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江生擦着杜遇的鼻尖,寵溺的語氣, “誰教你這樣的?”
杜遇沒回他的話, 回味着嘴裏的奶油,看着他傻傻的笑, “好甜……”
江生看他像只偷了腥的貓,他笑了一聲, 一把拽過了杜遇的手。
杜遇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江生壓住了他的後腦勺,快速的撬開了他的齒, 舌尖輕輕舔過杜遇的舌, 奶油的味道瞬間在江生的味蕾上綻放。
甜的發齁的味道。
明明吃得是一樣的蛋糕,可江生偏偏要搶他的。
江生的速度很快, 吻過後就擡起了頭。
沖着他揚眉, “嗯,的确好甜。”
杜遇笑得開心, 他喜歡這樣, 喜歡這樣和江生親近。
他又擦了點奶油,要往江生的臉上糊。
一邊伸手過去, 一邊笑着喊,“阿遇還要玩,還要玩……”
江生知道他玩上了瘾, 抓着他的手,笑笑,“好了, 不鬧了,快點吃吧。”
杜遇卻不肯,偏伸着手,要擦他的臉,掙紮着喊,“要玩要玩。”
江生和他争了一會兒,還是敗了。
笑得無奈的放下了手,“最後一次了。”
于是杜遇開心的笑着,把蛋糕糊了上去。
這一回擦的是他的唇,一塊淡白色的奶油點在唇間。
杜遇擦完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還沖江生笑了幾聲,然後才伸舌舔了。
江生抱着他的腰,任他鬧。
鬧了沒一會兒,杜遇惦記着吃蛋糕,江生就又去給他切了一塊。
邊切還邊跟他說,“這回就好好吃,不許再鬧了,晚飯你也沒吃,就吃點蛋糕先墊肚子吧,等回頭到了家,再讓芳媽給你弄點別的。”
說了一番話,杜遇也沒答話,只低頭看蛋糕。
江生笑了笑,把蛋糕遞給他,“慢慢吃,吃完了,等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杜遇吃了兩口,聽見江生說要回去,渴望的眼神,看着蛋糕喃喃的念,“蛋糕……”
江生揉揉他的頭發,“一塊給你帶回去,慢慢吃。”
江生對他頗有點無奈,杜家的廚子樣樣都會,就更別提蛋糕了,在家裏也時常做,但杜遇就是吃不膩。
吃完了蛋糕,杜遇就犯了困,躺在床上睡了。
江生坐在沙發裏看手機,一邊看霞姐還有江建國最近有沒有給他發信息,一邊聽着樓下的動靜。
聽着聲音比之前小了很多,這會兒估計酒宴已經接近尾聲了,看了眼床上睡着的杜遇,江生笑了笑,也忽然有點犯困,正想着要不要眯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了門。
他過去開了門,是陳家輝。
陳家輝微笑,“酒宴已經散了,江先生可以先帶少爺回去了。”
“杜先生呢?”
陳家輝說,“杜先生還有事,不和你們一道了,馬師傅在後門等着了,江先生收拾收拾,我帶你們下去。”
“好我知道了,你稍等。”
江生轉臉去□□上的杜遇。
杜遇睡得正熟,江生輕輕的拍拍他,聲音很輕,“阿遇,我們要回去了。”
他睡得好沉,江生叫了他幾遍,一直也沒什麽反應。
江生估計他大概是玩累了,也不忍心再把他叫醒,拉着他的胳膊,就背起了他。
別看杜遇瘦,真背起來的時候,還真沉,但好在,江生有力氣,背的動他。
陳家輝站在門口,看見江生背着杜遇過來,他的腦袋歪着,緊貼着江生的脖子,閉着眼睛,很明顯是睡着了。
陳家輝道,“不叫醒他?”
江生禮貌的一笑,“不了,讓他睡吧。”
陳家輝笑了笑,“我是怕江先生累到,這裏可是三樓。”
何況,為了躲避賓客,他們是不能坐電梯的。
“沒事,我背的動他。”
陳家輝關上了門,和他開玩笑,“江先生的體力倒是比一般人好的多,要是換上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行,那就不多說了,咱們下去吧。”
天空早已經挂起了一面黑色的帷幕,夜空中,只有幾顆星星點綴。
後門沒人,記者也早已經走空了,只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
陳家輝道,“馬師傅在車上,我就不多送了,杜先生還在等着我,江先生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随時聯系。”
“多謝,那我們就先走了。”
江生說着就背着杜遇過去了。
老馬從後視鏡裏看見江生背着杜遇過來,連忙下了車,去開後車門,“阿遇這是怎麽了?”
“沒事,他睡着了。”
江生小心的把杜遇放到了後排的車座上,然後又小心的抱着他的腦袋,輕輕的放好。
他轉臉對着車門旁的老馬說,“你過去吧,等會我坐副駕駛。”
老馬聽了後也就過去了,江生趁他還沒上車前,低頭吻了一下杜遇的唇。
這味道挺讓人着迷的。
有股淡淡的奶油香,他前會兒吃了蛋糕就睡了,嘴邊的奶香一直沒有散去。
江生笑了笑,就下了車。
老馬看着江生上來,笑說,“阿遇今天可是給先生争了氣,吃飯的時候我聽那些人說話,都在誇咱們阿遇呢。”
江生關上了車門,禮貌微笑,“哦是嗎,都說什麽了?”
老馬回說,“還能說什麽,就是誇我們阿遇一表人才,頗有杜先生當年的風采呢,想當年咱們杜先生年輕的時候,那真不是我老馬說大話,杜先生年輕的時候那模樣在咱津港裏頭,也是算這個的……”
他曲起大拇指,給江生看,“和咱們李太太那真是天生一對,咱們李太太……哎,你看我,說着說着就說遠了,讓江先生好笑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那個蔣小姐也有點當年李太太的風姿呢,我看她拉琴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生打斷了,他的臉色雖然淡淡的,但老馬看着,總覺得哪裏不對,聽見他說,“天晚了,開車吧。”
江生可不想再聽到那個女人和杜遇的事情,沒事給他自己添堵。
老馬以為他想早點回去,想着剛才自己話多了點,連忙笑笑,坐上車,“我這一說話就停不下來了,讓江先生笑話了,那咱們就走了。”
車開了沒一會兒,杜遇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哪兒……”
江生轉頭和他笑笑,“睡醒了?,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回去了……”
“嗯。”
“阿生坐這……”
杜遇拍了拍身旁的座椅。
江生微笑,“車開着呢,我就不坐那兒,等會兒就到家了,阿遇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
杜遇已經睡飽了,這會兒精神頭好,他掏出了挂鏈玩。
車裏暗,看不清手裏的東西,他緊貼着車窗看,路邊的燈光隐隐約約的照在挂鏈上,可以清楚的看見相片盒裏的人。
江生笑了笑,看着窗外,任杜遇自己玩。
夜風吹過來有些醒神,九點多的市區還是燈火通明,周邊夜攤生意火紅,四面八方的人很多,喧鬧聲大的吵耳,這大概,就是生活。
不守規矩的也多,明明該是車行,偏偏有些人不按規矩辦事,非要橫穿馬路,老馬猛的一停,差點就撞了上去。
他嘴裏念道,“什麽人啊,就差了這一分鐘了?要不是我踩得快,差點就出了人命。”
江生道,“怎麽了?”
老馬搖搖頭道,“剛才開得好好的,忽然跑出來兩個大小夥子,吓了我一跳,差點就撞了上去。”
“沒事就好。”江生說,“快點走吧。”
老馬笑笑,瞥了眼紅綠燈,踩着油門,邊開邊和江生說話,“還好沒到紅燈,不然又得要多等了,還連累了後頭的車。”
江生看了眼後視鏡,這個點車流量不大,大部分人早已經洗漱好上床了,後面只跟了一輛銀灰色別克車。
江生只看了一眼,就看向了別處。
車一路駛出了市區,轉了一個又一個彎。
江生低着頭正在給霞姐發信息,問她,他母親最近怎麽樣,發完了,又看了眼後面的杜遇,他還在玩挂鏈。
離到洞賓路還有一會兒,他看向了窗外,想着吹一會兒風,忽然發現,那輛銀灰色別克車還在身後。
或許是因為多年的警察經驗,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看着後視鏡,對着老馬說,“把車開快點。”
老馬瞥了他一眼,也沒多問,又往下踩了油門。
誰知那輛銀灰色別克車,也開得快了,但又沒開太快,還是保持着之前的車距。
江生稍微思索一下,他就想明白了。
他們被人跟蹤了。
江生對着老馬道,“快點開。”
“怎麽了江先生?”老馬問。
“我們被人跟蹤了。”
“被人跟蹤?”
老馬還不太明白怎麽回事,有點雲裏霧裏的。
江生神色警覺,“來不及解釋那麽多,快點開,把後面那輛灰色別克甩了。”
老馬知道江生過去是幹警察的,又看江生這副樣子,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來不及再問,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
那輛車之前離的不遠不近,大概是怕被發現,所以不敢跟的太緊。
這會兒老馬忽然開得比之前還要快,他們大概也猜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索性也不裝了,也跟着使勁踩下了油門,緊跟着他們。
其實并不難猜,江生剛才想了想,之前在紅綠燈的時候,老馬差點撞到了人,猛的停了一下。
當時是綠燈,如果別克車只是單純的和他們同路,按道理來講,會按喇叭示意他們快點走,不要擋路。
就算不按喇叭,那條路寬敞,也可以越過他們直接過去了。
可是偏偏,這兩條路,他們都不選,偏要等老馬和江生說了一通廢話之後,都快要閃紅燈了,才跟着他們一起走。
浪費了這麽長時間,一路上還跟的不遠不近,而且剛才江生已經讓老馬故意開的快了點,結果也一如江生所料。
他們就是被人跟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忘記和你們說個事,是有關一本預收文的。
就是專欄的現耽《放火》,我看見之前有小夥伴,收了,但是文案我改了,之前那個故事不太好就不寫了,換了一個,知道你們不會去看,還是和你們說一下。
不感興趣的可以直接翻過去啊,沒關系的。
以下是改過的文案:
最後一聲炮火落下,将整個奉城炸成了一片瓦礫場,斷壁殘垣,餘燼袅袅。
福澤連拖帶拽,拉着一個被炸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進了大帥府。
“四哥,你快瞧,我抓着了誰?”
陸枭坐在梨花木将軍椅上,披着狐裘大氅,身穿新式軍裝,襯得他身型修長,豐神俊朗,轉着手裏的戒指。
眼一擡,眉間淡漠,“誰?”
“北統徐老狗的幼子,徐渙清。”福澤笑,“這下南城真真是手到擒來了。”
徐渙清半張臉被轟得漆黑,但另半張臉足顯驚豔。
他被福澤推在地上,額角鮮血欲滴,縮在牆角,目光躲閃着,“你們能不能放了我。”
陸枭笑了一聲,食指輕輕一勾他的下巴,“伺候好我,要什麽我不給你?”
少年成名年輕軍閥心狠手辣攻vs表面小綿羊實則心機boy受感謝在2020-06-05 20:45:53~2020-06-06 23:00: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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