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忌日逃殺（8）

樓梯口，班長握着蝴/蝶刀，表情有些陰郁。三樓的教室并沒有什麽動靜，聽起來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警惕。

“班長，吳振昊藏身的教室，應該就是前面的那一間了。”女生湊到了班長身邊，低聲說道，“我覺得有點不太對，這也太安靜了。”

“當然不太對了，”班長輕笑了一聲，“我們上樓的動靜那麽大，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有動靜。”

只是這麽直接沖上去也不是事兒。

班長左右看看，卻正好看到了門關着的化學實驗室。

“去吧，進去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我們能夠用得上的東西。”班長揮了揮手，身後的那些學生們便仿佛虎狼一樣沖了上去，化學實驗室原本就年久失修，在他們的暴力拆卸下，沒幾刻的功夫便搖搖欲墜。

江雲苓看到那些人開始砸門，頓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就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會抵擋得住化學實驗室的誘惑。

随着一聲悶響，化學實驗室的門終于禁不住暴力拆遷，四分五裂了開來。江雲苓縮着脖子躲在廁所裏，屏住呼吸聽着外面的動靜。

大部分的學生跟着女生一起進了化學實驗室。也許是剛剛用的力氣太大動作太粗暴，化學實驗室裏面激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灰塵，明顯是很長時間沒有人進來過了。

只是，這實驗室裏面好像有什麽聲音？

女生皺着眉頭，指揮着學生們四散開：“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能用的東西。”

所有的人迅速四散了開來，一個個動作粗暴地翻找着實驗室裏的東西，甚至還有不少人将藥品随意丢在了地上，一時間實驗室裏一片狼藉。

倒也有學生找到了一些東西，強酸強堿就這樣被擺在櫥櫃裏面，只是不知道已經放了多久，如今還有沒有效果了。

鎮場的女生站在化學實驗室中間，卻覺得耳邊那股低低的機器聲響一直都沒有停歇，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她皺着眉頭，實在是站不住了，便自己在實驗室裏面晃蕩了起來。

她循着聲音往化學實驗室的深處走去，在不起眼的地方，有這麽一扇小門。女生趴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發現那機器的聲響就是從小門裏傳出來的。

女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将手搭在了門把上，随即便緩緩地将房門推了開來。

而那機器運作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大了不少，這下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學生們一個個全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齊齊看向了那個小房間。

機器的聲音低沉嘈雜，仿佛化成了錘子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了這些學生們的心上。

不對勁。

“晶姐，這裏面是……”有沉不住氣的學生開口了，想要問問情況，結果一句話尚未說完，小房間裏面的機器聲突然猛地變大，而站在房間門口的女生也如夢初醒，她來不及避開，只能嘶聲力竭地喊道：“快跑！”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整棟教學樓都仿佛被無形的手撥弄了一下，晃得人站立不穩。原本黑暗的化學教室裏面飄飄揚揚的都是粉塵，緊接着便是火舌蹿出，整個化學實驗室裏的學生全軍覆沒，最慘的就是離房門最近的女生，倒在地上血肉模糊，顯然是沒了氣息。

濃重的煙霧和火籠罩了整個三層，粉塵在空中飄飄揚揚，将周圍全都染成了灰色。

站在外面的零星幾個人也沒有幸免，由于離門比較近，全都被爆炸而引起的氣浪波及到，有幾個甚至翻出了走廊，直接從三樓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實驗室的小房間裏是江雲苓早就準備好的攪拌機，裏面放了極易爆炸的鎂粉，當女生開了門之後，連接在門把上的機關便直接推動一邊的磷酸瓶，将磷酸倒進了攪拌機中。

此時唯一高興的只有躲在廁所裏面的江雲苓，聽到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心慌了一下，随即便是沒來由的狂喜。

粉塵爆炸的威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大上不少。

與此同時，系統音也又一次響了起來：

【主線任務：擊殺人格（6/7）】

嗯？

江雲苓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只看到了一個從樓梯口一閃而過的背影。

——完了，最後一個人格還活着。

不好，趙曉紅怕是藥丸。

江雲苓趕忙溜了出來，只是現在從樓梯繞下去，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她左右看了看，最後沖到了走廊邊上。看着離走廊外放着的一溜空調外機，江雲苓咬了咬牙，手腳利索地翻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江雲苓落在了空調外機上，她來不及穩定身形，直接接着往下跳去。來回不過三四次，便落到了地面。她在地上打了個滾，旋即便爬起來往地下室沖了過去。

趙曉紅，主人格，你可千萬要撐住啊，bug找不到都能另說，好歹第一次上班，我得通關啊。

——

趙曉紅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正在努力地磨着手上的繩索。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略有些顯鈍的鐵片，手腕上的繩子已經快要磨斷了。

只是在她磨到最後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爆炸的悶響，吓得趙曉紅渾身一抖，手上的繩索也終于被掙斷。她趕忙将自己腳上的繩索也給取了下來，緊接着便往門外沖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衣服破爛的班長正站在門口，和趙曉紅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全都愣了一下，緊接着班長便一把掐住了趙曉紅的脖子，惡狠狠地将她抵在了牆壁上。趙曉紅被猛地一撞後腦勺，頓時眼冒金星，只是手還下意識地推搡着班長的手臂，奮力地想要找一條生路。

只是她體力實在是太差了，這幾下在班長眼裏不過就是臨死前的垂死掙紮。

“你挺厲害啊，”如今的班長早就沒有之前那副中二又陰沉的模樣，他氣急敗壞，眼睛裏滿是血色，“我以前居然沒有發現？你靠着一張嘴就能夠讓我們全軍覆沒，怎麽平時不露出來呢？”

趙曉紅哭喪着臉，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喉頭受到的壓力越來越緊，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自然也就不能說話。

班長惡狠狠地瞪着她，突然又松開了手。趙曉紅癱倒在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喉嚨，拼命地咳嗽着。她只覺得唇齒之間滿滿的都是血腥的味道，耳邊則是班長模糊的聲音：“……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死了的，我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讓你在我眼前慘叫到最後！”

說着，班長還憤怒地踢了一腳趙曉紅的肚子，趙曉紅驟然吃痛，蜷縮着身子一動不動，喉頭酸水和血腥氣萦繞，痛苦卻又無法說出來。

她勉強睜開了眼睛，一點一點地挪動着，想要離班長遠一點。只是這一切都是徒然，班長看着她，宛如在看一個死人。不僅不因為趙曉紅的慘狀而心驚，反而還笑出了聲來。

門外，将将趕到的江雲苓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趙曉紅，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有心想要将趙曉紅給救下來，只是看着班長和趙曉紅的距離，江雲苓決定還是以偷襲為主。

正好，在實驗室裏面拿的東西還沒有用，現在就是時候了。

班長正在踢打着地上的趙曉紅，突然背後有人冷不丁地喊了他一聲：“班長！”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江雲苓離他近在咫尺，揚手就把什麽東西潑到了他的臉上。

下一秒，熾熱的灼燒感便覆蓋了他的面部和眼球，緊接着便轉化成了劇烈的疼痛。班長慘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江雲苓則趁機一腳踢向了他的手腕，班長吃痛，手中的蝴/蝶刀瞬間掉落在地，正好在趙曉紅的身邊。

“曉紅！快點！”江雲苓一聲厲喝，趙曉紅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抓起了□□，高舉了起來。她尖叫了一聲，手中的蝴/蝶刀便插進了班長的腹部，同時，江雲苓的斧頭也砍在了班長的背上。

連續兩聲鈍器插入肉中的聲響，班長嚎叫的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血液從他身體裏噴射而出，蜿蜒着在地上攀爬着。趙曉紅松開了蝴/蝶刀，幾步退到了江雲苓的身邊。江雲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遠離了班長。

兩個女人一言不發，冷漠地看着班長在地上掙紮打滾，一開始他還能發出慘叫聲，到後面，就只剩下輕微的抽搐和低低的呻/吟了。

當班長徹底沒有氣息的時候，江雲苓和趙曉紅也像被按下了停止鍵，兩個人全都坐在了地上，絲毫不顧及形象。

趙曉紅眨巴眨巴眼睛，像是終于回過了神一樣。她慢騰騰地伸出手，摸索了一下，碰到了江雲苓的手指：“雲苓……謝謝你。”

江雲苓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力氣，她只是點了點頭，簡短地回答道：“沒事。”

趙曉紅側過臉來，沖着江雲苓笑了笑，眉宇間滿滿的都是快活：“這下，我們能活到最後了吧？”

“不一定。”

趙曉紅茫然地看向江雲苓，江雲苓只是勾了勾嘴角，然後顫抖着手在自己的衣服兜兒裏摸了摸，最後摸出了一根細管糖來：“之前剩下的，吃了吧，補充點體力。”

說着，江雲苓将另外一根糖塞在了自己的嘴裏，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趙曉紅也松了口氣，她接過了趙曉紅遞過來的糖，剛想要放進嘴裏，卻又聽江雲苓說道：“曉紅，現在不忙了，我給你講個故事聽不聽？”

趙曉紅動作一頓，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就之前啊，有個女生，她在學校裏面遭受了校園暴力，老是被人欺負，”江雲苓撓了撓面皮，“怎麽說呢，然後她就承受不住現實的壓力，分裂出了好多個人格，想要逃離現實。”

“不過在這樣的一個精神世界裏面，她卻潛意識地讓自己活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江雲苓将細管糖叼在了嘴裏，說話略微有些含糊不清，“強大自信，冷酷無情，而且還長得特別好看，腦子也非常聰明。”

“你想說什麽？”趙曉紅打斷了江雲苓的話，“我聽不懂。”

江雲苓側過頭看看她，呲牙一笑：“沒事，很快就到重點了，別着急啊。”

“我之前不是跑到三樓去了嘛，然後躲在廁所裏面來着。我當時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江雲苓嘬了一口糖，“為什麽廁所裏面鏡子的位置，會是空蕩蕩的呢？”

趙曉紅低着頭不吱聲，而江雲苓則嘆道：“反正那個時候也有空，我就幹脆把整棟樓都跑了一遍，每個廁所裏面全都沒有鏡子，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就連廁所水龍頭裏放出來的水，也是渾濁的，根本看不見人影。”

“每樣能夠倒映出人影的東西，全都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照出我的樣子，這真的很奇怪。”

“可是很湊巧的是，我自己身上有一面鏡子。”江雲苓把手伸進了褲兜兒，拿出了一面鏡子來，“而且好巧不巧，它是我的鏡子哎。你猜，為什麽它會是我的鏡子呢？”

趙曉紅緩緩地扭過臉來，看着江雲苓手上的鏡子，又看了看她。江雲苓沖着她晃了晃那面小鏡子：“因為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就會從鏡子裏發現，我和你其實長得一模一樣。”

随着江雲苓的話語落下，她的模樣也突然發生了蛻變。盡管依舊是那副血污滿身的形象，臉卻一點一點地開始融化，猶如蟬蛻一般，江雲苓漸漸地變得和眼前的趙曉紅完全相同。

如果不是兩個人的表情差異實在是太大的話，和照鏡子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你瞧我，我瞧你，你是我，我是你，”江雲苓嘆了口氣，“搞了半天，不是指人格分裂，而是指你和我的關系。幸虧我聰明，不然的話怎麽都沒有辦法想到這一層。”

“實際上，我才是主人格吧？你是最後的那個人格，所以我們倆才會長得一樣。”江雲苓又照了照鏡子，用手捏着自己的面頰，“不過這張臉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剛看到的時候，可把我給吓了一跳。”

“至于那本日記，其實應該是我的吧，”江雲苓說道，“而所謂我被偷走的東西嘛，自然就是這枚小鏡子了。當然，它也不是什麽鏡子，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代表的，應該是我對我自己的自我認知？”

【完成任務：找到逃出世界的鑰匙（1/1）】

江雲苓話音剛落，系統便叮咚響了一聲。

而她眼前的趙曉紅則冷笑道：“你也沒有多聰明，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什麽還要和我說呢？”

江雲苓看起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實不相瞞，我的體力條到底了，需要一點時間恢複體力。想來想去不知道說什麽好，幹脆就和你把劇情捋一遍。”

“那麽，現在也恢複了一點體力了，”江雲苓站起了身來，掂了掂自己手上的斧頭，笑容無比燦爛，“可以請你去死嗎？這樣我也能完成任務了。”

只是不知道bug在什麽地方，可惜了。

江雲苓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而眼前的趙曉紅卻狂笑了起來，她随手扶了一把綴在額前的頭發：“你以為你能夠在這兒殺了我嗎？主人格又怎麽樣，只要我……”

“廢話真多。”江雲苓趁其不備，突然出手想要掐住趙曉紅的脖子。然而剛剛還弱雞樣十足的趙曉紅，此時卻身手敏捷地躲開了江雲苓的攻擊，她哈哈大笑：“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你以為我……”

“你放心，我這人做事向來準備齊全。”江雲苓反手扣住了趙曉紅拿糖的右手，趁她大笑的時候突然湊近到她的面前。只聽江雲苓一聲大喝：“喝呀！”立馬，一個重重的頭槌便結結實實地磕到了趙曉紅的腦袋上。

趙曉紅話都沒能說完，直接被江雲苓撞的倒在了地上，因為江雲苓力氣實在是太大，她還連帶着翻滾了幾圈，揚起一地的塵土。

江雲苓抓緊時機，直接撲了上來，雙手抓着趙曉紅的手腕，雙腿鎖住了她的兩條腿。趙曉紅被她壓在身下，半點動彈不得，只能破口大罵：“你有本事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主人格！”

江雲苓和看傻子一樣：“我瘋了吧？為什麽我要和你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再說了本來主人格就是我啊。”

趙曉紅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她很快就又找到了說辭，哼哼地笑道：“好啊，你倒是殺了我啊，你有本事騰出手來啊。”

“沒事，不用騰出手來。”江雲苓嘿嘿一笑，俯下頭湊到趙曉紅的衣襟邊，也不見她怎麽動作，便咬出了一小塊白色的固體。

趙曉紅心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你……唔……”

江雲苓一口咬住了趙曉紅的嘴巴，舌頭靈活地将那塊固體推到了趙曉紅的口中。趙曉紅因為慌亂而想要大叫，卻偏偏如了江雲苓的意，不過喉頭一松一緊，那塊莫名的物體便被她吞了下去。

“放心放心，我昨天晚上在化學實驗室裏面找到的，趁你睡覺就藏你身上了，也是以防萬一嘛，誰知道還真的派上了用場。”江雲苓響亮地在趙曉紅的嘴巴上親了一下，發出了“啵”的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總之人不能吃。”

趙曉紅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江雲苓，偏偏江雲苓還鉗制着她的手腳。毒漸漸發作，趙曉紅口中嘔出白沫，同時她還在費力地低吼着：“卑鄙……卑鄙！”

“哪兒來那麽多堂堂正正啊，”江雲苓看着趙曉紅的慘狀，還有閑心和趙曉紅開玩笑，“不過臨死前你親了大美女一口，也不算是白活了，開心地去吧。”

随着江雲苓的話語，趙曉紅頭一歪，徹底的沒了氣息。随着她的死亡，系統也響起了最後一聲提示音：

【擊殺人格：（7/7）,恭喜玩家完成主線任務，副本即将載出】

——

江雲苓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旁邊密密麻麻站了一圈人。她吓了一跳，猛地就彈着坐了起來：“……你們幹嘛？”

周圍的一圈工作人員個個面色古怪，互相推搡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上司出來說話了。他幹咳了一聲，表情古怪地說道：“恭喜你江雲苓，你出色地完成了你的第一次任務。你剛剛通關了副本，還打出了隐藏線，同時還……成功地修複了bug。”

江雲苓：？？？

“我這麽優秀的嗎？”江雲苓一臉懵逼，“bug是什麽？我怎麽沒有印象我修複了它？”

旁邊的同事七手八腳地幫她把全息頭盔給拆了下來，同時還有人将虛拟投影屏幕移到了她的眼前，熱心地解釋道：“就是這個角色，趙曉紅，她就是bug。我們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直到你親……直到你咬了她一口，趙曉紅的數據發生了波動，我們才察覺到，這個角色出現了問題。”

江雲苓看着虛拟屏幕上那些飛速掠過的數據，一陣陣地眼花：“停停停，我看不懂這個。你要不簡單點說？”

“簡單地來說，就是你那一口咬的她心神不寧，”程序員戴着眼鏡，麻利地換上了他認為更容易明白的解釋，“然後就露餡了，正好你也在那個時候出手，所以她就死了，bug也就被消滅了。”

江雲苓：……

她怎麽越來越聽不懂了。

“哎，總之你這回任務完成的很不錯，”上司沖周圍人使了個眼色，工作人員立馬四散了開來。上司笑眯眯地看着江雲苓，和藹可親地說道：“回去休息兩天，等有副本測試任務的時候會有通知的。不過從下一次開始，你就要和玩家一起進入副本了，難度也會相應地增大。”

江雲苓翻身出了游戲艙，笑着擺擺手：“這是我的工作，您放心好了，我會努力完成的。”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邊，一間豪華辦公室裏，擺在房間裏的游戲艙突然打開了。游戲艙裏的人手腳并用地爬了出來，喘了一口氣之後便憤怒地将全息頭盔砸到了地上。

“太卑鄙了吧！”他氣呼呼地踢了頭盔一腳，“最後那算是什麽啊！”

想到最後一刻，那女人臉上露出的笑容，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雲苓是吧，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