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猜着是個小老虎

“梁大夫, 您說的可是真的?”李月花高興壞了,“我家二寶有喜了?”

“可不?這事兒我還能瞎說麽?”梁大夫掐了掐羅非的人中,見他幽幽轉醒, “來, 席小子你別這麽抱着他, 你把二寶背上,可別讓他着了涼。”

“哦對!”席宴清一口一個指令, 忙把羅非護好了,在羅吉的幫助下把羅非背起來,“媳婦兒,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難受的地方?”

“困。”羅非還有點懵,四下瞅瞅,“我怎麽了?”

“我們要有孩子了。”席宴清說, “回去再慢慢跟你說,你先好好休息。”席宴清看向梁大夫,“梁大夫, 勞您再跟我去一趟, 要不我不放心。”一想到早上還在和羅非親密,席宴清就一陣後怕。

“成。”梁大夫說, “你也別太擔心, 方才我把脈,看脈相是無大礙的,只怕是最近有些累着了,我給他開些安胎藥喝上兩日便可。這麽着吧。”梁大夫朝羅吉說:“羅大寶你随我去一趟。我這老家夥腿腳沒你們這些小年輕靈便, 你随我去把藥拿了。”

“好的梁大夫。”羅吉拍拍韓陽,“那我先過去一趟,送完藥我就回來。”

“快去快去,這裏不急。”韓陽笑說,“席弟,恭喜了!”

“是啊席小子,恭喜恭喜。”鄉親們紛紛送上祝福。

“謝謝謝謝!謝謝鄉親們!”席宴清雖然意外,但這畢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要當父親,他的嘴角止不住要上揚,連看秦桂枝都沒那麽讨厭了,“也謝謝秦大嬸兒了,你這嘴這可真準,一說我家二寶有本事就給我生個一男半女的,他就真懷了。”

“你!你少得意!止不定是個啥呢!”秦桂枝簡直氣死了,臉上陣紅陣青。憑啥啊!憑啥啊!她那般折騰不讓她兒子娶了羅非這狐貍精就是想着讓她兒子早日當上爹,她也早一日抱上孫子,可她這連兒媳婦兒都沒了,這狐貍精倒要做爹了!

“我們就得意,你管得着麽?也不知道誰家要斷子絕孫!”李月花心裏舒坦死啦!

“我說我昨兒個咋做夢夢見摘了個大桃子。”羅非心裏成群的草泥馬狂奔,但面上卻是無比欣喜的模樣,“清哥,你高興嗎?”

“自然高興。”席宴清見羅非意識清明,心裏那股慌亂也減輕了些許。他穩穩地背着羅非,“往後家裏啥活都不讓你幹了,你困了就睡,想吃啥就告訴我。”

“我就想吃肉。”羅非舔了舔唇角,“怪不得最近老是困,我還當是春困秋乏呢。”

“我也是那麽想的,所以剛才真是被你吓死了。”席宴清“呼”一聲長出口氣,“還有什麽難受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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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羅非趴在席宴清背上蹭了蹭。

“二寶,娘這邊還有活,先就不跟你回了。”李月花說,“晚些娘忙完就過去看你,你回去就好生歇着知道不?”

“知道了娘,放心吧。”羅非轉頭對秦桂枝做了個鬼臉——略,臉疼不?!

秦桂枝只恨不得掐死羅非才好,心裏這個嫉妒喲。一想到她折騰了那麽久,到最後居然是羅非先懷了孩子她就一陣難受。她遠遠瞪了張勝一家子,心想着要不是張勝,沒準江白寧也不能作出那般不知廉恥的事,害得她白花了錢卻連個孫子的影都沒見着!

不講理的人從來都不會在自個兒身上找錯,即便有錯他們也只會認為是錯在別人身上。秦桂枝把江白寧和張勝一家子還有羅非他們挨個在心裏罵個遍,最後恨恨地繼續打谷子去了。

待她兒子高中,看這些人還敢跟她這樣無禮不!日後她非要把這些人踩腳底下磋磨不可!

卻說這廂,席宴清背着羅非往家走了沒多久便跟梁大夫和羅吉分作兩頭。羅非一看沒外人了,頓時炸毛:“清哥,卧槽我剛才沒聽錯吧?我我我、我有了?!”

席宴清就擔心羅非不接受,這會兒聞言心裏咯噔一聲:“嗯,對不起媳婦兒,我可能……有一次沒太控制好。本來以為沒事的,沒想到……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羅非沉默半晌:“也……也不是不高興,就是感覺還沒準備好,有點意外。先前一直以為你沒送小老虎和小毛驢麽,所以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剛才在谷場我還以為做夢拍戲呢。”真不能怪他反應遲鈍。

關鍵他壓根兒就沒往那方面想過。他記得在上一世的時候他姥還跟他說過,說他媽懷他的時候老是吐,成天的吐,一直吐到懷他六個月才不吐了,所以他還以為吐是最明顯的一個有孕反應呢,電視裏不也是那麽演的嗎?誰曾想到他這就不吐了,“要不清哥你掐我一下?”

“別鬧……”席宴清哭笑不得。

“那我自個兒掐。”羅非真自個兒掐了一下,“嘶!還真不是做夢啊。我們要有小老虎跟小毛驢了?!”

“嗯,我要當父親了,這感覺有點奇妙啊。”席宴清怎麽琢磨都忍不住開心。

“還奇妙呢,這下我們壓力又要大了。”

“你沒聽說過壓力就是動力麽?這種壓力來一百個我也不膩。”

“我有壓力。”羅非猶豫片刻,直白地說:“我怕我以後照顧不好,萬一我養不明白咋辦?”

“沒事,不懂的就問爹娘呗。再說了,我覺得撫育下一代是人類的本能,生了自然就會養了。”

“嗯……還好你今早上比較溫合,要是像以前那樣生猛那搞不好還真麻煩了。”

“噗!”席宴清忍不住笑:“看來你對我平日裏的表現還挺滿意?”神特麽生猛!

“怎麽着?說實話不行?!”羅非紅着臉,忙去扯席宴清耳朵。

“行行行,你個祖宗!”席宴清其實也沒覺着疼,他借着姿勢便利拍拍羅非屁股:“開門!”

到家了,席宴清卻依然沒舍得把羅非放下來。羅非大概不會明白,對于他這樣一個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來說,将有個自己的孩子意味着什麽。這孩子将會成為第一個在這世上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人。某種微妙的,任何事情都無法解開的羁絆。

羅非把門推開了,又把門關上。他一直被席宴清背到屋裏才放下。

席宴清幫羅非把被子鋪了,讓他躺着多休息休息,然後就那麽靜靜地看着他。

有那麽一瞬間,其實羅非是想說自己根本還沒準備好的,但一看席宴清這眼神,他頓時心軟了。

他擡手看看自己手上的梅花,發現上頭還是淡淡的顏色,不知道梁大夫怎麽就說他有了。人家小哥有孩子了手上的梅花顏色都變了,他這個啥啥反應沒有。他就是困啊,饞啊的,可他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有孩子啊。不過有就有了吧,雖然這個時候席宴清周身看不出半點激動或興奮的情緒,但他感覺到了,席宴清是真的很開心。

開心最重要了。

羅非在席宴清溫暖的注視中漸漸睡着了,他最近是真的特別愛困。先前還以為是秋乏,還控制自己盡量少睡,現在知道怎麽回事了,他也不用控制了,為了孩子的健康也得順應身體自然反應,這時候可千萬不能犯傻。

席宴清見羅非睡着了,幫他把被子好好掖了掖,又趁羅吉來之前把煮藥的藥鍋給洗涮個幹淨,等羅吉來了,他就按羅吉轉達的把藥細心熬上了。

“梁大夫說喝三日便可。不過跟你當時生病時可不一樣,這藥都得飯後過半時辰才喝。還有他讓我告訴你,最近別讓二寶太累了。”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好好照顧他。”席宴清一邊琢磨着得給羅非買點肉吃才行,一邊打發羅吉,“你快回吧,谷場上還忙着,估計爹娘也惦記着二寶呢。”

“成,那回頭我再過來。”羅吉說完笑笑,“娘怕是真要高興壞了。我走了。”

席宴清揮揮手,瞅瞅身後的卧室方向,心裏美滋滋的。

谷場上還有好些人關心着羅非的狀況,一聽羅吉說一切都安好,這才把心放下了。村子裏有些日子沒有小生命出生過了,除了各別幾家,大家聽着都樂呵,幹活的氣氛都活躍起來了。

羅非睡了一白天,醒來吃過東西之後把藥喝了,喝完他突然“咣!”的一下放下藥碗:“完了!這下慘了!”

席宴清吓一跳:“怎麽了?”

“不能同房了啊!不能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羅非一本正經地說,“晚上就這麽點兒樂子啊!”

“你還說呢,我一想到今早的事我還背後一身冷汗。”席宴清一聽羅非是說這個,也是覺着有點可惜,他和羅非還正是對對方渴求非常多的時候呢。但是小老虎或者小毛驢來了麽,自然是要注意着些才行,“又不是一直不能,咱們就忍一忍吧。”頓了頓,“我偶爾可以請你吃一頓‘大卷餅’或者咬你。”

“去你的‘大卷餅’!”羅非笑罵了一句,“流氓!”

“不對媳婦兒耍流氓的老公不是好丈夫。”席宴清見天色晚了,“要不要洗個澡?”

“還是先不洗了,一會兒娘肯定要來的。”羅非說,“晚些再說,你也先歇會兒吧,早上起那麽早,到現在還沒歇着呢。”

“信不信我現在背着你能繞村子跑三圈兒?”席宴清說,“放心吧,我不累。”

羅非看着席宴清的笑容,突然覺得十分安穩。是啊,他擔心個什麽勁兒呢,席宴清一直這麽靠得住。再說了,在這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會有異樣的眼光,只會有祝福。

李月花忙完之後回家換了身衣服,又包了六十六文錢的紅包才過來。不止是她來,家裏所有人都過來了,包括下學回來的羅毅。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聊着羅非有喜的事情,李月花則跟羅非說了一大堆哪些事情要注意。

“往後搬搬擡擡的事可不能再做了,這頭三個月要多注意休息。”李月花把紅包給羅非,“裏頭錢不多,就是讨個吉利。娘盼着你以後一直順順當當的啊。”

“宴清,往後你的擔子就更重了,若有事忙不過來,你便去找爹娘還有你大哥,咱們都能過來幫你。”羅天說,“爹也恭喜你,這下席家要有後了。”

“謝謝爹。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二寶受委屈。”

“二哥,以後你有啥想吃的你就告訴我,我來給你做。”羅茹笑說,“我要當姑姑了。”

“嗯嗯,二哥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羅非腦子裏又開始飄紅燒肉,鍋包肉,扣肉……他猜他這個應該是只小老虎,這麽饞葷的。如果是小毛驢大概不會這樣兒吧?!

羅非感覺自己從來都沒這麽饞過,幾乎沒事兒嘴裏就發河,也真是夠讓他無語了。

羅家的人坐了大概兩刻鐘便走了,羅非把早上剩下的雞湯又喝了一碗,吃了仨饅頭,吃得肚子滾圓。但他仍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席宴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準是饞了,但他什麽都沒說。

第二天,席宴清又是一大早就醒了。他盡量在不吵羅非的前提下把家裏能幹的活全幹完了,之後去跟羅非說了一聲要出去一趟,再把大門關好去找駱勇。席宴清給駱勇拿了些錢:“我現在手頭上太忙了,離不開,再說你齊哥現在這情況我要離了太遠我也不放心,兄弟你就幫我跑一趟吧,幫我買些牛肉和豬肉,再買些梅子幹啊點心啊什麽的。”

駱勇仔細把錢收好:“放心吧席哥,下午我就給你把東西送過來。”

席宴清又去找梁大夫:“梁大夫,我家二寶吃食上有沒啥需要注意的?”

梁大夫說:“沒啥要注意的,只要做幹淨了,該吃吃,別餓着了就成。”

席宴清明白了,回去的時候給羅非買了塊豆腐回去。別的他還不會做,但是看羅非煎了幾次豆腐,這他倒是學會了。

羅非一看早上起來又是米飯,而且還有煎豆腐,頓時感覺這也太奢侈了。好麽他這一有孕,席宴清真把他當祖宗了。

“清哥,不用這麽精細,就跟以前差不多就行。”羅非吃飽了飯,“我現在把握不好分寸,所以別的活我就先不幹了,得辛苦你一陣。但是做飯應該不成問題,以後飯還是我來做就行。”

“鍋蓋太重了,我不放心。要不這樣吧?以後做飯的時候只要是擡重東西你都叫我。”席宴清說,“主要是我也不會做什麽吃的,怕你吃不好,不然以後都我來做了。”

“那也成,以後我逢擡鍋蓋就叫你。”羅非說完伸個懶腰,“你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去谷場?”

“嗯,中午我就回來。你自己做什麽一定要小心。另外隔壁周大娘在家,沒事就跟周大娘聊聊天也行,反正千萬別讓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那你去忙,我這不用擔心。”羅非去院子裏左右瞅瞅:“黑豆黃豆花豆!來來來!”

“汪汪汪!”三只小狗已經長大了不少,這時跟羅非越發親起來,一聽到是他在叫,麻溜湊了過來。

“走,咱們送當家的出門。”羅非往大門口走,三只豆馬上跟在身後。小尾巴搖一搖,仰臉送席宴清走。

席宴清其實一點兒都不想走。他就想留在家裏陪着羅非和未出世的小寶寶,但是活他是必須幹,而且以後要更努力幹才好。原本是計劃着明年才要小寶寶,可人家來得早,那就不得不重新規劃一下生活了。

要擱平時,這個時候羅非大概就要洗衣服了,但現在衣服都洗完了,沒給他留下什麽事可做。累活又不能做,那就只能繡繡東西了。

羅非拿出針線筐,又開始繡那些鞋面,等繡累了,他就出去站院子裏拿個木條在地上寫寫字,畫畫畫。

周大娘昨兒個也在谷場,她知道羅非有了,這時在院子裏見着羅非,笑說:“二寶,這下不能幹活了吧?”

原先周大娘總擔心羅非有了孩子再累着了,所以羅非太勤快了她就會讓羅非歇一歇,這下看羅非沒活幹,她不由樂出聲來:“我就說麽,席小子是個知道疼媳婦兒的。你這孩子也是命裏有福氣的,你說誰家男人一大早起來給媳婦兒宰雞炖湯啊?”

羅非迎着陽光,眼睛睜得不大,笑得倒是美:“湯都已經被我喝光了。”

周大娘笑:“喝光好,多吃點兒,孩子長得也能快點兒。可惜你公公婆婆都不在了,不然他們若是知道席小子要做了爹,指不定多高興吶。”

羅非不知道要不要接這話,這時他的視線恰巧對上了院子裏那棵桃花樹。

他夢裏夢見摘桃子,難不成是桃花樹幹那次中的獎?

細一想,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席宴清沒出來……

靠!

下午韓旭過來看羅非,怎麽看怎麽覺着羅非看他的目光不對勁兒:“二寶,你做啥這麽看我?”

“你知道我這這孩子咋有的不?”羅非問。

“這有啥咋有的?你和席哥在一塊兒不就有了?”難不成還能是石頭縫裏拾來的?

“都是因為你!”羅非指着韓旭,“那晚我和清哥去你家,本來是想問問牛車的事兒,誰知道你和你家木匠兄嗯嗯啊啊的動靜這個大,害得我倆沒敢敲門不說,心裏貓抓似的,回家就幹上了!”

“你、羅二寶!”韓旭趕緊左右瞅瞅,見沒什麽人才松口氣,“要羞死了你!這事你還敢拿出來說!”他哪會想到夜裏有人來啊!

“可算看出你家周圍沒鄰居了。哈哈哈,你這名字‘含蓄’,人可挺一點兒也不‘含蓄’。”

“羅二寶!”韓旭羞得臉通紅,“還沒讓你謝我呢,你倒笑話我!”

“我謝你個球啊?!”羅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跟清哥都還沒過夠二人世界呢。唉,夜裏的樂子這就沒了。”

“祖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嘴裏能不能放個把門兒的了!這要是讓人家聽着了非得說你不矜持了。”韓旭發現羅非這家夥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哎你,你老盯着雞瞅啥?”韓旭發現羅非這目光直勾勾的。

“我怎麽瞅着這兩天它們不咋長呢?唉,快點兒長啊,腿上還能多點肉。”

“你喜歡吃雞?我不是啊,我自打有了小木匠之後我就總想吃大餅子。”

“大餅子?”羅非無語地看着韓旭,“能不能有點兒追求?!”

“追球?那是啥?”

“就是……算了算了,大餅子也挺好。”至少經濟又實惠。不像他這個,總想吃肉,哎喲,想想荷包裏的銀子就好像長了翅膀要飛走,羅非就感覺肉痛。

羅非站到雞圈旁邊,把裏頭最大的那只公雞盯得直發毛。

還好沒多久席宴清就回來了,旁邊還跟着駱勇。

席宴清見羅非直勾勾瞅着雞圈裏的雞,笑問:“媳婦兒,又饞雞肉了?”

羅非歪頭:“沒啊,我就看看它們今天長沒長。”

席宴清舉舉手裏的豬肉和牛肉:“看,這是啥?”

羅非喉嚨裏“咕咚”一下:“你去鎮上了?”

“沒,我走不開,讓駱勇去幫着買的,還有點心和果脯呢。”席宴清見到韓旭也在,“韓旭啥時候來的?正好,一會兒你也在這吃吧?”

“我就不了席哥,我一聞肉味就難受,怕是得過了這陣才有這口福了。”韓旭是認真的,他現在一看肉就覺得膩,總有些想要反酸水的意思,現在就不好過了。

“那給你拿些點心跟果脯回去。”羅非給韓旭裝了一小布袋,“走的時候慢點兒啊。”

“知道了。”

羅非接過肉,一副幾年沒見過肉的惡狼樣:“我今兒個要露一手!駱勇兄弟你別走,就在這兒吃了。”

他今天要做個鍋包肉!

這個可是他姥以前的拿手菜,他以前見過幾次,現在結合了新學的廚藝,應該能做出來。

駱勇中午就沒吃,這會兒确實是餓的。只是一想到他要在這兒吃羅非還得多做一口,就尋思算了。可偏趕巧,今兒個席家熱鬧,韓旭前腳才走,後腳羅茹就來了。駱勇頓時不那麽太想走!

羅茹是想着自家二哥有了,想給他做點吃的,便把駱勇送去的那些松子榛子剝出了仁,之後挂了點糖拿來,尋思給她哥解解饞,她也沒想到駱勇在。

羅非一看駱勇腿都不邁,當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捂着肚子:“哎喲,席哥,我不大舒服,你快扶我進屋。”

席宴清趕緊扶了羅非:“哪不舒服?要不要叫梁大夫來看看?”

羅非偷偷對席宴清眨眨眼,示意自己沒事,随後說:“三寶,二哥腰有點酸,要不你幫二哥做晚飯?”

羅茹也是個聰明姑娘,但跟羅非這種小妖精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于是她想都不想地說:“那二哥你好生歇着,我給你做好了飯再走。”

駱勇就等着這話呢,一本正經地說:“那我把水挑了吧,席哥你也能少忙活點。”

羅茹一想這陣子席宴清家裏外頭都得顧着,是挺忙的,便也沒懷疑什麽。哪知她忙着忙着,發現不對勁兒。

駱勇這人,怎的一次就擡那麽點水呢?明明挑個兩三回就能添滿的水缸,愣是讓這人裏裏外外跑了十來趟!

羅茹哪知道駱勇是想多瞅瞅她,又不好意思一直在廚房瞅她,所以只能每次挑少點,挑完多倒會兒,倒完多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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