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啥進度。
我甚至去問了必定知道的那些中将、大将,他們給我的對革命軍評價的回答稍微能填補一些漏洞。
薩卡斯基臉色暗沉,他聽我問問題的時候明顯有點不耐煩,雖然我能理解一部分,但再怎麽說我也是蒂格麗缇的表妹吧?!他為什麽一直針對我啊?!!
雖說不耐煩,還是扔給了我幾個字:“一群叛亂的足蟲。”一口否決了革命軍這個組織的真正定義。從認識他起,對于海軍不利的、違背他的正義的理念他一律表現得非常厭惡反感,大概是同他的過去有關,只是我并不清楚。
波魯薩利諾聞言又喝了口他的大濃茶,笑容怎麽看怎麽詭異:“耶~這個問題可真是深奧呢~應該說是一群實踐主義者吧。”
他半摘他的墨鏡,頂着一額頭的擡頭紋注視着我。他想看出什麽?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興味與探究,除此之外的東西我都無法得知了。
“小西亞問這個又是想做什麽呢?”
“沒什麽,只是擔心表姐而已。”
我邁着步子推開庫贊的門,一巴掌拍在案牍上:“庫贊!你覺得革命軍是什麽樣的組織?”
“啊咧,小小姐要對革命軍做研究了嗎?看來表姐小姐對你确實很重要。”
“那是什麽稱呼……不對,你怎麽又提這個呀,我都說了要是你是頂尖貴族頂尖有錢人肯定也會有七七八八的安保問題的。”
“啊啦,那還真是可惜了,不太懂有錢人的快樂啊。”
我還以為他仍在糾結,卻聽到他話題一轉:“我沒有生氣,她是你的表姐,如果你把她放在心上,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無論是出于何種角度我都不會對你和你重要的人生氣,也并沒有這種權利。”
難得看到庫贊這麽認真的跟我解釋,我雖然感覺這解釋有些莫名其妙,但确實安心極了,擺手示意沒關系然後追問他革命軍的問題。
他放下鋼筆,用手撓了撓下巴:“革命軍的領袖龍算得上是個傳奇人物了吧,胸有大志又有腦子并且敢于付出實踐,可惜站在政府的對立面。”
總覺得他有什麽話沒講完,但他打了個哈欠,我的注意力全被臉上那塊墨水引走了:喂!冰塊制造機夫德魯同志,您把墨水弄到您的臉上去啦!難道您是想去香波地馬戲團表演小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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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在臉上亂擦:“小小姐,你可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啦。”
眼瞧他把墨水擦開了,更像我打趣的人物,我只好抽出小鏡子和手帕遞過去:“看着鏡子擦你這個笨蛋。”
卡普爺爺聽了我的話後突然罵罵咧咧,我一臉懵逼的聽着,腦子有點糊塗,似乎聽出來那些“親切問候”裏藏着一些欣慰和怒其不争?噫,怎麽可能。我果然腦子糊塗了。
戰國桑的小羊一頁頁的啃紙,速度已經發展到了新階段,他實在抽不出空,只我進來時擡頭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去,這就是元帥預備役的考驗嗎?太殘忍了。我收回想說的話,補了句打擾了就往外跑。
空古元帥被五老星叫走了,我猜是為了這次的事件處理的進度。
茶豚那家夥說起這個頭頭是道,可惜都是片面的資料原文,也不知道他怎麽背下來的。
革命軍一定是很不一般的組織,但海軍并不對我透露太多,這讓我難以深入了解。
因為一直無法進一步推進任務,薩卡斯基的臉色始終是大黑盤,路過他身邊的人、被他從辦公室罵出來的人,全都抖的不得了。
在我們都為這個組織頭腦發昏的時候,蒂格麗缇表姐回來了。孤身一人。
在上上下下的寒暄慰問外加海軍和政府方面的考察後,蒂格麗缇表姐回到了瑪麗喬亞。
“為什麽蒂格麗缇表姐回瑪麗喬亞了你們才來通知我?!”
我扔下書和兩個拐來的小跟班,用最快速度沖回瑪麗喬亞。
蒂格麗缇頭上包着紗布,幸好她對紗布不過敏。為了表達我誠摯的關心,我坐在離換了新泡泡衣的表姐一米遠處,扯着自己的衣擺:“表姐你有事嗎?”
不對,這話說出來是不是有點怪怪的。我連忙改口:“我是說,你怎麽自己回來了?”
好像也不對。
“不,我的意思是、啊好吧我是想問你還好嗎?”結果最後還是以這種爛俗的問候開場。
蒂格麗缇耐心地等我敲定終版問候,才以往常同等高度的微笑對我點頭:“我沒事,西亞你不必擔心。”
說完這話,她朝我招了招手:“怎麽坐那麽遠,我又沒事,坐過來陪陪我吧。”
我蹭蹭地跑過去,隔着白色手套她揉揉我的腦袋:“謝謝你小西亞,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為擔心了。”她說着又抱上來。
隔着被我滑稽命名泡泡衣實則作用還挺大的防護服,我回抱她,不敢用力總覺得怕她碎了。
“別總把我當成易碎品啊小西亞。”即使這麽點力度的差別都被她感知出來了,她無奈地笑着,像春日的白菊。
難怪他們喜歡她。
蒂格麗缇見我癡癡地盯着她,摸摸我的耳朵和側臉:“怎麽又走神了?”
也不盡然,我還想到她這次被劫持了一個星期現在差不多算是安然無恙回來的經歷。
她到底對海軍和政府怎麽說的呢?居然一個人回到了馬林梵多,革命軍藏她這麽多天有什麽意義嗎?
我超想問她,但敏銳察覺到她露出幾絲疲乏的神色,我把問題咽回肚子裏,擦了擦蒂格麗缇的泡泡罩,使勁嘬了一口:“表姐你應該很累了,我下次再找機會來看你吧!嗯!就明天!”
我親時她咯咯直笑,可惜不能做出更誇張的表情來讓她更放松些,我抱着遺憾的小心思小小地揮手就要走。
蒂格麗缇表姐被新的女仆長小心翼翼地護着來送我出門,轉身時我用餘光瞥見她眼裏浮現的動搖。
之後幾天我定時去圍着蒂格麗缇表姐問東問西,當然,我是有提前學習“語言的藝術”的,我可不想又出現上次那種失誤,雖然過去十多年相處時光裏我總是犯這些有的沒的的毛病。
蒂格麗缇表姐說她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我還不信。
“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怎麽被擄走?自己怎麽回來的?”
她點點頭,神色失落:“那天我睡着後,再醒來就到了馬林梵多。”
可我分明記得女仆說聽到了表姐和女仆長的争執。
算了!我怕蒂格麗缇表姐傷心,立馬轉移了話題。
也對,海軍和政府都驗證過了,那就沒問題。可憐的蒂格麗缇表姐,居然被革命軍清除了記憶!不知道他們對表姐到底做了什麽,難過!
是因為失憶嗎?盡管去探望時蒂格麗缇看上去仍像從前一樣溫婉平靜,常常因為我的不自覺的拘謹失笑,然後用親密的動作安撫我,好像我反而是受傷的人,她并未遭遇過這幾周的磨難一般。
但我總是有種什麽東西已經變質了的感覺,那天她眼神裏的動搖,那些潛藏在皮膚下的、腦神經裏的總讓我捉摸不透的物質。人類的想法、人類的情感,往往會因為一些轉折點而拐向他人無法料想的新的路口。
與此同時,與貝克曼的談話也讓我的思考更進一步。
“革命軍這個組織由龍領導,目的是推翻支配着世界政府的天龍人的不平等統治。你,應該也明白你們天龍人對世界上其他種族的壓迫吧。”
自喻神之後裔與普通平民并不淪為可并提的高貴種族,我明白的。
“嗯……”我小聲回答他。
貝克曼博學多識的程度着實讓我沒想到,我聽着他苦口婆心地跟我科普,有那麽一刻覺得他像是老媽媽。
“喂!別走神啊!”咬着雪茄的電話蟲兇巴巴的叫醒我。
過着天龍人的高貴生活,仿佛永無煩憂,只要不去想外界的真實究竟是如何的,應該就能一輩子舒坦下去吧。
可我偏偏是個放養長大的多動症小孩、長大了也喜歡往外跑,偏偏我見到那些凄苦的受壓迫的普通人,偏偏我在香克斯的船上瞥見過海賊對城鎮的屠殺,偏偏我從父親那聽到過輕蔑的對奧哈拉的嘲笑……
我是不是不該知道這些?我知道的太少,也知道的太多。他們放任我到處玩的時候也許沒想過我會去想這些道理。就像查爾羅斯夏露莉雅他們從來不會想這些一樣。
我跑得太久、跑得太遠,遠到連站在瑪麗喬亞上都看不見了。那些日益增長的對外界的野心,沒有人扼制,已經成為了健康的樹苗。
說出去肯定會被打死的,對于革命軍的“推翻政府給所有世界上的普通人提供你我平等和平安穩的環境”這種想法,我竟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