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日子就這麽的過,他們幾人每日重複着腳不沾地的模式,忙的像條狗。
全公司的人幾乎走了一半,唯有超市那邊因為每年的慣例提前打好招呼才堪堪留下些人手,不過辛苦了那些妹子,他們每日都需要适應長時間的上班時間,還好的是,人沒有年初那麽多了。而瓦安他們則只能催眠着自己将自己埋進那堆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文件中。
他們最終平安的度過了那幾乎能讓普通人暈眩猝死的強大工作量,迎來了新的一年。
哪怕只是三級城市,但光是坐落在一線城市與二線城市的旁邊這一點就注定了它的不凡。這裏的生活節奏非常快,雖沒到達一線城市那樣,卻依舊日以繼夜地工作奔波,直到年假時才會放緩節奏去體驗這裏的風情。往年的時候阿寬還覺得沒什麽不好,只是能否吃到新鮮菜成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被關上了大部分的店門顯然給阿寬造成了困擾,年間的菜貴而又不新鮮,前幾年的剛退役無所事事的阿寬總是想方設法的給閑的發慌的自己去折騰些吃的,他甚至動過腦筋要不要在過年期間找個深山老林待個十天,最終這個想法被王闊海的敲門給打破了。
有錢人的家裏都會自己有很大一塊地用來給別人種,最後供應給自家吃,王闊海就這麽大包小包的拎着自家種的新鮮菜敲響了阿寬那小小的單身公寓,“嘿大佬,你還記得我嗎?”
瓦安看着王闊海一臉的“遙想當年”的迷醉表情,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那邊的王闊海還樂颠颠的講,“瓦安你不知道啊,那時候的大佬臭屁到不行,我問他還記得我嗎他竟然回答我,‘哦,你誰啊’真的把我給氣死了。”
“噗,我倒覺得阿寬做的好,我一直以為你是抖.m屬性,欠打的那種。”瓦安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擊,看着王闊海用那誇張的演技捂着自己胸口搖着頭“噗”的噴血,随後笑倒在沙發上,打了幾個滾滾進縫裏夾着出不去了。
“哈哈哈哈,新一代逗比王出現了,當當當當!接下來我們将鏡頭轉向我們的主角!”王闊海還沒笑完,新的點子就出現了,他将手機的攝像打開,對準縫裏掙紮的瓦安,鏡頭漸漸拉近,頗有種煞有其事的模樣,演技一瞬間飚到了頂峰,“看,我們的逗比王不愧是逗比王,剛出場便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很大的笑點。那麽逗比王接下來會給我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呢?”
說着,王闊海的手就伸了過去,左逗逗右撓撓,看着歡樂實際上瓦安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鬧就鬧敢不敢別拍照!
“小崽子王闊海,我要過來打死你了!”瓦安氣的漲紅臉咆哮,他用盡吃肉的力氣将卡在自己面前的沙發邊緣往外推,然後再用腳蹬,給自己一個活動空間後便立刻靈活的爬出來。他果然沒打算給王闊海嘲笑自己的時間,邁着小短腿就這麽跑過去。
瓦安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出去,對準王闊海變得不那麽結實的胸口砸了上去,王闊海本想本能躲避卻在意識到可能會傷了面前這個看起來就很脆弱的娃娃的時候頓住,随後他錯估了瓦安的殺傷力。
手機裏的景象抖了又抖,最後對準的一片空白的天花板,再也沒了反應。場景之外的是哈哈大笑的聲音,還有王闊海邊笑邊哭喊着饒命的聲音。
瓦安對着王闊海又捶又打,不久之後王闊海悶哼一聲,将撞的暈乎乎的瓦安一把抓起來,“喂,很痛的知不知道。”
“好痛啊。”瓦安搖頭晃腦的企圖掙開鉗制站起身,掙開之後卻又暈乎乎的倒下,“誰說暈了能看見星星的,我就沒看見。”他緊緊閉着眼,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最後又軟綿綿的倒下。
王闊海:你也知道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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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安:眼前一片黑我頭好暈。
“嗯?瓦安怎麽了?”阿寬将剛炒好的鮑菇炒培根放在茶幾上,邊擦着手邊疑惑的看着躺在王闊海身上沒動靜的家夥。
“他沖過來把自己撞暈了。”說着又“嘶”了一聲,見阿寬将瓦安給捧起,揉着自己胸口道:“我這裏一定青了,大佬你不知道這家夥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我覺得你一定是做了什麽比較欠揍的事,不然瓦安不會這麽做的。”阿寬将瓦安與自己持平,“還暈嗎?要不要躺會兒,一會兒飯好了叫你。”
“好。”瓦安迷迷糊糊地道了聲好,阿寬就将他帶回屋裏,絲毫不打算理會身後王闊海傳來的咆哮,“喂大佬你不能這樣啊,你一定是不愛我了,你怎麽可以不愛我啊!”
阿寬的眼刀适時地掃射過去,“閉嘴,玩你的游戲去。”
王闊海果然閉嘴了,拿出筆記本,眼睛瞄着阿寬走進房間的背影消失,吐舌,“果然是個小惡魔,怪物哼。”
王董的死相還殘留在他的記憶裏揮之不去,饒是王闊海被練就了心性,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那份視頻,不過視頻在不久之後就自動銷毀了,片點痕跡都沒留,畢竟這東西比較敏感,王闊海也分得清情況。
可若真要讓他和瓦安獨處,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一個精致的如同娃娃一樣的十厘米高的小家夥,要說他就是實時将視頻錄下來并導致王董那麽凄慘的死去的犯人,應該誰都不信吧。就連王闊海在見到瓦安本人的時候,甚至都将兩者劃不上等號。
他看着從屋裏再次走出來的英俊又強大的男人,覺得對方簡直和那個家夥絕配,不同的大小,卻是一個芯的。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想了個很可怕的事情?大佬會不會打我?
王闊海無辜的眨眨眼,而後又意識到了:要是兩個人真在一起,這怎麽做?
王闊海的腦海中顯現出阿寬與瓦安的比例,阿寬身高一米八七,瓦安預估也就十厘米吧,這比例……等等,王闊海你冷靜,別加入什麽邪.教組織啊!
阿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覺得對方又犯傻了,仔細一想,這家夥好像也就只有處理公事的時候不犯傻了。
“我去燒飯,你玩游戲吧,幫我留意一下瓦安。”他說,随後皺着眉苦惱的看向卧室的方向,“他那體格,我真害怕他哪天擅自出門被人給踩死。”
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不過擅自出去絕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且不說生活不能自理,就算能自理也不代表能夠走到大街上不引起關注。
“大佬你說的太誇張啦,我會好好看着他的!”王闊海也心知阿寬說的并不誇張,瓦安要是擅自出去,引起的現象絕對比他被踩死還誇張。
沒等多久阿寬就燒好了很多的菜,滿滿的擺在茶幾上,不僅盤子擺的滿,盤子裏的分量也滿,甚至沒有放米飯的地方。阿寬家的茶幾很大,王闊海不得不懷疑阿寬一開始就有用茶幾當餐桌的念頭。
“我去叫瓦安。”
“心好痛,愛我的大佬不見了,去伺候祖宗了。”王闊海面色凝重的說出這句話,手指不帶停,靈活的翻飛,堪比瓦安破解代碼的速度,不過也不同。
他正在下本,老巢裏的BOSS已經被他磨了只剩一層血皮了,這個BOSS按照攻略的說明上說是會暴走。王闊死死地盯着那層血皮的數字,心裏掐着時間,他也是第一次接觸這個BOSS,這個BOSS是新刷新出來的,攻略上也不完全,因為并沒有人能夠成功的磨的BOSS只剩一層血皮。這個BOSS顯然是典型的血厚攻高,十個技能甩過去能被MISS掉三個,簡直頭疼不已。
與王闊海一起的是此服最高等級操作的精英部隊,他們配合默契,只聽隊長一聲令下,齊刷刷地分散,躲過第一波群攻,然後靈敏的走位,技能與技能的連接。
“吼——”BOSS暴走了!
“卧槽!說好的只有暴走呢!這麽厚的血皮好不容易磨完了!竟然還帶恢複!”王闊海壓住自己湧上來的血氣,死死地盯着那恢複了一半的厚血皮,耳機裏傳來隊長的話,“我們再磨它一次!争取拿下首殺!”
于是大家磕了藥準備再磨一波。
瓦安聚精會神的盯着他的電腦屏幕,感嘆:“哇,你好厲害。”
王闊海根本沒精力分神,連句“你們先吃,我等下來”都說不出來,不然一個操作失誤就坑害了全隊人。
瓦安盯着屏幕看,贊嘆他摁技能的手速,稍微研究一下就大概能知道這游戲是什麽情況了,他說:“我們等你一起吃,過年還是一起吃比較有氛圍嘛。”
王闊海聽進去了,卻沒法思考。
阿寬對游戲沒興趣,見兩人都沒打算吃就坐在一旁将菜再次擺盤,無所事事地刷了會兒手機,然後覺得實在無聊也把視線轉過來,他盯得不是屏幕是瓦安。
王闊海心急,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失誤,随後立刻用別的操作補回來,他放平心态,似乎與游戲裏的那個他融為了一體。
十幾分鐘後,王闊海打完了,阿寬正好掐準了時間将玉米山藥豬蹄湯端出來,他聽見瓦安在批評王闊海,“你技能用的娴熟,可你操作敢不敢穩定一點啊,你這樣遲早有一天會坑隊友的好嗎!”
“你又不玩教訓我幹嘛!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啊!”
事實證明,王闊海之後确實無數次坑了隊友,這個隊友……是他徒弟。
“開飯了開飯了。”阿寬似笑非笑地斜了他們一眼,“三個人這些菜能吃完吧?別給我剩菜,不然晚飯沒得吃。”
“噢!”
之前王闊海是先去父母家吃飯,再趕點來陪阿寬。因為金科的發展的關系,王闊海與家裏的關系不再那麽的僵硬,也許是他父親也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了自己事業奮鬥的日子,竟突然開始支持起王闊海來。
于是一家就這麽不尴不尬的處着,平日裏父母也不管他,唯有過年的時候要求他回去吃一頓。不僅如此,若是王闊海有什麽疑問,他父親就充當顧問給他剖析。對于這個王闊海覺得,自家老爸估計是為了趁機培養一個更加出色懂得何時該冒險的繼承人。
不過再之後,王闊海就被阿寬的手藝給折服了,誰說部隊的糙漢只能把東西勉強弄熟的!這裏分明有一個大廚,是你們不識貨啊好嗎!
“喂瓦安你敢不敢慢點吃!鬼知道你為什麽身體這麽小卻那麽能吃啊!”
“……鬼知道啊,你去問他嘛。”
“噗……”
作者有話要說:
QAQ敢不敢說句話!