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傅源的拍攝整體還算順利, 拿不準的地方也會和袁舒多讨論。袁舒畢竟是電影咖, 又拿過影後, 演技是沒話說的。
休息的時候, 尹涵聽到劇組的工作人員私下議論, 說《似曾相識燕歸來》準備拍60集, 而隔壁的《浮生》據說要拍80集往上。
尹涵站在一旁聽着幾位工作人員議論,簡直汗顏, 現在的電視劇動不動就七八十集的嗎?
自上回和張緋陽吃完飯, 張緋陽再來找她, 她都盡量躲着了。
傅源似乎也察覺到尹涵在有意無意地躲着張緋陽, 還笑着調侃道:“以前他請你吃飯你不是挺積極的嗎,怎麽這幾天都躲着他?”
尹涵本來想說“他跟我告白了”,想了想張緋陽畢竟是明星,如果被人知道他被自己拒絕了, 應該會很沒面子吧,所以就将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一言難盡。”
傅源見她不想說, 也沒再追問。
***
張緋陽站在遠處看着尹涵對傅源嬉皮笑臉地說話, 他正打算轉身離開,身後響起了一個讨厭的聲音。
“我說了吧, 傅源和尹涵的關系不一般, 而且他們兩個整天低頭不見擡頭見, 沒有火花也能摩擦出火花來。”
張緋陽不悅地瞥了孫漫一眼,冷聲道:“怎麽哪裏都有你?”
孫漫追上張緋陽:“我就那麽讓人讨厭嗎?”
張緋陽繼續冷聲道:“可不是。”
當天,劇組收工後, 張緋陽回到酒店,環着手臂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而後從箱子的隔層裏拿出符紙畫了一張符。
第二天,他找了個機會接近傅源,傅源正坐在椅子上看劇本。張緋陽左右看了看,恰好尹涵不在。
他将畫好的符紙放在手中,悄悄走到敷衍的背後,輕輕拍了他一下,順勢将手中的符紙貼在了傅源的背上,符紙貼上的瞬間竟還神奇的消失了。
傅源回頭一看,竟然是張緋陽,立即擰起了眉頭。
“在看劇本啊。”張緋陽笑呵呵地寒暄道,“尹涵呢?”
傅源繼續低頭看劇本,淡聲回答道:“她去買飯了。”
張緋陽撓撓額頭:“那我過會兒再來找她。”
“以後都別來找她了。”傅源的聲音清冷。
張緋陽腳步一頓,冷冷笑道:“你有什麽資格幹涉?”
傅源擡起頭,淩厲的目光掃向張緋陽,淡淡道:“你在大學的那些事要我一一告訴尹涵嗎?”
張緋陽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在心中冷笑,那要看你有沒有命說。
張緋陽離開後不久,尹涵也回來了,手上提着給傅源買的飯。
休息完畢後,劉導組織工作人員準備下一場戲。
這場戲有不少的打鬥內容,所以提前架了好幾臺攝影機。
各演員就位,導演大喊一聲“開始”,傅源提着一把長劍就和一群黑衣人打了起來。
尹涵站在一旁欣賞着傅源的絕代風姿,還別說,傅源古裝扮相真的好看,手提長劍,衣袂飄飄,頗有幾分風骨。
傅源正和一群群衆演員過着招,忽然,一只鬼飄到了傅源頭頂攝影機的位置。
那鬼相貌恐怖,周身還散發着黑氣,像是一只厲鬼。
尹涵看着看着察覺到不對,那厲鬼好像是想把那架攝影機給弄下來。這個距離,她要撲過去估計傅源早就被砸死了。
無奈,她只能沖着傅源大喊:“傅源,你頭上的攝影機要掉下來了。”
聽到尹涵的聲音,傅源下意識地擡頭一看,果然見攝影機搖搖欲墜,他趕緊一躲,可還是慢了半秒,攝影機砸到了他的手臂。
一見傅源受傷,工作人員趕緊撥打120急救。
尹涵想跑上前看看傅源的傷勢,但傅源身邊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人,她一時擠不進去。
她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那厲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見。
以往,鬼都是來找她的,這次怎麽直奔傅源而去。況且這麽多年來,她還沒見過鬼這麽害人的,置人于死地。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
尹涵跑上前跟醫護人員說了一句,也上了救護車。
傅源躺在擔架上,雙眼緊閉,面部扭曲,不知道是不是疼暈了過去。
到醫院後,傅源直接被拉進了急診室。
醫生拍完片子說只是輕微的骨裂,打個石膏固定一下就行。
“輕微的骨裂?”尹涵低喃地重複着醫生說的話,“那他怎麽現在還沒醒呢?”
“應該是受了驚吓,需要住院觀察一下,我開個單子,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吧。”
尹涵接過醫生開的單子,走出了診室。
傅源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他醒的時候,尹涵正趴在他的床頭睡覺,嘴微微張開。
傅源側頭看着尹涵,彎起唇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向尹涵毛絨絨的腦袋,忽然,尹涵動了動頭,吓得傅源趕緊收回手。
尹涵扭了扭脖子,疼得“哎喲”一聲。完了,落枕了。
她看向病床的位置,發現傅源正睜着眼睛盯着她。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尹涵關切地問道。
傅源摸了摸肚子,輕聲說道:“有點餓。”
“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喝點粥吧。”傅源應該是真的餓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以前輕好多。
尹涵點點頭,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剛踏出病房,她就看到了站在樓道的鬼魂。
還是昨天的厲鬼。
尹涵看見厲鬼的那一瞬,厲鬼也擡眼看了看她,而後就是猛的一閃,出現在她面前,吓得她趕緊閉了眼。
等她再次睜眼,面前的厲鬼又沒了蹤影。
尹涵反應了半秒鐘,大覺不妙,趕緊轉頭跑向傅源的病房。
她跑到病房門口,一手撐着門框,一手按着腰部,累得氣喘籲籲。她一擡頭就看見那厲鬼正站在傅源的床頭,厲鬼看了一眼尹涵,面無表情地揚起手,對着傅源床頭的吊瓶一揮手,吊瓶“啪”的一聲碎了。
碎玻璃濺得到處都是,傅源吊的生理鹽水也淋了一地。
接着那厲鬼又是一閃,閃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