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遠方消息
王浩瀚弄好了牛肉就去補覺了。羅曉冬忙着整理科研資料, 雲來和聶玉雙研究去基地的路線。
金勝在雲來的叮囑下,将自己的手機卡從手機裏卸下來, 避免被追蹤定位。畢竟他當初被隔離的時候登記過手機號碼, 唯恐“逃跑”被人找到。如今手機裏下載了一些, 純當器在用,天好的時候屋外曬太陽鍛煉身體,天不好就躺在屋子裏看書打發時間。到點有人給送飯, 活的很是惬意。
司凡凡帶着兩個娃學習和娛樂,不光是在室內活動。她還帶娃去院子裏,照料那些蔬菜。比起在屋裏悶着,孩子們更喜歡在院子裏玩。
雲朵的體力相當充沛, 蹦蹦跳跳,不僅興致勃勃幹農活, 還有餘力練習控制大白幹這幹那。一般情況下,不是狗的主人很難将狗狗指揮的那麽聽話,可雲朵只用雙眼盯着大白一看,都不用說話, 大白就仿佛能夠理解她的意思。一會兒前爪舉起作揖, 一會兒原地搖尾巴立正趴下。看的王一一羨慕不已。
當然司凡凡是不會讓王一一閑着的,他體力跟不上就必須多鍛煉, 跳繩不會,原地單腳跳雙腳跳開合跳什麽的都必須練起來。王一一只能一邊跳跳跳,一邊看着雲朵玩狗,雙重打擊, 化悲憤為動力。
“媽媽,我什麽時候可以和雲朵姐姐一起玩大白?”王一一汗流浃背的紮馬步,一臉羨慕的看別人撸毛絨絨。
司凡凡啃着一個大蘋果,靠着牆邊優哉游哉的說:“你啊,2分鐘之後再來20次蛙跳,就可以去地裏幫媽媽摘點菜葉。再然後……”
王一一滿心期盼道:“幹完那些是不是就可以玩了?”
“摘了菜葉當然是回來洗菜啊,你還想着玩?什麽時候會跳繩了再玩狗吧。你看看人家大白,估計大白會跳繩了你都未必學的會,和你爸一樣笨。”
王一一委屈道:“爸爸會跳繩啊。”
“你問問你爸,他小學跳繩考試及過格沒?某些身體素質是遺傳的,天生肢體協調性差,只能靠後期多鍛煉彌補。”司凡凡一本正經的教訓兒子。
王一一說:“媽媽,你剛才好像說陪着我一起紮馬步的,您蘋果吃了十多分鐘了,怎麽還沒吃完?好像吃蘋果并不妨礙紮馬步吧?”
司凡凡見自己偷懶的行徑居然被兒子質疑了,趕緊扔了蘋果核,板起面孔說道:“媽媽昨天還在發燒,今天主要是恢複和休養。偶爾一天半天不練,也還是可以的。算了,你先站起來,咱們去摘菜葉吧。”
“……”王一一覺得自己還是詞彙量太少、膽子小,明知道媽媽的做法好像不太對,卻不知道怎麽反駁。有的時候他覺得媽媽是不是更喜歡女孩子?雲朵姐姐在媽媽眼裏樣樣都比他強,他吃的少體力差,學習和鍛煉也不如雲朵姐姐完成的好。他是不是真的很笨?
司凡凡看出兒子情緒有點低落,趕緊蹲在兒子邊上幫着一起摘菜葉,鼓勵道:“兒子,別垂頭喪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擅長,你不能用自己的短板和別人的長處做對比。但是末世之中,體力和健康都是關乎生命的關鍵指标,只有活着才有機會施展自己的特長。所以媽媽總是很急躁,怕你體力跟不上,生存幾率降低。”
“可是媽媽和爸爸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如果我長太胖太高,媽媽就不能背着我跑好遠了對不對?”王一一将頭親昵的靠在媽媽的膝蓋上,細細的脖子,窄窄的肩膀,讓他的頭顯得格外胖大沉重。自己脖子支撐這個大頭好累,有媽媽依靠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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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凡凡卻将兒子的頭推開了,一狠心說道:“真的到了逃跑的時候,你以為媽媽會有能力永遠保護你麽?你以為爸爸這次就不會挂掉麽?你知道麽,上輩子我曾經動過念頭,當我支撐不下去了,就帶你一起死。因為我覺得沒了我,你肯定也不好過。還不如咱們兩個一起找你爸去。可是這輩子我覺得不能太自私,不能由我決定你的生死。你要更堅強一些,更勇敢一些。如果哪一天爸媽不在了,你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這比什麽都重要。”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一一會害怕的。”王一一懵懂的回答,“一一什麽都做不好,不能沒有媽媽。”
“你什麽都做不好?你也太小瞧自己了。你看,擇菜刷碗你都會,你自己能生火,能分辨許多可以吃的植物,你還會畫怪獸知道他們的弱點在哪裏,你甚至懂得信息素的原理。這都是你的本領啊。也許你不如雲朵跑的快,沒有她那種異能,但是你有你自己的特長。你會騎山地車對不對?雲朵還不會騎。你還會做好幾種吃食,你繼承了你爸的廚藝天賦。這都是優點啊。說不定将來媽媽要指望着你來照顧呢。”
司凡凡越說越起勁,王一一的眼神也越發明亮起來。對啊,他并不是笨,他也有擅長的技能。他可以幫媽媽做許多家務了,他跑的慢可以騎山地車,他力氣小但是他會用許多工具。尤其用工具方面,他比雲朵擅長。雲朵更喜歡用蠻力。
王一一深受鼓舞,捧着剛摘的一筐菜興沖沖去水池子洗菜去了。
司凡凡幹脆連自己那份也不幹,全丢給兒子,心想着生個娃還是有用,吃的少卻能幹活,年紀小的時候好哄,和他爸一樣乖,等個子高點再培養他做飯,以後家務都他們父子承包了,她就可以坐享其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賽神仙啊!
“媽媽,菜葉上有個小蟲蟲!”王一一突然大叫了一聲。
司凡凡趕緊奔過去看娃,因為開了驅蟲器,院子裏還有大白在,菜地裏很久沒有蟲子的蹤跡了。剛才拾掇菜地的時候并沒有見到蟲子啊,哪裏來的?
王一一吓得微微顫抖,撲到司凡凡懷中,指着水池說:“媽媽,在那裏,水池裏,菜葉上。”
司凡凡仗着自己已經有了異能,大着膽子走近,看向矮池子裏面。只見綠油油的菜葉上趴着一只半透明的蟲子,乍一看就像鼻涕蟲,可是仔細瞧,蟲子的一頭微微翹起,十幾根觸須,細細如發絲,随風飄搖。
司凡凡肯定這不是普通的菜蟲,也未必是菜地裏來的。
會不會是水源有了什麽問題?恢複供水之後,他們又切回了市政供水線路,畢竟深井水沒有經過市政重重設備的處理,或許有其他有害物質,他們暫時還是更信賴市政水。但是,随後那一帶出現了那麽多喪屍化的生物,還有大批變異昆蟲在,很難說有否其他被滲透污染的可能,比如供水管路老化有破損。
原本人眼看不見的生物,在供水系統之中滋生變異,才出現了這種奇怪的蟲子?
司凡凡趕緊叫來了雲來:“雲來,你用火燒一下?”
雲來對異能的操控已經比幾天前娴熟多了,右手打了個響指已經點起了一團火苗,再一甩手,小火團就沖着那蟲子撲了過去。
“別燒!活捉,要樣本啊!”羅曉冬不知何時走出屋子喊了一句。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半透明的鼻涕蟲在火團灼燒之下分分鐘灰飛煙滅,連同它剛才栖身的菜葉子也被燒了個幹淨。不過幸好是在水池之中,其他沾了水的菜葉并沒有被火團影響太大。燃燒很快結束了。
羅曉冬嘆了一口氣:“能突破驅蟲裝置和大白的信息素威懾混進來的生物,或許并不是變異怪物。也可能具備某種天然的信息素抑制能力,很值得研究。”
“那種鼻涕蟲也可能是構造太簡單,根本感覺不到信息素啊。”司凡凡倒是不以為然,只凝神檢查王一一的手,“一一,剛才你的手碰到那個蟲子了沒?”
王一一臉色煞白,點了點頭。
“那麽小手手痛不痛,癢不癢?哪只手碰到過?”司凡凡緊張的問。
王一一把右手食指舉到媽媽眼前,顫聲道:“是這個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蟲蟲的觸須,不疼不癢。”
司凡凡認認真真檢查一遍,确認王一一的手指看起來并無異樣。如果只是碰到了那麽細小的觸須接觸面極窄,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她一邊拜托雲來将這批菜葉都燒了,一邊拿出了醫藥箱,給兒子的手消毒,自責道:“一一,是媽媽偷懶大意了。以後洗菜擇菜都媽媽來做,你和爸爸少接觸自來水。”
這一番動靜,把王浩瀚也吵醒了。他将泛着消毒酒精味道的兒子抱在懷中仔細又檢查了一遍,自然是忍不住埋怨了幾句老婆。
司凡凡低頭默默挨罵,滿心自責。等王浩瀚罵完了,她才提醒道:“浩瀚,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做午飯,還是先給爸媽打電話?要不切削備菜的活我全包了,你先去打電話吧!”
王浩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将需要的食材規格對司凡凡交代完畢,終于将精力轉向其他。
這一次電話終于接通了。
“媽,你們到哪裏了,前幾天打電話都不在服務區,真讓人擔心啊。”王浩瀚的語氣依然是以前那種乖兒子的調調,“你和爸身體都好吧?游輪遇到風暴會不會颠簸?哦,沒感覺啊,還是大船穩當。你們問一一啊,他又長胖了一斤,可惜凡凡也跟着胖了兩斤,唉。”
“我們剛到夏威夷,在這裏會停留三天,上岸玩。”浩瀚媽媽沒心思提旅行的事,而是關切道“我們看船上播放的國際新聞,說國內爆發烈性傳染病。帝都和幾個大城市都封鎖了不讓出門,是真的麽?你們都還好吧?”
“是有居家令,不過關乎民生的行業都正常上班,物資也很豐富,想買啥超市都有。我們之前也存了一些吃喝和生活用品,不發愁。這周都不用上班躺着拿薪水休假,不是挺好麽。”王浩瀚輕松的說了一句,又問,“你們和姐姐聯系了麽?”
知子莫若母,兒子這種故作輕松,她又怎會聽不出來呢,她只好轉開了話題:“夏威夷原來離米國本土這麽遠呢,據說還要在太平洋上飄一個月才能回到美洲。比原定行程晚了一兩天,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遇到風暴又耽擱。你姐姐他們打過電話,也是之前我們失去聯系,她擔心呗。沒啥事。”
“我們這裏也沒啥事。每年總有流感啊各種傳染病,國際上大驚小怪的,米帝還說要與我國斷航。媽,你們想過何時再來麽?”聽出媽媽語氣凝重心事重重,王浩瀚沒有浪費時間瞎忽悠,直奔主題。
“上次見面不是說了麽,不回去了。等到米國本土一靠岸,我們就下船了,游輪上玩膩了,去別處再旅行好好玩玩。趁着你爸還沒老糊塗,讓他開車載我兜風。”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姐姐離婚的事呢,我給她發郵件,她怎麽也不回複?”
“你給她發郵件幹什麽?她忙的很。我們幾天前才打過電話,還說了護身符失而複得的事。她笑你和小時候一樣笨,東西丢了都不知道。”
王浩瀚肯定不會提醒母親,那護身符是老婆弄丢的,為老婆背鍋是他的榮幸,他只繼續問:“那姐姐和姐夫和好了沒?”
“還說呢,這事真是糟心。他們兩人已經正式離婚了。撫養權在你姐姐這裏,不過孩子們成年前,那負心漢每個周末都能去看望孩子。大人們過不到一路,孩子們總歸是無辜的,不能抹殺生父的影子。只希望……”
“孩子媽別唠叨這些了,這是**知不知道?說點有用的。”
“噢,對對,看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浩瀚,我聽你姐說,那兩個孩子早申辦了中國簽證,說是等放假了就要來國內玩,她們長這麽大都沒有回去過呢。如果你姐工作忙抽不開身,就讓孩子們自己坐飛機去,你們到機場接一下。唉,也不知道帝都的疫情什麽時候能過去。估計這趟旅行可能要推遲或取消了。”
“孩子們改姓了麽?會講中文麽?我姐怎麽這麽心大,她們才幾歲,就放心她們自己來?”王浩瀚隐約猜到了什麽,卻不敢直接在電話裏詳談,“姐姐自己沒空,要不要叫姐夫送她們啊,從米國到國內直飛也十幾個小時呢。”
“還叫姐夫啊,李喬那個混賬東西,等老子下了船肯定要去找他好好教訓一下!”
王浩瀚聽到父親氣鼓鼓的說話。
“媽,原本她們計劃哪天來國內啊,我姐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王浩瀚試探了一句,“她們知道怎麽聯系我麽?”
“你那兩個侄女啊都改姓王了,中文名字沒變。她們米國護照中國簽證。聽說周邊幾個國家除了俄國,大多數都免簽,随便玩。如果這次去不成大陸,也許到周邊玩也說不準。你就放心吧,她們和你姐一樣,智商超高,會說好幾國外語,可比你小時聰明多了。”
“再聰明也是兩個小女孩,沒有成年人陪着怎麽行。外國治安都可差了。”王浩瀚不免擔憂。
“我也是覺得不太放心。來大陸倒是沒啥,如果去別處最好還是報個正規旅行團才行。我這就給你姐打電話,把這事問清楚了再告訴你們。”
說完這句,那邊就匆忙挂斷電話了。
王浩瀚再撥過去,卻提示是占線。他想是不是爸媽給姐姐正打電話呢。不過剛才他們講的消息很是值得研究一下。甚至包括姐姐和李喬離婚這件事,也透着蹊跷。
在歐米國家,離婚之後,沒有撫養權的那一方支付撫養費,擁有探視孩子的時間都是很合理的,但是法律上兩個侄女已經與她們的父親脫鈎,沒有任何關系了。
如果姐姐真的從事特殊工作,她肯定被盯的緊無法随意出境。那麽她的孩子呢?是不是也被重點關照着,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注意。她應該打輸了離婚官司,讓孩子們跟着孩子爸過日子,不是更方便她們回國麽?
王浩瀚越想越糊塗,可是他直覺感到其中肯定有故事:“凡凡,你說姐姐這是幾個意思?咱媽肯定不會是随便說這些有的沒的。如果侄女們真有來國內的旅行計劃,已經辦好了簽證,為什麽不提前給咱們一個準信?”
司凡凡分析道:“你換個角度想,就算有旅行計劃,有确切行蹤,咱媽也不敢在跨洋電話裏随便說吧。你要不要盯着點姐姐的郵箱,說不定孩子們出發後,她會給你提示。如果沒有提示,我們也不用太擔心,還有小聶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你姐是做特殊工作的,組織上肯定要管她的撤離。帝都這邊被敵特鬧的烏煙瘴氣,米帝境內說不定早已經失控,喪屍化的生物不比帝都少。”
聶玉雙點點頭:“沒錯,你們不要太擔心。而且按照組織慣例,在米國不會讓你姐姐一個人孤軍奮戰,她身邊一定還有其他秘密工作者,确保她的安全,掩護她和孩子們以及兩位老人的撤退行動。按照你剛才說的,你們的兩個侄女或許近期就要到周邊國家,米帝護照能免簽入境的國家相當多,與我國大陸接壤的地方也很多。雖然米國即将與我國斷航,但她們如果已經取得中國簽證,還是能途徑他國輾轉回到國內的。兩位老人在游輪上,靠岸登陸沒能及時趕回游輪,坐飛機去別處‘玩’改了行程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也許是關心則亂,我從局外人的角度聽你說的情況,更敏gan的是入境大陸這個目的地。”雲來分析道,“假設我是監聽你姐姐和你父母的人,聽到剛才你母親唠叨的內容,得出的結論肯定是,更大概率你的侄女們将去其他國家旅游。畢竟米國以及其盟友國,都将在一周內與我國斷航,國際上也充斥着對我國的各種□□。任何父母,都不會讓孩子冒險在這種時候回國。
但是如果米國境內已經有了無法控制的疫情,一般能得到消息的有錢人,肯定會選擇跑路或者躲起來。你姐姐作為DK研究所的核心工作人員,絲毫不知道風聲,完全沒有反應這才不正常。她安排父母游輪旅行,讓孩子們出境玩耍,這都是人之常情。甚至申請中國簽證……”
王浩瀚不解道:“這個難道不可疑麽?”
聶玉雙解釋道:“你侄女們的簽證,應該是更早時間申請的。那時候我國還沒發生疫情,不僅華裔米國人會來大陸旅游,土著米國人也有很多會到大陸及周邊國家旅游,消費低景色獨特,東方文化魅力吸引等等。從事保密項目的你姐姐申請回國簽證可能不容易,但兩個米國出生的華裔孩子,申請赴大陸旅游短期簽證很容易成功。”
司凡凡突然說道:“我猜測,你姐離婚也是為了增加自己出境的幾率,畢竟兩個孩子在她名下了,她是孩子們唯一監護人,如果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跨國旅行,由她陪同會更合理。”
“但是她大概率申請不到中國簽證。”王浩瀚對這方面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曾經幫着爸媽辦理出境和移民手續,咨詢過相關許多問題。
“所以還需要米國籍的優勢,能免簽入境許多國家,比如H國,Y國,都很方便到達我國。”聶玉雙安撫道,“所以呢,要相信國家的力量。”
午飯的時候,大家依然分餐制,而且是徹底分餐。每個人只吃分到自己盤子裏的食物,不産生用餐交叉。而且給羅曉冬單獨做了一份吃食,用的新拆封的礦泉水,讓他就在客房單獨吃,避免讓他與其他人過多接觸。
司凡凡注意到吃飯的時候,王一一飯量銳減,看起來病恹恹的,不過溫度計測量,他的體溫正常,檢查手指碰觸過“鼻涕蟲”的地方也沒見任何變化。她問道:“一一你哪裏不舒服麽?”
王浩瀚大咧咧道:“我看是最近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了,活動量小,有點積食吧。以前兒子經常這樣,三天兩頭沒有食欲。”
司凡凡也覺得或許真是吃多了:“都怪我,總覺得兒子瘦,哄他多吃一口。一一,不想吃就別吃了,你這份媽媽幫你吃完。”
王一一的小表情不用說話已經很明顯表達出了一個意思:其實媽媽觊觎他這份吃的已經很久了。
司凡凡不由分說,已經将王一一吃剩的那些飯菜劃拉到自己碗裏,還得寸進尺道:“晚上也別給一一吃那麽多了,餓一頓,說不定積食就好了。”
“那我晚上給一一做的那份少做一些?”王浩瀚請示了一句。
司凡凡卻義正言辭道:“幹嘛少做?萬一兒子晚上又餓了呢,中午吃的少,晚上餓了就該多吃點補回來。”
王浩瀚與王一一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母上大人意圖侵吞他人晚餐口糧的認知達成了共識,卻心有靈犀的選擇不吱聲,乖乖聽話默默接受就是了。誰讓人家已經覺醒了異能。
午睡的時候,王一一自己去了一下衛生間,再回到床上卻翻來覆去都睡不着,拍了拍司凡凡的胳膊說道:“媽媽,我的小象呢?”
司凡凡隐約記得睡覺的時候,兒子明明是摟着那個公仔小象的,怎麽上一趟廁所就不見了?是不是落在廁所或者掉在地上了。她無奈翻身起床,四下裏找了一遍,将王浩瀚也折騰起來,三個人将屋子裏都翻了仍然沒找到。
那個公仔小象個頭不小,填充的很緊實,就算是掉在馬桶裏,沖水也沖不走的。究竟哪去了?不會是有什麽人,神不知鬼不覺溜進宅子,在他們午睡的時候特意來卧室,只為了拿走一個孩子的絨毛玩具?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9點加更一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