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不注意,跪在她面前的奴隸将手邊的一種透明粉末灑在了那菲的白色涼鞋上。
沐浴
“以後還敢嗎?”拉美西斯狠狠地把門代斯的手一掰,“咔”地一聲類似骨折的聲音傳出,門代斯忙不疊地求饒:“再、再也不敢了!”
那菲眼睛都瞪酸了,看着門代斯因為疼痛而變得紫紅色的臉,她動了恻隐之心,扯了扯拉美西斯的衣角示意饒了他,拉美西斯這才放開門代斯的手,任他跌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努比亞奴隸和其他奴隸趕緊扶住門代斯,一群人像逃跑似的一溜煙地跑遠了。
“王子好棒!”
“攝政王子太偉大了!”
那些被門代斯強令站在努比亞小學門口的孩子們看到一向作威作福的門代斯吃癟,一改剛剛被迫的笑容,發自內心地笑得燦爛。
“照我看,這個努比亞長官該換人了。”那菲看着周圍興高采烈的孩子們,指責似的對拉美西斯說。
“門代斯在努比亞的家族勢力很龐大,雖然知道他是個草包,但是暫時還不能動他。”拉美西斯嘆了口氣,拉着那菲上軟轎,“等到合适的時候,我一定會嚴懲他!”
看過新修建的努比亞小學,順便游覽了一下努比亞城市原始的街景,那菲跟着拉美西斯回到王室位于努比亞的行宮中,吃過了晚飯,那菲安頓哈克什睡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菲在卧室中脫下身上的衣服,鞋子脫在了床榻邊,裹着一塊超大的亞麻布浴巾進了浴室,蘿絲和伊莎像往常一樣往粉紅色花崗岩浴盆中倒滿了熱水,撒上了玫瑰花瓣,準備服侍那菲沐浴。
靜思
“你們回房間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那菲吩咐道,蘿絲和伊莎走出了浴室,拉下了隔開卧室和浴室的白色幕簾,然後離開了那菲的房間,給了她一個獨立的空間。
那菲解開裹在身上的亞麻布,坐進浴盆中,白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劃着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下午門代斯被拉美西斯斥責,孩子們興高采烈的場景在那菲的腦海中轉了好久,毫無疑問門代斯這個長官不受努比亞民衆的歡迎,可是礙于他的家族勢力,就連身為攝政王子的拉美西斯都不能動他。可試想一個昏官怎麽可能會為人民謀福利呢?再這樣下去,努比亞勢必有更多的人對埃及反感,而想要推行同化政策,人民的反感是最大的障礙。
“唉,要怎麽辦才好呢?”那菲嘆息,雖然努比亞長官好不好跟她沒有什麽關系,但是只要一想到淳樸的人民被昏官欺淩,正義感超強的那菲就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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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菲苦思解決辦法的時候,她房間的房門被人打開了一條小縫,一抹黑影悄悄潛進了房間,直奔那菲的床榻方向,黑影在看到床邊的鞋子時,隐藏在黑布下的嘴角拉高了一點弧度,但當他的視線挪到只放了衣服、空無一人的床榻時,立刻斂住笑意,警惕的雙眸四處掃探,最後把目光定在通向浴室的白色幕簾上。
那菲一直坐在浴盆中想事情,直到滾熱的水變成了體感微涼的溫水,她才把思緒從門代斯的事情上拉回到洗澡這件事上,她伸手把侍女備在一旁的油膏塗抹在了身上,洗去身上的髒污之後,那菲才出了浴盆,拿起先前自己帶進來的亞麻布,又裹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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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那菲正用亞麻布裹着身體,她的耳邊卻傳來了“沙沙”的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是從卧室那邊傳來的,可蘿絲和伊莎都已經回房了,有誰會在這個時侯呆在她的房間裏?
那菲想起以前在孟菲斯的時候,哈克什偶爾晚上睡不着,就會跑到自己的床邊,要和自己一起睡,今天換了一個新地方休憩,哈克什說不定又睡不着,所以才跑來找自己玩,想偷偷地吓她,這樣想着,那菲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她玩心大起,自顧自地裹好亞麻布浴巾,耳朵湊近幕簾,屏息聽着那腳步聲的動靜,想等個好時機吓哈克什一跳。
“沙沙”的腳步聲在離她還有兩三步的地方停歇了,那菲猜想哈克什已經站在幕簾邊準備吓唬她了,所以她先下手為強,伸手拉開了幕簾,臉上滿是促狹的笑容:“啊哈,我發現你了!”
幕簾那邊的人因為那菲的這個舉動而吓了一跳,他“啊”了一聲,那菲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哈克什,而是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
“你是誰?!”眼前男子的打扮讓那菲想起了電影中的刺客,她的神經高度緊繃,見男子的手動了動,似乎想摸到懷裏拿什麽東西,她厲喝一聲,搶先掌控了主動權。
黑衣男子不出聲,只是用一雙黑白對比極明顯的眼睛看着那菲,那菲在看到他眼中毫不隐藏的恨意時愣了一會兒,細細觀察這個人,除了他眼部周圍裸露的黑色皮膚能說明他是一個努比亞黑人之外,他的眼睛和身形都很陌生,不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行刺
剛剛的那一聲厲喝暫時鎮住了男子,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動,那菲得到了一個休整的機會,她轉動着靈動的眼珠努力地想啊想,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和努比亞人結了仇,而且苦大仇深到需要對方半夜潛進她房間來殺人滅口。
那菲在觀察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在觀察那菲——剛剛沐浴過的那菲渾身散發着一陣清新的香氣,身上雖然有白色亞麻布遮擋重要部位,但是玲珑有致的曲線還是隐約可見,再加上她滿是疑惑但不失可愛的表情,想起白天門代斯說她是底比斯第一美人,男子在心裏嘆息一聲——這麽漂亮的人兒,如果不跟着拉美西斯一起在努比亞作惡,該會有多好!
可惜歸可惜,但男子不會忘記他背負的使命,就在那菲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男子悄悄把右手伸到背後,握住了別在腰間的短刀,準備給那菲以致命的一擊。
“啊,我知道了!”那菲注意到了男子的小動作,但她裝作什麽也看見,像個沒事人一樣往床榻走去,嘴裏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背對着男子,伸手拿起了放在床上的白色長裙,“你是努比亞行宮中的侍從對不對?不過你走錯房間了,拉美西斯住在另一個房間……”
“我不找他,我是專門找你的!”男子眼露兇光,惡狠狠地打斷了那菲的話,舉着手中的刀向那菲刺去。
但就在刀即将刺入那菲背部的時候,一陣白色的旋風刮過,男子只覺得右手手腕被狠狠踢了一腳,那尖銳的疼痛讓他五指抽搐,連刀都無法握住,“哐當”一下,刀落在了地上,男子錯愕地看着自己舉高但是空無一物的右手,劇痛襲來,他跪倒在地,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痛得冷汗直冒。
妥協
在男子發動襲擊之前,那菲早就有所準備,她用即将換上的白色長裙做掩護,在恰當的時機用回旋踢将男子手中的刀踢開,身上的浴巾因為自己劇烈的動作而散開,她及時把要換上的衣服穿在身上,避免了走光。
“呼,好險!”那菲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彎腰撿起男子用來襲擊的短刀,看到刀柄周邊雕刻有複雜的花紋,正中間有一只雄鷹的形象,應該是某個組織的徽記。
那菲斜眼睨了雖然疼痛難忍,但為保住自尊堅決不叫喊出聲的男子,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嘆了口氣,那菲從她随身攜帶的小藥包中翻出治外傷的藥,扔到了男子面前:“想要傷口快點好就塗一點!”
男子瞪着離他不遠處的藥包,猶豫了好久,但最後想止疼的想法戰勝了自己殘存的一點尊嚴,他伸手拿過藥包嗅了嗅,熟識藥性的他判斷出這的确是能治傷的藥包,趕忙打開塗抹在傷處,立刻一陣清涼替代了火辣辣的痛感,男子舒服地嘆息一聲,單手撐地站了起來,眼神複雜地看了端坐在床邊的那菲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我有說讓你離開了嗎?”那菲站起身來,跑過去攔在了男子面前,她看着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子,下巴朝放置了桌椅的書房一揚,“到書房去,我有事要問你。”
“我沒義務跟你去。”男子冷着聲音回答。
男子拒絕得幹脆,可那菲也不含糊,立刻擺出了空手道的準備姿勢:“想踏出這個房門,得先和我的拳腳比劃比劃才行!”
“你!”男子有些惱火地看着不依不饒的那菲,有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