時間就不見了,他是算早退?
實際上并沒有,弋蟬可以說是緊緊盯着表了,一到時間就提着桶跑,只是為去食堂吃早飯。他可是一早就打聽好了,今天可是有糖醋裏脊的!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麽事情能敵過糖醋裏脊的!如果有那就是糖醋排骨!
懷着這樣的心情,他以極快的速度溜到食堂。
也不愧他迅速溜到食堂的行為,現在這個時間段倒是沒有多少人。弋蟬很開心,對着食堂大媽也笑的很開心,食堂大媽也很喜歡弋蟬這種看着就很乖巧白淨的人,于是無意識就給弋蟬多打了極快。
弋蟬也很上道,立刻笑的更加乖巧的給大媽道謝。
“小夥子,不夠再來啊。”
弋蟬捧着自己的飯幾乎是一蹦一跳的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來就開始吃。
吃了沒幾口就感覺有一個陰影投了下來,慢慢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黑着臉的陳昱。他有些不明白陳昱怎麽是這麽一副表情。
他瞅瞅陳昱,默默往旁邊坐了一點想要躲開,再發現這樣子并沒有什麽多大的用處後,不小心又瞥到了陳昱的餐盤。
啧,真可憐,糖醋裏脊就那麽幾塊。
等等,難道說?
弋蟬又想了想,仿佛做出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抉擇,他顫抖着用筷子加起來自己的糖醋裏脊慢慢放到了陳昱的盤子裏:“不就是糖醋裏脊嘛,我給你。”聲音小小的,聽起來就很委屈。
嗯???誰說為了糖醋裏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